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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鸳鸯血玉诀(2 / 3)

「哇操!」巴大亨坚决地道:「这种坏人的面具我不戴,可有好人的面孔做成的?」

侯芷一呆,傻笑道:「好人的面孔怎会被人做成面具?你真是故出难题。」

巴大亨笑道:「怎地没有?令师杀了坏人,剥他脸皮来做,若果坏人杀了好人,可不也剥下好人的脸皮做面具。」

侯芷失笑道:「我祗道你初出茅庐,原来你懂得真多,但你说的这种面具也不会落在我们手上。」

巴大亨懂得他的意思在说正邪既不两立,当然得不到好人的面具,正要推辞使用面具,侯正忽向官道一指道:「你想得到的东西也许那人身上就有。」

回头一看,原来在里许远chu有人飞步而来,诧道:「那人是谁?」

侯芷道:「两面公子,是一个采花贼,若果能杀了他,包管你有十付以上的好人脸皮面具。」

巴大亨心头微檩,忙道:「无故杀人,我不干。」

侯芷冷笑道:「只怕你干不了,人家具绝顶轻功,具有可断树开碑的掌劲,我侯芷还惹不起。」

「那就别理他好了。」巴大亨挽著侯芷正要举步前行,那人已飘然到达,脚下一紧,过巴大亨身侧,回头瞧了一眼,立即赞了一声:「好俊。」

但见他一拧身子,全身疾转过来,挡著二人之去路,向巴大亨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

巴大亨见这人长相文雅,年纪不列三十,身著儒装,全无武林人物那种粗扩的气氛,以为侯芷看错了人,也同他一揖道:「兄台何来?」

那文士一对俊目向巴大亨仔细打量,口里带笑道:「这位是贵属吧。」

侯芷冷冷道:「不错,我叫做巴益智,这位是我家相公。」

巴大亨不禁瞧他一眼,微皱秀眉。

那文士看巴大亨这付神情,以为他嫌书僮多嘴,微笑道:「兄台毋须深责贵属,区区小姓史,贱字清如,正欲请教台甫。」

侯芷又抢著道:「我相公名叫巴大友。」

巴大亨受侯芷救命之恩,听他又替自己改了名字,情知一番好意,但仍老大不乐,无可奈何地道:「请莫乱说。」

真是过分纵容了,主人对书僮也用了一个「请」字。

史清如先是一楞,忽然哈哈一笑道:兄台读书明理,当知「事无不可对人言」,难道竟嫌区区浅陋,连尊姓台甫都不欲见本色。」

史清如立即喜道:「区区四海飘萍,难得遇上兄台这般人品,若不嫌弃,结伴同行如何不麽?」

巴大亨红著脸道:「岂敢!」

他责在对侯芷说这年轻文士是采花贼的事将信将疑,所以谦恭礼让溢於于表,不脱书生味。」

巴大亨微愕道:「兄台欲往何方?」

史清如道:「区区倒是游山玩水,信步而行,并无一定去chu。」

话里绝无毛病,但由他相隔里许,顷刻间就赶了上来,这份轻功确已成名露脸。

巴大亨未见过对方行径,不肯轻信对方是无恶不作的坏人,坦然道:「结伴同行,可破旅途枯寂,兄台先请。」

史清如笑道:「鱼贯不如雁列,你我联袂而行如何?」

巴大亨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在对方左侧并肩而行,走的却是往马金岭的方向。频频点头。

