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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巴大亨招供(2 / 3)

巴大亨毫不犹豫,接过手就吞进口。

赵细细又矫笑道:「你这份信人的傻劲真教人喜煞恨煞,吃药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囫图吞下,万一我给你的是另一种毒药,你早就成了我…………」

巴大亨听她忽然顿住不说,大诧道:「难道庄兄使用这种药?」

赵细细粉脸一热,忙道:「他敢!」

巴大亨暗忖「成了我?」她怎麽样了?

但觉有关人家私事,人家既不肯说,也不好再问。

经过赵细细一阵摆弄,虽说这是故意提示当心,实则人心鬼蛟,未必没这可能,轻喟一声道:「姑娘惠我良多,此後我会更当心了。」

赵细细道:「有时候一个人当心,不如多人当心,人家存心害你,总有机会能害到你。所以,我特地赶来,和你一道走。」

这才是她真正的用意?巴大亨不禁颇感为难起来。

赵细细正在注视他脸上的神情,淡淡地笑道:「你别著急,若果能遇上侯芷或我那五妹,把你交了过去,我立刻就离开你。」

巴大亨一想这更不妥,但若让一位少女单独行动,岂不更加可虑?忙道:「哇操!结伴同行也好,小可诀无心机。」

赵细细笑道:「谁说过你有心机了?」

此时,清风徐拂二人的衣襟,明月潜移二人的身影,衣摆早就互相戏弄,影儿早就互相偎倚。

偌大一块原野,就只这二人并肩而行。

款款谈心,不觉已是晨鸡初唱。

晨鸡叫破了夜空,才令二人惊觉已经走了一夜。

赵细细失笑道:「侯芷那出名的捣蛋鬼不知追上那对宝兄妹没有,我们走了一夜,竟是不合声息。」

巴大亨指向几里外的山影道:「那边好像有一座高塔,去看一看。」

「当心。」赵细细不忘提醒道:「要时刻防备发生凶事,千万别贸然露丁形迹。」

巴大亨点点头,感激地报以一笑。

两人默默前行,相距那座高塔只有三四十丈,已清晰看见塔高十三层,塔外尚有几间小屋。

还待移步上前,忽觉手腕一紧,已被赵细细握住,顿悟若果塔上有人,再走近去可不立被发觉,急斜行几步,利用树影障身。

赵细细轻笑道:「到底还算精细,只差不够机警,我们少待一会,看准了形势之後再走巴大亨歉意地笑道:「哇操!我听到了人声,几乎忘了姑娘叮嘱。」

赵细细急道:「别说了,仔细听。」

巴大亨一凝神摒息,立闻一个清晰苍劲的声音道:「都监既然如此吩咐,属下自可坚信,但那持假鹰令之人是谁,不知能否查出一点眉目。」

另一个极细的声言道:「这事并不难查,姑苏百万庄已有例在先,令主也已通令我方莫因一见鹰令就自弃基业。你雉失察鹰令真假,但见「令」毁庄足表凛遵令主威信,重建之费当可获得补偿,你可一面复建天星庄,另率领庄上可用之人赴会。」

这声言雉细,巴大亨仍然听得十分清晰,并且知道是谁,是以入耳惊心,禁不住浑身大震。

二人挤在一株不够合袍的树後,本已耳譬厮磨,肌肤相接;这麽一震,赵细细立刻感觉轻「嗯」声道:「可是那贼子?」

巴大亨没答话,又闻那苍劲声吾道:「令主恩深德厚,属下感激不尽,方才因听都监指示,顿令居下记起半月前风雷堡出现一件奇事。」

那人急急道:「什麽奇事?诀说。」

苍劲声言道:「风雷堡在半月前忽然奉到黑鹰令,但那令使尚未离开即被章堡主恭迎进堡,大开筵席,将独生女儿红娣托付终身,并托那令使将收藏多年的造化图代呈令主…………」

那人忽然一拍桌子道:「岂有此事!」

这一声喝得响亮,赵细细也听到了,恨声道:「正是庄少雄那贼子!」

女人的心就是这麽奇怪,一由爰转恨,立即骂被爰过的人为贼,巴大亨微皱秀眉,又听得苍劲口音道:「这事是属下今天遇上黑铁塔文荣庆才知道的,那天辛荣庆恰在风雷堡,听说令使巴大亨……」

