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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采花大盗事件

李逸扬把林灵整个揽过来,颗心才落了地。

他低头问林灵,“你有没有什么事?”

林灵松开李逸扬的脖子,“没事,就是找不到你了。”

李逸扬却把她揽的更紧,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你是谁?”

无良帅哥没理他,而是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清明那天在柳荫坪撞到我的小子吗。那天你还放了个猫风筝,眼睛上有个黑圈,别提多傻了。我说我记性向好的。”这是三个多月前的事,当时林灵就和李逸扬在起。李逸扬这出场无良帅哥才突然想了起来。

清明那天……可不是吗,自己放风筝的时候撞到了个帅哥,原来彼帅哥就是此帅哥。不过,她的风筝有那么傻吗?林灵忍不住想。

李逸扬脸色很僵,“灵儿,到底怎么回事?”

林灵把事情始末解释了遍,然后娇声道,“老大,你不知道,我再找不着你,可就急死了。”本以为李逸扬会软声安慰她几句,谁知李逸扬却像没听见般,面无表情的和无良帅哥说了声“谢了”,然后拽着林灵就往外走。

林灵被李逸扬拽的踉踉跄跄,忙回头大声喊,“谢谢你,无良帅哥,再见!”嗯?怎么把心里想的喊出来了。

无良帅哥听到这个称谓也是怔,随即才露出个了然的笑容。

林灵也赧然笑,“你叫什么名字?”

无良帅哥的嗓音如潭碧深的湖水般低沉好听,“在下夏侯箫。”

林灵还想再说点什么,已然被李逸扬扯出了怡红院的大门。

“老大,老大,你别拽我这么紧啊,慢点走!”

李逸扬不理她,仍是死死拽住林灵的手。在清亮的月光下,林灵看见李逸扬本就白皙的脸孔甚至有几分苍白,嘴唇泯的紧紧的,眼中透着幽深的光。林灵知道他定是生气了。

直到两人回到林府后的小巷里,李逸扬才把甩开林灵的手。

甩的劲道不小,林灵有些吃惊的握了握发麻的右手。

李逸扬劈头盖脸的就上来了,“你是傻瓜吗?上个厕所也能跑丢!那种地方出点事儿怎么办?!年年看你长个子,脑子就点都没长!”

林灵说,“我下想不起来房间的名字,所以……”

李逸扬没好气的打断她,“你能想起来什么!没心没肺的死丫头,那个男人又是什么东西,你让他摸你的脸,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是傻子吗?我都快急疯了,你倒玩得开心!”

快被骂傻的林灵终于开始愤怒了,“你凶什么凶?你什么地方去次就能记住名字吗?我忘了怎么了?我忘了怎么了?谁在玩啊,我找你找的腿都要走断了。嫌我笨,嫌我傻,那你带着我干什么!”我刚才找不到你都急死了,你还对我凶!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好的张脸都快扭起来了,眼睛好像在喷火。好恐怖,这是我老大吗?神魔附体了吧?你,你不是要打我吧?

林灵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下,李逸扬却把抱住了她。他抱得好紧,好像要把她嵌到自己身体里般。林灵甚至能感觉到李逸扬身上的骨头硌的她发疼。

李逸扬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么久不回来,我想到你是不是出事了,我想到……灵儿,灵儿。”

李逸扬的嘴唇擦过林灵的耳尖,湿热的气直往她耳朵里钻。林灵打了个激灵,浑身都僵住了。她听见李逸扬温柔的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灵儿、灵儿。林灵只感觉耳朵发烫,脑袋片空白,只听见心里个声音说,林灵,你完了,你要死了!

怡红院事件事过境迁,完全没有人再提起它。程浩然想起自己酒量如此之差,如此不够男人,他就郁闷;江磊想起回到江家那个凄风惨雨的夜晚,他就痛苦;李逸扬想起找不到林灵时那种心噎在嗓子里的慌张,他就不堪回首;林灵想起那天看到的XXOO,她就抓狂,不过想到无良帅哥,又会觉得好笑。其实不过是萍水相逢,人家就肯陪着她爬楼梯到处找人,是个好人呢。夏侯箫,夏侯箫,我记住你的名字了,皇城这么大,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因为以上种种原因,大家连带着对怡红院事件的起因——崔语欢的离去都绝口不提了。崔语欢是个梦,浑浑噩噩的还没看清楚就突然醒了,再去追想,早已默默消散于夏夜晚风之中。李逸扬后来再想起他的初恋,总会有种茫然的感觉,喜欢过以后他发现更加不明白到底什么是喜欢。

