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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杀鬼子】(01-0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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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刀想想,叫他娶个寡妇,确实有点儿吃亏,所以就不再吱声,并且,把斜倚在梁桂贞乳胸上的头也挪开了点儿。

从徐刀这个小小的举动上,梁桂贞已经明白了他不愿娶自己的心态,但是,此时她已经整个心儿迷恋上了徐刀,便说:“只要是两厢情愿,即使男方不娶自己,就是做回情人也行!”

“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类话儿,女的岂可轻易对个男人说?”说着,梁桂贞经过徐刀的身边时,不知怎的脚下滑,就“哎呦”声迎面向徐刀的怀里栽去。情不自禁地,徐刀将双手张,就把梁桂贞温柔、娇嫩的身子搂在了怀里。

梁桂贞见徐刀迎面搂住自己,与她面对面,嘴对嘴,胸对胸碰在了起,徐刀那久违了的男人粗犷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令她晕眩,也令她陶醉。于是,梁桂贞深情、羞涩地瞥了徐刀眼,借着身子栽倒之势,丰乳尽力向前,用力把楼主了徐刀,将她红嫩娇艳的嘴唇儿,紧紧地压在了徐刀的嘴唇儿上,同时,也把自己丰满、高耸的乳胸儿,紧紧地贴压在了徐刀打开的胸脯儿上。

“轰——”徐刀的头脑里犹如石破天惊般,响起了声炸雷。顿时,他觉得,心有火烧,有鼓急擂。这性欲的大火烧得他再也难以自制,不由得张臂把投入自己怀抱之中的丰腴、性感的女人用力紧紧地抱住。只觉得紧贴在自己嘴巴之上的红唇儿已经打开,条灵巧的女人才有的香舌儿挤进了自己的嘴里。他不由得吸吻着那伸进自己嘴里的女人的香舌,下体就如打了气的胶管,霎时间硬邦邦了。而他整个人,也像振奋的公牛,额筋凸起,气喘吁吁。

此时,躺倒在他怀里的性感女人,瘫软如泥,娇颜宛若沁血,细喘微微,只娇嫩的玉手,引导他的手解开自己的衣扣,伸进自己的胸衣之内,揉捏自己娇艳的乳峰,而她自己,也悄悄地将她的手,伸向他下腹的坚硬套弄起来。

在她的引导下,徐刀正想进步动作,不料,怀里的女人却无力地指了指睡房,娇弱地颤着声音说:“在……在床上……进……进去……”

此时,头脑已经发涨的徐刀,犹如木偶般,抱起娇弱无力的美艳女人,踉踉跄跄走进睡房,将年轻、性感、美艳的仰面放在床上,然后,性欲勃起的他便尽力地压了上去……

毫无性经验的徐刀,开始胡乱冲撞,后来在梁桂贞的指导下才能够进入。初试云雨,胡冲乱撞,徐刀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只知道味大力地冲撞进入。而梁桂贞呢,犹如久困沙滩、渴得要命的鱼儿再次入水,迎浪冲撞兴奋得浪接着浪急驰而去,激动、兴奋得差点儿要晕眩;随后,透过心脾、骨髓的愉悦、兴奋使她顺着浪势次又次地将自己推向浪尖,陶醉于其间……

事毕,云雨收,潮水退,房间里照明的蜡烛不知什么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他累得躺在她的怀里,她爱抚着他坚硬的胸膛,双好看的美目定定地望着他,娇喘着说:“刀哥,今天我已经将自己给了你,请你不要忘了我的柔情!”

“忘不了,梁小妹,”徐刀说,“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犹如经过雨露之后花朵般的梁桂贞,云鬓散乱,洁乳袒露,香汗淋漓,在月光之下就像是初下凡尘的仙女,令徐刀十分的着迷。梁桂贞的纤纤玉手,在徐刀宽大的、结实的胸脯上轻轻地爱抚,说:“与你有了这回,就是死,也值了!”

“我也是,”徐刀明的对她说,“我虽然不能与你成亲,但是会辈子记住你对我的好!”