惟有侯正自承是书僮身份,眼见巴大亨与对方同行,无法加以劝阻,还得自己权充跟班,气得嘴唇獗起好高。

史清加偶然同过头来,见侯芷那付神情,不禁徽微一怔道:「大友兄这位贵属若果身材更高几寸,恰像一位敝友。」

巴大亨知道埃芷戴的是金仲文的脸皮面具,微笑道:「但愿不像贵友才好。」

「像,像………」史清如喃喃道:「真太像了,若果不是贵属,区区可能误认是敝友的兄弟了。」

侯芷冷漠地道:「你相公的朋友也像我巴益智这般奴才麽?」

史清如那片俊脸立即掠过一丝愠色,但又忽然消逝,转向巴大亨笑道:「贵属词锋端的凌厉,可见兄台也是厉害人物。」

若果侯芷确是书僮,巴大亨免不了要薄斥几句,但侯芷既是恩人,并又意在提醒警觉,只好淡淡一笑,随意答讪。

不觉已岔往另一条大路,在浓密的树木里出现一列整齐的房屋。

史清如欣然道:「幡溪到了,此地风景绝隹,正宜与良朋痛饮,区区作东,兄台幸毋见外。」

侯正冷哼道:「这里怎叫幡溪,难道姜太公跑来天目山垂钓?」

巴大亨笑道:「哇操!你这就错了,姜太公钓鱼的幡溪,远在陕西宝鸡东南,又名璜河,源出於南山兹谷,流入渭水,怎会跑到吴越之地?」

史清如大为激赞道:「兄台真正见多识广,若非兄台一说,区区也以为这里的幡溪就是姜太公垂钓chu,因为临溪的岸边,垂杨拂水,也有一chu钓台,传说是姜太公钓台,想是本地人穿声附会了。」

