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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丝和泥才能生存下来,却又保有处子之身;至於蜜不说自己的恋人是喂养者,明大概也能猜到是为什么;能接受複数异形生物,这种人必须非常、非常变态才行,明想,稍微抬高眉毛。

蜜再次闭上双眼,说:“那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我的恋人,还有那位同伴,都在很早以前就死了。所以丝从你身上得到的能量,无法分给其他人。这表示你会比我的恋人还要辛苦;以后,你不只要应付丝和泥,还要应付包括我在内的异形生物。”

一共有五位,明想,说:“有关数量的部分,丝已经和我讲过了,对此,我也已经有心理准备。我本来就不是抱着轻松的心情来看待喂养者的工作。”

抬高下巴的明,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来无所畏惧。蜜稍微睁开双眼,说:“你真的是相当特别,也许以一般人的标准来看,你的心态与精神都几近异常。但──在我的眼中,你有着一种很了不得的领导者风范。丝能够找到像你这样的人,除了他自身的能力外,运气也相当重要。我不认为你是可以被轻易取代的,也不认为这世上还有第二个或第三个和你一样的女孩。不过,你应该也早就意识到,像我们这种诞生自一个术士之手的生物,注定从这世上消失;与之相反的任何做为,都是违反自然的。

“我之所以强调这些,不是为了什么;你应该看得出,我不讨厌你,甚至非常关心你。所以,我想清楚了,像你这样的好女孩,不该为我们牺牲太多;竟然拖到现在才这么说,实在很抱歉。我们已经在没有喂养者的情形下,经历过一段岁月;如今,实在不该只是为了自身的任性,而把一个女孩的未来给毁了。”

眉头紧皱的明,睁大双眼。蜜低着头,说:“肉室里,有个模仿古代神话所做的池子,能恢复你处女膜。当你决定与我们断绝关系的时候,你可以不用担心你在这方面的损失。”

听到这里,明实在有点生气。

当然,蜜说到不少问题,有很多都是明未深入思考,甚至是从未想过的。不愧是触手生物的领袖,提及的重点总是较为全面;明相信她毫无保留,即便就决策的部分好像出了不少问题,但就诚实方面,她应该是真的没有瑕疵。

但说能够帮明恢复那层膜,还说什么未来不会有任何损失,这真的会让明觉得受辱。现在,她不是为了向谁讨回那层膜而来,以后也不会。

然而,明尽管咬着牙,却没有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光前面的几个问题,就够她烦的了;与其他重点相比,那个池子不过就是另一个肉室内的设施而已。蜜没有恶意,事实上,正是因为她表现出极为纯粹的善意,才会导致一种不太搭调的感觉;明提醒自己,别太激动。

话说回来,明想,自己原本期待的究竟是什么,跟对方的大家长打声招呼?然而,花了好一段时间,气氛却还是很僵;她期望能够速战速决,还以为自己能够靠着气势来另对方感动。

至此,明发现,自己不仅缺发想像力,可能还有一点傲慢。当然,她要思考到自己的未来;如果按照先前以为的节奏,就只是傻呼呼的就成为她们的喂养者,之后却慢慢体会到蜜所提到的那些困难。

那样的话,明想,不仅突显出自己一开始的不成熟,还会为她们带来负担。然而,她最在意的,蜜却没有提到。若她已经年过三十,父母开始催着要抱外孙,甚至积极的筹备相亲事宜,而大半同学也早已有“好消息”──可能不少都有两个以上的孩子──她难道要装得像是完全缺少那方面的经验?

明承认,这问题听来挺肤浅的;像那样普普通通的烦恼,时间点应该算介於“热恋期过”与“年老的悲哀”这两个之间。然而,她就是觉得这问题最重要;这表示,她对处理另外两个问题,其实已经有一定程度的信心。

令一个很重要的关键,是丝的幻象能做到什么地步?她能装成一个普通的男人,先骗过明的父母,再骗过婚宴会场祝贺的人都相信眼前的景象吗?就算能应付人类的眼睛,但她有办法连现代摄影器材都骗得过吗?