梁桂贞起身披了件衣服,将已经熄灭了的蜡烛重新点燃,再泡了杯香茶递给他。徐刀接过香茶,在她珠光的照亮下咕嘟咕嘟,口气将杯中的茶儿饮尽。

他望着烛光之下美艳、性感的梁桂贞,突然放下茶杯,说:“你的桃子刚才匆匆没品到味儿,我可以再来次吗?”

“可以!”梁桂贞娇柔地答着,就要去吹蜡烛。

“别!”徐刀说,“烛光下摘桃,才看得更仔细!”

于是。梁桂贞便幸福地躺下,伸展开自己的四肢,等着他的进入。

“我来了,这回,我定要尽情地施为!”徐刀说,挺起自己的坚硬向她的花蕊刺入。

“来吧,我等着!”梁桂贞挺起了她的下腹,准备迎接他的再次进入。

那年,徐刀才刚满二十,而被他称为梁小妹的梁桂贞,整整比他大了十岁。

此后,徐刀时不时就会往黄牛塘村跑趟,与梁桂贞亲热,在这儿过夜。梁桂贞从个老女人那儿寻得了种避孕方法,便时不时的吃药,所以怎样与徐刀合房都不会怀孕。就这样,徐刀与梁桂贞直保持着这种两性关系,后来直到徐刀与红穗认识、成亲……

第四章、美妻于红穗

红穗姓于,是福川县桂洪州村于老头的闺女,生得是唇红齿白,柳叶眉,丹凤眼,腮儿红嫩,脸儿圆润,是十里八村首屈指的美人儿。

于红穗与徐刀的结合,是媒人作伐,两人见面,红穗喜欢徐刀年轻帅气,会杀猪,有技艺,有男子汉气概,将来嫁了他不会有亏吃。而徐刀中意于红穗,是因为她漂亮秀气,出得厅堂进得厨房;二是因为她臀圆胸高,将来这个身坯的女人,定会为他生好几个聪明的娃娃;三是这个女人生性爽快办事利落,上山下地里忙外忙都能吃得消。有了这几点,因此双方都同意,尊长又没意见,因此,媒人选了个黄道吉日,徐刀举办酒席,请了双方的长辈酒宴喝,再加上帮男女洞房闹,吉日人散徐刀与于红穗新床上折腾,合房时,徐刀在于红穗的身上得到了在寡妇梁桂贞身上从没得到过的滋味儿,于是,徐刀就迷恋上了于红穗,不论白天晚上,干活儿还是休闲,都时时与她泡在块,很少上梁桂贞家与她欢会。

而于红穗呢,因为她的确喜欢徐刀,再加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民间习俗,徐刀的床上功夫确实厉害,令她酣畅淋漓,心身满足,于是她就时时刻刻粘住徐刀,经常与他说笑,办事,欢爱。

过门几天后,于红穗脱下了新娘服,换上当地妇女经常穿的衣裙,开始了她的徐家主妇、当家做主的生活。

于红穗开始是在院子里的两侧靠墙之处,用细麻竹间隔出了两块空地,种上辣椒、丝瓜、茄子、青葱、白菜、南瓜、豆角等蔬菜,再移来些花草、桃李种上,然后垒了个猪圈,买了两只小花猪,置了个鸡窝,抱来了只母鸡,和十来只小鸡……在于红穗的操持、侍弄之下,徐刀这个原本单调、空旷、无声息而又光秃秃的小院子,立即就有了生气,有了饲养的动物,变得有声有色、生机勃勃起来。

每天的晚上,于红穗情意绵绵,恩恩爱爱地与徐刀性爱,缠绵,而早上天放亮,于红穗就穿衣起床,打扫院子,喂猪喂鸡,浇花浇菜,忙乎起来。而等徐刀起床,她已经替他将洗脸水舀好,饭菜摆好,凳子放好,然后,她抹净手,呼唤他来吃早饭了。

徐刀见于红穗田间灶头,里忙外忙,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想帮她把替她分忧。每到这时,于红穗总是淡淡的笑,娇憨地将他推到边:“这些家里灶头上的活儿,都应该是我们女人做,你个大男人家,还是在旁歇着吧!”柔柔的话儿,说得徐刀的心里好暖,因此对她也就更是痴恋、缠绵。

