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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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那一来她最多只能活上一个月。」

这样就制定了新的规矩。对于士兵们来说,每天要等到下午才能得到我的服务,我为他们一直做到晚上十点钟全体就寝时结束。不能大家一齐来了,第一天我去一小队的那间房,第二天二小队,第三天三小队。就这三个小队,每队二十个人,轮完一遍再从头开始。

而给我安排的工作日程就要麻烦多了。

一大早提着皮鞭的士兵把我领出来的时候天边只是刚有点泛白。我们两个人一直走出镇边,沿着一条细窄的红土小路走上腊真镇后的蒙米山坡。

蒙米是小镇背靠着的一座山梁,满山一片亚热带的绿树浓荫,走到半腰的地方会看到草木掩映中有一围明黄的砖墙,这里有一座佛教寺院。M国的这一带地方佛教信众其实并不多,这座叫做明惠的寺庙据说是我的主人出于一种还愿的理由建造起来的,也只是靠着他的供给才能够维持。我猜寺里的僧人多半也是来自国境线的那一边。

我扣着明惠寺红漆大门的门环,应门的亦痴师父面对着我这个赤身怀孕的女人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双手合十而已,在以后的几个月中他天天如此。我径直绕到正殿后的斋房,其他僧人们还没起身,只有几只无名的小鸟在树枝上婉转地叫。斋房门口摆开一排三口大瓦缸,扔着一个大木水桶。

腊真的区政府和学校几个地方是打了机井取水,他们烧火用的是主人从几百公里外运回的燃油。但是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半山的寺院却完全处于普通山民的生活状态,所有的生活必须品一向要靠僧侣们自行解决,比方说每天从腊真镇边的小河里背回他们十来个人的饮用水。

从今天起这就是我要干的活儿了。

带着六个月的身孕,我连弯腰都做不到,可是菲腊这个坏蛋却要我背水。M国妇女背运东西的方法跟国内不同,她们都是在筐边或者桶边系上一根绳子,等那个大物件上身以后,用自己的额头承住这根绳子负担重量。反正随便什么方法我都不会,我在来M国以前只在电视里才见到过弯腰赤足地背水的劳动妇女。我小心翼翼地背靠木桶蹲下身去,把桶上那根粗麻绳勒在我的额头上,光裸的腿脚扎开马步一样分立两边,一、二、三!腰腿一起用劲儿让自己带着大桶站起来。队里派来看管我的那个兵站在我身前咧开嘴笑,他准是觉得我这样的姿势挺淫荡吧。

头几天经常是,我一站起来水桶就滑到一边去了,绳子也从我的头顶上掉下来。当兵的抬手就是两鞭,正一下打在我的胸上,反手一下是肚子。

「看你笨得那个样子,快!」

就那么简单,我一出错就挨鞭子,动作慢了也挨鞭子。人在皮鞭下能很快地学会许多事情。

满满的一大桶水压在我的光背上,没过几天我娇养的背就被粗糙的木桶磨得象是一块破抹布,可是我一咬牙就挺起了身子,就这样那家伙还嫌我不够快,皮鞭「啪」地一声抽在我的屁股上。

赤裸的右脚从我的大肚子下面伸出来,犹犹豫豫的往一大块露头的石头上落,我紧盯着她一边哆嗦一边收拢起五个脚趾头,死紧死紧的抠住地面,连细细的青筋都突出来了。我把重心挪动到这一只上摆放平整了,才能去收后面的那一只。每一只光脚拖动起来都带着哗哗的链子。这一次出现在视界里的就轮到了我的左脚,她瘦伶伶的在岩层面子上摸索着,寻找支撑的地方。就是那么沉甸甸的,慢慢吞吞的,迈出去一步,再迈出去一步。

要是轮到看守我的那个兵心情不太好,他就会在后面用皮鞭杆子桶我的屁股眼,他一捅我只好扭着躲他,把水洒出来了正好给他当理由,再用皮鞭狠揍我一顿。那时候最好旁边有棵树,我就抱住树干随他怎么打都不能松手。要不然被抽上十几下一定会疼得软到地下去的,背上的整桶水洒了一地,那就白背这么一大段路了。