「巴大亨?」庄少雄的声音急道:「什麽样子的人?」

苍劲口吾道:「听说长得十分英俊,武艺已登章造极,所以章堡主那掌珠一见倾心,当夜就延为入幕之宾,并以鸳鸯血玉诀赠与令使…………」

赵细细娇躯微额,在他耳边悄悄道「相公,那人真是你吗?」

巴大亨茫然点头,又听苍劲口言道:「属下听来这事本是深信不疑,但都监曾说令主绝未向我方发出黑鹰令,又觉此事有蹊跷。」

庄少雄的声言道:「当然有诈!想不到章乐山这老儿精明一世却见不辨皂白,也不查问那厮的来历。」

苍劲口言道:「他拱服令主威仪,自然不敢盘诘了。」

庄少雄的口言道:「该死的东西,我见那巴大亨长得一表人才,有意延搅他参加我方大业,不料他竟明大妄为,一再与我方作对,还敢假冒令使骗石更…………」

巴大亨忍不住大喝一声:「住口!」

赵细细急挽他手臂道:「赶快走!」

巴大亨虽然冒充令使,也曾在人家香闺醉眠一夜,但问心无愧,一听对方诬说骗石更,几乎气炸了肺。坚诀地道:「不,我要分辩!」

在这时候,五六条身影已冲出小星外面,一个冷森森的声音道:「什麽人敢来这里呼叱!」

巴大亨易然学步。

赵细细却紧紧挽著他的臂膀,急道:「他们人多势众,相公若觉有点力乏,贱妾这样勾著可以传力给你。」

巴大亨一心要向「庄少雄」辩白己宙,见敌人已出到门外,也不仔细思考向敌人申辩好比对牛弹琴,无济於事。

也没想到让赵细细这样挽著会增加「庄少雄」拓恨,竟泰然颌首而行。

对方六人一见二条身影由树後并肩而出,立即分成三对由三面一涌而上。

巴大亨低头轻轻道:「姑娘谙放手。」

赵细细粉脸微热,松开他的臂膀,叮嘱道:「记住我的话啊!」

巴大亨点一点头,俊目瞥去,见对方六人全是玄色衣服,并以黑巾蒙面,知是凶徒中末流人物。

半月前在拂云山庄,但凭一套掌法,尚且把这些末流打得七零八落,近日学成十二招剑艺,更加不足怕了。微笑道:「劳列位的驾,替我请庄少雄出来答话。」

居中偏左那人「嘿」一声冷喝道:「什麽庄少雄,这里没有!」

巴大亨听出这人就是出门喝话的人,从容道:「哇操!就是贵上都监。」

那人先向巴大亨打量一下,微诧道:「你先报个名来。」

「我就是巴大亨。」

他从容不迫地报出姓名,对方六人却同时轻噫一声,各自拔出兵女干,居中偏左那人一挺手中铁笔,喝道:「你是找死来了!」

巴大亨秀眉一剔,徐徐道:「哇操!要死,不必怕没鬼可做!阁下强自出头,该是这五位之长了,我要见你们的都监,为什麽不同去传报?」

这话说来还带几分客气,但又辞正言顺,令人无瑕可击。

手执铁笔那人老羞成怒,冷哼一声道:「只要你能接得下我们六般兵女干,我立刻替你传报。」

巴大亨徽微一笑道:「哇操!只有这一个条件吗,阁下是「义」字几号?」

那人一怔,旋即喝道:「拿命来再说!」

这一声喝,六人同时进招,刀剑鞭笔由三个方位涌起一堵光墙,带著风声冲到。

巴大亨路欲说理,对方偏是不听,没奈何,只得飘退数尺,迅速拔出蜈蚣鞭,发出一招剑式。