几个月下来,于红穗就千针万线、熬日熬夜地挤时间给徐刀做了三双白布千层底的新布鞋、三身新裤褂,徐刀进进出出皆从头到脚身新。往日极不讲究的徐刀,如今出门穿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说话声音响亮,走路挺直胸膛,原本就高大帅气的徐刀,被贤妻于红穗,装扮得漂漂亮亮,相貌堂堂,与往日宛如两人。

白天,徐刀极爱倚在门框上,动情地看着于红穗喂猪浇菜,有时你提水来我浇菜,十分有味;而到了晚上,吹了油灯,两人搂抱着睡在床上,琦琦妮妮,卿卿我我,恩爱不够,缠绵不完。

因为有了于红穗,徐刀心痴恋于她,便整天与她亲热,连黄牛塘村梁桂贞那儿也不去了。梁桂贞托人给徐刀带过几回话,徐刀说:“家有于红穗,分不开身!”渐渐地便与梁桂贞分生起来。见状,梁桂贞叹道:“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于是便不再去打扰她。

就这样,徐刀便想与于红穗亲亲热热、恩恩爱爱地过日子。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并没过上多久,日本鬼子就侵入了我们中国。自“九八”之后,乡亲们的日子就过得越来越不安生。越来越不太平起来。每当鬼子下乡扫荡,抓壮丁,抓民夫,抢粮食,牵猪牛,强奸大姑娘小媳妇,弄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福川镇上,不仅建立了碉堡炮楼,还成立了维持会,驻扎了鬼子兵。因为乡亲们的猪羊牛等牲口都被鬼子、伪军抓了去,乡亲们没有了猪牛羊,屠宰的生意就没了活儿干,徐刀也就没人请去忙活儿了。于是只得整天呆在家里,和于红穗起,厮守亲热缠绵,喂猪喂鸡,侍弄那几亩瘦田薄地,打发清贫寡淡苦闷的日子了。

这天,柳家寨的好友、徐刀的好朋友柳伟胜给他捎了口信儿来,说是他打了头野猪,请屠宰好手徐刀过去,给他弄干净了。

近来,因为日本鬼子侵犯,使得四乡八邻四处奔逃,寝食难安,根本无人再请他去杀猪牛,憋得他都快愁出病儿来。现在接到柳伟胜的口信,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心想这既解了自己的屠宰之瘾,又可以和老友聚聚,喝几杯老酒,还可以顺路去看看自己的岳父。因此,他立即与妻子于红穗告辞,前往柳家寨去会自己的好友柳伟胜。

原本,徐刀是想与于红穗道去的,无奈于红穗放不下她的猪儿与鸡,豆儿瓜茄,怎么也不愿同前往。徐刀见她说得在理,于是就将她留下,个人前往柳家寨去给柳伟胜拾缀野猪。

第二天天才刚亮,徐刀就高兴地起床洗脸,吃饭穿戴,提起送给岳父老的礼物就上了路。他先走进岳父的家里,送上于红穗准备的老母鸡、鸡蛋、糯米老酒、外加只大猪腿。见女婿来,于老头十分高兴,张罗着饭菜要与女婿喝两杯。“不了,”徐刀说,“阿爸,柳伟胜还在柳家寨等着我去为他拾捣野猪,我在他家吃午饭!”

于老头见徐刀这么说,也不勉强,只得随他。于是,徐刀就告别了岳父佬,前往柳家寨去给柳伟胜拾捣野猪。

话说这柳伟胜,也是柳家寨带十分有本事的、徐刀样的大能人。他嘴说是叫徐刀前来拾捣野猪,其实是想让徐刀给拿拿主意。问问他自从日本鬼子来了之后,徐刀有些什么想法,准备怎样干。