我很快就知道,明惠寺的三个大缸需要我背回六桶水才能装满。很多天以后我渐渐的发现,虽然这是每一天里最累人的一件活计,但却有它值得的地方,尤其是背着空水桶从寺里出来的时候,清早的大山弥漫着森林的气息,微风掠过我光裸的身子,我的头发飘来荡去的,清爽干净。我一直走进小河里去给大木桶装水,赤裸的脚掌摩挲着河床底下圆滑的卵石,有点酥,有点麻,感觉很舒服。清冷的溪水绕着我的小腿肚子快乐地转着圈,有时候还会滑过一条很细小的鱼,我就用脚趾头去逗逗它。

当然这可不是坐在家里檀香木地板上铺着的纯羊毛小垫里,懒洋洋地修自己的脚指甲玩儿,我想的也不是再赖一会儿就开上那辆日本车去做头发。我想的是等我把水桶提上岸以后,要动点脑筋勾引这个今天看守我的兄弟在我的嘴里或者阴户里射一次精。依照我这几个月的经验看,生理上发泄过后的男人,打起女人来下手多少是要轻一点。

我那几个月每天都要接受至少二十次性交,早上这一次算是我认真为男人做的。如果说被男人们玩弄到现在也会积攒起一点经验的话,在这里我就把它们全都用出来了。我趴在他身边从他的脖子往下一直舔到他的脚后跟,一边柔和地搓揉着他的那个东西。只要那个看守不是太坏,做过以后总会有点表示,一般会允许我在草地上坐一阵子歇歇脚。整片草地上湿漉漉的,四处闪烁着虹彩一样的露珠。

给那几个水缸盛满水大概是八点多钟,我已经来回着走过了十四趟山路。那以后就该把我带回军营交给做饭的老兵老丁,先是要给我外加一副手铐,而且要背铐到身子后面去,这回让我背起来的是个竹箩筐,我把铐紧的双手搁在自己的屁股上,拖动脚镣相跟着老丁穿过大半个镇子去集市。

市场里东一片西一片的搭着又脏又破的雨布棚子,从外边村寨里来的山民大多卖的是蔬菜,还有热带水果和茶叶。有镇上的居民在卖铝盆胶鞋和套头布衫,一看就知道是从边境那边贩过来的。三三两两的各种人等在场子里面转悠着,当然比不上K城的小东门里那样的摩肩接踵,不过在腊真也就是这里最热闹了。大家又忙碌,又快活,象模象样的过着日子,可是他们里边多出来了一个我,走在那里面可就不怎么象样子。

上下精光不提。我的一对赤脚板滑溜溜地踩着泥巴和烂菜叶子,胸前那对青筋绽露的大乳房上下不停地晃荡,我迈一步,大肚子就从一边颤颤巍巍地摇摆到另一边去。锁着我的乱七八糟的链条从身前到脚后叮当乱响,我在人群里绕来绕去的跟紧老丁,背上还背着那个大竹筐。我就象是老丁领着的一头大母驴,只有毛驴在市场里面才什么也不穿。

老丁每天到这里来是买菜,他要给那五十个兵准备当天的饭食。老丁跟种菜的农民们说说笑笑的我就站在旁边发呆。有只大苍蝇落到了我的胸口上,往一边爬,想想又往另外一边爬,我的手在背后铐着也没办法赶它,只好低下头去盯着它看。这可真不是大半年前那个小女生的胸了,我才知道连我的奶头都变得那么吓人,两颗又大又湿的黑葡萄一样,说不定已经能挤出点奶水来了。再往下面呢,四个月,五个月,原来怀孕六个月的女人肚子是这么样的大啊,上边网罗着一道一道棕色的妊娠纹路,连肚脐眼子都会翻到外面来。老丁回头把一捆一捆的菜心扔到我背上的竹筐里去。

大家多少有点尴尬,而且这里边还有一多半人是妇女。买主们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的躲开了,卖主们没法躲,就假装老丁身后跟着的这个光溜溜的大姑娘并不存在。我也只好不看他们,假装仔细研究那只苍蝇和我自己。不过比方说我身后那个杀猪的胖子曼波,我要猜他正直愣愣的紧盯我的光屁股看着……大概总是不会错吧。

这和每天傍晚大家围着看我捅阴户不太一样,和被人抽打着驱赶着示众也不一样。那时候我是一个被强权挟持的俘虏,是被暴力摧残的女人,我可以纵情的哭,大声的喊,我知道我是在恨我的敌人。一直到今天以前,那一直就是一场战争,我是在受难。可现在我不光是被剥掉了女人所能有的一切尊严和装饰,还被赤条条的扔进了大家的日常生活里边。光着屁股站在这个地方你仅有的感觉就是怪异和荒谬,在这场既愚蠢又讽刺的情景剧里,你想要哭都哭不出来。菲腊能够把摧残女人的悲情剧本导演成了一场搞笑,他真不愧是T大的高才生。

