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踢馆(2 / 3)

等她买完咖啡上楼时路过门厅,发现男生还没有走。

他靠在墙边打电话,身材颀长,骨肉均匀,随随便便往哪一靠都是道风景线。路过有不少人在打量他,他自顾自与电话那头说着,头颈微垂,压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也正是如此,沈檀有了更光明正大打量他的机会。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又把眼前这人和记忆里的陆鹤然重叠了起来。

他们确实很像,无论五官还是身形。

记忆里,陆鹤然身高同样傲人。之所以在这一点上印象这么深,还是因为毕业日那天的吻,让她想起来就觉得后颈发酸。

细看他们又有很大的不同,起码气质截然。

如果说陆鹤然是能一眼看破的黏人小狗,那陶盛则时常显得冷淡,理智,难以捉摸。尤其是他的眼神,总是让沈檀觉得触不到底。

于是每当两人的影子重合时,她都会及时将自己从不切实际的猜想里抽出来。

只是相像而已,根本就是两个人。

时不时冒出来的那点熟悉感是错觉。

是大错特错。

在察觉到他即将抬头望过来前,沈檀成功坐上电梯。

这边陆鹤然的电话也接近了尾声。

离开京城半月有余,导师催他回去开实验课。

一想到过去几年他都在和实验数据、以及冰冷的仪器打交道,而回浦城的这段日子一会儿在网上玩直播,一会儿“赤诚”地给人家当什么内裤模特,他就气得想笑。

答应那边下周就会回,他挂断电话。

再往门厅里看时,已经嗅不到熟悉的气息了。

明明刚刚就站在那,偷偷打量他。

陆鹤然把手机揣回兜里,意味不明地扬了下嘴角。

几分钟后,他又接到一个电话。

彼时刚离开tre不久,真正的陶盛打电话来,问他在哪。

陆鹤然报了地址,发现离他不远。

陶盛和电话里一样风风火火,没多久便出现在面前。

“我靠,你今天干嘛去了?”一见他,陶盛满脸吃惊,“穿这么风骚。”

不就是普通的衬衣西裤?

陆鹤然瞥着差不多装束的他,“彼此彼此。”

陶盛非常不满:“我这是上班需要。”

毕业后,陶盛找了家公司做销售。虽然和专业八竿子打不着,但他乐于开创新领域,一路把客户从京城发展到浦城,乐不思蜀。

两人同样是衬衣西裤的装束,陶盛看着板板正正,有点子成功人士的味道,陆鹤然却要松散许多,衣摆随意束在裤腰里,长腿劲腰,难怪陶盛说他穿着显风骚。

从陆鹤然嘴里套不到更多的话,陶盛没趣了。

他今天约人是为了凑晚上的球局,有个客户的儿子喜欢打球,他投其所好叫了几个在浦城的朋友,凑一场球。

这几天疏于运动,陆鹤然没拒绝。

场地约在附近,因为懒得回家换装备,两人去商场买了身新的。

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人陆陆续续才齐。

“哎,你一会儿让着点我客户的儿子。”陶盛边跑动,边过来拱陆鹤然,“多传他几个球。”

陆鹤然没有那么强的表现欲,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反正是来运动的,丢不丢那几个球对他来说没区别。

运动到九点出头,客户的儿子跑不动,摆手说先休息一会。

几个人拎着水到场边就坐。

陆鹤然自己又扔了会儿球,才不紧不慢过去。他坐在场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陶盛拍客户儿子的马屁。

夜风灌进球衣,浦城的夏一如既往带着潮湿的味道。

灌了自己半瓶冰水,他随意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照明灯边。火红的丙烯酸地面,橄榄绿的围网,宛如白昼的灯光,隔壁场肆意跑动的人群,还有数十米开外绿荫下忽然对上的眼睛――

嘎啦一声,陶盛扭过头:“你跟百岁山有仇?捏爆干嘛?”

陆鹤然眯了下眼。

没看错,是沈檀。隔着围网跟她说话的那个黑裤衩又是谁?

冰水顺着下颌流进衣襟,湿了领口一片。

他的胜负欲忽然就这么来了。

看到他起身,陶盛一脸莫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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