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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禽兽(新版)(13-1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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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天峰的目光投向远方的草场,许久方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我们家族的秘密,无论手术成功与否,我都会杀你?”

唐猎点了点头。

司马天峰哈哈笑了起来,他缓缓站起身来,低声道:“其实菲菲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如果我爹爹清楚这件事,绝不会将她献入宫中为妃,她是我的妹妹,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怎么忍心杀她?”

他转过头来,在唐猎的面前蹲了下去,大手牢牢握住唐猎的手臂,双目中充满真诚道:“唐猎!在我心中,我已经将你当成了朋友,我相信这个秘密,你定会为我埋藏下去,只要手术成功,我会忘记所有的切,绝不会做出对你有害的事情。”

唐猎几乎就要被司马天峰表现出的真诚感动,可是想到死去的燕月,内心重新充满了对他的仇恨,目光转向穀仓道:“我为她施行手术的时候,不想任何人在场。”

第十四章解铃还需系铃人

夜色深沉,司马菲菲托着俏脸坐在火炉旁,出神的看着熊熊的炉火,迷惘的眼神随着朦胧的蒸汽变得越发迷离。

唐猎来到她的身边,将手中的薄饼递给她。

司马菲菲摇了摇头,望着唐猎英俊的面孔,露出个甜甜的笑容道:“你真是个奇怪的傢夥!”

唐猎故意板起面孔道:“看在你是我病人的前提下,我暂时原谅你次!”

司马菲菲笑道:“你不但是个奇怪的傢夥,还是个傻瓜。”

“为什么这样说我?”唐猎问道。

司马菲菲的美目中流露出丝忧伤:“我哥哥为了保住家门的清誉和他们的地位,定会杀我,你何苦跟着我起白白送命。”

没想到这小骚货还有些良心,唐猎笑道:“我有信心治好你!”

“怎样治好?难道你有本事将我重新变回少女的模样?”司马菲菲咄咄逼人道。

唐猎看到她突然拉近的距离,内心不禁有些慌乱,向旁挪动了下,和司马菲菲再次拉远了距离。

司马菲菲却继续向唐猎的身体贴了过来,娇声道:“看你生得如此健壮,可是胆子却这么丁点小,难道你从来都没有碰过女人?”

她领口的衣衫不知何时从左肩处滑落了下去,露出圆润细腻的肩头。

唐猎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这小骚货分明在引诱自己。

唐猎道:“司马小姐,请自重……”

司马菲菲呵呵娇笑起来:“我们在这世上只怕没有几天可活了,为何不珍惜眼前的时光?”

她的纤手轻轻探入唐猎两腿之间,神情妩媚到了极点:“你这口是心非的傢夥,嘴上说得正义凛然,可是身体却为何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是不是害怕我的家人?”

唐猎被她撩拨的欲火焚身,脑海里哪里还有害怕这两个字存在,双手扶住司马菲菲的肩头,猛然将她压倒在草堆之上。

司马菲菲极具野性的目光充满了兴奋,她娇声道:“这才像个真正的男人!”

唐猎三下五除的撕去司马菲菲身上的衣物,看到她曲线玲珑的玉体,整个身躯宛如被欲火点燃。

司马菲菲身体摆出极具诱惑的姿态,娇滴滴道:“看不出你竟然是头色胆包天的豺狼!”

唐猎发出声低吼,俯身吻住她鲜艳欲滴的樱唇,身体冲破有些生涩的阻力,进入伊人温热的体内。

炉火熊熊,炙烤着唐猎和司马菲菲交错缠绵的身体,司马菲菲对两性的开放态度,是唐猎原来没有想到的,与梅茜燕月那些女性想比,她更像是唐猎原来生活中的现代女性,毫不掩饰自己身体对性的渴求,尽情享受做爱带来的快感和欢愉。

司马菲菲在唐猎的冲击下,整个人沉浸在波波的极度愉悦之中,她开始大声的呻吟,淒艳哀婉的呻吟声本来应该是催情的良药,可是在唐猎听来却是心惊肉跳,他捂住司马菲菲的樱唇,大惊失色道:“那两名铁甲武士还在外面,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司马菲菲吃吃笑了起来,用力拉开唐猎的手掌,娇声道:“胆小鬼!他们又聋又哑,能够听到什么?我偏要叫!”

唐猎装出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恶狠狠骂道:“小骚货!我非弄死你不可!”

