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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亲法,应该和她们想像中的不一样,但她们依旧热情回应。三人的嘴角处有很大的空隙,但三个人都伸出舌头,彼此间的嘴唇也灵活吸与含,照样发出、“噜”、啾“等湿湿软软的声音。

过了约半分钟之后,明轻轻的把嘴唇移开,丝和泥的表情看来很满足。明很惊讶,原以为至少会有一人表示不满。到目前为止,好像明只要对她们的要求有所回应,她们就会相当高兴。

“容易被宠坏的,是我才对啊。”明说,又亲了她们一下。

在要离开前,泥很不舍的招手,丝也是。

在漩涡关上的瞬间,丝和泥还俏皮的送了个飞吻。如果明的精神很好,她的乳头和阴蒂一定会勃起。

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哈欠。她在床上稍微躺一下。她咬了下舌头,提醒自己,不能睡着,那太颓废,而且她越累,鼾声就越大,非常的不淑女。

那不是问题,重点是爸或妈会发现她在睡觉,他们可能会问她:为何这么累?可以回答是去运动,但她可能会因为紧张而出错──毕竟,最近做了不少不能说给她们听的重大决定──爸妈说不定看得出,她在说谎。

如果他们怀疑她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打工,那就糟了。小孩上了高中,就算没表现得那么叛逆,父母也会敏感到不行。

不过,明想,愿意喂养一堆触手生物,算是叛逆到不行了。

课本就放在桌上,明完全没动。今天她够辛苦了,接下来都该是休息时间。

一直要妈叫她吃晚饭,她才离开房间。

明看影音网站打发时间,上面找得到不少格斗技教学影片,过约一个小时,她去洗澡。她差点在澡盆里睡着。应该只淋浴,不要泡澡,她反省,但她平常都会在周六日的时候泡澡。都是为了掩饰,让家人不要为她担心明擦乾身体,穿上衣服。爸妈又坐到沙发上。好像没看到她,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电视机上,似乎是某个政治人物正在接受政论节目访问。看来,是自己该轻松点才对,明想,回到房里。

八点多,明躺到床上,没马上睡着。像是潜意识在恶作剧似,丝射精在她体内的感觉,和主要触手进到她体内时的脉动,还有当丝全身进到她体内时的冲击与合一感受,又再度自他脑内浮现。

泥又长又软的舌头、泠凉凉的甲壳、露张口一咬、蜜的沉重神情。这些都让她的情欲高涨。

明抱着枕头,吸一口气,上头只有她自己的味道。她说要休息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不做爱,丝和泥一定熬得过。

“我就不见得了。”明说,对自己的自制力感到悲观。

星期天,明醒来。她左手抓着头,打了个大哈欠。

她作了个奇怪的梦。梦里的她,赤身裸体的站在肉室里,和昨天一样。

她先看了看四周,四周的肉块较为苍白。这里是触手生物的休息场所,她与蜜等人见面的地方。

明没看到蜜,以为她正待在某个绿囊里。但明没看到那些囊。

明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进到肉室里的。她往前走了一阵,步伐有些急。一定的,找不到任何触手生物,她就出不去。且她明明进到肉室里,却好像又不是任何一只触手生物带她进来的。这种明显异常的情况,让她感到很不安她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看到一个熟悉身影,是露。更令明惊讶的,是露先看到她,并向她招手。

露恢复视觉了!明很为她感到高兴,却没有喂养过她的印象。

难道,明想,蜜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换得她的健康?非常徒兀,没有任何根据,梦就是这样。梦里的她,对此坚信不疑,还感到相当悲伤。明总觉得,一定是因为她过分拖延喂养时间,才逼得蜜做出如此决定。

很快的,明看到丝、泥、泠,而他们却没看到她。他们背对着她。

就在明稍微感到放心,要出声叫他们时,露伸出数十支触手,把他们三个都给推倒。

他们不是跌到地上,而是落到更深处──一个满是绿色黏液的大锅里。

一个黑色的金属大锅,不是由肉块或触手拼成,和明家里的炒菜锅一样,只是少了握把,尺寸又大上不只百倍。

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或者该问,这东西到底哪来的?明睁大双眼,但很快又觉得头疼。她不得不把视线移开。

泠就算了──明总觉得,长得像是一只合成兽的他,就算掉到下面,应该也有办法应付,而他个性畏缩,可能习惯对露的行为逆来顺受──但丝和泥,她们怎么可能完全不反击?就在明要大声吐槽,和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时,露转身,脸上笑容看来很尖锐。

明晓得,她是故意的。

明伸出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揉了揉眼头,像个用眼过久的人一样。眼前的景象让她不太舒服。

明尽管和露不熟,但身为喂养者,明相信,自己有必要纠正露的行为。

明深呼吸,张口。然而,接下来的景象,却把她吓得颓坐在地。

附在露右手臂上的触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接上的)特别粗壮,好像可以容得下两个成年人环抱。

露使劲全身力气,推着那支触手。不要几秒,锅里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明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很担忧的看着丝和泥,平常她们对露最有意见。

但此时,丝和泥却发出笑声,好像觉得这样很好玩。她们的笑声,让这情况变得更加邪门。

至於泠,他正不断的挥手、摇头,死命挣扎。数声像是自洞穴深处传来的吼声,自他的长脸末端发出。

明一边听着泠的惨叫,一边看着漩涡,又听着丝和泥的笑声。很快的,她感到头晕。

明就在这时醒来。她看到房间的天花板,桌子上的闹钟,和自己的手掌心,都没有在旋转。她仍在自己的房间里。

明松了一口气。梦不算长,内容却相当複杂。她发现,自己竟然记得梦里的所有细节。

或许是昨天法术的附加效果,明想,身为主要受术者的丝,也清楚记得自己梦里的多数细节。

破旧的教堂、精液浴缸,以及婚纱,明闭上双眼,又一个好害羞的回忆。

也有可能,是泥或丝偷偷潜入她的梦中。不太可能,明想,丝和泥昨天也玩得很累,还喝了她的奶,应该睡得比平常沉。很自然而然的推论,却让明用棉被把脸盖住。

明把被子往下拉。她用力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几乎是无可避免的,丝的体味和精液气味,再次自她脑中浮现。

丝梦中的场景,以后一定会在现实中重现,到时候,丝和泥都一定不会缺席,明在想着这些事的同时,也使尽全力,压下自己胸中的欲火。

不可以一大早就那样,明告诫自己。她躺在床上,先从左翻到右,再从右翻到左。她试着闭上眼睛,却没有一点想睡的沉重感觉。很难得的,她不想再睡一小时。

今天可是星期日呢,明想。平常在学校里,她即使前一天晚上没熬夜,仍常在第一节课上不到半小时的时候,就开始打盹。睡过一堂课后,下一堂课她还想再睡。

有时就是会这样,明想,吐出舌头。她晓得自己很不应该,也知道这么度过青春时光不是很好,幸好多数老师总是扮演及时提醒的角色。一些同学却可以逃过一劫,明晓得,自己是累犯,老师自然特别注意她。

真是奇怪,昨天她没特别早睡,今天比平常早起,理应会感到有些累才是完全相反,现在的她,活力十足。明试着举起双腿,完全不觉得这动作吃力。

她相信,自己只要用力一撑,就可以轻松跳起来。

感觉挺不错的,但她不想太快爬起来,总觉得那样对血管不好。

丝毫不觉得睏,但也不想这么早就下床。她懒。

为了打发时间,明模仿以前大致听闻过的梦境解析法。她对这门技术的概念好像仅是来自儿童漫画。

那不重要,明想,重点是,因为她的选择,让她未来的生活有了重大改变。

所有能助她掌握内心想法,方便她对未来做出更佳判断的,都值得她好好研究。

明右手扶着下巴。先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感觉就已经成功一半了。她点点头。

若大锅──先不论这种理论通常是多么受人质疑──真表示子宫,明想,里头装着丝、泥以及泠,说象徵她的欲望,感觉很有说服力。

明摸着肚子,丝不只进来过,还向泥推荐。

至於泠,明想像过他进来的感觉,虽然应该不比蜜来得舒适,却也因此与丝和泥讨论得尤其长。所以是实际体验,和讨论的主题,影响梦境内容,现在,明可以理解,为什么不是蜜和露在锅子里。