日子如水般从年少的岁月里匆匆流过,他们行人起读书、起练武、起玩乐,仿佛辈子都能这样过。崔语欢凭空的来了,又凭空的去了,林灵最大的烦心事终于没了。她和李逸扬似乎又回复到了最初的亲密无间,只是林灵小小的少女芳心里却多了几分扭捏和脸红心跳,少不得为了些小事口角,三日好五日恼的,种种光景尽难描画。以至于林灵后来每每回想起当时的时光总是感叹,当时不明白切的难得,还看做理所当然,没矛盾也要创造矛盾,总得闹些不好才甘愿似的;到如今,再想躺在鸟鸣林的草地上和你起安安静静看天上云卷云舒也是不能够。因为,就算我们面对着面,也已是咫尺天涯。

秋天气躁,得补,大补。

五人正坐在怡然居,围着羊肉火锅补气养血。

顾小米拌好份调料递给程浩然,脸乖巧,“然哥哥,你的。不加酱油。”

程浩然接过碗,笑,“谢谢小米。”

顾小米无限娇羞,“然哥哥跟我还客气呢。”

李逸扬阻住林灵往料碗里放辣椒的勺子,“够了,还加。”

林灵说,“不辣不够味的。”

“你少眼大肚子小,你根本吃不了太辣的。”

江磊道,“羊肉好了!你们就都在那儿说话吧。”筷子夹过去,沾沾汤料送到嘴里,又烫又香!

程浩然永远都是那副美丽出尘的样子,就算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也似赴宴般高雅。但吃火锅总是热闹的。江磊和顾小米又为了点莫须有的事情叫起板来,没人理他们。林灵动员李逸扬帮她找土豆片,因为火锅里的土豆片又烫又绵还特别入味。她又是说又是吃的,汤汁下子呛进了气管,辣的是眼泪鼻涕齐流,喝了两杯水也没缓过来。李逸扬狭促道这是谁家小孩啊?真是脏死了。说完就把捞到的土豆片送到了自己嘴里。面对李逸扬的恶意消遣,林灵只能是无语相看,泪眼凝噎。

足足个时辰,酒足饭饱的五人才出了怡然居,在市集上闲逛。

前方的皇榜张贴处围了大群人,正在议论不休,几人好奇也走过去看。原来是朝廷悬赏五千两银子捉拿近日在皇城犯案累累的采花大盗,天子脚下向是治安良好,这样的事情还是头遭。街头巷尾早就有人议论说最近皇城出了个采花大盗,尽找没出阁的小姑娘祸害。那贼人功夫高强,手段狡猾,接连折了几个官衙侍卫都拿他不着。都以为人们不过道听途说夸大其词,谁知竟是真的。

林灵的眼睛在那大大的五千两上徘徊不已。要是五千两到了手,那他们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边顾小米已经叽叽喳喳开来,“哇,五千两!叫我们得了,开家饭店也好,以后出来吃饭还省银子呢。”

林灵也扯着李逸扬的袖子笑的娇俏。

李逸扬心道,每次都来这套,有事求着他了,就装的这么乖巧,这么想着却还是忍不住在她头上宠溺的拍了下。

其实李逸扬他们皆是少年得志,练就身好功夫,个个心里都自负的很。碰上这样的事情,正是显本领的机会,就算林灵和顾小米不说,他们又怎么舍得错过。

秋风瑟瑟,天色已晚。

路上的行人都低头缩脖,将双手抄在起,悄无声息的快速走着。这样的天气,快快回家喝壶烧酒,再烫烫脚才好。

在这样的夜晚,却有个单身女子在僻静的巷道中不紧不慢的孑孓独行。

她身形高挑,着身素白淡雅的濡裙,头上绾个最简单的斜髻。她抬头看了下模糊的月色,竟是倾城的容颜。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美人。不出点事,实在是奇怪。

果然,在这寂静无人街道上,出现了黑衣蒙面男名。

女子见了面前的人,似乎吃了惊,但也只是瞬间,她的脸色就恢复了平和。

两人相持而立。

蒙面男拽拽的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美人穿得这么单薄,冷不冷啊?”蒙面男的个子比女子还要矮上大半个头,他这样的动作着实猥琐。

女子深吸了口,压下心中不耐,面无表情的向前继续走去。

蒙面男怪声怪气的说,“这就要走?不陪爷乐呵乐呵?”回身搂住女子腰身。

女子的声音平静低沉,“你想干什么?”