司马菲菲因为唐猎所表现出的粗暴,更而激动的娇躯发颤,发出更大的呻吟声……

疯狂过后,唐猎浑身舒泰的躺在草堆之上,司马菲菲赤裸着娇躯,诱人的身体紧贴在唐猎的身上,樱唇亲吻着唐猎的颈部。

唐猎抚摸着她丝缎般柔软的裸背,唇角忽然泛起丝笑意,干了司马天峰的妹妹,不但身体上得到满足,精神上也有种复仇后的快感。

司马菲菲将俏脸贴在唐猎健硕的胸膛上,娇声道:“你好强壮,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满足!只可惜我们欢好的机会已经没有几天了。”

唐猎听到她这样夸讚自己的性能力,心中自然十分得意,轻轻勾起她的下颌,看着司马菲菲精緻美丽的俏脸,凑过去在她樱唇上吻了口:“定会有机会!”

唐猎带着司马菲菲来到那张手术床前,示意司马菲菲躺上去。

司马菲菲虽然生性放荡,可是以截石位躺在手术床上,将身体最隐秘的部位,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唐猎面前,也不免感到害羞。

她娇声叱道:“我还当你真的是什么大夫,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打着大夫幌子的大色狼,这样荒淫无耻的椅子你都造的出来。”

唐猎知道对她根本解释不清楚,笑道:“你乖乖的躺在上面,我究竟是色狼,还是大夫,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为了避免司马菲菲乱动,他利用手术椅上的皮带将司马菲菲牢牢的缚在上面,看到司马菲菲充满新奇刺激的眼神,唐猎知道,这小骚货八成觉着自己在跟她玩SM游戏。

手术虽然简单,可是面对司马菲菲的诱人春色,唐猎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抵受诱惑。常规消毒之后,唐猎将扩张器小心的插入她的体内。

司马菲菲因为突然插入的冰冷感而发出声娇呼,忍不住骂道:“唐猎!你这个变态!”

唐猎只当没有听到,荆戈制作的器具十分精巧合用,唐猎调整灯光的角度,让光线从扩张器内射入。

从他的位置已经可以看清司马菲菲体内的情景,薄膜破损的情况并不严重,由此可以推断出司马菲菲虽然有过性经历,可是应该算不上频繁,唐猎拿起特制的镊子和剪刀探入司马菲菲的体内。

“手术的过程中,或许会感到些疼痛,你尽量忍耐些。”唐猎关切的叮嘱道。

司马菲菲的神情开始变得郑重起来,她终於开始相信,唐猎的确是在为她治病,有些害怕的问道:“你……你究竟在干什么?”

唐猎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全神贯注的投入到手术之中,他用特制的加长眼科小剪刀,将司马菲菲体内破裂处的薄膜剪出整齐的创缘,再用细线,採用瓦合式缝法小心的缝合,缝合好的膜口处,仅仅留下可以通过根小指的孔洞,手术的进行期间,唐猎忽然想起件事,自己和司马菲菲做爱的时候,没有採用任何的避孕措施,万让她怀孕该怎么办?虽然这处女是假冒伪劣产品,可是处女怀孕也算得上大奇闻,转念想,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走步算步,何必去管以后发生什么!

因为手术前的准备相当充分,器械又极其顺手,唐猎仅仅用了十分钟便将手术做完。唐猎将器械放入託盘中,拿起旁的毛巾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微笑道:“好了!”

司马菲菲仍然躺在那里,手术的过程中,她并没有感到疼痛,不知道唐猎在她体内做了什么手脚,娇声道:“你这混蛋,看够了没有,还不快放我起来!”

唐猎笑眯眯解开拴在她四肢上的皮带,司马菲菲从手术床上爬起,狠狠在唐猎头上敲了个爆栗:“你这个变态!”

唐猎捂着脑袋道:“你千万不可以做大幅度的活动,否则只会前功尽弃。”

司马菲菲看到唐猎紧张的样子,吓得半步也不敢挪动,小声道:“你究竟在我……里面干了什么?”

唐猎抱起她的娇躯,将她送到草堆旁的临时床铺上躺下,为她盖上毛毯,微笑着附在她耳边道:“我只是将你体内破损的部分重新缝合了起来,现在你的身体和少女之时已经没有任何的区别。”

司马菲菲就算再开通,俏脸也不禁羞得通红,低声道:“当真?”

唐猎点了点头。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样古怪的医术?”