那──明想,锅子里头的液体又怎么会是绿色的?如果是白色或灰色的倒还合理。

白色是精液──别在冷静分析时感到太害羞,明试着如此,却感到很困难──灰色则是他们住进她体内时,必然会产生的灰浊液体,类似羊水,或就是羊水。

明到现在还不清楚,尽管她至今,已经有过三次让丝全身都进到她体内的经验。

这过程应该有个专有名词,明想,又是丝右忘记说,或其实,连他们的创造者也没有为这行为决定名称。明想起,丝和泥说待在她体内有多舒服的时候,也描述得很笼统。

绿色的液体,明想起那些装着触手生物的囊,蜜和她最后到达的地方。他们在里头睡觉。

所以有和子宫有共通之处,明想,丝待在她体内时,也睡着不只一次。

应该细细品嚐那感觉的,明叹了口气。

和丝第二次见面时,明还学着习惯她的存在。那时,明心中除了对过往琐事的烦闷,对未来更是感到很不安,这些都让她的注意力从肚子上转移。

当天中午过后,丝第二次进来时,明已经开始习惯她,也对她有了不只一点好感,但和现在不同的是,那时的明,还会很担心同学和家人的视线,这也妨碍她对肚子的关注。

第三次,明则是忙着从泥带来的冲击中恢复,和思考有关喂养的事。

即使,明回想,在一开始和最后会有些辛苦,但抱着丝的投影,而丝的身体在实际上是被她完全包覆,这感觉,真的会让明的身心都很幸福、很放松。即使是在肉室里,或房间床上,她也可以像是躺在草地上,或窗边的躺椅上那般,一边感受来自体内的温度和脉动,一边摸着肚子。

明想在这种情形下,和肚子里的丝一起慢慢入睡,那样感觉很不错。她在思考这些事的时候,完全不觉得淫秽。那毕竟和做爱不一样。

偶而就是要来点清淡的,明先是这么想,但每次一开始,丝都得把她的阴道硬撑开到一个地步,才能进到她的子宫里,更别提后面还有必须使劲排出的过程。

都必须得要两人协力。明想,就许多方面来说,比做爱还要重口味。意识到自己先前看法的牵强之处,她晓得,自己该修正,但说浓淡适中,感觉还是会很勉强。

比起修辞方面的,明更在意另一件事:让触手生物待在她的子宫里,不单是视觉上,在生理上,她也几乎等同於怀孕。

然而,她身体的哺乳机制却没启动。明晓得,这和真正的怀孕有差。丝也可能强化或引导内分泌系统的判断。

即使如此,明还是会有点担心,会不会她其实是哪里有问题?说不定,她其实没那么容易分泌乳汁。

那这对胸部不就只是装饰品了吗?明想,这很像一般家庭里的老公,发现老婆产子后泌乳状况不太理想时会讲的话。

在结婚、生下小孩后,才发现对方不是那么体贴,丝铁定不会那样,明想。

重点不在明的对象不是人类,而是她很清楚,丝绝对是够体贴的。

然而,明却无法想像丝成为她老公的样子,何况,在丝的梦里,她们都穿婚纱。

虽然这事离现在还遥远得很,明就是无法不在意。她最关心的,还是孩子的事──虽然这部分的假设成分又最多──她们的孩子,该叫谁妈、叫谁爸呢?明想,在谁的肚子里,谁就是妈妈,通常是这样。

但海马是公的怀孩子,明想,忘了自己是从哪里得到这种冷知识的。别想那么複杂,她提醒自己,谁提供精液,谁就是爸爸,够简单了。

但其实,明不排斥孩子把她和丝都叫妈妈,虽然有些不方便(且让孩子的基础观念混淆,听起来不是很好),但这么叫,在视觉上却不冲突。

还有种莫名的协调感,明抬了下眉毛,很欣赏这主意。她有预感,丝可能会吐槽她这想法。

无论那能使他们怀孕的方法到底是什么,人类和触手生物所生的孩子,在生理上应该是偏向触手生物比较多。

但若相反呢?明咬住双唇,又是另一些要思考的问题。

她发现,生孩子这事,越是理性思考,就越是没有勇气。

丝应该也一样,一般人也差不多吧,明想,表情难免有些悲伤。所幸,这件事离现在还遥远得很。

蜜和创造者应该是接触得最为密集的,明想问她这些问题,又怕会惹她生气。

曾有过爱人的触手生物啊,明想。不能觉得麻烦,明提醒自己,蜜是需要被体贴的。

至於哺乳的事,明想(想不起自己是何时偏离这主题的),就算真有什么困难,露也能帮忙解决。

无论是哺乳,还是让触手生物住进体内,明都想再次体验。

但后一项得等到下周六之后,明想。这几天她得好好休息,而这段时间,她若让丝进到体内,却还坚持不跟丝做,感觉就是很没道理;或该说,她觉得自己那样很任性、自私。

但──明想起,她昨天好像答应要让泥进到她体内。稍晚一点会和泥碰面,到时候再看看吧,明想。

至於大锅里的漩涡,明想,这太简单了,可以说是她内心深处对这几天变化仍感到有点不适应。

这不奇怪,明想,面对拥有多种法术能力,生理构造与人类有极大差异,岁数又都比她大上至少半世纪的智慧生物,她当然不认为自己真有办法掌控──或至少够了解──一切。

但这方面的不安,明也只有一点点而已。在梦里,她是对眼前的一片混乱感到头晕,相较於现实情况,梦境是有些太夸张了。

明是在前天才知道,触手生物不是只有丝一位,当时她确实吓了一大跳。

不只一只其实比较合理,明想,倒是他们的数量这么少,对此她才该感到讶异。原因蜜都已经和她解释过了。

如今,明已经准备好喂养另外三位触手生物,在和他们都实际接触过后,她也已经能想像下周六的喂养情况。

虽然到目前为止,只有丝和泥,才在明心里有足够的份量和真实感。因为到目前为止,她也只和她们两个做过而已。

如果和他们每个都做过,感觉就会不一样了吧,明想。

梦里,她莫名奇妙进到肉室里,一路上都没人指引,这一段可以解读成是她担心失去他们;也很有可能,是她内心深处对触手生物仍感到不安。难道她害怕前这天所见的一切,都是丝──甚至丝以外的触手生物──所造出的幻象?还是,她其实担心他们有什么阴谋,认为触手生物可能对她的家人,甚至对整个人类文明──不,明摇头,这方面的担忧,她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把方便好用的幻象能力无限上冈,再随便带入廉价的惊悚情节,明不会那么做。那感觉只像是吃饱撑着,她想,且从基础存在开始质疑,这种逻辑发展会越来越偏激。到最后,会演变成对方无论用何种方式证明,她都难以信服的恶劣情况。

明不会变成那种人,虽然她的人类同胞,应该希望她能更谨慎一点。

现在,明是唯一和触手生物接触的人类,但不表示,一切得失会只限於她个人。明晓得,全身充满能量的丝和泥,真有心要做什么,她也不可能完全阻止。

她不能保证些什么。但她相信,做为一名与异形生物有密集接触的人类,到目前为止,她所做出的选择都不算太差,之中有不少地方,她甚至可以说是做得好极了。

不用太紧张,明现在可以很轻易的说服自己。

何况,没有人会知道的,明想。这是另一个让她安心之处。

她不会有人类同伴,包括蜜在内的触手生物,都不打算找第二位喂养者。在遇上明之前,丝等人甚至不认为自己真的能找到喂养者。

连蜜也说得像是中大奖,明还记得她当时的语气和眼神。想到这里,明感到很放心。

放心?明惊觉,抬高眉毛。这情绪是怎么一回事?她想,和昨天在肉室里,怀疑自己愿意成为喂养者,会不会是因为胃口太大一样。因为没有人和她抢,所以她感到放心?明张口,好像真是如此。

再仔细思考下去,明发现,自己担心的根本不是多么大规模的事。她害怕的是,丝可能会在过了一阵子之后,再寻找她以外的对象。这想法听起来既没出息,又老套,明真不想承认,自己竟然是被这种想法给困扰。

先前,明把丝带到学校时,丝好像就曾表示过那种可能性。感觉不像是在开玩笑,明想,虽然到了今天,情况可能已经有所不同,目前的氛围,也像是丝已经只属於明,其他触手生物也是。

但,他们寻找其他人类的可能性,仍是不等於零,明想,和上次不同,这次她只在乎自己的损失,至於他们会不会为其他人带来困扰,她完全不在乎。

明很快察觉到自己的低道德思考,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累了。明明才刚睡饱醒来不是吗?所以她还想推託,想到这里,她十指对头皮一阵猛抓。

过了几秒,明稍微冷静一点;什么可能性不等於零,眉头紧皱的她,意识到这逻辑的扰人之处。蜜多少有和她提到触手生物对爱人、对喂养者的忠诚度。详细内容已经不记得了,但论忠诚,在明的大致印象中,蜜对此似乎很有信心。他们还比较担心她这位喂养者会不会后悔或厌倦。

明还是很在意丝去学校那次和她说的话。就算丝怎样强调自己的第一个对象有多重要、多特别,明也不希望有其他人类把丝给抱在怀中。

泥也是,明想;对於所爱之人,会产生这种佔有欲,是一件多么自然又浪漫的事;明可以如此为自己辩护,然而,希望她们两个都躺在她怀中──还是花心嘛,明想。她不慎被口水呛到,咳了好几下。听说古时君主对后宫的纯净度有所坚持,她发现,自己和那种人没多大差异。