还是说,明该在那之前,就搬到有点远的地方。但她又不想离爸妈太远;他们以后可能会需要她照顾。且她与父母相处并没有什么问题,突然不告而别也实在有点──

明扶着头,觉得脑袋快爆炸了。

派出丝和泥,却好像不是那么希望明真的成为她们的喂养者;蜜也不在乎自己这样是否显得很莫名其妙,事实上,她好像已经不是那么在乎那些本被他们放在第一位的问题了。

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有些过头了吧,明想;比起时机上有点瑕疵的关心,这种牵扯到他们生存问题的事,蜜就算表现得卑鄙一点也无所谓啊!

宁可用这种方式劝退,也不愿伤到明;蜜看似无表情,实际上,她走这一段路时,内心一定十分挣扎。

或许,蜜的苍老外表不只是因为她缺少能量,也是长期为这些问题所苦的缘故;丝和泥知道她这么做吗?明很好奇,她们知道后,会有生气以外的反应吗?

重点仍是在自己身上,明想,把脑袋里因为性高潮和认识奇异生物的喜悦给压下去;得重新认真、冷静,去思考更多现实问题;很显然的,她也需要丝和泥提供主意。

一想到这两个年轻的触手生物,明的心情就好多了;所有的问题都不得不面对,但不表示她在苦恼的同时,还要远离这两个可爱的傢伙。暂时的,她把脑袋里有关丝和泥的眼睛、胸臀形状、体香等的资讯提取出来;想像自己把她们都抱在怀中,各亲吻个不只十遍;这对於让自己心跳平复,和抑制冷汗来说,有一定程度的效果。

从早上到现在,明的情绪起伏相当大。自己居然还承受得住,这点挺让她感到惊讶的。

走过一段路的两人,来到肉室的尽头;附近只有点点萤光,看不到多少肉块的轮廓。

然而,一个设置在地上、呈椭圆形,像是大块半透明果肉的──

培养舱?明想,凭她有限的科幻知识,只能想到这个名词。蜜只需要伸长脖子,那个软绵绵的囊就会迅速分开,把她全身都给包覆住。

很显然,她们在这里睡觉,或许还靠着冬眠来尽量使得身体的崩坏延后。囊里充满绿色的黏液,外层不薄,却可以清楚看到里头的触手生物。

明找了找,发现露就躺在不远处。

位在囊里的露,闭着双眼,胸部缓慢起伏;应该是被泥用漩涡送来的她,表情看来很舒坦。

而即便是在囊里,露手脚的萎缩也不会减少分毫,明想,又绝得胸腹一阵酸疼。

瞇起眼睛的蜜,曲起四条腿。过不到五秒,一堆绿色黏液就填满她所在的囊。蜜吐出好大一口气,但气泡却不明显。明甚至没有听到咕噜声,好像那些令触手生物载浮载沉的,其实是一大团气体。

丝应该也是这样睡觉的,明想,而昨晚,丝居然能听到她呼喊声。

虽然让耳朵和口鼻都跑进那些液体还挺没安全感的,但明很好奇,自己是不是也能这样休息,搞不好比睡床上还来得舒适。嘴角略为下垂的她,独自一人走回去。

尽管两人的话都非常多,走的距离却意外的不算长。蜜的步伐不算大,走路的速度也不算快;之所以会觉得距离很长,明想,不只是因为话的长度,也是因为内容所导致。

回忆先前的对话,明不仅再次低头,还一连叹了好几口气。很快的,她回到当初与露和蜜初次见面的地方。

泥留在原地,却背对着明。坐在地上的前者,正专心看着自己的手脚。

起先,明还以为是她的手脚又开始痛了。一直要到再靠近一些,明才发现,泥的表情一点也不痛苦,只是看得入迷而已。

泥比丝还要喜欢自己新长出来的手脚,明想,因为泥有将近一天的时间,都为此痛苦到几乎无法行走。

22

以后,这对姊妹说不定连指尖也会出现装饰色彩,明想;泥感觉挺适合的,就外貌来说,她长得像是已到会打扮自己年纪的女孩;丝就没那么像,虽然,她的冰蓝色装饰色彩能带来不少神秘感,好像是为了呼应人们心中的邪念而存在。