以蜈蚣鞭发招对敌,这还只是第二次,使的却是十二式中的第二式,因为他虽依样书葫芦,照式书得不差毫厘。

无奈这套剑法博大精深,并又缺了二十四式,加上时日尚浅,由得他绝顶聪明,仍难尽窥奥秘,只好一式一式来练。

这第二式是剑身垂直向上,配合身法施展,只见他身疾如风,一片寒光涌起,立即响起一阵金铁交击之吾。

敌方六般兵器全被震开尺许,六道身形各自斜退一步。

在这刹那间,猛闻一声冷喝道:「没用的东西,统统给我退下。」

那正是庄少雄的声吾,巴大亨接口叫道:「兄台果然来了!」

赵细细轻移莲步,靠近巴大亨右侧。

六位黑衣人闻阳抽身,各距巴大亨三四丈远,仍然保持包围之势。

这时现身的庄少堆穿著一件黄色劲装,背著长剑,蒙著一方白巾令人看不见他的庐山真面目。

独自一人飘然行近,相距巴大亨约有三丈停下,目光扫了两扫,沉声道:「阁下就是巴大亨吗?」

他方才在屋里自称见过巴大亨一表人才,有意延搅,这时相见,却又假装不识。

巴大亨听来有气,但仍保持君子风度,微笑道:「哇操!庄兄又何必作伪,你我相见已非一道。」

庄少雄又似是徽愕道:「你我见过几遭?」

巴大亨忍著气道:「不连目前这次,一共已有三回。」

庄少雄茫然地「哦」一声道:「本座似未见过阁下。」

居然矢口否认,令人难测用意。

赵细细娇叱道:「伪君子,可认得我?」

庄少雄徐徐道:「姑娘为何开口笃人,本座几时又认识你?」

赵细细大声道:「「无端风雨忽催春,片片桃花落锦捆,逸兴方濮勾素舌,销魂未尽吮红唇,圆肤六寸桃肩枕,剖豆双分叩玉津,记取明朝重见chu,露桃滴滴认来人。」这首歪诗是狗做的吧?」

庄少雄大调道:「好诗,好诗,写来十分细腻,狗做不来,该是你身旁这位假令使仁兄做的。」

巴大亨大怒道:「哇操!我不会做这种淫诗,只有你这种伪君子的狂徒才会如此的出口无状!」

最令人气愤的事莫过於做了当面不认帐,赵细细身为高妓院唐院嫡传弟子,委身下嫁,竟然嫁到像庄少雄这样一位不认帐的无情汉,端的是又痛又悲,颤声道:「巴相公,杀了这贼子就是。」

庄少雄冷冷地道:「你二位天未亮就来扰人清梦,本座难道轻易放过你?」

巴大亨听对方每一声都是庄少雄的声音,为何不肯自承,总觉事必有因,强自平抑心情,徐徐道:「哇操!庄兄莫非染上「离魂夜游症」?」

庄少雄冷笑道:「仁兄越说越玄了,你不离魂谁离魂?既敢来到这里寻衅,料必大有所恃,本座先让你三招然後擒你就是。」

巴大亨摇头笑道:「庄兄一身绝学,小弟自问不如,却替庄兄可惜。」

庄少雄冷笑道:「仁兄在说梦话吗,这里有谁姓庄?」

巴大亨道:「哇操!兄台就是庄少雄,何必否认?」

庄少雄漠然道:「这名字本座听都没听过,别拿来买什麽交情。」

巴大亨暗忖对方与赵细细有过肌肤之亲,尚且不肯承认,别的更不用说。

不过,毕伯伯曾说有令人发疯,忘却往事之乐,也许对方曾被迫服下这种药物,以致忘却本来,若能施延时刻,让他药力散尽再加以劝导,岂不挽回赵细细的失意,而正派又添一高手?