丝和泥还是一对姊妹,明想,抱着头。“姊妹”这两个字,原本是她要激起自己的罪恶感,才特别强调的。然而,她在心中念了几次之后,却不知为何,觉得这一串逻辑,听起来像是一首歌。

明在脑中哼了至少两遍“我吃了?一对?姊妹?丝和泥?是一对姊妹──”

她发现,自己的艺术感性真是可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为泥编的那首摇篮曲,已是她的极限。

在对这事感到挫折的同时,明也对另一件事更感到放心:还好,她的对象不是人类,不然,她一定会上社会版的。她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

梦里接下来的段落是,明遇见恢复视觉的露,却找不到蜜,接着明就判定,蜜是以自己的性命来拯救露。

这么狗血的故事,明想,很像姊十岁前会在笔记本里写的。

死亡段落,明想,这可能表示,她内心深处,很想避免与蜜再次见面,毕竟蜜是她目前的主要压力来源。

但在梦里,明为蜜的死,感到无比悲痛。明猜,她是害怕自己的那种心态,会让她忽略对蜜的关注。

从上次和蜜的话中,明几乎可以听出她对生命的厌倦。明希望是自己多心。

而除了她又进到肉室里,并全身裸体之外,整体上来说,不是什么淫秽、下流的梦。带来紧张和不安的事件压过一切。

有点可惜,若能在梦里预习到一次喂养全部触手生物的情况,她会有种赚到的感觉。她不介意把床铺弄髒,毕竟都到这个年纪了,负责洗衣被的妈应该也能体谅。

至於露在梦里的所做所为,当初丝和泥也没把她说得这么夸张,梦里却又把她给丑化了;这种事情计较太多没意义,明想。在思考过这么多之后,她对触手生物的不安感觉又更少了些。和几天前一样,她对他们仍是充满好奇,也愿意用他们最喜欢的方式来亲近他们。她想,这种心态是最好的,应该继续下去。

明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下闹钟。六点五十,她已经在床上混了一段时间,但还是起得比平常早。

伸了下懒腰,感觉关节和肌肉比过去要来得松;毕竟,明想,有将近半星期的时间,她每天都至少剧烈运动超过一小时。

明脸红,两手摸着胸口;乳头和阴蒂没有勃起,她才刚脱离处子之身,不至於一大早就期待做那档事。

39和触手生物接触,使她身体变得比过去还要健康。泥的饮料,丝进到她体内时分泌的物质,还有她们的精液。明没有把最后一项归类在饮料里。

明尝试把两手弯曲。她右手肘朝上、左手肘朝下,两手从食指到小拇指的尖都碰在一起。

现在的年轻人,较习惯室内活动,饮食习惯又不好,到明这年纪,能把两手的中指指尖碰在一起,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而她现在却可以做到八指相扣,连大拇指都能碰在一起。自从她的胸部变大之后,就没那么常运动。以前念的国中,和现在念的高中,都是採取升学主义,常把体育和公民等所谓“较不重要科目”

的上课时间,借给数学和英文,再这样下去,明上体育课时的表现将更为出色。这才不是她在意的,重点是,以后能和丝等人玩得更愉快,就算要同时喂养多位触手生物,她也不容易扭伤身体。

在星期天,明一家通常都起得很晚。她现在还不饿,但再过半小时就不见得了。

应该是八点开饭,明想。明过去都是最晚起来的。最早起床的是妈,每次都是七点十分,晚点她发现明醒着,应该会很惊讶明决定去洗澡。既能够打发时间,也多少能够把飢饿感延后。

放洗澡水,脱下衣服。明站在洗手台前,面对镜子。她右手把胸罩丢至洗衣篮里,左手则把垂至胸前的头发往后拨。

接着,明迅速挺直上身。她故意让两边乳房弹跳一阵,确认乳房形状是否已经完全恢复。

没有一点哺乳后造成的塌陷,丝的推断正确,明松了一口气。

不是说希望她们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果然,明还是选择性的。她承认,但这不表示她对所谓痕迹的热情都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全身浸到温水里,泡差不多三分钟后,再仔细看,就可以发现,她的胸部、手臂、肚子,甚至双腿上,都佈满丝和泥的吻痕、指印,甚至齿痕。相当的淡,不靠近看就很难察觉,即使没有丝的幻象保护,明也不担心同学或家人会不会看到。这些痕迹还不比她几分钟前给蚊子叮出来的胞明显,何况他们连她打出满是精液味道的嗝,甚至一天高潮两次都没发现了。

明仔细看自己的胸部和手臂。几乎,丝和泥造成的每一处痕迹都相距不到三指宽。先是丝亲过、抓过,接着再轮到泥。真正的摸遍、舔遍,也吻遍全身,这听来有点过时的夸张色情描写,如今,却是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

明看着这些痕迹,有点害羞。抓、亲、咬等痕迹最为密集的,莫过於明的胸部。明那对瓜一般大的乳房,通常是丝和泥尤其照顾的敏感部位。

而最令她印象深刻的,还是昨天丝和泥吸奶时的情景。

虽然哺乳的时间不过几分钟,却让明有不输性高潮的解放感受。

丝和泥一直用手、口、脸,又挤又压的,出来的乳汁几乎有手指那般粗,明却不会感到难受,相信这事也只有触手生物才办得到。

明把整颗头都给潜到水里,一想到这几天,自己是如何被疼爱,而她又是如何回应,她的乳头和阴蒂立刻胀热到极限。若不是因为她昨天玩得很疯,她现在可能会忍不住手淫。

肉室里,丝和泥应该可以造出比明现在用得更深、质感更好,更多功能的浴缸,明想,虽然有点过头,但她现在就开始期待下周六喂养过后的数百个日子。

过快两分钟,明闭气到极限。她探出头来,哈了好大一口气,多亏这一下,让她冷静许多。

泠触碰明胸部的痕迹,现在也已经完全看不到。当初好像也没留下任何痕迹,明记得,泠几乎没怎么用力。

实际喂养他们的那一天,身上可能会多出几道伤痕,对此,明已经做好心里准备。

泠够温柔,明晓得,但她却可能在接受舔弄或抽插时,忍不住伸展手脚。在这种情形下,她可能碰到泠身上的尖刺,或其他人的牙齿。

露的齿痕,也是完全没留下,明想,看着自己的右乳房。当时,露的两排牙齿都有贴上来。

但,明回想,露在两根尖牙刺入大半的瞬间,立刻停止施力。露的牙齿可不像流感疫苗的注射针头那般细,那两根尖牙拔出的瞬间,明的右乳房上,有两个相当清晰的孔。

所幸没有留下疤痕,明想,伤口癒合得非常快,稍晚的时候,还能让丝和泥对她的胸部又吸又挤的,而不流任何一滴血。

当天睡前,明换上睡衣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任何痕迹了。露的注射虽然带给她一点困扰,却为丝和泥带来极大幸福感。

明想,也多亏那次经验,让她能用更纯洁的角度,来思考喂养一事。有点牵强,她晓得。就算只是喂奶,那过程还是充满性刺激成分。丝和泥实在太会玩了。

在明身上,泥触手的捆绑痕迹最为明显:横过明的胸部、手腕、大腿和肩膀。

明不意外。当时,她还以为自己会骨折或窒息。而如今看来,那些痕迹就像是她半小时前,稍微用力抓过一般。以泥当时的力道,应该不会只有这么淡的痕迹。

与泥初次接触,明想,是前天的事。但到昨天早上,痕迹就变得相当淡,连他和家人共桌吃饭的时候,也未被问起身上的这些痕迹是哪来的。

就算他们看到了,也可能会以为,是她把手放到枕头下睡所造成的,明想,一觉过后就如此,表示她身体对於淤血甚至外伤的恢复能力都提升了。

对她而言是一大好处,虽然有些偏离人类范畴。明希望,下次学校健康检查的时候,不会有任何问题。

背上一定也有不少,明想,刚才没有在洗手台前确认。

看着这些痕迹,明想,如今,即使是泥和她第一次接触时所造成的,也没有一点辛苦或受虐的感觉。

明伸出手指,轻轻抚摸那些地方。她还以嘴唇轻轻擦过,想重新感受当时的感觉。

明将嘴巴整个贴上去,稍用力的吸吮,也没有当时的十分之一感觉。

因为当时不是只有单纯的性刺激,明想,是气氛。太过简单的答案。

在违背道德、违背常理的情形下成为女人、拥有一大堆秘密;这些只是配菜,这些项目曾是明最关心的事,但对这些,她不可能永远都这么有感觉。

主要还是她们的温柔和积极攻势,明想,不单是触碰,还包括言语方面的,都洽到好处。

一个人是做不来的,明叹气,表示她未来的性欲,可能都无法藉着手淫满足。

明也知道,自己的性技巧远不如她们,虽然从她们的反应来看,是有感到快乐的。

特别是吸她们的时候,明回想,指的当然不是自己的嘴吧。她不自觉的扭了下腰。

泥是第一个体验的,明记得,才第一下,泥就惊讶到快昏过去。

丝也差不多,昨天在梦里,她必须使劲全身力气,才能压下射精的感觉。她那有些生气的表情,让明有命中红心的感觉。

明晓得,她们都不想太快出来,但,要她以后和他们做爱时都不用那招,也有些困难。

似乎对她们而言,最理想的情况,是明先她们一步高潮。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们好好欣赏,也用全身感受过明高潮后,再以几下猛力抽送,把蓄积已久的大量精液,一次在她身体内外爆发出来,然后,换明品尝她们的高潮。专心感受对方的高潮,不让自己的高潮在这过程中造成任何干扰。