这柳伟胜作为柳家寨的能人,平时在家是呆不住的。他要么是在家侍弄庄稼,要么是和徐刀、岳凯三人起喝酒说事儿。这柳伟胜既贩卖粮食,倒卖牲口,每年的收入都很丰盛。柳伟胜长得高大彪悍,英俊帅气,还会几下子功夫,与徐刀、岳凯是同宗师兄弟。他为人仗义疏财,豪爽利落,因为同拜个师傅习武,因此不管有不有事儿,三个人经常聚在起儿喝酒办事,情深意重。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柳伟胜、岳凯、徐刀三个人除了同师学艺,急公好义,性情相同,而且三人都学得了身过硬的功夫。因此只要有空,三个人都聚集在起,猜码喝酒,趁着酒兴比试武功。然后,徐刀就竖起了耳朵,听经常离家走南闯北的柳伟胜、岳凯天上地下地侃大山,吹牛皮。这样,经常呆在家里的徐刀也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日本鬼子来了,柳伟胜、岳凯不能外出贩卖粮食和牲口,徐刀也没有人来请他去杀猪宰牛,空闲下来的柳伟胜、岳凯就去挖陷阱,下套子,打野物,算计着打上几只野猪、野羊、狍子类的野生动物,打打牙祭,卖点儿钱养家。谁知柳伟胜的运气还不错,真的让他打着了头野猪,于是,他立即就捎口信给徐刀,又约了岳凯过来,准备三个人好好地聚聚,喝喝酒,吃吃野猪肉,好好拉拉呱,加深友情。

对于屠宰行家徐刀来说,头野猪并不是很难弄,只会儿工夫,他就开膛破肚,剔骨剁肉,几下子功夫就给弄好了,于是,柳伟胜、岳凯就下厨,煲煲炖炖,炒炒煎煎,满满当当的弄了大桌子野猪肉,接着烫酒,三兄弟团坐,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你谦我让,频频碰杯,把给日本鬼子的到来弄坏的心情,全都让酒、野猪肉给冲掉了。

酒杯容易让人快过日子,徐刀、柳伟胜、岳凯三人喝酒吃肉,兴致勃勃。不知不觉之间,天黑了,下雪了,看着眼前亲亲热热的兄弟,徐刀的心里不禁想起了他的老婆,暗道:这大雪天,夜抹黑,亲爱的于红穗,现在不知怎样了……

第五章、悲愤血债

喝完了酒,月已经西偏,从柳家寨喝完酒的徐刀,告别了柳伟胜和岳凯,提着柳伟胜送给他的野猪肉,慢慢地往家里赶路。柳伟胜人比较豪爽大方,送给了徐刀约有十来斤野猪肉。本来,十来斤的重量,别的人提着可能感到很吃力,别说还要提着它走了十几二十里路,肯定会累得够呛,可是,力气过剩的徐刀,提着十来斤野猪肉赶路,并不怎么累。此时,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雪光,他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小镇路口的那棵大榕树了。于是,徐刀开始了唱山歌:打烂花碗砌条街,

砌条花街等妹来;

十年不来十年等,再不移花别处栽!

唱着山歌,徐刀避开了日本鬼子的碉堡,攀越四尺来深八尺来宽的护城壕,越过铁丝网,站住,定了定神,拍打拍打落在身上的雪花。由于还没有人对鬼子的碉堡、炮楼形成过威胁,再加上下雪天冷,所以鬼子伪军们龟缩在碉堡炮楼里,都没有出来。

过了护城壕,街口的那棵大榕树分外的闪眼。徐刀拍打雪花的响声,惊动了大榕树上的乌鸦,它便“咕呱,咕呱”地惊叫飞腾起来。

不知怎的,面对乌鸦的惊叫,徐刀的心中,不禁隐隐约约地产生种莫名的烦躁与不安。是自己惊动了这些乌鸦,还是别的什么动静?真他娘的,这事儿有点儿蹊跷,也有点儿邪气。

徐刀停下来,认真仔细地谛听了会儿,也不见有别的什么动静。徐刀不禁摇了摇头,淡淡笑,不只是自己酒喝多了,还是神经过敏?徐刀抬头,看见家已经就在不远处了,不禁快步地小跑起来。

然而,来到小院门前,徐刀不禁大吃惊:不知怎么,小院的大门是敞开着的!

不知怎么,徐刀的心里涌现出种不祥的感觉:因为在这战争动乱年月,丈夫不在家,于红穗睡觉,不应该大开着院门的呀!