思忖到此,自觉光明已经在望,展容微笑道:「哇操!别扯了!兄台口音与庄少雄相同,小弟并未听错。」

庄少推道:「口言相同并不能本座就是庄某。」

巴大亨道:「兄台可除下面幕让小弟辨认吗?」

庄少雄道:「头可断,面幕不可除,再则世上多的是面貌相同的人,怎知本座面貌不与庄某巧合?」

巴大亨暗服对方善於诡辩,由袋里取出赵细细弃却的鸳鸯血玉诀,向对方一扬,道:「哇操!兄台应该认得这个。」

庄少雄眼睛一亮,喝道:「这是鸳鸯血玉诀的「鸯诀」,另外有一半是「鸳诀」能治百毒,本座搜寻此物已久,既在你身上,就好好送给本座,可免你一死。」

巴大亨暗忖这玉诀原是他的,他偏说搜寻已久,意思就是否认,真正比狐狸还要狡猾,又道:「兄台从未见过此物吗?」

庄少雄道:「我若见过,还能落在你手?」

这话说的好不自负?巴大亨微微一笑道:「哇操!兄台若未见过,怎一见就知是「鸯诀」而不是「鸳诀」?」

庄少雄道:「血光漱溯,映月生辉,是血玉诀无疑,此诀缺口chu有两个小孔,是备作「鸳诀」,缺口那两个小獗挥入而成玉环之用,明眼人一看便知。」

巴大亨检起这块玉诀时只匆匆一看,倒不曾留意有孔,没孔,这时一加检视,果如对方所说。

想了一想,绩道:「哇操!此诀若是兄台原物,自当即时奉还,若非兄台原物,怒我不能从命。」

庄少雄冷笑道:「本座不但要取你手上的,连你身上的「鸳诀」与「造化图」也一并要取。」

巴大亨徽微一笑,索性将玉诀放同袋中,那知手刚进袋,但闻一声闷哼,庄少雄已由三丈之chu冲到。

赵细细一声娇叱,抢过巴大亨身前,立即一掌劈出。

「啪」一声脆响,二人掌势一合即分,庄少雄猛可後撤一步,赵细细却倒贴巴大亨胸前,尖叫一声:「好毒!」

巴大亨惊道:「姑娘怎麽了?」

赵细细噤口无声。

庄少雄「桀桀」冷笑道:「阁下和她做鸳鸯去吧。」

但见他话一说完,又一步冲上。

刹那间,巴大亨明白了金若庄少雄不是掌里藏针,赵细细为何叫出「好毒」之後立即噤口无声?

在「记来居」楼上,巴大亨亲眼看见这种见血封喉的毒针,也曾仗那「管诀」救同马氏兄弟二命,这时当然可以如法泡制,将赵细细解救过来。

然而,庄少雄居心狠毒,不容他有救人的机会,一掌已到。

巴大亨急怒中,右管一掠,那根娱蚣鞭便如青龙摆尾,撒出一屏寒光。

庄少雄纵是钢管铁掌,也不敢柔接蜈蚣鞭一挈,一步倒蹬,退後数尺之後,迅速拔刺出鞘。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巴大亨已扯断挂在头上的珠链,将能疗百毒的血玉鸳诀放在赵细细受伤的掌心。