看着我脚边堆积的那些廉价的塑料器具,听着周围克族土语高高低低的谈笑声音,太阳光线暖洋洋地照着——平静安宁的普通生活就在我身边,可是却永远永远地与我隔绝成了两个世界。我的心痛得象河蚌一样裂开在耻辱之水中。我麻木地摇晃身子驱赶着苍蝇,我知道自己变成了一头畜牲。

当然了,再后来大家就跟这头畜牲打招呼了。「WAGONG阿妹,过来坐坐啊,别去管老丁。」这是曼波在招呼我呢,开头我不敢惹他,我谁都不敢惹,光是乖乖的绕过猪肉摊子坐到他身边上。老兵老丁已经老了,对我一直很好的,他从来没有打过我。

曼波一边卖猪肉一边跟我胡扯,说他前几年经常去WA族的寨子,跟WA族姑娘怎么怎么样的。曼波说,「WAGONG阿妹,你比她们可俏多啦。」他的手一边已经伸进了我的大腿中间,拧上一把:「看看看看,大着肚子还象小姑娘一样嫩。」

我看看眼前的猪肉摊子,上面并排摆放着三把刀,一把比一把大。这时就会知道为什么得把我的手铐在后面,集市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有,对我这样的人可得小心防备。

后来熟了以后我就不再理他,蹲到从寨子里出来卖竹篮的克族女人边上,用结结巴巴的当地话跟她们聊天。女人塞给我一张小竹凳让我坐,一边帮我卸下筐子:「WAGONG阿妹,你的个子可真高啊,比我老公还高呢。就是腿太细啦,要论干活可真难为你呢。」

熟了以后女人们喜欢围在一起摸我的肚子,大家都说:「嗯,肯定是个儿子。」

我就是在那一阵子跟腊真的居民们熟悉起来的,整天挤在一起嘛。现在大家都不躲我了,男人们会故意挨到我的身边,掐掐我的大腿,踩踩我的脚趾头这种事都算老实的。他要干的太过分了我就尖叫,集市里的女人就一起骂他,蛮好玩的。

「她手都被锁住不能动了,你还欺负她!」

「你过来摸我呀,给你一个大嘴巴!」

大半年前在K城,谁要是跟我说我有一天会赤条条地光着脚丫站在农贸市场里让贩子们摸阴户,他也会挨我一个大嘴巴的。可我现在就这么个样子站在这儿,还跟着女人们一起傻笑。

菲腊会喜欢我这个样子。中午菲腊坐在区长办公室里脱光了鞋袜轻松一下,他把脚搁在椅子面上,我跪在一边从他的脚底心一直舔到脚后跟,再挨个吸吮他的脚趾头。

「林青青,还记得那天你从HONGDA车里冲出来的样子吗?穿一件小紫花的连衣裙,多傲啊,多俏啊,啧啧啧。」他眯起眼睛看着天花板说:「从来没人跟你说你有一天会赤条条地光着脚丫站在农贸市场里让贩子们摸阴户吧?」

最后老丁转回来,我们该走了。女人们帮我把已经盛满的竹筐上肩,「明天再来哦。」

胖曼波就不说明天再来,他朝我眨眨眼睛,我冲他笑笑,脸上一点也不红。

在我左边的乳头上横过来扎着一个曲别针,底下挂着一块比巴掌还要大一圈的硬卡纸,上边用记号笔写着:「我是婊子/我卖15M币一次/我晚上睡在学校对面」

就是这样。我每天早上走出大门前都亲手别上这个小牌子,谁都能看见它。胖曼波已经来睡过我好几回了。

学校就是我主人办的励志中学。把我放到那边去卖是因为那里是镇子的边上了,晚上清净些。总不能让嫖客们到军营里来找我玩吧,菲腊为他们想得挺周到。中学里有两个我主人的干部长期住校,晚上没事正好管理我这个妓女。

菲腊向住在学校对面的瘸子戈贡租下了他的房子。木头柱子在离地面一米来高的地方撑起一圈栏杆,上边铺着木地板。这里是敞开的一楼,又透风又透光,有架梯子可以爬到二楼上去。