明对颜色过分突出的指甲油其实没什么好感,但丝和泥的装饰却会让她心跳加快;那些色彩毕竟是健康的象徵,又是她造成的。

明在高兴的同时,也不忘提醒自己,别让此时的心情化为另一种变态。

先前,和蜜聊到的话题非常沉重,但一看到泥的脸,明的心情也自然就好些了。

头几秒,两人先是微笑。接着,明挥手。笑出声的泥,用不算快的速度起身。在站直之前,用手掌轻轻滑过脚踝和小腿肚;不是为别的,就只是为了诱惑明;泥先是展露自己身体的左半边,又抬高肩膀,把鼻子和嘴巴都给藏起来。

泥想让自己看来更加成熟,顺便也遮住因害羞而红润的脸颊。睁大双眼的明,只要稍微往旁边看,就能察觉这些细节。

先用灼热的视线上下扫过,将泥的全身都给大致複习一变;明的眼神未变,嘴巴却却微微打开、唾液激增;为避免自己发出太夸张的讚叹声,还必须轻咳一声,明晓得,这样根本是欲盖弥彰。

泥也了解,前段时间经历过两次高潮的明,想要再做一次的可能性不大。然而,泥想,面对自己喜欢的对象,本来适度的在日常生活中,加入各式各样的性挑逗;就算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却也止不住内心的激动。

张开双臂的泥,使劲一跳、扑向明。

算是在预料之内,明想,很早就站稳脚步。

泥的动作不慢,但有控制力道。在短暂的“啪哒”声响起后,她几乎把整张脸都给埋在明的双乳间。身上是一件衣服也不剩的明,晓得避不了,乾脆也摸着泥的背和屁股;阴蒂和乳头受触手刺激,又很快回到高潮前的硬度。心跳加快的两人,不仅是背脊和乳房,连额头和颈子都冒出点点汗珠。

背和屁股都被明来回轻抚,高兴得嘟起嘴巴的泥,几乎是完全不顾形象的,对眼前的一对巨乳又亲又吸;又留下不只五个红印,贪婪和爱意都极为显着。

泥在吸一大口气后,稍微冷静下来。然而,见到明几乎是以观赏艺术品的眼神,盯着胸前的痕迹瞧,泥不仅吐出舌头,连主要触手勃起至极限。

满脸通红的明,也忍不住用双腿夹紧泥的两只次要触手,用湿透的阴部去磨蹭。几乎同时的,两人都叫出来。

轻咬双唇的泥,稍微后仰。她伸出双手,把明的双乳抬高。

明试着忍住不叫,因而哈出好长一口气。一股暖意自她的双腿间蔓延,数波来胸腹深处的热痒感,已让她先行挺动下半身。

再次发情,对於抽插、舔舐与更多的抚摸等等,都渴望到几近发狂;不仅是泥,连明也这么想。然而,才过不到几秒,后者身体在发烫的同时,也传出一系列的沉重与酸涩感。

明晓得,自己还是该休息一下;即便有挑战精神,身体传出的警讯却很难忽略。她不得不扮演把火浇熄的角色,却不敢直接用言语表达。

过快十秒后,觉得好可惜的明,只是轻轻抓着泥的双手;把其他大大小小的动作都止住,让身体自然冷却;一直有超过一分钟,两人的视线没有相交。

嘴角上扬的泥,差点又笑出声。她早晓得明的身体状况,只是想再多嚐一点甜头。光是像这样的密集接触,就已经让两人都觉得极为幸福。

在这个阶段打住,不仅对明的身体好,也是在预告下一次的亲热,泥想,吞下一大堆口水

深吸一口气的泥,用两手整了整腰上的触手,令它们都垂下来。她稍微抬高眉毛,问:“蜜还好吗?”