并将那只手掌连带鸳诀夹在自己腋下,右手挥动蜈蚣鞭构成一个银球土畏紧自己二人的身子。

庄少雄冷笑道:「看你温馨到几时,你这对同命鸳鸯总是做定了。」一面说,一面疾如风雨进攻赵细细外侧。

巴大亨为了不让血玉鸳鸯诀由她当中落下,只好庖著她团团打转,避开敌人剑锋,顿时险象环生,顷刻间已急得大汗淋漓。

庄少雄不住地嘲笑,忽然剑势斜飞,反攻巴大亨右侧。

「好!」巴大亨一声暴喝,娱蚣鞭迅如电闪,一鞭砸在剑锋之上,迸出一蓬火星。

庄少雄轻噫一声,微徽一挫。

但巴大亨那文娱蚣鞭已被剑锋削断了半截。

「不好!」巴大亨暗自惊呼,脑门袁似觉电光一闪,暴喝一声:「给你!」

一扬右臂,蜈蚣鞭已经化作一道银虹向庄少雄射去,也不待是否能够射中,抱起赵细细就走。

但闻庄少雄怒喝道:「不留下命来就想走吗?」

巴大亨这时不但不敢答话,连回头都不敢,施展绝项轻功,尽力奔逃。半刻之後,才听赵细细梦呓般轻唤一声:「巴相公!」

巴大亨喜道:「姑娘醒过来了,捏紧掌中的血玉玉诀,看那贼子追来没有?」

赵细细队开星眸,见庄少雄相距不满三丈,急道:「相公放贱妾下来。」

巴大亨猛回头,立见一道银光射到,赶忙横跨一步,又闻赵细细一声尖叫,惊道:「姑娘又怎麽样了?」

赵细细道:「不要紧,只是被铁器打在脚经上。」

原来庄少雄早已接得巴大亨乡出那半截蜈蚣在手,趁巴大亨回头时身法稍缓,立即将鞭掷出,恰砸在赵细细的脚经上。

并又加紧几步,逼近丈许,冷笑道:「还要走往那里?」

巴大亨怀里多一个人,走起来总是不便,明知不易走睨,却不忍将赵细细放下来送死,一语不发,急向斜里飘身,又将庄少雄撇过一边。

庄少雄收势不及,一步冲出了丈余,折转同身。

只见巴大亨已远了四五丈,但在这时候,他又见一道织影冲雾如飞而来,赶忙叫道:「妹妹快来围堵!」

巴大亨大吃一惊,暗忖逃贼遇著兵,加上一个庄幼雄当真非糟不可。

但立即听到一声娇叱道:「谁是你的妹妹!」

这声言好不熟悉,巴大亨欢呼道:「红姐姐快来!」

来的是施红英,但她一时还未听出谁在招呼,怒叱道:「你们个个该死!」

巴大亨惊道:「我是巴大亨!」

施红英「哼」一声笑道:「更该死!」

但见一道紫影迅逾奔马由侧里奔来,顷刻间相距只有五六丈远,忽然停步喝道:「你抱的什麽人?」

口气里带有极浓的妒意,巴大亨急道:「这位姑娘受伤了!」

施红英「哼」一声道:「好,我先收拾这个再找你说话!」

巴大亨转过方向,向她身侧奔去,叫道:「红姐你照应赵细细姑娘,让我来打。」不容分说,将赵细细向她面前一放,猛一回身,照著刚追上来的庄少雄就是一掌。

庄少雄一声冷笑,宝剑横磨,一片寒光已落向他的手臂。

然而,巴大亨练掌法的时日较多,无愁居士那套掌法已被练得十分纯熟,并又练成褐衣老人那种奇妙的身法,微闪身躯,让过剑锋,一掌又到对方左肩。

庄少雄不料他身法快得出奇,急得一晃一屑尖略退半步,一连攻出几剑,同时向远在三文外的二女挥出一掌。

「当心毒针!」巴大亨见他挥掌时射出几道电光,急忙招呼二女,但毒针去势迅速,施红英未防庄少雄忽然向她袭击,待发现毫光射到,急将赵细细带开,仍是慢丁一步,只觉肩尖一麻,立即栽倒地上。

一出手就致人於死,巴大亨顿觉庄少雄不但善以作为,并且心狠手辣,急拼出全力施展掌法,高呼道:「是谁伤了,赵细细姑娘手中鸳鸯诀可救。」

赵细细接口道:「是红姐姐受伤,我会救的,你放心好了。」

血玉鸳诀就在赵细细手中,巴大亨略感安心,双臂如两条活龙飞舞,每一招都指向敌人致命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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