戈贡不知道为什么坚信自己一定能发财,他老是一个人在大山里转,梦想找到一座金矿。所以他一年中根本就没有几天在家。

剩下的事就简单了,每天到十点钟士兵们准时熄灯睡觉,找个人,一般是有点自由活动余地的和气的老丁,把我领到戈贡家去。

每天到那时我已经被整个小队的士兵糟蹋了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老实说,根本就不成人的形状了,多半得要老丁扶才爬得起来。老丁会说:

「唉,妹妹,洗个澡吧。」

他也跟着集市上的乡民们叫我妹妹。

到那边两个小军官把我领到楼上去用条长铁链拴住我的脖子,有劲的话就玩玩我,玩完了下楼去喝酒聊天。我管自己躺在楼板上,听到胖曼波的声音说:「嗨,兄弟们抽一支!」我就得爬起来跪到楼梯口那儿去接我的客人了。

腊真居民们的竹木房屋沿着蒙米山脚散乱地延伸出去,大概有三四百户人家。镇上有百杂货店,有医生诊所,可是没有公开做皮肉生意的姑娘。这个镇子太小了,又多是老实的农民。一般只是说,镇上有几家接待外人投宿的住户,家里的女孩子会愿意收钱陪客。还有就是谁跟谁是相好,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我是腊真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挂起牌子来做生意的妓女,客人并不太多,可是的确会有。比方说胖曼波,他的家在三十多里地外的桑诺寨,他在腊真摆摊,并不每天回家。比方说独自一个人从T国过来在区政府边上卖廉价电器的阿蓬,他在这里有相好,但是也会来找我。还有经过这里去上面收罂粟的季节工人,他们拿到工钱以后会挤进一大群来,让我忙上一整夜。本地人不喜欢他们,他们找不到什么好玩的地方。

把我弄成了这个样子菲腊很开心。「阿青,M国太穷了,凭你的身子,要是在那边的K城卖,可以开到好几百块钱呢。」他对我说:「你肯定知道,在很多地方做鸡的要是拉不到客是要挨打的。」

他的意思是我拉不到客也要挨打。屋角里放着一个杜邦牌的油漆罐,里面盛着我自己亲手捣碎的朝天辣椒,又小又绿的那一种。要是今天晚上我等到一点钟还没有做到第五个男人,我就得背铐在一楼那几根木头柱子下跪过夜了,当然,阴道里塞满那些火一样毒辣的辣椒酱。那样的味道——戈贡的邻居们都知道,我整个晚上连声怪叫,求那两个军官放开我,洗洗我,我的屄烧坏了,烧死了啊!求求叔叔们啊……爷爷啊……来操我呀……操死我就算啦!天还没亮我的嗓子已经哑得象只乌鸦,可是还得嘎嘎着叫,摇晃着大肚子、贴着木头柱子蹭着我的背脊死命地叫,皮里的肉里的被火辣辣地呛着,就是得拼命喊点什么出来,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我对每一个客人是非常非常敬业的,我的大肚子对有些男人可能算有点好玩,不过也不一定就是决定性优势,我用尽了花招要让阿蓬喜欢我的屁股眼,象疯了似的舔曼波的鸡巴。肚子那么挺着他们不是趴不上来嘛,我就抱着我的大肚子骑到他们身上去,他们不动,我怀着七八个月的身孕拼着命动。我真的指望他们一定要常来,再苦,再累,也比塞了满肚子的朝天辣椒强吧?

你今天肯出五个人的钱留下来过夜吗,哎呀曼波,你可太好了!「哦……哦……哦……哦……」他的胖家伙把我的下身塞得满满的,一冲一冲地顶得我心疼,他马上就要出来了。「……哎、哎、哎、哎……哎呀呀,啊……妹妹要死了……妹……快呀,快……啊啊啊啊……哦……」