明在实际体会到之前,还以为寻常色情故事中的同时高潮,才是最美妙、最值得追求的。她们没有真的就这件事聊过,这默契是自然而然就培养起来的。

终於,到了吃饭时间。和明预料的一样,妈因为她的早起而吓一跳。

明吃得比平常多,毕竟前几天消耗不少卡路里。

明抓了下肚子,发现自己真的瘦了。这里原本有一圈肉的,还有手臂也是。

明在胸部变成这样后,就没那么衷於运动。妈和姊的身材都没这么夸张,她想。

她也想起,自己小学四年级时,最期待的圣诞节礼物还是拳击沙袋。

进入发育期后,梦碎,明皱眉头。肚子小了,是该感到高兴,但她也担心,这几处的肌肉线条在未来会变得更明显。虽然几乎没有关联,但她难免会认为,自己因为做爱而变强壮。

明又添半碗饭。不要只是瘦这些细部,最好连胸部也能变小一些,她想,不用两口就把饭吃完明回到房间里,花比平常多的时间温习课本。她连自己不擅长的数学,也写完四页题目。她抬高下巴,点点头,觉得自己真了不起。她不念英文,因为她晓得,自己该休息了。

明相信自己的意志坚强,但她也是个有常识的人。她晓得,一周禁欲,越到后面会越难受。

明明只有一周而已,她想,叹了口气,那些交过男朋友,或与现任男友正打得火热的,多少会谈到自己性经验的女同学(她们总说自已完全没有炫燿的意味,那绝对是骗人的),也没像她这样所以,应该在今天,最不为性飢渴感到困扰的时候,研究丝昨天交给她的那玩意儿。明没把那支触手带到肉室外。她不可能把那支触手给放到桌上、抽屉里,或床底下。

会不会今天就破功,明想,两手捧了下乳房,有一点胀胀的感觉,表示今天也有。

明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戳了下右乳头,一滴乳汁都没流出,昨天即使只有这么点力道,也足以喷出不只三道乳汁。

但再过十分钟,明想,应该就能达到不错的量,能把她们都喂到至少五分饱明越想,就越是期待那一刻到来。

今早,明回忆的几乎都是那方面的事,却没有产生太多淫欲。

不用藉着手淫或触手生物协助才能消火,明想,终究还是成熟些了。可她昨天就有点控制不了自己,而那还是在两次高潮之后。想起这一段,她真担心,自己会不会装上触手的瞬间,就把丝给压倒在地。

泥阴部的形状已经很完整了,里头一定也是,明想,闭紧嘴巴,右手食指敲着大腿。

明的第一次在丝半强迫的情形下失去,而那也是丝的第一次。所以──“若我真的做了,那我们在正面冲击上,算扯平了!”明自言自语,音量不算小。如果有家人站在房间外,应该也只会以为她又在研究格斗技。她很快就把这乱七八糟的想法给赶出脑袋。

明面向她们昨天探头出来的位置:书桌右侧。她事前有检查一下门外,没有任何人。姊姊去图书馆,爸妈在客厅看电视。

明很放心。她两手贴在墙上,以平时独自念书的音量,呼唤丝和泥。

两秒后,一点红色的肉块,自明的脚下浮出。那些肉块还发出噗噜声,像是在水中冒出的泡泡般。

以前没这声音,明想,所以这次张开肉室的不是丝,是泥?明不是很确定,毕竟泥初次在她房间张开肉室的时候,她正在睡觉。

表示泥不擅长开启肉室,还是她刚醒来的缘故?明不清楚,充满能量的触手生物通常是几点睡,又会睡多久?明与她们初次接触的时间都是晚上,难免让她倾向於认定触手生物是夜行性的。这么说会惹她们生气的吧?明想。过差不多两分钟,肉室才完全展开,在这之前,泥的身影就已经出现。

明没看到丝,以为丝在泥身后。一直要到泥靠得够近后,明才确定,丝真的不在。泥看来精神很好。她每次抬脚,腰上一圈触手裙就会摇曳一阵,触手比布料要来得沉,却丝毫没有碍事的感觉,毕竟是活的。泥两只手在阴蒂前相扣,手腕压住她主要触手的根部。她的手脚都是明给予的,但整体看来,她还是比明优雅许多,对此,明觉得很骄傲。泥那双金色眼睛,配上柔美的笑容,让明看得出神,也让她把早些时候的烦恼忘掉大半。

但,丝在哪里?明不可能不介意,但也不马上问。明不想让泥以为未来喂养者的眼中根本没有她。

泥微笑,看来有些靦腆,明也微笑。和泥比起来,明笑容里肉食性的感觉较多。明伸出左手,先从泥的右脸颊开始摸起,手指中途滑过颈子,再轻搔了一下锁骨和背。泥身体抖了一下,脸有些红。一见面就性搔扰,明发现,自己也越来越上手了。

明的手指最后停在泥的右肩上。在确定明的动作停下来后,泥张口,哈气。

原来她先前一直憋着气,明想。泥现在小口喘息模样,让明脸红心跳。明忍不住伸长脖子,以下巴在泥的额头上磨蹭一阵,好像泥相当幼小似的。泥也不觉得困扰,从她轻闭眼睛的模样看来,她也乐在其中。

过了十多秒后,明问:“丝呢?”

“她去书店。”泥说,神情恍惚,额头右侧有点红红的。

丝留了张字条。泥递给明,上头的字用红笔写:姊姊就拜託你了字只有一行,下面是涂鸦。丝说的“拜託”,明想,是指让泥进来的事吧。

明吞口水,左手摸着肚子。涂鸦只用几笔画成,是丝的自画像,明一看就知道。

丝自画像的左脸对着她、眨右眼、伸舌头舔嘴角,又两手握拳,放在下巴上,故做可爱状。也真的很可爱,明想,嘴角上扬。虽是简易漫画风格,阴影和线条却都抓得相当准确,比明过去任何全力以赴的美术作品都要来得高水准。

明有些惭愧,涂鸦的部分倒还好;丝竟连平时的休闲都带有知性色彩,这有点打击到她。明连离这里最近的书店都不晓得,她也很少逛书店,除非底下有什么好吃的。为回避心里输惨了的感觉,明问:“这张纸是哪来的?”

关心的还真不是什么大事,明想。

泥微笑,说:“丝告诉我,是你床底下装冰棒的盒子。”

结果还暴露出自己生活习惯邋塌,明皱眉头,把那张纸翻到背面,确实有冰棒的商标等图案。幸好,只是盒子,不是黏黏的纸袋,或其他吃剩的什么,让明松了好大一口气;在生活习惯方面,她自认还不比班上的某些男生还差。

丝那句话,表示她短时间之内不会回来。不单只是让泥进来,明总觉得,丝应该也有很期待在那之上的发展。丝大概以为她第一天就会破功,说不定还和泥打赌过。明皱眉头,决定先不乱猜,往好的方面想,既然只有一位,乳汁的量就足够了。明挺了下胸部,现在两边大概都只有昨天的五成,刚好是一人份。

明想着这些事的时候,不曾低头看自己的胸部;泥就在她面前,她当然只专心看泥的胸部。和明的不一样,泥的两边乳房都几乎可以被一手掌握,即使只用小拇指,也只要稍使力就能抬起。那乳鸽似的美好重量和温度,明光想,心跳就加快不少。泥的乳头已经勃起,表示前面的那一点接触,已经让泥有些兴奋。很好!明想,她很喜欢看那对乳头稍微往上翘的角度,喜欢到想在睡觉时也含着。

那对软嫩、光滑,色泽既浅又亮的乳房,涂满唾液会更美,这段不是明的妄想,而是她的回忆。不!明把胸中涌出的欲望给嚥下。明不浪费时间,立刻和泥说明来意:“我要装上那根触手。”

这样讲应该很含蓄了,明想。为什么不在房间里试就好?她有点怕泥这么问。

泥才不会那么缺少体贴,明晓得,但怕自己讲得不够详细。明强调:“我一定得在你或丝的身旁试,毕竟,我是第一个尝试的人类,不确定会不会有──”