蒙面男双手搂住女子的腰,把头埋在女子的肩窝上只是嗤嗤的笑,手却不老实的向上摸去,“我饿了,不如……”

女子波澜不惊的面具裂了道缝隙,真是忍无可忍!

女子正要出手,把明晃晃的利剑已抵在了蒙面男的脖子上。

蒙面男松开了女子腰身,回身望向用剑指着她的另名黑衣男子。此人也穿身黑衣,但却并未蒙面。蒙面男眨了眨眼睛,是他?

黑衣男子露出个快乐的笑容,“你这淫贼,老老实实跟爷爷我走,啧啧,你值五千两银子吗?”蒙面男似乎没料到黑衣男子会这么说,怔了下就扭头又去看女子。

女子打量了黑衣男子几眼,此人看似语意随便,眼中却是精光内敛,周身毫不放松。女子不说话,低头往边躲去。

蒙面男茫然的看着躲到边的女子,“你……”,而后又回头看着拿剑指着自己的黑衣男子,“我……”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这就是那采花大盗?傻帽似的。

女子躲到面土墙旁边,嘴角掠过丝笑意,死丫头,叫你玩,这人可不好对付,慢慢解释去吧。

突然声厉响从土墙背后传来,女子回头瞬见,只见只手破墙而出,正正抓住她的咽喉,女子已是躲避不及。只见整个土墙轰然倒塌,条黑影破墙而出,翻手将她扛在肩上,急奔而去。

黑衣男子撤剑前追。

蒙面男紧追其身后。

黑衣男子心中冷笑声,竟然来这套调虎离山,那条黑影才是真正的采花大盗吧。这小贼还敢追阻于我,叫他知道我厉害。回身剑朝蒙面男胸口刺去。

蒙面男武功显然不如黑衣男子,竟是避不开,却仗着步伐精妙错了下身,剑锋顺着他的脖子朝到了脸颊。

鲜红的血迹从蒙面男的脖颈处喷洒而出,黑色的面巾被剑锋划断,露出张惨败的小脸来。

黑衣男子脸色变,“是你!”

这蒙面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灵。

她左脸颊上是道剑痕,慢慢才渗出血迹。脖子上的伤口却深。她下意识伸手去摸,只摸到片湿热。林灵慌了神,费力的咽了口唾沫,指着女子被掳走的方向,“浩然……浩然………!”

黑衣男子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脸色晦暗难辨,他拿剑抵住林灵未割破的半边脖子,“你要是还想要命,叫你的同伙把那女人放了!”

林灵大口喘着粗气,她能感觉到血液源源不绝的从脖子上流出去,“夏侯箫,我不是……你快去救浩然,那个才是采花大盗,你快去救浩然。”

黑衣人把自己的衣襟下摆撕下来块,快速的在林灵的脖子上扎了两圈,冷声道,“你别想耍什么花样!”抱起林灵,往前追去。

没追出去多远,前面的景象让夏侯箫愣住了。只见那白衣女子竟和黑衣人缠斗在起。

黑衣人身材结实,也拿黑巾蒙着半张脸。目光阴狠毒辣,气场肃杀,完全不是林灵这个软脚蒙面侠可比。功夫狠毒。可那白衣女子也不是好惹的。手持对精巧美丽的凤翅双钩,招招精妙。竟似还在那蒙面人之上,只是她左臂的白衣裳道鲜红血迹,看样子伤了胳膊,动作多少有些迟缓,左手基本只能自卫,单用右手进攻。两人打得相持不下。

林灵疼的迷迷糊糊的,看见程浩然暂时还没什么大碍,没叫坏人刀杀了,才放心点。又怕程浩然分心,也不敢喊他,只是瞬不瞬的盯着大豆的两人。盯着盯着,只感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滴落下来,眼前有些模模糊糊的,只看得见黑白两个人影。

夏侯箫的脑袋里瞬时转过千百个念头。莫非这是个局,这三人演戏骗他的?看他们打的样子,又不像假的,这女子看来年纪轻轻,这般绝色,功夫有如此之高,突然出现,究竟意欲何为?时间脑袋里千百个念头,也不好出手相助。

他感觉胸口心脏的位置有些湿湿凉凉的,他看着怀里的林灵脸色煞白,疼的直吸气。血迹已经透出他刚才草草包上的两层布外。

他打定主意,先不管这些,运起轻功抱着林灵飞奔而去。

第十五章受伤之后

夏侯箫虽然抱着林灵,跑的速度还是很快。林灵只觉夜风深凉,伤口也颠得疼痛。她勉强开口道,“你带我去哪?我不去,我的朋友还在那边。”

夏侯箫并不答话。

林灵在夏侯箫怀里阵挣扎,夏侯箫有些不耐烦的说,“那白衣女人的功夫明显在黑衣人之上,她不会有事。你再乱动,血流的更快。”

不多时,他停在了户庄院门口,抬腿就朝大门踹去,“快开门!”