我坐在曼波两腿之间的地板上,伸出我曾经引以为傲的白白的脚丫去逗弄这个猪肉贩子缩成了一小团的软东西。今夜是月圆,大大的月光照着我的赤脚银子一样的发着光。我的第二个趾头最长,她细瘦得就象春笋的尖尖,大半年前她们永远是害羞的样子拢在一起,象没开透的花一样,现在可是北风吹过般的散开了,就是象把小扇子似的大敞开着。谁要是每天光着脚爬十四回蒙米山,最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只是用她们蹭了蹭这个肉贩子的阴囊,他就在下面哆嗦了起来。我这一对光脚板经过了大半年的磨炼,脚底下的茧子已经厚实粗糙得象我每天必须踩踏的山岩一样,她们也早就不在乎腕子上终日箍套的那一对脚镣铁圈。我的瘦削坚韧的双腿和臂膀也足够应付山林中那些带锯齿的热带植物叶片,这真是一种可以叫做脱胎换骨的感受,我觉得我自己和当地那些每天背水砍柴、整日里遭受丈夫打骂的土著妇女融为了一体。我现在背上盛满的水桶,拖带着全身铁链可以连续走上大半天的山路。我真该为我自己骄傲。

我就这么规规矩矩的在腊真生活过了四个月!肯定不能说我已经爱上了每天晚上军营里边那二三十个肮脏汗臭的男人,但是我的确需要胖曼波,我需要阿蓬。赤条条地走在镇子中的大路上,我是那么买力地扭我的屁股,把我的大奶子招摇起来。快来看我吧,我的肉比你们的女人白,我的腿比你们的女人长,她们中间还塞挤着那两扇涨鼓鼓,紧绷绷,浅浅棕色的小肉门呢,你看够了就来打开她——「……我卖15M币一次/我晚上就睡在学校对面」。

还记得他们抽着我,赶着我到处给人看吗,我现在只怕男人们不来看我呢,我的眼睛盯着他们的脸象是能够点得着火。现在在集市里恐怕是我主动用赤脚去踩男人的鞋子了吧?假装没站稳「哎呦哎呦」着把光裸的胸脯送进男人的怀里去,凭着这些我已经很少会被抹辣椒酱了,可是我还在照样做下去,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曼波撑起身体又朝我凑了过来,松软的胖肚子能有我的一半那么圆。他那两根小肉肠一样的手指头犹犹豫豫地转进了我湿润粘滑的阴道前庭。插呀,插进去呀……这个胖家伙很快就会插进去吧?我满怀着希望告诉自己。我紧挨曼波坐在地板上,一边用劲儿的搓揉起自己的奶子给他看。「哎呦胖子……哦哦……胖子……WAGONG妹妹是一个很淫荡的婊子!……哎呦呦……林青青变成了一个很淫荡很淫荡的婊子……」我喃喃地说,眼睛看着窗外大月亮下剪影一样的棕榈树林。我微笑着,一点点眼泪慢慢地顺着脸颊流淌下去。

到了最后是我怀孕九个月的肚子,它实在鼓得太大了。孕妇走路必须向后挺起身来,这谁都知道,可是压在背上的水桶又逼得我只能低头弯腰,把整个大肚子可怜巴巴的挤在中间。那种样子看上去大概是过分的凄惨,以至于我在背水的时候偶尔抱住路边的树干喘上一口气,看守的士兵也不那么狠揍我了。

距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主人用车把我接回莫岩,我在主人家里生下了我的女儿。在前面我已经说过了,在那天之前阿昌他们加上这边营地的全部兄弟,一直在没完没了地干我,等到我的羊水流出来了还把我倒吊起来,我在上面挣扎到大张开的阴户口中露出我女儿毛绒绒的头顶。

没人理睬我高一声低一声,一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兵们把我象条尸体一样拖到别墅的院门外边扔下,大家好奇地围观着我,就象是在看一本性知识教育电影。没有人帮我,我自己生出了婴儿,再用上最后的一点点力气,咬断了连接我和她的脐带。

要不是来了M国,一个象我这样生长在文明中的文静还娇气的姑娘,永远也不会想象自己竟然能有如此顽强的动物般的生命力。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仍然独自躺在野草从中,不,还有我的跟我一样赤裸裸的小小的女儿。我把她搂在自己胸前,我的女人的乳房第一次被婴儿含进了她咕嘟着的小嘴唇里。在经过了那么多的暴虐摧残之后,我发现我的饱满鼓涨的乳房还在分泌出洁白的奶水来,不仅仅是从我的乳尖,而且是从破碎的奶头的四面八方。

之四

我女儿出生后的下一件大事是主人的弟弟在经过了复杂的法律争斗后最终被执行了死刑。

在一楼为他布置了灵堂。在他的遗像和供案对面的墙上倒挂着活生生的我,胸腹朝外,还是只捆着我那两个已经曲折的不成样子的大脚趾头。我的两腿分成V字,阴户里边深深地插进一支粗大的红蜡烛,当然,点着火。烧完了再换上一支。我这盏人肉灯架上的烛光闪亮了一天一夜。

