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精书屋 > 其他类型 > 水浒揭秘:高衙内与林娘子不为人知的故事(贞芸劫) > 第13章 心伤神乱,舍己保郎,香躯成俎(上)

第13章 心伤神乱,舍己保郎,香躯成俎(上)(2 / 3)

忽儿想到女儿必是绝色之姿,若是师师真被衙内赎身,以那淫徒行事,女儿当真只能以身为报。

此刻自己那丰乳雪臀及周身各处仍留有那淫徒吻迹抓痕,若女儿以身相许于他,岂不是母女均遭此子所奸,更乱人伦,来日莫不会母女共侍一夫?

想到此间,芳心一紧,心神不知飞至何处。

正在李贞芸失神之际,却被林冲撞倒,这才回过神来。

她向林冲问明御街所在,定了定神,迈开莲步,行至御街之中。

此刻刚过辰时,左右楼阁上不时传来艺女辞客之声,端的是嗲语嘲歌,诱人心魄。

各家鸨娘纷纷艳笑陪客出门,御街上走来的尽是些享过一夜风流的男客,有的酒色过度,神情委顿;有的红光满面,春风得意。

但有见到她的,顿时个个目痴口滞,色眼勾勾,如见神仙,心中只想:“此等绝色,远胜过那些俗粉,不知是街中哪家娘子?”

李贞芸本想开口问路,但知此间乃藏污纳垢之处,过往尽是嫖客,哪里起得了口。

此番被人色眼相视,只得硬着头皮,低首前行,凤目只往门牌上瞧。

终见一家新楼,门牌上书:“河北李师师”。

她心神激荡:“便是此家了,今日定要与女儿相认!”想罢,哪里还顾得上此间是妓馆,掀幕便迈入厅内。

厅内坐一鸨娘,正是李妈妈。

见忽来一绝美娘子,与李师师几分相似,吃了一惊,忙问:“这位娘子,是何家人?怎地到此?”

李贞芸定了定心,唱一轻喏道:“相扰妈妈了。我……我来寻师师姑娘,有要事相见。还请妈妈通禀,就说我是她的……是她的亲戚。”

李妈妈端详她片刻,心中暗自纳罕,见她容貌极美,也不忍恶语绝撒,只道:“不曾听小女说过有甚亲戚,你姓甚名谁?”

李贞芸心中一酸,泪盈眼圈,哽咽道:“还请妈妈告知,就说李氏贞芸,求见师师姑娘。”

李妈妈心道:“不曾听女儿说起过这名字。”又想:“女儿这几日与官家日益亲密,怎能私见不相干的。此刻她正与官家在后院监挖地道,如何见得?再说,这女子容貌不在女儿之下,若被官家撞见,别出事端。”便道:“小女不见女客,有事容我报知她便是。”

李贞芸哪里肯依,急道:“今日必见师师姑娘一面,不作去念,还请妈妈见谅。”言罢,便往内堂闯。

李妈妈急上前阻她,哪里阻得住,正无可奈何时,偏房内转出两名大汉,拦在李贞芸面前,手按腰刀,威风凛凛,喝道:“且住,若再入内,休怪无理。”

李贞芸哪里肯依,口中求道:“两位大哥,且放小女子入内,只见师师一面,莫难为我妇道人家。”言罢转身抢入。

两大汉近身擒住她双腕,将她拉出大门,只一掀,便将她掀在门外地上,两人抽出半截刀,口中怪叫道:“再闯时,刀下无情。”言罢转身入厅。

李贞芸顿时“呜呜”哭扶在地。

对门鸨娘有好心的,听她哭得甚悲,上前问明原由,低声劝道:“娘子莫再哭了。你便真是那李师师亲人,如今也见她不得,你道那些汉子是谁?”

李贞芸泣道:“我怎知是谁,这般凶恶……”

那鸨娘贴耳道:“便是天子侍卫。如今官家正与李师师相好,听说院内正修通往宫中暗道,日日相会,你怎能见她,还是别处去吧。”

李贞芸只听得目瞪口呆,急道:“此话当真?”

那鸨娘道:“欺你做甚,敢拿天子说笑?我见你是个俏人儿,不忍心,才直言相告,此事千真万确,娘子还是待官家来日冷了她,再来吧。”

李贞芸方知真情,止住哭,擦干泪,缓缓站起身来,心道:“不想连当今天子也是这等人,竟来这妓馆,瞧上我三女儿,可如何是好?”她身入豪门,深知帝王将相均非善人,女儿虽得天子看承,但一生幸福,全在天子一时好恶,实非幸事,何况被天子瞧中,便是那高衙内,也救女儿不得了。

自己那日被高衙内强暴,为赎女儿,甘作淫娃荡妇,服侍于他,却不想白费心机,让那淫少白白享用了身子。

罢罢罢,如今难见女儿,只能苟活在这世上,再作别图。

忽然想起今日被那姓林的教头撞倒,说起他家娘子相貌与姓名,均与自己大女张贞相似。

确不知大女二女如今有何归宿?

此事只前夫张尚知道。

当年她在蔡京面前以命立誓,一生不再与张尚并两女有任何来往,如今这身子都被高衙内污了,还守那誓言做甚,这条命随时还与蔡京便是!

她这些年虽未与张尚来往,但日前曾得女使春晓探知,张尚已然退隐南郊翠竹岗,安居乡野。

她一时兴起,在太师府玉兰花林中作词唱曲,才引来高衙内。

如今甚想再见张尚一面,打听女儿归宿,也自心安。

想罢,便雇一马车,依春晓所告路径,去翠竹岗寻张尚。

正是:泪洗红颜空悲切,错引良夫入劫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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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贞芸乘车出了南门,行至城南二十里,便到了翠竹岗。

她取了些碎银,央车夫在村外候着。

遥望山畔,见此间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鹤相亲,松篁交翠;乡间竹林散聚,竹枝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有诗单表这翠竹岗:“修竹交加列翠屏,四时篱落野花馨,一带高冈枕流水:清溪潺潺青石鸣;柴门半掩闭茅庐,技头小鹂爱听琴;庐中先生独幽雅,闲来亲自勤耕犁。”

李贞芸正愁无处寻人,见这景致,不由心中一酸:“多少年了,他倒会享清福啊!”

刚踏进村间小巷,便听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

这村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喧哗的东京城宛然是两个世界,这琴音便更显清澈。

她只听几个转折,便芳心大震,心道:“他果在此间,这等琴韵,也只他弹得出。”原来那人此刻所弹,正是往昔李贞芸与张尚时常合奏的一首《西江月·遣怀》。

当年她与张尚均是琴画双绝,其父李唐与张择端皆是书画名家,真可谓门当户对。

怎奈李氏之父李唐晚年不得志,嫌张择端被哲宗贬为庶民,不许俩人婚事,这才有了蔡太师横刀夺爱,毁了俩人一生。

她顺着这琴声走进一片绿竹丛中,立在一竹舍外,缓缓说道:“贱妾突闻雅奏,相求先生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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