“吱呀”声,门开了道缝,位老者探出头来,诧异道,“公子?”

夏侯箫把林灵抱进门,“去请大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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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灵被夏侯箫放到张柔软干净的大床上。她看着桌上昏暗的油灯,心想浩然应该没危险吧?就算打不过,总也能跑开的。都怪自己,没事和他瞎闹,这可闹出事来了。林灵恍恍惚惚感觉身上阵阵发冷,她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心里有些害怕,抽抽鼻子,眼泪就流了下来。

夏侯箫用指腹擦去林灵眼角滑下来的泪珠,心道还真是个孩子,看来是吓坏了,嘴上却不饶人,“小林子,你看你哭成这样,真替我们男人丢人!你放心,没伤到重要经脉,伤到了你哪还有命在这哭鼻子?也没刺破喉咙,你看你还能说话呢。真是幸运的小子,我箫少剑刺过去,你竟然有惊无险!”

林灵被气得哭不出来,就这样被神经病刺了剑,我还真是幸运!

夏侯箫说着话就去解林灵腰带,解开腰带又要脱林灵的黑色夜行衣。

林灵忙手抓住胸前衣襟,瞪圆了眼睛看着夏侯箫。

夏侯箫看着林灵紧张戒备的模样,轻笑出声,“小子,你还真会装可爱,你以为这样我就舍不得杀你了?啧啧,我还真舍不得。不过前提条件是你要乖乖的,给我坦白从宽,老实交代。现在把手拿开,我帮你把衣服褪下来,等会大夫来了好包扎伤口。”

林灵摇了摇头,可她发现摇头脖子也很疼,只得开口说道,“不是伤到脖子吗,为什么要脱衣服?”

夏侯箫说,“脱了更方便包扎。而且都染上血了,你穿着不难受?”

“我不难受,我不要脱衣服。”

夏侯箫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要脱衣服?你怕什么,我又不是男女通吃。就算通吃,也不吃你这干瘦小子。”说着就去拉林灵的手。

林灵急道,“我不脱衣服!不脱衣服!”

夏侯箫皱眉,“伤成这样,你闹什么!”手抓起林灵两只手,另手朝她衣襟探去。

林灵急的坐直了身子,还是挣脱不开夏侯箫,于是口狠狠咬下去。

夏侯箫忙把手从林灵嘴里夺出来,看着手背上半月形的牙印,哭笑不得,“臭小子,你属狗的!”

“。。。。。。我不属狗,我属马。”

“哼,以为我治不了你这匹尥蹶子的小野马!”

╭(╯^╰)╮

危急时刻,大夫及时赶到。

大夫是个山羊胡的中年人,他给林灵的脖子和脸颊分别涂上伤药,然后用白纱布把林灵的脖子包了个结结实实。山羊胡的动作很专业,可林灵还是疼的直抽气。

她生病了向都是去仁安医馆那里抓几味药,如果病的重,程叔叔还会亲自来家里看她。程叔叔医术高超,素有“仁心妙术”之称,般是不好请的。但是两家本就相识,林灵又和程浩然他们交好,是以才得到了特殊关照。在林灵的记忆中,程叔叔每次都是很温柔的摸摸她的头,问小灵哪里不舒服啦?走的时候还会给林灵留点酥酪糖、枣泥糕之类的小点心,让林灵喝完药以后好甜甜嘴。每次程叔叔替她看完病,爹娘般都在大厅准备了好茶招待程叔叔。这个时候,程浩然就会凑到她床边,绷着美丽却严肃的小脸监督林灵把黑乎乎的药喝到滴不剩,林灵觉得程浩然完全是在报复自己,因为自己平时总说他长得像女孩儿。