由这话听来,幡溪该是史清如盖游之地。

巴大亨走进幡溪镇,但见屋宇整齐,街道清洁,酒帘飘扬,人物俊美,忍不住轻赞一声:「哇操!好地方!」

史清如笑道:「若非好地方,岂敢有屈尊驾?」

他一直拉著巴大亨走进一家挂有「记来居」招牌的酒家,拾级登楼,立间一声娇呼道:「史公子又来了!」

巴大亨俊目一瞥,见是一位妙龄少女转动秋波,正向自己扫来,另外远有几位同样装束的少女陪著座上的食客。

史清如笑吟吟道:「彩月既认得前度刘郎,还不赶快「扫径迎宾」,搴笃侍客?」

被呼为「彩」月那少女粉脸徽配,轻呸一声道:「什麽「扫径迎宾」,公子真会取笑。」

她连莲瞟了巴大亨几眼,接著道:「还有临江雅座,跟奴家来罢。」

说罢,轻移莲步,款摄柳腰,引领史清如走出楼後的栏干落座,含笑道:「史公子,这位公子是……」

史清如笑道:「这位是巴大友公子,是我的好友。」

侯芷忽然接口道:「我不需人代报,小书仅名叫益智就是。」

彩月方向巴大亨施礼一拜,轻唤一声「巴公子」,忽然听侯芷自报姓名,水禁同眸一笑忽然,她一对星眸露出讶然之色,轻呼一声道:「这位小管家好像金公子!」

史清如点头道:「我也这麽说,金仲文来过没有?」

彩月微蹙蛾眉道:「金公子已有半年不来,真教彩云恨煞!」

另一座上的少女「呸」一声这:「鬼才恨他那短命的!」

这话一说,那座上原有二名三十左右年纪的壮汉立即发出粗犷的笑声。

巴大亨也立刻明白这「记来居」敢是兼营青楼之业,「哇操,真衰,怎麽交上史清如这样一位嫖客。」心头也志系不安起来。

史清如只是徽皱秀眉,看那豪笑的人一眼,便转向彩月吩咐酒菜。

巴大亨与史清如对坐,右傍栏干,栏干下便是一泓清溪,静静地流向西北,侯正面向拦干,背向搂里,不时远同头望望楼内的食客。

少顷,彩月带著一位粗壮的中年妇人来到座前,由中年妇人捧著的托盘取出酒菜、食具陈列桌上,含笑道:「史公子,你也替巴公子选个妹妹吧。」

巴大亨俊脸一红,急这:「哇操!谢啦!我不要!」

杉月和那中年妇人见他急得那付样子,知道是个嫩雏儿,全都笑出声来。

史清如笑吟吟道:「「只有英雄能本色,断无名士不风流。」走马章台,达场作戏,兄台何必拘谨。」

巴大亨正色这:「小弟既非英雄,亦非名士,本色只在书画琴棋诗酒花;「风流」二字实在担当不起。」

史清如笑道:「兄台如此著急,莫非害怕河东狮吼?」

巴大亨灵机一动,暗忖伯老婆并不是怎麽坏事,能以「怕老婆」三字挡妓女的驾,倒不失为中策,坦然道:「诚如兄台所说。」

彩月轻轻一哼道:「巴公子嫌我姐妹丑陋是真,若说已有夫人,我彩月就一百个不信。

巴大亨取出赵卿卿赠的那朵红色绢花结上襟头,微徽一笑,道:「小可有花为证。」

史清如一眼看见那朵绢花,目光顿时一亮,同时也掠过一统诡异之色,鼓掌道:「兄台能簪英雄花,怎说不是英雄人物?」

「英雄花?……」四座起了轻轻验动。

彩月一对星眸望望那朵绢花,又望望巴大亨脸上,轻轻坐在史清如身侧,轻绽朱唇道:「请问巴公子,这朵英雄花该是高唐院的信物,不知那一位姐妹有这份福气?」

巴大亨一心想摆脱妓女,不料赵卿卿正是高唐院的雏妓,由对方盘问的口气听来,也许同是高唐院出身,到底该不该说,不禁况吟起来。

然而,念头一转,忽觉赵卿卿情深义笃,无论如何也不同一般杨花下妓,立又泰然道:「拙别姓赵,字卿卿……」

「啊!双声叠字!」彩月娇呼声中忽然站起来道:「她在那里?」

「说。」

在巴大亨从来不涉足风月之场,怎知高唐一宗的「双声员字」正是宗主的嫡传弟子?此时但见对方忙急,楼里陪坐的少女也纷纷站了起来,也深感诧异道:「姑娘请坐下来在这时候,楼里又传出一声豪笑道:「到底是小白脸占便宜,王蔼蔼的弟子居然肯嫁给……」

「老二!」这一声喝止那人的话头。巴大亨学目看去,正是曾经发出粗犷笑声的两名壮汉,暗忖对方这样好管闲事,不知要惹出多少是非。

果然,史清如向二人冷扫一眼,徐徐起身道:「马老二,你在说话?」

先发话那壮汉不甘示弱,也站了起来,重重一哼道:「就是说你史清如这群不要脸!」

这回连巴大亨也骂上了,由得他为人谦和也不禁怒形於色,但一见侯芷轻轻摇头,立又忍了下来。

彩月急忙向那边座上的姐妹打个招呼,一面强拖史清如坐下,含笑道:「公子达人宏量,不必计较这些。」

那知马老二方被一名少女纳他归座,闻言又冷笑道:「什麽达人?谁不知道他绰号「两面公子」,笑里藏刀,专供他人驱策?」

史清如陡然一喝道:「马武!说好来,我供谁驱策?」

马老二昂然道:「若非黑鹰令主,还有谁欣赏你这群免儿爷?」

巴大亨一听马老二叫出「黑隐令主」,心下不禁暗惊,却见史清如气得俊脸铁青,霍然站起道:「马武别再狗仗人势,大爷可不怕你,只怕黑鹰令落在你那天马庄,大马小马一概死个尽绝。」

和马老二坐对面那壮汉忍不住冷笑道:「阁下几时充任黑鹰令使,何妨当众说来。」

巴大亨俊目急瞥,但见所有目光全投向自己这边座上,那些目光之中,有的带著怒火,有的透著欣羡。

可见那夥食客正邪两方的人都有,惟有陪座的少女虽带焦急的神情,却又人人镇定,与食客的眼光显然有别。

暗忖自己曾经假冒「令使」,难道史清如也是一个假的?如果史清如是假令使,则其「假」的用意何在?