“嗯──该怎么说呢?”明搔了搔头,说:“她说的,我几乎都能听懂。她的表达能力很好,连国文成绩不过中等的我,也几乎不用再问些什么问题。讲是这么讲啦,其实还是有不少事,是我在回去后得好好思考的;都已经快到做出重大决定的时候了,我可不想在紧要关头还搞砸些什么。”

几分钟前,明还希望丝和泥能帮忙分忧,现在,她却又觉得不用太早告诉她们;而一想到先前有多感到郁闷,她又有点想把气氛恢复到像刚才那样。

泥慢慢点一下头,说:“嗯,她就是这样。”

再一次的,泥露出微笑,反应非常单纯,明想,先前,蜜应该没和其他人说过自己要谈的事。

泥往右转身,带着明前进;既没有刺激明的乳房,也没再对明又亲又舔的;有将近半分钟,泥看来是真的已经压下所有性欲。然而,她在走到明的后面时,又忍不住把双手盖在明的两边屁股上。明晓得她还没玩够,而频繁的受到这种对待,明其实感到很高兴。

在开启漩涡,到丝身边前,明还有件事要关心,她问:“你们不是有五位?”

“对啊。”泥说,腰上的几只触手张大嘴巴。

右手摸着下巴的明,一脸疑惑,“我刚才走过去,没见到最后一位呢。”

“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泥皱一下眉头,说:“其实,他对自己的外形很自卑。过去,我们在讨论要派谁去找喂养者的时候,他也不在入选名单上。虽然有点残忍,但这是合理考量。就算我们要他去,他也会拒绝的。”

不晓得那最后一位触手生物,在知道同伴是这么描述自己时,会有何感想,“好可怜。”明说,摸着被露咬过的右乳房;伤口已经完全不见了,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曾给人咬过。

听泥这么说,明除了对这最后一位触手生物的外型有更多揣测外,也有些挑战欲望。最近,好像老对这种事有奇怪的进取精神;明决定,先不吐槽自己;能够为他们做到多少,是否能够确实心甘情愿,这才是她现在所要在意的事。

“我猜,他比较偏向男性,外型和我目前见过的每一位都差非常多。”明说。

“是没错啦,不过──”泥说,面有难色。看到她的反应,明虽然打算对他释出善意,却不敢太乐观。

有将近十秒,明都闭紧双眼;先把那位躲起来的,想成一团多毛又多肉瘤的肥虫,也许爬起来还会发出“咕噜”、咕噗的声音;那种多水多油的感觉,是会让人起鸡皮疙瘩,如果他身上还有彷彿表示自己有毒的多彩花纹,就更容易引起生理上的不快。但如果,他身上有不输其他人的好闻味道,又至少有像丝或泥这样的好个性,明或许可以在三到五分钟的前戏过程中就开始适应;毕竟是生来就是性与食同时进行的生物,说到床上功夫,他们都比人类有天份多了。

如果,自己──无论身心──真能在短时间之内接受,明想,蜜搞不好会高兴到跳起来。然而,先是在脑袋里擅自描绘,进行一连串毫无根据的假设与计算,还在最后认为蜜一定会大力称讚自己,这听起来像个个性古怪的人会玩的无聊游戏,但明就是忍不住。

她总觉得,自己的精神层次在短时间之内有很大的提升;至少,学习注意人的内在,这一点连学校里的老师都不见得能做到。

如果那只巨虫猛滴口水,或者闻起来一点也不香,到时候又该怎么办?明想,完全不看外表还是好难啊!她在自恋之余,也真是很用心思考要怎么使自己的接受能力提高。虽就一般人的观念来说,这可能只会被视为是一个变态在尝试令自己好球带增广。