唐猎心中暗想,这是二十世纪的全新技术,你哪里会知道,这些话却不能对司马菲菲讲明,轻轻拍了拍她的面颊道:“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其他的事情,我以后会慢慢解释给你听。”

司马菲菲听话的点了点头,居然握住唐猎的大手,撒娇道:“要我睡觉可以,你要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

唐猎心中暗歎,女人就是麻烦,不过这司马菲菲应该是个想得开的女人,按理说不会缠着自己,等到拆线复原之后,她很快就会成为帝国的王妃,帝君玄思哲的女人,他两人的这段夙愿恐怕再也不会提起,权且当作和她发生了夜情,明天日出以后,便忘它个乾二净。

对唐猎来说,这段时间等於被关了禁闭,司马天峰将他和外界的切联系全部斩断,他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农庄之中,每天除了司马菲菲,就是面对两名又聋又哑的铁甲武士,司马天峰自己很少过来。

这个司马菲菲偏偏又是个热情似火的女郎,对两性之事有着强烈的需求,唐猎好不容易才帮她修补成功,无论她怎样勾引自己,也不得不坚持立场,以免冲动坏事,可是朝夕都要与司马菲菲相对,唐猎真可谓是度日如年,想起来真应该晚两天再给她施行修补手术,可以抓紧时机干个痛快。

捱到了术后第五天,唐猎早便为司马菲菲拆除了体内的缝线,伤口癒合的情况相当理想,只要经过个月左右的恢复,司马菲菲的身体应该和未经人事的少女样,至少从外表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司马菲菲穿上长裙,向来充满媚态的俏脸之上竟显出了几分端庄,唐猎心中暗暗称奇,难道身体的变化也引起了她心理上的变化,这个小骚货居然开始转性?

司马菲菲凝视唐猎道:“唐猎!今日我哥哥是不是会过来?”

唐猎点了点头:“是!”

司马菲菲幽然歎了口气,纤手轻轻抚摸着唐猎英武的面庞,有些不忍道:“你可知道,无论这次手术的结果怎样,我哥哥都不会放过你?”

唐猎直担心的都是这件事,虽然司马天峰向自己许下承诺,可是旦他知道司马菲菲的问题已经解决,难保他不会杀自己灭口。

他微笑道:“为你治疗是我自己选择的,如果这件事为我带来了杀身之祸,我也不会责怪任何人。”

他现在所依仗的就是手中的那把枪,如果司马天峰铁了心要对付自己,就拼上个两败俱伤。

司马菲菲心乱如麻,她虽然和许多男子发生过亲密关系,可是唐猎给她的感觉却是全然不同,不但是因为唐猎强壮的体魄让她感受到极度的满足,更因为唐猎身上具有种寻常男子无法企及的特殊气质,如果唐猎真的被她哥哥杀死灭口,对她来说不能不是个莫大的遗憾。

没有人会对死亡毫无畏惧,唐猎也是如此,可是局势的发展根本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他的生死已经完全操纵在司马天峰的手中。唐猎握住司马菲菲纤手道:“你千万要记住,我为你施行手术的事情,决不可泄露出半个字!”

司马菲菲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司马天峰在正午时抵达了农场,随他前来的还有专门请来的女医,这名女医曾经在宫内服役多年,三年前才获准离开皇宫养老,因为她是司马家的远亲。

丞相司马泰可怜她没有亲人,便将她留在府中,名为照顾家人起居,其实是让她在家中养老。

唐猎和司马天峰来到穀仓外回避,那女医走入穀仓内为司马菲菲验身。

司马天峰心神不宁的来回踱步,唐猎默默盘算着自己未来的命运,心情也是忐忑到了极点。

两人各怀各的心事,彼此间没有任何的交谈。

过了大约三十分钟左右,那女医颤巍巍从穀仓中走出,司马天峰慌忙迎了上去,紧张道:“怎样?”

女医微笑道:“恭喜司马将军,小姐玉洁冰清!”

司马天峰笑颜逐开,他不由得向唐猎看了眼,心中暗暗佩服唐猎的手段,转身推门走入穀仓之中。

司马菲菲身穿红色长裙,静静站在金黄色的茅草之上,轻轻梳理着黑色长发。

听到司马天峰的脚步声,她缓缓回过头来,目光显得高贵而孤傲。

司马天峰心中颤,短短几日妹妹的身上竟然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唐猎究竟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菲菲!爹爹这几日时刻都在牵挂着你!”司马天峰道。

司马菲菲淡然笑:“恐怕他真正牵挂的是国丈的地位吧!”

司马天峰无言以对,低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马上带你回家。”

司马菲菲忽然道:“你打算怎样对待唐猎?”

司马天峰唇角的肌肉迅速抽动了下,唐猎在这件事情上无疑帮了他的大忙,将他和司马全家从困境之中解脱了出来,可是唐猎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虽然他曾经答应过不会伤害唐猎,可是此时彼时,现在唐猎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留他继续活在这个世上,只会成为隐患。

司马天峰低声道:“你即将嫁入皇宫,我不会拿我们全家的前途命运做赌注!”