思忖未竟,史清如已振声大笑道:「马老大也同样糊涂,怎见得大爷担任令使?」

後发话那壮汉先站起来,向在座各人扫了一眼,刚要开口说觉,忽然一声惊呼,立即坐同座上,再仰身子,翻落之後,同时也一脚踢翻了桌面。

马老二跃起,叫道:「大哥,你……」

那知一语未竟,猛可向上一跃,接著翻跌下去。

马氏兄弟先後选人暗算,楼里面的食客顿时大乱。

史清如仰天大笑道:「令使果然来了。」

巴大亨猛见一毫光一闪,急忙一掌挥出,但因事先未作准备,并且隔有一张桌子,掌劲远没透过,史清如已惨嗥一声,弹高二尺,翻身栽倒。

顷刻间倒了三个,惊得满楼食噤口无声,也惊得猛扒猛吃的侯芷忘了放下筷子忽然跳起,把桌面撞翻出楼外。

巴大亨一掌未能救得史清如性命,顿时怒火中烧,起身价喝道:「哇操!何人施用暗算,话站出来说话。」

忽然有人嘲笑道:「小子若不想死就少说两句,人家若不看在你襟前那朵英雄花的份上,也和你面前那小子一样倒下去了。」

巴大亨心头一檩,知道这话并非危言耸听,黑鹰令使在暗里下手,若非事先防备,任何人也难逃一命。

此时已看见说话的人是一位面目黝黑的老者,拿不准是否施暗算之人,只好拱手谢道:「多谢老丈提醒,但小子决不容那凶徙横行。」

那老人似不愿听,也不待话毕,默默地丢下一块摔银,徐步下楼。

「追!」巴大亨觉得那老人十分可疑,想要下楼追赶。

但眼光一触及史清如的尸首,急又掏出一块银子道:「彩月姑娘,劳你转告店东,将这三位受难的人分别葬了。」

彩月先接过银子,皱起蛾眉道:「公子休多管闲事,方才那老丈说的不假。」

巴大亨但见几十对灼灼的目光投在自己脸上,无法分解出谁是凶手,索性大声答道:「多谢姑娘好意,但这事不能不管。」

马氏兄弟和史清如各因一句话而送了命,巴大亨屡说要管,却又燕雀无声,准有每一个陪座少女目光透出焦急的神采。

彩月轻轻叹息道:「公子既说要管,奴家自难拦阻,但愿一路福星高照,莫连累我姐姐。」

巴大亨漫应一声,转向侯芷道:「我们该走了。」

侯芷摇摇头道:「我把史清如的尸体也带走。」

巴大亨以为他要搜寻面具,忙道:「人死入土为安,让店家埋葬就是。」

侯芷挤一下眼睛,笑道:「相公忘了人家方才多情多义,请你到这里来了,虽说入土为安,也该亲手埋葬才是。」

巴大亨察言观色,顿悟史清如是被杀死减口,也许身上还带有什麽证物,颔首道:「你提他起来。」

蓦地,有人大喝道:「不许动!」

巴大亨急忙看去,见是一位精壮的汉子排众而出,徽愕道:「哇操!小可埋葬敝友,阁下为何拦阻?」

精壮汉子道:「两面公子虽是贵友,但不知是否黑鹰令使,应该由各人验看,才不致被毁灭佐证。」

巴大亨作色道:「哇操!阁下竟疑小可也是令使了?」

精壮汉子昂然道:「在未明真象之前,阁下也难免可疑。」

巴大亨淡淡一笑道:「哇操!随你便!阁下尽管查验好了。」

侯芷急道:「大个子,谁授权给你来查验?」

精壮汉子怔了一下,冷笑道:「关你什麽事?」

侯芷斜走一步,将史清如尸体挡在身後,哼一声道:「既无别人授权,应该由我这做奴才的查给大家看,谁知你打什么心眼,万一故意栽脏,达我家相公都走不了。」

精壮汉子怒形於色,暴喝一声:「你敢!」

侯芷不再理会,蹲下身子正待搜查尸体,精壮汉子急忙一步欺到。

巴大亨伸管一拦,微笑道:「毋劳阁下动手。」

精壮汉子冷哼一声,一掌劈出。

巴大亨一翻腕,扣紧对方脉门,剑眉一挑,喝道:「阁下这般著急,难道就是施暗算的凶手。」

侯芷在这刹那间已由尸体上起出一杖牛毛细针,笑道:「相公搜搜那厮身上,看有这种凶器没有?」

精壮汉子脸色大变,不待话毕已手脚并起,奋身向栏干一跃。

巴大亨不防对方突然拼命,右手已被挣脱,急扬起左掌挈去,「蓬!」一声响,精壮汉子没跃出栏干,背後却挨了一掌重的,立即撞趺在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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