以后大家要举行各种我在国内不了解的仪式,会持续很多天。第一天过完我是被解了下来,不过还是呆在那面墙壁角里。他们要我下跪,人再往后坐到脚跟子上,背脊贴墙,拉开我的手臂用大水泥钉穿透手掌钉进墙里去。另一条手臂也是一样。到那时我已经很能忍疼了,可是钉子钉下去的时候还是发狂一样地乱叫乱喊,钉子砸进肉里去很疼,非常非常疼。

手掌上的这两个洞口以后还是慢慢地愈合了,只是在我手心和手背相对的地方留下了两个凹陷的肉坑。而且因为碰伤了神经,我的左手上有两个指头以后一直是僵硬的,不太能打弯了。

要那么干的理由还是把我当灯架。我这样被固定了姿势之后,阿昌拿着匕首干脆利索地在我的一双乳房上缘向下各扎了一个好几厘米深的洞眼。为了扩大伤口,他的刀刃在我的肉里边还又割又转的搅合了一阵,他要往那里边插进去两支细小些的蜡烛,点着起来以后,火苗正好熏着我的脸。

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们到什么时候才终于结束了这一切。我大概还记得的是仪式结束以后主人让我在那间地下刑讯室里住过了下一个月,也许两个月,连门都没让我走出过半步。保镖们轮着班下来,不分白天黑夜,不管青红皂白,就是劈头盖脸的往死里打我。

折磨女人的方法也就是那些,再翻来覆去地用在我身上就是了。我记得主人有时下来,坐在那张旧藤椅上喝茶沉思,在他脚边的水泥地上撒满一片刚从炉子里倒出来的赤红煤块,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踢着赤身裸体的我在上面打滚,滚到一头挨上几脚,再往另外一头翻滚回去。

开始几天还会留出时间让我喂奶。他们停下一阵,问我,想不想见见女儿?我只是拼命点头。于是有人对我说,要见女儿?那得再加个花样。烤一回你的小屄眼子,就能让你见上一回。我还是点头。这样他们才叫人把我的女儿抱下来,一边就把浸透了煤油的棉花往我的阴道里塞,塞结实了露出一点布头。

我跪在地上接过女儿,他们就在底下点着了火,一边紧紧踩住我的膝盖。我被烧得一颠一颠的往上窜跳,满头满身的热汗流得象下雨一样,一边更紧的抱住我的小女儿。我得让她能一直稳稳的含住我破碎的乳房。我真不知道她吸吮进去的是我的奶还是我的血。从我烧焦的皮肉上一阵一阵腾起来油烟,呛得小家伙咳嗽了。

后来有一天花了一个上午,用小刀把我的一个乳房上的皮转着圈全削下来了,只给我留下中间那一个大奶头,一边削一边还往伤口里揉进去粗拉拉的咸盐颗粒。我的软软的皮片就象是削得很糟糕的苹果皮一样东一条西一条的落了一地。先说好下午要接着削另外一个的,再问我,这样了还给女儿喂奶吗?那回我就没再点头。

我被弄进后面那个小坑洞里就是在这两个月结束之后。我想是我的主人最终厌倦了这些没有结果的复仇,他把我塞到地底下去就当我已经死掉了,他可以忘掉这一切重新开始工作。我已经说过我在那个小洞里连着住了半年,等到把我放出来的时候,我原来的披肩头发已经长到了能够遮住大半的屁股。

「你还记得怎么说英国话吗?」我的主人问我。

「女奴隶记得……记得,主人。」

这样我第二次来到了腊真,开始为主人做一件只有他的脑子才能够想出来的荒唐事。

起因是,主人的励志中学的英语教师那年暑假结束以后没有再返回镇子,他的手下一时找不到既能教英语又愿意到这片叛乱四起的地方来的人选。还有就是,我的主人固执地认为中学学生学习英语是十分重要的事,即使那是在M国的边境上。

励志中学是一间完全免费的学校,另外乡民们还知道那是我的主人挑选他的士兵直到军官的地方。许多自命不凡的军阀都开办过培养自己嫡系的学校,我的主人肯定读过这些历史。学生中有不少华裔子弟,也有很多是来自周围山区的克族人,但是我的主人下令开设中文课程并且当做重点。自然没人和他争论。这样造成的一个附带结果是,我可以使用汉语给学生们上英语课。