她现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却只有山羊胡替她看病,真难过,好想回家。

山羊胡恭敬的对夏侯箫说,“这位小公子并不碍事。伤口有些深,幸而未伤到要害,只是这几天最好禁声。身上有些热,晚时恐怕要烧起来。老夫已开了药方,等会着下人熬好服下,早些休息。今夜最好有人看顾些,若明日还烧,老夫再来。”

夏侯箫道了辛苦,就命人带大夫去领诊费。

他脱下沾了血渍的外衣,又有侍女把刚才也染上血迹的床单换下,才扶着林灵躺好。

不多时,就有小丫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林灵喝了小口,好苦!其实以前只要不妨碍药性,她的药里总要加些蜂蜜蔗糖之类的,这碗却是货真价实的苦。林灵屏着气口喝光,吐着舌头道,“糖快拿来!”

夏侯箫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小猫伸出舌头打哈欠的样子,打趣道,“有那么苦吗?或者让我亲下,就变甜了。”

林灵怔,脸涨得通红,“你再敢胡说!”

夏侯箫笑了下,没再说什么。而是倒了杯水递给林灵,“糖是没有,有水喝不喝?”

看林灵把水喝完,夏侯箫道,“躺好睡吧,你还是不脱衣服?”

林灵说,“等你出去,我才脱。”

夏侯箫装出副诧异神情,“我出去?我去哪?这是我的房间。”

林灵眨了眨眼睛,“那你带我去其他房间。”然后又提高声音道,“不用去其他房间了,你直接送我回家吧!这会儿血也止住了。”说到后面声音又低了下去,因为嗓子真的很疼。

夏侯箫摇头,“你想得倒好,止住血就走,你当我是救死扶伤呢?你可是我的人质,不交代清楚别想走。哼,敢算计到本箫少头上,我倒要看看是哪路人马!”

林灵心道谁算计你了,真是疑神疑鬼。但她嗓子不方便,也不肯多说,起身就要下床。不能走换个房间睡总行吧?

脚刚落地,林灵只觉双腿发软,脑袋发沉,险险就要栽倒。

夏侯箫把将她按回到床上,“你个人睡,偷跑了怎么办?我自然是拴在身边放心些。”他是怕林灵晚上发烧,虽然完全可以找个侍女照看她夜,但不知为何他却不愿那样做。

林灵不得不继续扯着疲惫的嗓子说话,“我不会跑啦!你叫人到门口看着我,你不让我走,那你就去其他房间睡吧。”

夏侯箫脸严肃,“不,我认床。”

林灵心道,那可真见鬼,你在怡红院里怎么不认床?。。。。。。我和你个床睡觉,岂不是名节不保?幸好我现在是男的,好歹混过这晚算了。唉,要是叫我爹知道了,还不打死我?要是叫老大知道了,估计也要把我生吃了。老大好像不太喜欢夏侯箫,我现在也不喜欢他了,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林灵左思右想,跑又跑不了,嗓子这样又理论不清,只得妥协道,“和你起睡,我是不脱衣服的。”

夏侯箫叹道,“为什么我在小林子心中的印象就如此差呢?”

夏侯箫开始脱衣服,林灵眼看着夏侯箫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不由得面色微红,哼了声,闭上眼睛,往床里面挪去。

林灵感觉身上沉,夏侯箫又压了层被子在林灵身上。

林灵瞪着眼睛表达她的抗议,想压死我啊!

夏侯箫看她虽然瞪着眼睛却是神色憔悴,也不再逗她,只是解释道,“你吃了药发发汗才好,必须盖厚点。”

说罢吹了油灯,也躺到床上。

夏侯箫上了床倒也规规矩矩,没什么动作,林灵才放心了些。

伤口隐隐的痛,浩然应该没事吧?老大他们是不是急坏了?唉,如果老大在就好了,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林灵本就是受了惊吓才直强撑着精神,这会儿稍稍安心顿觉十分疲乏,刚才喝的汤药里又有安眠的成分,很快她就睁不开眼睛了。身边有淡淡的麝香味道,不难闻但很陌生,林灵沉沉睡了过去。

(~o~)~zZ

她看见程浩然在她的眼前和黑衣人打斗,林灵想帮忙,但浑身却千斤压着般酸痛,她又远远听见李逸扬喊她的名字,她想答应却根本说不出话来。着急眼泪就落了下来,滑到耳朵里面,湿乎乎的难受。