明闭上嘴巴,觉得这样讲又太多余。她发现自己对接下来的尝试相当紧张。

“当然。”泥点头,说:“在一旁待命,是我们的义务。”

明先脱下裙子,接着是内裤。她不脱上衣,前几次让丝进来时,她都会脱光衣服。那是因为淫水量会相当多,可能会流到背部。她现在只是装上触手,应该不会有那种情况。明有预感,可能会流很多汗,汗水倒无所谓。明不要求启动肉室维持乾燥的功能。她不想一次使唤泥做太多事。

泥蹲下,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了下肉室地面。地面裂开,那根紫色的触手升起,一样是召唤,泥就不像丝那么夸张。泥把把那根触手交至明手中,在这同时,泥又伸长腰后的一只触手,猛力嗅闻明丢到地上的裙子和内裤。明假装没看见。

明很小心的把触手抓在手上。她提醒自己,别握太紧,这毕竟不是无机物。

虽然那一瞬间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但如果情况完全相反,她得小心别咬到舌头。

明暂时什么都不想,让脑袋近乎完全空白两秒钟。很快的,她把线条密佈的那一头──也就是根部──按到自己的阴蒂上。应该先从手臂等没有那么敏感的部位开始,明晓得,但挑战最高难度,后面就会比较轻松。相当简单的逻辑。

她的阴蒂先是感受到一股如不鏽钢般的硬冷触感,感觉好像是她在拿这支触手自慰,明才刚这么想不到半秒,那那只触手根部就咬住她的阴蒂。明吓了一大跳,感觉比丝或泥的任一次搔弄都来得粗暴。但很奇怪的,她完全不觉得痛。这是好的开始,明想,松了一口气,只有冰凉感正快速扩散。半分钟后后,这感觉应该会爬上她的肚子,到时她一定会忍不住发抖。如果只是这样,她还可以忍受。

但很快的,冰凉感消失了,在取而代之的,是彷彿发自骨头里的酸麻感觉,不只让她有股噁心感,还让她小腿肚以下的所有支撑力量都消失。

明跪到地上。泥欲搀扶,明挥手拒绝,想试着自己爬起来。明咬着牙,双手硬撑。她皱紧眉头,额前冒汗,试了不只五次,却怎样也无法控制双腿。好像是神经连接的过程,明猜。她的一些头发被汗水沾湿,这些头发再黏上她的睫毛,使她的眼睛无法睁大。

明赶紧拨开头发。酸麻感逐渐蔓延到她的指尖,她也越来越不好控制双手。

明咬牙硬撑,很快的,那些感觉直达骨头中心,早已突破她能忍住不出声的极限。

“呜。”明发出哀鸣。就在那堆感觉到达她的尾椎时,一股彷彿遭到电击的强烈猛冲,使她弓起身体。“呀──!”明尖叫,身体彷彿受到踢击似弹起。接着,她全身瘫软、倒地。泥赶紧蹲下,扶住明的身体。

这些感觉,明想,和做爱或手淫时的那种刺激和舒畅感,在基础上或许有一点雷同,但最终上,却是相差非常非常多。那酸麻感,彷彿是被大量放血后,又被重新灌入大量血液,而刚才的那一下冲击,则感觉像是她被迫吞下不只一大桶冰块,又接着落到到满是甲虫的池子里一样。

相当难以忍受的感觉,明想,如果没有泥抱着,她一定会哭出来。

明靠着泥的胸部。泥握着她的双手。

接下来该怎么做,泥不知道。她觉得该把那只触手拔下来,可那方法只有装上去的人知道。明显然还未达能知道取下方法的地步,不然她自己早动手了。

泥也不能硬是把触手扯下,在这与血肉深度连接的过程,给予装置触手的人更多刺激,是不智的。她也不能把明抱得更紧,那可能会让明呼吸困难。她只好尽可能在不干扰明喘息的情形下,让身体正面的每一吋肌肤都紧贴明的背和臀。

泥把明稍微往下拉,让自己的乳房更贴近明的嘴巴,希望这么做能让明感到好过。

明现在根本没那个心情,泥晓得,但她也只想得到这点办法。泥担心,自己这样会不会太臭美了些。她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

泥太低估自己了。明靠在她的胸部上,除享受那软嫩触感,还听她的心跳,大口嗅闻她的体味。泥的乳头尤其能给明带来安慰。软中带点韧,看来比寻常人类的乳头光滑,但在实际吸吮时,却不会有不容易含住,或不容易满足的感觉。

就在明稍喘口气,刚开始感到好过的时候,那一阵电击似的感觉又再度袭来。

明一下抽畜,后脑撞击到泥的胸部。把泥滑嫩又有弹性的胸部当软垫,是比撞击较硬的肉室地面好很多,明想,可这一下,泥一定会感到很不舒服。对此,明感到很自责。她无法预测体内冲击的来临时基,更无法控制力道。

泥因紧张而流了不少汗。明往左看,泥的一滴汗珠挂在乳头上,看来相当的漂亮、可口。明很想把那一滴,甚至泥双乳上的汗水都舔下肚。也许,再好好吸吮泥的乳头,明想,先从挂着汗珠的这一边开始吧。明张口,意识有些模糊。

就在舌头要伸出来的瞬间,明赶紧用牙齿挡住,使她看起来不像是要舔,比较像是要咬。明不否认。她在张口的那一瞬间,是有过那种欲望。牙齿碰撞的声音不小,泥不可能没听到。泥没有退缩,也不会把明推开。明很感谢她,同时也更有罪恶感。

把满载泥体味的汗水吞下一大口,绝对比烈酒还要能够减轻明现在的痛苦。

但明必须阻止自己,因为一股胀胀痒痒的感觉正自阴部升起。对此,明早有预感,她装的是一只触手,位置又在两腿间。两腿间主要触手活过来,性欲急剧上升,是很自然的事。她承受极大的痛苦之后,性欲可能会大到难以满足,若再给予性刺激,到时候单靠泥为她搓揉或口交,都是没有用的。

明可能会侵犯泥,这是她最害怕,因为眼前唯一能满足她主要触手的,是泥还未发育完全的阴部。明不想再给泥带来痛苦,即使泥极可能会原谅她,而泥过去又曾经强暴过她,也一样。明提醒自己,不能把那种犯行合理化,她使劲按着那支紫色触手。

明试着调整姿势,伸直手脚或侧躺,希望那堆感觉扩散的速度能缓和些,但效果几乎可以说是没有。那些感觉正深入她的每一截脊椎,每通过一截,明就会感觉到一阵猛烈冲击。

又一阵抽畜,这次明撞击到泥的锁骨。泥轻哼一声,明想跟她说声抱歉,但才刚开口不到一秒,又一下冲击袭来,让她差点咬到舌头。不会每次装上触手都要这样吧?明想,若是如此,别说用它来做爱了,光这过程就已经花掉她大半体力了。

酸麻的感觉来到胸口,明真怕自己的心跳会停止。真正令她难受的,是她胸中的乳汁,与那搔爬噬咬似的感觉混合后,可能会有种像是发炎的感觉。明不想因为触手连接而破坏昨天的美好回忆。

明改变主意。她伸手,试着解开上衣的釦子,手指因为身体里的强烈酸麻感而不太听话。明努力了将近十秒,却只有一支釦子解开。她失去耐性,乾脆抓住两襟,使劲一扯,刚好酸麻感又爬上她的一截脊椎,让这一扯力道十足。

几个釦子飞得老远,她一对瓜般大的巨乳弹跳出来。明没穿胸罩,她是在进到肉室前刻意解下的,方便她哺乳,也做为给丝和泥的惊喜。但几分钟之前,明就已经满身是汗,衬衫又是白的,明想,泥一定早看到她的乳头,触手生物的视力不差──或许还习惯在见面头几秒内就扫过她身上的敏感部位──说不定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发现了。

而看到明的乳房弹跳出来,泥还是睁大双眼。她贴在明背后的一对乳头,变得更为硬挺。泥腰上触手的骚动,没有明想像中那般强烈,因为现在没什么情调。

对此,明感到很抱歉。让泥大口吸吮乳房,不会比靠在泥身上来得容易给泥造成伤害,明想,对泥也是一点补偿。性欲的部分她会尽全力忍住,又或许不用忍,满足通常都比硬憋着好,明想。

明对自己的胸部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两指轻轻的,从喉咙滑至胸口,再滑至右乳房上。酸麻感限制她的手臂动作,让她没法把上衣脱下来。这样也别有一番风味,明想,望着泥,希望她除了紧张以外,能够感到兴奋些。明说:“这里面有,呜──”

明的话被不只一股穿过喉头的酸麻感给打断。那真的很难受,所幸,那感觉越往上越轻微,不然她很有可能会把早饭给吐出来。“两边──”明抓着肉室地面,努力开口,“都是你的。”