很显然的,即使是脑中随意拼出的巨虫形象,也比先前那个吻了她又甩掉她的男人好。

才过没几天,明已经忘记那傢伙的名字了,甚至有点想不起他的脸。以协助忘掉伤痛来说,丝和泥都做得非常成功;那个男人最大的武器就是外表,明想,但丝和泥都比他可口不知多少;论吻功,也是丝和泥比较强;现阶段,为了最后一位触手生物,还是要学着把这几个部分都抛开来看才对。

泥略把头往右歪,问:“明在试着想像他的外表?”

“嗯。”明老实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明一直闭着眼睛,有一瞬间还全身起鸡皮疙瘩。”

泥观察入微,明既佩服,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很──

“你会觉得我这样非常过分吗?”明问,嘴唇差点开始颤抖。

“不。”泥说,摇了下头。

明把头抬高,认真的说:“我想要接受他!”

23

“很了不起,事实上,我想说的是,明真是太伟大了!”泥说,蹎起脚;满脸笑容的她,真的只是在陈述事实,而没有其他的意思。

明也看得出,和露比起来,泥对那位尚未出现的同伴还比较有好感。

泥把双手放到背后,说:“真的,答应我,别太勉强自己喔。”

“别小看我。”明说,伸出双手;瞇起眼睛的她,在吻过泥的额头后,还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弄泥的两边乳头。

脸颊发烫的泥,张大嘴巴、舌头稍微抬高。明咬着牙、嘴角上扬。伸长脖子她,舔了下泥的颈子左侧。后者叫出来,乳头和阴蒂又再次勃起。

而同一时间,明也注意到,在距离她们将近一百公尺的地方,有个细长的身影。是个体型极端的人,就躲在肉室拐弯处;他刚探出头来,看来像个非常怕生的小孩。

明眨了眨眼睛,而那人又把身子缩回去。一连喘不只两口气的泥,在明的右耳边说:“他想和你打声招呼,但又怕吓到你。”

所以,他先前来找过泥。泥刚才的那一堆台词还可能是他想的,明猜。

笑出来的明,摸着泥的头,说:“你直接说这一句就好了嘛。”

明抬高双手,轻按泥的肩膀。她在把泥转了半圈后,双手往下伸;先以掌腹感受泥的屁股线条,动作简直比抚摸雏鸟还要小心。

过快十秒后,明才感到满足。露齿微笑的她,推了下泥的屁股。

就在泥跨出第一步的时候,明以小指轻搔她的阴部。

咬着双唇的泥,立刻伸长脖子、睁大双眼。她反射性的屏住呼吸、双拳紧握。全身紧绷的她,连腰上的触手都张开嘴巴。

几秒钟过去了,泥只是呼吸变得急促,未叫出会令明耳根胀红的声音。

然而,明有注意到,泥的双腿还是一连抖了好几下。看来,即使是未成长完全的阴部,也还是很敏感的;这种新长出来的器官被刺激,泥一定不习惯,但应该也不排斥,明想,又吞了一大口口水。

一同前进的明和泥,都看着那个躲在转角的人。为了节省时间,泥伸出右手,要眼前的触手生物快点过来。

泥转头,说:“他名叫泠。”嫌如此介绍有点太简单的她,接着补充:“水部,音同『铃』,很容易与『冷』搞混的字。”

“我记下来了。”明说,点两下头。

过快十秒后,对方终於走过来。大部分为紫黑色的主要触手自两腿间垂下,越靠近根部越偏红;触手后没有阴唇,胸前的肌肉远过过於脂肪,算是偏向男性的外形;明才瞇起眼睛不到两秒,就看得相当清楚;一开始就注意这几个部位,她不晓得,自己这样算是“老手”、“行家”,或其实该配上其他较负面的形容?