林灵哼哼唧唧的轻声哭着,夏侯箫喊了她半天她才勉强睁开眼睛。夏侯箫把林灵扶起来,在背后靠了个枕头,然后喂她喝了碗水。

林灵的嘴唇显现出不正常的鲜红色,唇上都起了干皮,用水抿了抿,还是那样。

夏侯箫摸了摸林灵额头,喃喃的说,“怎么烧的这样厉害!”他自幼所学庞杂,略通医术。心知林灵这是外伤内症齐发,再叫来大夫也不过加重些药量,对身体未必好。这小子恐怕是天生的体虚气弱,时承受不住,只得细细调养几日才得大好。

夏侯箫穿上中衣,吩咐丫鬟又熬了碗药,亲手侍候林灵喝下。

林灵只觉浑身骨节作痛,身上忽冷忽热,嗓子火烧般难受,喝完药连要糖的习惯都忘了,只是歪在那里,将睡未睡的。

夏侯箫用毛巾擦了擦林灵流到下颚的汤药。他见林灵脸上片潮红,眼角还带着湿意,心中不觉怜惜起来。再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根本就没发出汗来,身黑衣更是皱皱巴巴,沾满了血迹、尘土和药汁。

夏侯箫半扶起林灵身子,拉着林灵的袖子就把她那身脏兮兮的夜行衣脱了下来。

林灵感觉到身上的动静,有些困难的睁了睁眼睛,却看见夏侯箫正在解她中衣的盘扣,自己的身黑衣已然被丢到了床脚。她混混沌沌的脑子过了几秒才领悟到这事实,忙气息不稳的责问道,“你干什么!”

夏侯箫说,“你烧的太厉害,把衣服脱了,我抱着你睡。你浑身直发抖,这样烧会烧坏的。”

林灵费劲的咽了咽吐沫,“我不用,我没事,你别管我!”

夏侯箫仍去解她中衣的盘扣,林灵扭来扭去不肯合作。夏侯箫心中不耐,用力撕,林灵中衣上的排盘扣就全部脱落开来。

林灵呆住了。

夏侯箫也愣住了。怎么中衣里面还有件中衣,里层中衣外面还套着个软料小马甲,这小子穿这么多干什么?

林灵死命挣扎起来,“夏侯箫!你再敢脱我衣服,我就杀了你!”

夏侯箫看林灵脖子上的纱布又隐隐透出些红色,皱了皱眉头,把丢在边的夜行衣腰带拿过来,三两下就把林灵双手绑到了床头。

林灵哪受过这等待遇,又急又怒,却只能用两条腿毫无章法的朝夏侯箫乱踢乱踹。夏侯箫制止不住,索性直接跨坐到了林灵腿上。

林灵这下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完全动弹不得了。她气喘吁吁的说,“夏侯箫,你竟敢……夏侯箫,你竟然敢。。。。。。!”她现在踢不了人了,却还像刚上岸的鱼般用力跳动着。

夏侯箫被她在身下磨得冒火,胯下不觉起了变化。他脸色瞬间十分难看,男人竟然对男人起反应,饶是他箫少也有些接受不了。

夏侯箫恶狠狠的说,“**能不能别动!”

林灵哪里理他,边挣扎,边抽抽噎噎的喊,“爹!娘!老大!你们快来救我啊!”

夏侯箫听她这样乱喊,心里更烦。把拽开马甲上的扣子,随着扣子的崩落夏侯箫终于发现手下的触感有些不对。

他不信邪的又把扯开林灵的贴身中衣。

林灵雪白的肌肤裸露在了空气中,没穿肚兜,胸前裹了几层白布。夏侯箫心下已知,双手却不受指挥的运起内力将白布撕的粉碎。

虽然油灯的光线非常昏暗,夏侯箫还是觉得林灵的对娇乳白的几乎耀眼。对Ru房个头偏小,形状有些尖尖的,白滑细腻,顶端的樱蕊粉粉嫩嫩的,好像小兔子的眼睛。

夏侯箫沉默了会,开口埋怨道,“真是的,你怎么不早说!”他是在和林灵说话,眼睛却只盯着那对小兔子看。

林灵发着高烧还被人这般欺负,夏侯箫得了便宜还怪她不早说。林灵是又羞又气,脑袋片糊涂,什么有气势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颤抖着说,“你……你……你混蛋!”

夏侯箫回手用内力弹灭了油灯。

屋内瞬间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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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传来夏侯箫有些沙哑的声音,“你放心,我不会动你。”

林灵看着身上的黑影低下身,解开了缠住她双手的腰带。

夏侯箫从林灵腿上起来,半跪在床上,又去解她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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