先前讲得很模糊,明想,现在应该够清楚了。泥点头,触手扶着明的背和腰。

明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一张躺椅上,和靠着泥的胸部,背和臀又分别贴着泥的肚子和大腿比起来,是没那么舒适。要吸哪一边,泥张口时,只花半秒考虑。最后,她含住明的左边乳房。

“啊──!”明叫出声,身上酸麻的感觉立刻少掉一成,不多,但远比伸展手脚等尝试来得有效。和上次比起来,泥这次神情很严肃。泥脸颊先是缩得能让指头整个没入,接着很快的,她的脸颊因为吸入大量乳汁而鼓胀。在乳汁进到嘴里的头一秒,泥脸上就浮现幸福神情,像是在专心感受花香和阳光。明想,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她们这态度给宠坏。

很快的,泥脸上的幸福神情,又再度被担忧等情绪盖过,难免的,明想,不能要求太多。泥头几口还有昨天的感觉,后来却是越来越含蓄。为避免明感到痛苦,泥不用整张脸来压,连下巴都很少碰到。她双手捧着明左乳房,但也仅只是捧着。乳汁从将近有手指般粗,变得只是点点溢出。明要的是更多刺激,泥却不晓得。如果今天留在肉室里的是丝,或许就不会如此,明想,但不会嫌。

想要什么,自己说就是了。明挺动上半身,泥的鼻尖、下巴和嘴唇,都给明的左乳房给盖住。明感受到泥的睫毛,甚至能感受到泥眼脸下的眼球转动。为加强渴求的感觉,明还发出一点“哼”、“嗯”的抗议声,有点像小孩子。

泥含着明的乳头不放,声音闷闷的说:“对不起。”她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明乳房在她嘴唇拉扯的那几下,喷出大量乳汁。为避免乳汁流出来,泥很快调整舌头和口腔间的缝隙。明听到好几下吱啾声。看泥含着乳头、睁大双眼、老实回应的可爱模样,明忍不住笑出来。看到明的笑容,泥也不再一脸紧张。

泥嘴巴张大,盖住乳晕和大片肌肤。她调整了一下眼神和嘴形,努力使自己的样子不至於太过贪婪。再次吸吮之前,泥先把嘴里的一点乳汁给全数吞下。她闭上双眼,接下来,她会尽情享用,不再那么客气了,明晓得,先吸一口气。

在明吸足气之后,泥整张脸往明的乳房内侧压。明大叫,也笑出声来,她埋在触手根下的阴蒂,瞬间勃起到发疼的地步。先前的酸麻感,几乎使她忘记自己的下半身。泥的这一下,让她全身的不适感减少不只两成,超出明的期待。唯一让明困扰的是,她现在几乎是完全裸体,又仰躺在触手堆上。前几天,明就是在这种情形下与她们做的。和丝的那几次经验尤其美好。明的身体也很快就进入那状况,她会不自主的扭动下半身,心里也越来越泥能够以触手磨蹭、舔弄,甚至轻咬她的阴唇。如此心态,已算是完全破戒。

明的身体已经准备好接受更多的挑弄。从她阴部湿润的情况看来,泥随时都可以插入主要触手。到时候再说是不小心的,这念头自泥脑中浮现,但她决定,遵守昨天与明的约定。泥为方便整张脸的按压动作,双手放开明的乳房,往下移动。泥的十根指头先是搔过明的肋间,接着在肚脐外围轻轻画圈。泥手掌心贴着明的腰,像是轻拨麵粉一般,来回磨蹭。

“呀啊──”明尖叫,这次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愉悦,她被这连续的快感给弄得弓起身体,比先前的几次冲击来得舒畅多了。只是手掌,既非触手也非舌头,又没用多少力,却能让她从皮肤热到骨子里,再从心底溢出热流来。明阴部流出大量淫水,此时泥就算只摸大腿,也会让她有快要高潮的感觉。

明也注意到,泥的嘴唇偶而会包覆牙齿,轻咬乳房。很浅,却不至於毫无存在感的轻柔按压,让明的胸口彷彿有火正在燃烧。

乳汁沖刷泥的牙齿和口腔内壁,即使隔着嘴唇,明还是可以听得到那一阵阵声响,可见乳汁瞬间喷出的力道有多强。而在更多时候,乳汁是直接喷入泥的喉咙,明挺怕泥会呛到,而泥似乎完全不担心这问题。泥使劲吸的时候,呼吸速度相当快,这能使大量乳汁在通过喉咙时,把那甜甜香香的味道再带进到鼻腔。而把一切快感推向高峰的,还是泥的舌尖,在明受一次挤压的乳汁喷到底时,泥会以舌尖抵住乳头,挡住最后一点乳汁。在那几秒内,明的乳头会胀热到极限。在这同时,泥的舌尖几乎是伸到她的乳头里。明不晓得她是怎么做到的,也不晓得自己的乳头在这当下是变成什么样。泥以不算轻的力道,在明的乳头内,以舌尖舔弄,甚至转动。每一下,都让明舒服到快要昏过去,也确实压过窜至脑袋的不适感。泥昨天为什么没这么做,明很快就晓得了。

吸乾明左乳房里的乳汁后,泥接着吸右乳房。泥舌尖又几下点弄,和使劲钻动。很快的,明达到高潮,这次,她的阴部还喷出大量腺液。明吓一跳,身体颤抖了好一阵,她手淫时也不曾如此。泥腰后的五支触手,早已在她的阴唇前准备好,当透明腺液喷出时,五支触手同时张口迎接。那味道应该比尿液还糟吧?明想,闭紧双眼,羞得双颊和颈子都发烫,全身无力。很明显的,泥先前是因为担心她累,才不用这招。

只是吸奶而已,竟然──明咬着双唇,有种彻底输了的感觉。触手生物真是不容小觑,明闭上双眼,心服口服。

除了腹中的饱足感,和胸口爱意之外,泥对於明的反应,也有满满的成就感。

还差一次高潮,泥的阴部就能发育完成,对此,明也很期待。高潮让明全身瘫软,泥看到了,稍微减少吸吮力道和舌尖的钻动幅度。虽然如此,在她的精确按压与刺激下,明每次喷出的乳汁仍至少有小指头那般粗。乳汁每次出来的量,都足以让泥的双颊鼓起,不是寻常人类会有的量,明想,这样好处绝对多过坏处吧?吸尽右乳房的最后一点乳汁,泥还依依不舍的含着明的乳头。她又重新咬明的左乳房,检查里头是不是还有至少半口的量。在确定都没了后,她两手托着明的乳房,把明的两边乳头都给含在嘴巴里。泥摇着脑袋,把这对(哺乳后难免变得有些缩和塌的)乳房往左、往又,各转了不只一圈。

几分钟后,泥在放开明的乳房。泥挺起身子,遮住嘴,小声打了个嗝。她一脸陶醉的伸出双手,轻掐自己的乳房,好像希望明的乳汁也能从她这里溢出来似的。当然是一滴也没有,但泥又捏了几遍,一开始,泥只是因为过於兴奋,才忍不住刺激自己的身体,后来却好像真的想试试,会不会挤出任何类似乳汁,或至少是有明味道的液体出来。这段过程中,她还露出有点不服输的表情,明看了,两腿间的主要触手勃起到极限。明也看着两腿间的触手,连接已快到尾声,两腿间的新器官已经与阴蒂融为一体。

明轻轻抚摸主要触手:颜色变淡不少,多了点红,表皮变得更为细嫩,几乎和丝或泥的一样,虽然没有阴蒂那般敏感,但若是给泥放在嘴中,明想,不用舔舐,光是那湿湿暖暖的感觉,可能就足以让她射出来,毕竟是这么大面积。就在明把注意力放在主要触手上的时候,泥走过来。她抱住明,明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先张口。

泥迅速亲吻她的嘴,吻得很深,泥舌头一伸,就舔到明的舌根。泥很注意,不给明的喉头带来太多刺激。泥小心移动舌尖,慢慢的从舌根绕到舌头右侧,接着再以稍快的速度,滑到明的舌底。在这过程中,泥也把嘴里的一点乳汁,流到明的嘴里。

泥的舌头好软,明想。明翻动舌头,轻轻往泥的嘴里伸。明一边闻着泥的暖暖鼻息,一边享受嘴里的湿软舔弄。不要几秒,明脑袋感到一阵昏沉,她忍不住伸手,抚弄自己的主要触手。至於自己的乳汁,明的感想是好甜,比上次还甜,香味和牛奶完全不同,有一部分几乎完全就是她的体味。乳汁一点、一点的滑过喉咙,底层给人相当绵密、浓郁的感觉,那些不算薄的滑溜感,几乎就像是鲜奶油。高胆固醇食物,明记得前阵子有类似的报导。虽然不是挺健康,却还是让她觉得好幸福、好怀念。掺着点泥的香味,也使乳汁嚐起来更加深奥。

