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在霎那间便有所明悟。
“那些人形印记，应该就是此刻长安城内各大宗师的武道意志了吧？”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此刻其实依旧没能观测到真正的心灵力量，只是因为长安城内一下子涌入了太多的练窍宗师，即便他们绝大多数都隐藏了起来，但这只是他们因为的隐藏。
或者说，他们确实是将自己的身形、真元乃至于气息都隐藏了，但他们的心灵力量却没办法隐藏。
这心灵力量可是连如今的许易都没办法观测、控制的力量，更别说是他们了。
而到了练窍宗师这个层次，他们的心灵力量其实早已经无比强大！
这一点，从宇文化及能够脱离许易的掌控就可以看得出来，当时的宇文化及，灵魂之力不过刚一百多年，而许易的《控魂大法》却已然达到了九百九十九万的熟练度，相当于九百九十九年的灵魂之力。
即便许易本身的灵魂之力有点弱了，但也不应该是宇文化及能够挣脱得了的。
——那可是许易完全控制他之后被挣脱的！
如果说是抵挡，他的灵魂之力或许还有些优势，但他当初已经被控制住了，最后却依旧挣脱了开来，这就有点不一般了。
反正按照许易的研究，以宇文化及的力量，其实不应该能够挣脱。
唯一能引起这种变化的变量，大概也就只有心灵力量——转化到武者这边，也就是武道意志了。
许易没有办法观测到武道意志，自然也就不清楚这种力量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不过根据他多次试验和推测，觉得宇文化及的武道意志，应该也等同于一种武道二境（练窍/练髓）的力量。
这种力量自然不像练体和练气那么明显，甚至绝大多数情况下，修炼者们都发现不了它的存在，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
像是面对《控魂大法》这种力量时，武道意志不就发挥出了它的力量了吗？
“原来这便是武道意志的力量吗？”
许易仔细感悟着这独特视角下的力量。
身处自在状态下的他，这时候的学习领悟能力本该是极差的，别说是和认真状态比，就算是和普通状态甚至常态（无倍数加持）下的他比，都还要差一点。
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状态下的他特别适合领悟心灵力量的原因，他此刻的提升速度竟然快到难以想象！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与心灵力量相关的《控魂大法》和《读心术》。
这两个技能虽然是灵魂武技，但却和心灵方面息息相关，有着极为深入的联系。
《控魂大法》想要生效的前提，就是在对方心里刻入恐惧的力量。
《读心术》虽然说是翻译灵魂波动，但也和心灵方面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短短时间内，《控魂大法》直接暴涨一千三百万熟练度，从一千七百万熟练度飙升到了三千万熟练度。
《读心术》稍差，但也直接暴涨了近一千万熟练度，从七百九十九万熟练度，飙升到了一千七百万熟练度。
更重要的是，从LV·2提升到了LV·3，升了一个等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读心术》的提升丝毫不比《控魂大法》差，甚至还要更多！
毕竟一个大等级的提升，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数百万熟练度而已，还涉及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读心术》能够直接飙升到了这个程度，可见它在这方面的收获。
如此短时间内，能够暴涨这么多的熟练度，这一次许易的收获甚至比他开启几次顿悟状态还要夸张！
当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升这么多，除了这是许易首次从侧面‘观测’到心灵力量以外，和他过往的积累也是分不开的。
甚至可以这样说，他之所以能够一下子暴涨如此之多的熟练度，完全就是因为他前面两个世界的积累！
实际上，他在上两个世界虽然没办法观测到心灵力量，却始终没有放弃对于心灵力量的研究和积累。
这一次的‘观测’，只是印证了他过往的所有研究，是他所有积累的一次集中爆发！
“唔？！”
许易神色突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