励志学校的董事长是我的主人,校长是腓腊,另有一个吴副校长才是真正有教学资历的人,他是华裔。带着眼镜的吴副校长看上去是一个斯文的中年男人,不过既然置身于这片风云诡谲的地方,他肯定能够算得上久经考验。吴副校长泰然自若地往我这个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手脚系戴着粗重铁链的代课女教师打量过一遍,脸上浮现出来和蔼的微笑。他告诉我说他很高兴将有与我共事的荣幸。

不过我接着还是把他吓了一跳,因为我立刻往他脚边跪倒下去。我说吴校长,女奴隶让您费心了。按照规矩,这是我跟人第一次见面必须要做的事。

为了对我更刻薄些,腓腊向吴校长介绍说跪在他眼睛底下的这个年轻姑娘是一个真正的女硕士。接着他就象玩儿似的重重扫了我一个耳光,打得血沫子从我的口唇鼻腔里直飞出来,星星点点的溅红了胸脯。

「不过该管教的时候还是要管,就象这样。」他说。

吴校长告诉我说学校分成五个年级,一个年级一个班,一个班三十来个学生,年纪从十三岁到十七岁。他说,学校不算他有八个老师,除掉一个之外都是刚从学校毕业不久的年轻人,男性,就是这样的人才会在全国范围里四处游荡着碰碰运气。只有吴校长自己已经成家,而且把家带到了腊真。那第八个就是他的太太,在学校教授音乐。

「不过她这两天请假。」

很明显,作为女性,他的妻子恐怕不能接受在校园里和一个赤裸裸的女同事朝夕相处这种超现实的情景。教孩子们唱唱歌不是件多大的事,吴校长能代替他太太对付过去。

到这时他已经带我走进了二层楼房的楼下,首先要告诉我的事,就是该到哪里去找老师们呆的写字间。找到地方我在门口再一次跪端正了,敬请各位新同事随时管教我这个女奴隶。吴校长挨个把他们介绍给我,我从地下仰起脸来对他们点头微笑。

要跟屋子里那几个年轻男人相比起来,多半还是我的态度更加的顺畅自然。不过我想他们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就象我已经讲到过的那样,其实他们每一个人都该知道我,也一定在军营外面的空地上,要不就是镇子边上的菜场里见到过我。戈贡家就在对门,去年我在那头吱吱哇哇的,一叫唤就是一整个晚上,能有多大的动静就不用说了。

吴校长让我就用那个假期后没再回来的英语老师的桌子。我叮叮当当的走到办公桌后边,先把手腕上的,还有从脖颈一直连到脚底下的几大串铁环铁链整理通顺,再开始收拾桌子台面。老师们的办公桌子两两并排,旁边一张坐的是教数学的阿卡老师。到我向他转过身去问他有没有抹布的时候那个可怜的大男孩真有点手足无措,他大概只在自己某些神秘怪诞的梦里才见到过这样的景象吧。

阿卡转开脸去躲避着我的裸胸,我可不管他的别扭劲头。到那时我已经为三支小队的一大群士兵服务过整整一年,恐怕已经要算个合格的妓女,我真不是像前二十四年那样过日子的女学生了。妓女们都知道该怎么温柔的说话。「您还有卫生纸吗?」我问,「求您帮女奴擦一擦嘴上的血好吗?您想一想,小女奴隶可看不到自己的脸呀。」

我抬起下巴让他给我擦,后来轻轻说:「奶上还有呢」,一边就把两大团子奶房都给顶到他的眼睛底下去了。

这以后写字间的气氛变得好多了,大家围过来帮着我收拾,就跟平日里那个明亮祥和的早晨,一个男性集体里加入进了一个可爱的女同事一样。

有几个原因让我光着身子上课这件事没有变到完全不可想象。第一是励志中学在我主人的要求下实行一种军事化的管理,它是封闭的,不准外人进入。学生住校,在下课的时间里也只能请过假才可以短暂的离校。

第二点可能更加重要,励志中学里没有一个女学生。

原因多半只是这里的人民一般认为女孩不需要读什么书,再说要从几十公里远的寨子到镇上来读书就只能住校,虽然在我的主人管理下腊真的治安并不差,可让十来岁的女儿独自住到外面去还是太远的背离了传统。这后来变成了一项不成文的惯例,励志中学就只收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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