越往里走,这种令徐刀心悸的感觉就越明显。徐刀快步冲进院子,只见猪栏鸡窝破败零乱,片狼藉!家居的大门洞开,门板还倒了扇,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在空气里弥漫着,催人欲呕——难道?徐刀简直不敢往下想。“红穗,于红穗!”他边急急地往房间里跑,边沙哑着嗓子大声地喊。

房间里片漆黑,死般的寂静。难道?徐刀不敢往下想了。

他用颤抖着的手,掏出衣兜里的火柴,划燃,燃起火折子,站在屋门口往里望去。他看见的是副惨象,这副惨象令他感到心跳加速,手脚冰冷,犹如有十万个霹雳在他的头顶上炸响,徐刀的身子软,靠着门框瘫软在地上。

他可爱的妻子于红穗,仰面斜倒在床边,赤裸着身子,两条腿耷拉在地上,下身、小腹个巨大的伤口,血肉模糊,流着些参杂着些黄色液体的鲜血,那些血已经凝结。于红穗原先美丽、娇媚的脸庞痛苦、僵硬地扭曲着。

徐刀的手松,火折子掉到地上,啪地跳,立即熄灭了,于是,屋子里重新又是片漆黑。

巨大的悲愤,令徐刀想哭,但是咽喉却哽咽了,干呕了几下也哭不出声。透彻心扉的震撼、震痛已经使他哭不出声音了。哽咽着,哽咽着,徐刀口气接不上来,扑通,他突然昏倒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久,寒冷、刺骨的气候使昏迷的徐刀悠悠醒了过来。他立即跑了过去,跪倒,抱住于红穗僵硬、冰冷的尸身,失声痛哭起来。徐刀哭的是那么的悲愤,那么的痛苦,他仅仅是离开了天的家,爱妻于红穗就死了,成了这么具僵硬、冰冷的尸体!

慢慢的,就着雪光,天渐渐地亮了,紧紧地搂着于红穗冰冷的尸身,徐刀的思维渐渐地恢复过来。“肯定是日本鬼子干的,这些畜生!”这个念头闪现,徐刀猛地打了个激灵,“鬼子不会仅仅是祸害他们家,那么,其他的街坊们呢?”

徐刀想到这儿,他放开了被他紧紧地搂抱了夜的于红穗僵硬、冰冷的裸尸,打来了清水,轻轻、仔细地给于红穗擦洗静了光着的身子,给她穿上她和他成亲时穿的、大红色的、绣有红双喜字的结婚礼服,然后。默默地望着她流泪。伤心,流泪,他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了被子。

等这切都做完了以后,徐刀慢慢地定了定神,他要到街坊上去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街坊邻居们怎么样,还剩下谁?

风雪已经停了,徐刀居家的这条街道,有很多家的门户都已经洞开,有人在痛哭,在悲泣。

洞开的门户里也是鲜血凝结,躺着僵硬、冰冷的尸体,有些房屋还在冒火冒烟。痛哭、悲泣的有大人有小孩,有老人有妇女,而原来人们聚集、聊天的门楼、地坪,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的死人,鲜血大滩大滩地凝固着,但都已经盖上了层白雪。

徐刀急跑过去,疯狂地用手扒开积雪,眼前的景象令他悲愤得快没咬碎满嘴的牙齿——躺在地坪上的全是街坊里的男子,其中还包扩些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他们的身上满是凝结的鲜血,满是带血的弹孔。街坊上最年长的刘老先生,他的怀里,还紧紧地抱着个带着弹孔的、个死去的二三岁的孩子。可能,刘老先生临死之前,还想用他苍老的身子,去抵挡日本人的刺刀、子弹……

悲愤地四望,徐刀还发现,在地坪那边的草堆下,还躺着些死不瞑目的女人,从五六十岁到十二三岁。她们全都赤裸着身子,下身都流着已经凝结了的鲜血,看样子她们都已经被糟蹋了,并且,那些可恨的、禽兽不如的鬼子,糟蹋过了还用刺刀挑破了她们的下身。徐刀认得:里边有岳凯才刚嫁过来的侄女,柳伟胜的妹子,街坊黄大头六十多岁的姑姑……

悲愤的徐刀欲哭无泪,他强抑制住自己的愤恨,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用哆嗦、颤抖的手用禾草遮住这些妇女的胸脯、下身,不禁怒吼道:“可恨的鬼子,我操你姥姥!”