司马菲菲的俏脸上浮现出丝鄙夷的笑意:“如果这次唐猎没有成功,你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我和他起杀掉,来确保司马家的利益!”

“不错!”司马天峰道。

司马菲菲愤然盯住兄长道:“你给我记住,如果你敢杀唐猎灭口,我便将你的所作所为全都揭穿出去,后果怎样你自己去掂量!”

司马天峰微微怔,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妹妹会站在唐猎的立场上说话。

他压低声音道:“菲菲,如果唐猎将这件事说出去,我们司马家恐怕……”

“唐猎绝不会像你样卑鄙和自私,司马家的事情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司马菲菲尖声叫道。

司马天峰猛然扬起手来。

司马菲菲昂起头,桀骜不驯的目光怒视兄长。

司马天峰高举过头的手掌,缓缓又放了下去。

司马菲菲冷冷道:“我若是嫁给了陛下,就贵为皇妃,你打我就是犯上!”

司马天峰心中怒到了极点,却被司马菲菲表现出的气势完全震住,不敢做出过份的举动。

司马菲菲道:“你和爹爹想用我换取富贵荣华,我若是违背了你们的心意,便是不孝,我既然答应了你们,便不会反悔,不过你如果做出逼迫我的事情,我也很难保证自己会怎么做!”

司马天峰看着妹妹自小长大,知道她的个性极强,后来表现的如此叛逆,也是因为她的性格所致,如果激怒了她,她真的会不计任何后果,心中渐渐打消了杀死唐猎灭口的念头,歎了口气道:“妹子,我们回家吧!”

唐猎直守在门外,并不知道穀仓内这兄妹俩发生了什么,却不知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自己已经经历了从死到生的过程。

看到司马天峰兄妹先后步出了穀仓,司马菲菲对外面的唐猎视若无睹,在两名铁甲武士的护卫下登上座车。

司马天峰为她关上车门,这才微笑着来到唐猎面前,低声道:“多谢唐先生!”

唐猎的手藏在衣袍中握着手枪,防止司马天峰猝然对自己下手,脸上故意装出迷惘的神情道:“谢我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过!”

他说这句话意在向司马天峰表明自己绝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心中不免感到暗暗得意,老子干了你的妹妹,你居然还要向我道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拐了个弯,司马天峰在妹妹的威胁下方才打消了马上杀他灭口的念头。

司马天峰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道:“车马我已经为唐先生备好,车夫会将唐先生送回农庄,梅老闆这两日曾经多次让人来找你,恐怕有事情和你商量,我直都告诉她,请你前往斐罗城为朋友诊病。”

唐猎听他这样说,知道司马天峰果然没有杀害自己的念头,颗高悬着的心总算落地,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司马将军路走好。”

司马天峰转身登上座车,载着司马菲菲转眼间已经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唐猎收拾好从精工坊打造的器具,这些东西对他以后行医会有莫大的帮助,他件不漏的带上马车,这才在车夫的护送下返回梅茜的农庄。

自从唐猎为司马菲菲施行修补手术以来,被困在那农庄之中已经整整五天的时间。离开司马天峰的农庄,顿时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冷静下来想,司马天峰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自己所掌握的内情,足以将司马家送上绝路,他之所以放过自己定另有原因,唐猎思前想后,最大的可能就是司马菲菲为自己出头,看来她在和自己的相处之中对自己产生了些感情。

唐猎在农庄的大门前,刚好遇到了从外面刚刚和狼渊约会回来的梅茜,从她眉角的羞涩,唐猎已经猜出她刚才去了那里,忍不住嘲讽道:“梅老闆的心情好像很好啊!”心中暗骂,这小娘们八成刚刚和狼渊风流快活回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梅茜虽然听出唐猎口中的讽刺味道,可是心情绝佳的她并没有和唐猎般见识,微笑道:“我还当你这次要去不回,难得还记得回来。”

唐猎笑道:“在你这里能够白吃白住,还有这么多美女让我大饱眼福,傻子才不记得回来!”

梅茜狠狠瞪了他眼:“你去将东西放下,马上到我居住的小楼来,我有要紧事要对你说!”

唐猎乐呵呵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住处将器械放好,草草洗了把脸,便向梅茜居住的小楼走去。

唐猎还是第次被允许到这小楼中来,小楼用砖石混建而成,底层悬空,有台阶直接通往二层的平台,整座建筑朴实无华,没有多余的繁琐雕饰,并不像女子的住处。

丽珠在二层平台的入口处等候着唐猎的到来,甜甜笑道:“唐先生来了!”