明吞下,哈一口气。她笑了,抱住泥,用力吸吮泥的舌头,也使劲在泥的舌头、硬颚和牙齿上猛舔。比起不漏掉自己的乳汁,明更不想漏掉泥嘴里的唾液。

“呜咿咿──”泥只发得出这么点声音。她反应不及,差点被明压倒在地。在明的怀中,泥小力挣扎,却更把舌头往明的嘴巴里伸。明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顺便预习以后抽插她时的重心掌握。

明发现,乳汁里没有她这几天吃下的食物味道,对此,她感到很放心。她可不希望乳汁嚐起来像昨天的晚餐或今天的早餐。像丝和泥的精液倒还好,虽然那样也挺怪的,明想。

半分钟后,她们俩的嘴巴分开,这次没牵丝。她们把彼此的唾液都吞得很乾净,舌头还因而有点乾。明觉得不太够,继续舔泥的嘴唇,不漏掉嘴角和唇尖上的浅浅白痕。她们再次接吻,比前次浅多了,只专注嘴唇软嫩上。明忍不住,轻咬了一下泥的唇尖,泥毫不退缩,她好像可以忍受明的很多粗暴对待,这反而让明有点心疼。明轻轻抚摸她的背,表示一点歉意。明也忍不住想像,以后泥亲吻她的主要触手时,那感觉会有多舒服。

两人的嘴唇都覆盖了一层淡白色的膜。泥舔了下嘴唇,露出十分满足的笑容。

突然,她打了个嗝,喉咙里冒出闷沉的声音,一点肚子里的乳汁涌上来。泥闭紧嘴巴。明晓得她现在是什么情形,兴起恶作剧的念头。

明张口,伸舌头,做势要嚐泥嘴里的那些乳汁。泥发出“呜哼呜”的声音,似乎是在说“这不行”或“不要啊”。她把嘴巴闭得更紧,也努力转头,尽可能避开明的舌头和嘴唇。最后,泥缩起身体,用尽全力把嘴里的那一些乳汁给再次吞下肚。

“咕──嗯。”泥发出有点勉强的吞嚥声,明听到了,心里有些罪恶感,担心这会给泥的身体带来不少负担。而在接下来的十多秒,泥看来不会很难受,相反的,她又露出幸福的表情,好像觉得这样再次品嚐也不错。明不敢想像那味道,但心里又有点感动。看泥喝得这么撑,明发现,自己可能错估了量,说不定一边乳汁还是有六成,甚至更多。

“这样,”明说,“你好像就没法进来了。”

“咦?”泥说,歪着头,没听懂。她瞇着眼睛,身体缓缓的从左晃到右,再从右晃到左,明显还陶醉在刚才的感觉中。

明说:“昨天,我不是答应过,要让你在今天进来的吗?”明在说的同时,的十指在肚子两侧上下滑动。她与触手的连接还没结束,最终阶段较为缓和,但会持续不只十分钟。这段期间,她需要一些其他的刺激来转移注意力。明显是藉口。

泥看着明,眼睛睁大,有点像猫头鹰。原来她也可以露出和丝一样的表情,明想,第一次发现她们外在特徵上有明显的共通点。露再怎么睁大双眼也无法和她们一样,因为她的眼框形状和她们有不少的差异,蜜和泠就更不用说了。

泥的身体不再摇晃,事实上,她整个人僵住不动了。看来这建议太离谱了,明想,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泥不回答,明猜,她应该是很想要,但又不是很方便。

明用手指搔了搔脸颊后,问:“还是要晚点?”

“不!”泥大喊,握紧双拳,腰上的触手像海葵般竖起。明吓了一跳。对於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泥先低头表示抱歉。但她也很快的挺起胸膛(那对滑嫩乳房的晃动,让明又忍不住猛吞口水)。泥说:“我、我现在没问题!”

“真的?”明问,怀疑她是在逞强。

“我们的消化系统与人类不太一样。”

所以,泥能在肚子饱饱的情形下,承受挤压,却不会有任何问题,明想,扶着下巴,那不只是和人类不一样,根本地球上的绝大多数高等生物都不同。明点头,说:“实际上,你们也不用进食,对吧?”

“咦?”

“你们纯粹只是为了情调或好玩,才会那样喝我的奶。我猜得没错吧?”

明说,两手伸到泥的背后,轻摸她的背脊。

“你说的对。”泥脸红,颈子和肩膀微微颤抖,说:“不过,喝下去之后,我和丝也有种哪里开始成长,变得更强壮的感觉。”

说完,泥盯着明的胸部,又开始对先前的部分陶醉不已。泥右手捏着左乳房,左手则捏着主要触手。她两手稍微用力,叫出声。和明一样,泥在感到极为兴奋的时候,会选择用粗暴一点的性刺激来转移注意力。乳汁的味道是不坏,但也没棒到那地步吧?明想,以为自己早就习惯,却还是会羞到想把头埋到胸部间。

泥伸展了下身体,不要几秒,她的肚子就消了。泥应该不是在胃里开启漩涡,而是她瞬间消化,或平均转移到身体各处,明猜,抬高眉毛,她现在也不会为这惊人的景象太感到讶异了。泥舒展一下筋骨,收起身上的触手后(其实也只是稍微缩短,从长裙变成只到膝盖的短裙而已)点点头。她摸着明的肚子,左脸颊贴在明的阴毛上,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泥长得比丝大一点,明想,泥进去所需的时间,应该比丝要来得长。明的肚子会胀得比前几次要来得大,应该是不依赖幻象,就不能把泥带出门的地步。和先前不同的是,明这次两腿间还多了根主要触手,无论整体美感还是观赏方便度,都较前次少了些,对於这点,触手生物应该有不同的看法。

先两段过程让明消耗不少体力,但看到泥那双被欲火点亮的娇羞眼神,明也开始有点等不及了。泥还没有动作,就等明一声令下。明觉得用行动表示最直接,也最有情调。

明心跳加快。她体内的酸麻感已经减少到一半以下,虽然要她站起来仍有些勉强,但她已经能够自在控制双手。明把衬衫脱下,她原本想把这件衬衫丢到一旁,但她后来决定把衬衫放到胸前,在感到相当困难的时候,她可以咬着,好熬过去。在她使劲扯过之后,这件衣服的情况就变得很糟。明不担心,漩涡可以连到她房间,让她拿新的衣服。而她今天又没出门,不用应付老在客厅活动的爸妈,故她即使衣衫褴褛的回到房间里也没关系。

但父母可能会在她进到肉室里的这段时间,进到她房里,发现她不知何时出门。丝上次在公园,有使用一些挡人的肉柱,明和泥都忘了该设置这东西。所以即使有幻象可依赖,明仍有可能会受到爸妈的质问,她可不希望这么快就到必须要透过法术,改变爸妈记忆的地步。为了专心面对眼前的事,明先假设这些问题都不会发生。

明曲起双腿,两边膝盖几乎要碰在一起。她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拨开阴唇,尽可能表示欢迎,也让自己的动作看来保守一点。但明仔细想了下,这毕竟和做爱不同。她现在这样,对泥似乎还不够有诚意。

明改变做法,这次,她只用中指,却用两只手,把两片阴唇拉开。明轻哼一声,听到阴部传来湿润滑溜的声音,她吐了下舌头。她稍微用力,两指把阴唇拉得更开,露出大片樱色嫩肉,两腿也尽可能的开到极限。很大胆的动作,泥的鼻头和舌尖可以毫无受阻的进入阴道口,符合接下来的需求,虽然未免也过分直接了些。明不得不承认,如此淫糜的动作,最能让她全身发热。泥应该也会感到很兴奋,对此明感到很安心。

但泥腰上的触手只轻晃了一阵。她偷看了一下,又再次闭起双眼。泥满脸通红,但呼吸渐缓。她正努力使自己冷静,和丝一样,接下来的事虽不是她们维持生命所必须的,但在意义上,却极为神圣。泥即使非常兴奋,也必须以无比正经,甚至用几近禁欲的态度来面对。

泥伸出肚子下方的两支触手,接下拨开阴唇的工作。在明的手离开前,泥的两支触手还微微张口,亲了下明的指关节。泥两手轻放在明的大腿上。她一边摸着明的大腿筋,一边看着明的阴部。泥先猛吞口水,再慢慢哈气。明觉得好难为情,她几乎能在泥的双眼中,看到自己阴部的倒影。

有几秒钟,明真的闭上眼睛,但又很快的睁开。她再怎么难为情,也不想错过泥进来的瞬间,丝那几次就错过了,明回想,觉得相当可惜。那时明心里感到难为情的部分,还不比感到害怕的部分多泥慢慢靠近明的阴部。在这同时,泥伸出背后一支触手,亲了下丝写给明的那张纸条。泥口鼻伸入明的阴道口,明全身颤了一下。接触后不到两秒,泥的脸和头就开始压缩,她和丝依样,也是头先进来。