说来失礼的,明也马上就理解,为何这位触手生物不能担任初次与人类接触的工作。

身上多处覆盖甲壳的泠,关节处生有软膜,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虾子一类的海鲜;甲壳的颜色偏蓝,看来不算粗糙,但也缺少光泽。

他若身在阴影中,明应该就只能看到的一对黄色的亮点;那样突出的光芒,是来自他的双眼。即便如此,明却也无法就这一部分去联想到其他触手生物。

泠的双眼极为浮凸、圆润,有点像宝石,却更类似爬虫类或深海鱼;位於一层类似玻璃的厚壳内,最外头还覆盖一层极薄的皮膜。他若有一对狭长的瞳孔,看来会比较好懂些,但偏偏他的瞳孔又相当模糊,反而给人不安甚至冰冷的感觉。尽管亮得很的,明想,睁大双眼。

他有一张比马还要狭长的脸,一样也是覆盖大量甲壳。一条横开的缝,位於他的吻部下方,却好像不能张得更大;由於看不到他的舌头或牙齿,明甚至无法确定那条缝隙是否就是她的嘴巴。

他的身体相当细长,厚度也很有限;即便做出这模样的皮套,寻常人类也不可能穿在身上。在他的手肘和肩膀等处,有许多尖锐的倒勾和利刺,这使他看来有那么点像螳螂或螃蟹。

先前,明遇到的露,身高大概接近一百八十公分;眼前的泠若不是因为弯着腰,身高应该超过一百九十公分。而他就算把头垂到胸前,看来还是比明高上许多。

另一个不同於其他触手生物的地方是,泠的手脚看来很完整;明想,每个触手生物在缺乏能量时,退化的部位都不同。他可能是嘴巴,又或者是其他部位。

“咕咙”一声,泥吞下一大口口水。一直握紧双拳的她,显然比明还要紧张。

即使早看习惯泠的样子,泥仍觉得这次会面太早了;应该等明对触手生物有更高的接受度再说,只是,这话不该出自於擅自加快节奏的人之口。

明即便没问,也大致晓得泥的担忧;其实,刚看见泠时,明心里的第一个想法是:还好嘛,没有多恐怖啊!有将近两秒钟的时间,明以为这样说就足以给对方带来极大的安慰。而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只要稍微想一下,就会觉得这么说极为轻浮,也会让自己的形象显得粗鲁、无礼。

明伸出右手掌,先用握手来表示友善;泠的手指非常尖锐,简直和箭簇没两样;可能刺得她手掌心痛,也许还会刮伤她的皮肤。

但明不怕,和露的那一咬比起来,这显然不算什么。泠身上甲壳的触感,明也很好奇。

几秒钟过去了,泠还是缩着身体,没有回应明的动作。

虽然看不见泠的瞳孔位置,但明总觉得,他从刚才到现在,其实一直都盯着地面。

泥几乎不忍看,而站在泠面前的明,更是感到很不忍心。

咬着牙的明,决定要表现得更积极一点,哪怕是有点强硬也没关系。

明张开两手五指,迅速抓住泠的左手。原本,她想把两只手都给抓住,但泠迅速缩回一只手。

泠的右手掌没继续动作,因为明抓得很牢;他若硬是收手,就一定会伤到她。

因担心会伤到对方,所以选择保持距离;为了彻底做到这一点,泠甚至不惜表现得冷淡;如此的温柔、体贴,他个性上的这些优点,明很容易就察觉到。他这么做,只会让明对他更有兴趣;何况现在有机会面对面,就表示他还是对於更进一步接触有不少期待。

才过不到两秒,明就用自己的左乳房去挤压泠的手指。一开始,他左手是握拳的,显然是为了避免露出尖锐的部分。

而明只需用左手食指轻轻拨弄,就让泠的五根指头都张开了。挺起胸膛的明,把自己的左乳头塞在泠的中指与无名指间。泠的甲壳不如想像中冰冷,像这样粗糙的坚硬质感,让觉得很舒服的明,忍不住把右乳房也凑上去。