唐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梅茜答应给自己自由,可是她手下的这帮美女武士,个个还是将他当成奴隶看待,尤其是这个丽珠,每次见到自己恨不能眼睛长到头顶上去,这次居然态度来了个百八十度大拐弯,看来肯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唐猎带着满腹的好奇跟随丽珠来到小楼的顶层,却见梅茜静静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唐猎顺着她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正看到燕月的坟塚孤零零立在池塘之畔,心中不觉酸,顿时勾起对梅茜的仇恨,望着梅茜颀长的背影,暗暗道:“我定要让你后悔终生!”

梅茜忽然转过身来,唐猎慌忙垂下目光,以免她看到自己眼中的仇恨。

梅茜今天的态度出奇的和蔼,微笑道:“你来了,坐!”

唐猎装出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在椅子上坐下。

梅茜来到他对面坐下,向丽珠使了个眼色。

丽珠走到唐猎身边,将串钥匙放在他的面前,唐猎有些诧异道:“这是什么意思?”

梅茜道:“这串钥匙是司马将军托我送给你的,他答应将蟠龙大街的处宅院提供给你无偿使用。”

唐猎这才想起那天司马天峰在花月坊答应自己的事情,笑着点点头,收起那串钥匙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梅茜从身边拿出个钱袋推到唐猎的面前:“这里面是五百个金币,你想要开业经营,启动的资金是必不可少的,这些权当是我的些心意。”

唐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梅茜:“你这些钱是借给我还是送给我?”

梅茜淡然笑道:“自然是送给你!”

唐猎才不会相信她有这么好心,说不定背后又抱有险恶的居心,将钱袋推回梅茜身前,微笑道:“无功不受禄,梅老闆还是将钱收回去吧。”

梅茜看到唐猎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不由得心头火起,冷冷道:“唐猎,你是不是怀疑我的诚意?”

唐猎耸了耸肩头道:“梅老闆的诚意我已经多次领教过,如果你真的有诚意,麻烦你帮我将那张卖身契约早天找回,唐猎就感激不尽了。”

梅茜怒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我!”

唐猎并不想跟她僵持下去,岔开话题道:“梅老闆如果真心想帮我,能不能让我将奥斯卡和阿达带走帮忙?”

梅茜轻声歎了口气道:“不巧的很,他们两个已经被送入了长公主府内,就算他们仍然留在这里,我也没有权利答应你。”

唐猎想起初临帝都之日,长公主便花钱买下了奥斯卡和阿达,他们两个按规矩已经属於长公主,梅茜的确没有说谎,他默默点了点头,以他对长公主的印象

,奥斯卡他们两个应该不会受到委屈,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梅茜道:“我这农庄中还有许多奴隶没来得及卖出去,你如果想要,我大可送给你几个。”

唐猎摇了摇头道:“多谢梅老闆的好意,这件事以后再说!”

他刻也不愿在梅茜的地方多呆,起身告辞而去。

梅茜愤怒的看着唐猎远去的背影,冷冷哼了声,抒发着内心对唐猎的极度不满。

直在旁冷眼旁观的丽珠小声道:“主人,这该死的奴才实在太过嚣张,要不要教训他下。”

梅茜冷笑道:“急什么?他自以为获得了自由,却不知道卖身契约仍然握在我的手中,他无论挣下多少产业,依照帝国的法律,都应该归我这个主人所有,总有日他会为自己的无礼付出惨重的代价!”

蟠龙大街是帝都最为繁华的商业区,唐猎虽然来帝都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是已经听说过多次,只是直没有机会前来。

从梅茜的手中得到钥匙以后,他向梅茜借了辆马车,拉着自己的物品和医疗器械迳自向蟠龙大街而来。

唐猎抵达蟠龙大街的时候,正值黄昏,是这里天中最为繁忙的时候,行人熙来攘往,道路两旁商号遍佈,商品琳琅满目,顾客讨价还价的声音,小贩们沿街叫卖的声音交织在起,显得纷乱嘈杂。

唐猎在拥挤的大街上缓缓而行,走过最为繁华的路段,越过前方的小桥,在街尾处看到了座名为『得月楼』的客栈,司马天峰提供给他的宅院便和得月楼毗邻。

对整个蟠龙大街而言,这里的位置相对僻静,这和它处於街尾处有很大的关系。

唐猎对此却是十分的满意,只要他的名气传出去,何愁没有病人登门,相对冷清的环境更有助於他保持冷静的心态。

这座宅院应该已经废弃许久,唐猎打开门上鏽迹斑斑的铜锁,推开厚重的大门。

却见院子里青砖铺地,正北方建有两间大屋,东西方向各建有两间耳房,屋顶上长满了尺许长的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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