看到泥的脸出现大量皱褶,明不会觉得太恐怖,只觉得她很卖力。明一边感受阴部被翻开、挤开的力道,一边听着从阴道口传来的吱滋、喀滋声,羞得耳根发红。她的阴部已经被撑得相当开,而这还只是一开始。泥毕竟不是小婴儿,明咬着衬衫,回想过去和丝的几次经验。到肩和臀等部位,还会撑得更大。

约过十秒,泥的头已经进到阴道中段,又压缩不少,但仍是比拳头粗得多。

明的两腿间和屁股下,都已经是湿湿滑滑的了。不只是她的淫水,还有泥身上分泌的大量体液。

泥的头进到更深处,明感觉自己的骨盆快要被拉开。泥的体液能够麻痺一些疼痛,让她最多只有伸展到极限的感觉。几次经验之后,明的腰臀形状一定会改变,以后学校健康检查时,说不定会有医生以为她生过小孩。泥也会一点幻象,但为了保险,明想,到时候还是得带丝去,不然事情可能会闹很大。

明现在是有点难受,但不会比装上触手来得剧烈。有过几次经验的明,已经开始能从这过程中得到些许快感,就算快感无法彻底压过不适,那愉悦与痛苦相互交替的感觉,也挺令她上瘾的。

接在头之后的,是颈子。泥颈子和丝差不多粗细。到这段,明可以稍微喘一口气,再过不久,泥的肋骨、手臂和乳房都会被压缩。在这过程中,泥的脑组织尤其变形得厉害,而这不是泥没法说话的原因。她纯粹只是因为口、鼻和声带等都被压得太扁,没法发挥作用。丝没说过,但明总觉得,她们在压缩的过程中意识清楚得很,且显然不会有呼吸困难或血液循环不良等问题,应该是比她这个母体要来得舒服许多。

泥的头越来越深入,最末端(或许是鼻尖)已快碰到明的子宫口。明有种腿关节快要被挤出去的感觉,耻骨和尾椎等部位更是好像快整个翻转。与她连接触手时的感觉,有不少雷同处,但明不会到这里才开始反悔。

虽然不太能弯腰,明还是能够稍微起身。明用右手抬高自己的主要触手,左手则摸着泥的背脊,表示欢迎她继续。乾脆就扶着泥的肩膀,直接往里面拉,明不是没想过,但那样感觉对她和泥都不好,太粗鲁了。

颈子部分很快就完全没入明的体内,接着是泥的大片背部与两只手臂。明想,大概还需要不只十分钟,才能进展到腰和臀。明现在也不能问泥的感觉如何;泥要完全进来才能够使用投影。明想起,丝说她里面相当舒服。晚点她也要泥也描述一下那感觉。

泥的一部份脑袋已经进到明的子宫里,明很惊讶的发现,她的子宫颈比过去还要有感觉。更令她惊讶的是,好像连子宫里头也是,她甚至能清楚辨识出泥的五官细节,和变化幅度。这部分丝当然贡献了不少,但最主要的,应该还是那支触手;在先前的过程中,那支触手把她变成相当适合,或该说是更为接近触手生物的体质,明想,这样很好,又好像不太好。一想到丝和泥以后连这事都可能让她高潮,明就有种变弱了的感觉,而往好的方面想,让装上触手后的高涨性欲得到满足,晚点她会粗暴对待丝或泥的可能性就更少了些。

又过了快五分钟,最痛苦的部分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令人愉悦的热胀与搔痒感,自她的子宫深处传出,迅速爬过她的臀、背,直至她的耳壳。泥柔软的胸部,和稍硬的肩膀,都慢慢挤过她的子宫口。泥的一对乳房很滑溜,乳头也软到令明难以置信的地步。那些骨头带给她的感觉更为强烈,但没有一个过分突出,她也没有任何快受伤的感觉。

明张大嘴,叫出声,也大口喘气,那些骨头每通过一段,她的全身脏器都有种好像被按摩到的刺激感。泥最突出的两根肋骨通过时,明两腿微曲,脚掌伸直,两脚拇指死命拉扯肉室地面的缝隙。明尽情的吐舌头,甚至翻白眼,这样很不好看,她知道,但没办法,唯有如此,才能让她使劲迎接泥的钻入,更加顺畅的吸收自体内传出的一波波股胀感。反正,明想,泥现在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几分钟后,泥头和颈子已经完全进到明的子宫里。看到自己的肚子一点点胀大,明觉得很有成就感。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若不是因为她现在不方便弯腰,她还真想用舌尖感受一下那自子宫烫到肚皮外的感觉。要是丝在就好了,明突然这么想,希望丝能舔她的肚子。

明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应该,有故意藉着外遇来折磨另一半的嫌疑。虽然实际情况完全不是那样,而她也根本没那想法,但这画面就是会有点那种感觉。明又想,光凭一句“姊姊就拜託你了”就认定丝一定期待这事发生,这逻辑好像也有点不可靠。

明越想越不安,而这一些不安,很快就被体内的阵阵愉悦感给沖散。过了十多分钟后,泥只剩下半身还在明的身体外。她腰上的一圈触手再怎么压缩,每一根的直径也都至少有两根指头宽。触手末端就更粗了,那一个个盔状末端,正挤开明的阴唇、滑过阴道口。

“咿噫──”明张口,又叫了好几声,她在连接触手和喂奶给泥的时候就已经叫了很多次,嘴巴有些乾。

明在接收她腰和臀的同时,最多只够再应付两只触手末端,为了减少明的负担,泥把每根触手给又调整了下长度。不是没有改善,但感觉还是很强烈。明咬着牙,伸长脖子,双眼紧闭。她曲起双臂,手肘挤压胸部。

不要多久,明就意识到自己必须喘口气。她全身放松,头和手一起轻轻的到肉室地面上。要等到泥连脚指头都进来,至少还有五分钟。明抬头,看着自己的主要触手,几乎和她的前臂等长,直径则和她的手腕差不多。这种大小,对丝或泥都会造成很大的负担,明自己也不能接受。她目前还不知道要怎么调整。这支触手勃起得非常高,从底部到中段,都没有明显的弯曲,相当的直。也没有一点无力感,表示她极为兴奋。

在这支触手根部,好像有股比搔痒要来得深沉的感觉正蓄势待发。那可能就是快要射精的感觉,明想,她第一次射精也献给泥,丝有料到这点吗?如果没有,丝可能会大受打击。然而,比起这事,明第一次射精,居然不是在哪只触手生物的嘴巴或阴道里,这让她觉得很可惜。

随着主要触手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明把精液射到丝和泥体内的妄想又再度浮现。这次,明想把她们按在肉室墙上或大窗上做,做到最后,她们腿软了,明也会抬着她们的腿和屁股,欣赏自己的精液从她们幼嫩阴部流下的模样。这样太不体贴,而她也不小心假设自己以后会装不只一只触手,因为她太想一次压倒她们两个了。就算只装一只触手,无论当下的受害者是谁,另一位也绝不会只是观战而已,明想,身体抖了一阵,期待那一天能早点到来。老盯着双腿间的凶恶东西,让明的眼睛乾涩。明改看肉室顶部,和肉室地面没两样,最多就是亮一些,但不会让人觉得刺眼。

泥的所有触手都已经进来了,只剩下半截小腿。和胸、臀比起来,腿通常不会花太多时间,也不会耗掉多少力气。明喘口气,食指紧抓肉室地面的两处缝隙,泥的右脚掌先左脚掌一步进来。半分钟后,泥的大半身体都已经进到明的子宫里,被彻底压缩成近乎球状。明看了下肚子,果然胀得比丝进来时大。如果丝是怀胎二到三个月大小,泥至少是五个月。以后好像可以让她们两个都进来,明粗略的计算了下,也试着想像那感觉。当然,她晓得短时间之内,不要让自己太辛苦比较好。

几秒钟后,泥的脚也收到她的子宫里,明可以清楚感觉到泥的每根脚指。又一点灰浊液体从明的阴道里流出。明左手摸着肚子,右手按着触手,快要射精的感觉正慢慢消退。她触手末端是变得有些湿,但没流出精液。明肚子里除了泥,还有大量液体正在缓慢流动,似乎还有一点泡泡在里头。如果不是因为的身体不够软,明真想把耳朵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听那堆细小但深沉的咕噜声。而感觉最明显的,还是泥的脉动,正逐渐和她的心跳同步。

明双腿并拢,这有助於她把先前阴道被撑开的感觉收至腹腔内。先前明一直抬着头,她坚持不错过每个重要段落。现在她颈子好酸。明放松身体,把头靠到肉室地面。肉室地面不是十分柔软,但还是比躺在她房间的地板上舒服多了。先前的过程,让她的体温升高不少,相较之下,泥的体温就低一些。这或许是一种帮助降温的机制,明觉得很舒服。现在她已经可以坐起来,但她决定,至少再躺个两分钟。先慢慢的,让她抓得酸疼的手指,和有点伸展过头的脚关节,重新活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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