头几秒,明不仅皱着眉头,还屏住呼吸;之所以需要屏住呼吸,纯粹是因为她不习惯在刚见面不到五分钟的人面前做这种事。她不觉得泠噁心,事实上,正好相反;虽然她打算要表现得大胆些,却还是会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妥。等於是在对陌生人性骚扰,而这可不能说是泥教她的。

明提醒自己,千万别把肉室里的逻辑带到肉室以外的地方。她实在很担心,自己会不小心对同学有任何类似的举止。

泠稍微移动五指,彷彿只是在感受花瓣附近的水气;这就是他的抚摸,很放不开。闭起右眼的明,甚至有点期待他会表现得粗暴一些;就算他伸舌头到处舔舐,甚至吸吮乳头不只五口,她也允许。

和面对露的时候,明在面对泠时,也是相当的开放。

过了将近一分钟,泠仍只是机械性的移动左手五指。舔湿双唇的明,抬高两边嘴角,柔声问:“喜欢吗?”

泠点头,动作相当慢。未等他的头回正,明继续说:“以后,我会成为你们的喂养者,到时候,你可得对我温柔一点喔。”闭紧嘴巴的明,阴蒂硬到发疼。虽然如此,她仍不是很满意自己刚才的发言;目前的问题是,泠太过温柔了。

明其实希望他的动作再大一点,最好和丝或泥不相上下。

等到正式喂养的那天,再好好指导一下吧,明想。

伸长脖子的泠,喉咙里发出“咕嗯”声;是一个简单的“嗯”,明听得很清楚。而他才刚开口,就摀住嘴巴。很显然的,他也不是很满意自己的声音。

24

笑出来的明,瞇起眼睛。她在移开双手之前,又再次使劲的挺起胸膛;用左乳房去挤压泠的每一根手指,至少在最后,她想要稍微止痒。

泠的鼻息已经增加不少温度,却没有出声。稍微抬高脑袋的他,只是慢慢的把左收回去;在刚才的过程中,他并未用指间夹弄明的乳头,也没用指关节在她的乳缘滑过。真是绅士,明想,抬高眉毛;即便的过程不是非常刺激,她却已经开始喜欢他了。

泠转身离去时,步伐不太稳。而在明开口询问之前,泥先说:“我从未看他这么高兴过,竟然连路都没好好走。”

“喔?”明睁大双眼,其实,她挺担心自己刚才那样会不会太自以为是;努力尝试之后,没造成反效果真是太好了。

泥敞开双臂,抱住明。嘟起嘴巴的她,对明的两边锁骨各亲了一下。乳房受到挤压,背脊和腰侧也被手指搔过,让明又忍不住叫出来。

嘴角大大上扬的泥,迅速舔湿双唇。她把下巴靠在明的双乳间,说:“明真是远远超乎我的想像。”

这是一句称讚,明晓得。然而,她的心跳加快却只有一小部分是源自於兴奋。

无论是说到口味还是精神强韧度,明都很不简单。男人缘差到一个地步,同性朋友也少得可怜;连脑袋也不是很好,她想,一下承认这些,可是令肠胃难受。然而,在成为触手生物的喂养者一事上,她却得到近乎满分的评价;连蜜都不确定是什么导致她如此的,反正不是因为遗传的缘故

明认为,虽然对不起父母的部分依旧,但这样的自己,应该还是配得上比“变态”好些的形容。

明和泥留在原地,目送泠离去。后者过不到几分钟,也是要回到自己的囊里。

不浪费时间的泥,马上开启漩涡。明还是不太习惯漩涡内的混乱空间感,只好要泥再次抱着她。

这次,泥刻意不用先前的抱法。和明面对面的她,要求明用双脚夹住她的腰。

比起前次,明想,这姿势可真是粗鲁;少了许多美感,好像是顽皮的小孩在学猴子爬树

重点还是在下半身,泥想,使劲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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