跪在地上的徐刀,望着满地坪的男男女女的死尸,瞪着血红的眼睛,握着坚硬的拳头,拳拳,不停地用力地捶打着坚硬的地面,直到双手全都捶破,鲜血淋漓。

于红穗是徐刀最最疼爱、最最亲近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却已经被日本鬼子害死!街坊邻居的父老乡亲们,对徐刀恩重如山,在这条街上徐刀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可是,这些善良的、对徐刀有恩的父老乡亲们却被可恨的日本鬼子,折磨、蹂躏、屠杀——“可恨的日本鬼子,我要杀尽你们,为乡亲们报仇!”跪在满是鲜血的地上,徐刀将双手高举,紧紧地握着拳头,犹如发誓般地大声地喊。

第六章、走,学枪法去

古言云:燕赵多义士,悲愤出豪侠!因为燕赵之地的男子,性格粗犷豪放,喜好行侠仗义,平日里遇到愤恨不平的事儿,尚能挺身而出,拔刀相报,甚至为了不平的事情,尽力相助,甚至不惜流血牺牲。更何况,今天,徐刀的街坊邻居,尽皆流血丧命,那些妇女,被奸淫摧残,恨而丧命。尸横遍野,惨不忍睹,目睹此情此景,作为血性男儿,徐刀岂会不为他们报仇雪恨?!

此时的徐刀,已经被日军的兽性所激愤,决定要拿起刀枪,为惨死的父老乡亲们报仇!

于是,天亮徐刀就出镇,赶往柳家寨柳伟胜家,找到柳伟胜和岳凯,将福川镇他的街坊的悲惨遭遇告诉了他们两个。柳伟胜和岳凯听了徐刀的控诉,非常气愤。特别是柳伟胜,当他听说了自己的妹子惨死,岳凯听说自己的侄女惨遭蹂躏被杀,哪儿还忍得住?于是,他们急忙进入福川镇,赶到妹子和侄女惨死的现场,目睹了现场人们横死的惨状,都非常的气愤,握着拳头,嗷嗷叫着要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

“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的事儿退步再说,”望着满腔仇恨、急欲报仇的柳伟胜和岳凯,徐刀说,“咱们先掩埋了父老乡亲们的尸体再说!”

于是,他们拿来锄头、铲子和畚箕,阵忙碌,将街坊邻居乡亲们和于红穗的尸体尽数掩埋。挖坑埋尸,他们三人忙乎了大半天,累出了身臭汗,方才草草地将这活儿做完。

放下锄头、铲子和畚箕,作为血性汉子的三兄弟,对了酒桌而坐。桌上摆着酒坛、酒碗和生的带壳的花生。徐刀给三只碗斟满酒,柳伟胜和岳凯端了酒碗,徐刀和柳、乐三人将碗“砰”地碰,说道:“弟兄们,要想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你们有什么想法?”

“这很简单,”柳伟胜说,“福川镇里就住有鬼子,我们三个人就悄悄地摸进鬼子的兵营里面,杀他狗日的!”

“对头!”岳凯也很同意柳伟胜的建议,“偷偷摸进狗日的鬼子兵营,砍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

“好!”徐刀说,“我认识个叫徐平的皇协军,咱们就去找他,看看有不有办法!”

说干就干,喝过酒后,徐刀就找了把锋利的杀猪刀,柳伟胜、岳凯也各自找了把锐利的尖刀,三人把尖刀藏好,然后就到镇上皇协军的兵营里,去找徐刀认识的徐平。

顺着大街,徐刀三人很快就找到了皇协军的兵营。到了他们才知道,皇协军的兵营,与日本兵的兵营隔着条街,原来是镇政府自卫大队的营地,现在被皇协军霸占来用作了兵营。

“站住!”门口站岗的皇协军哨兵,见了徐刀三人,立即将枪栓拉得呼呼响。

“长官,别开枪!”徐刀冲站岗的皇协军摆了摆手,“我们是徐平的兄弟,来找他有事儿!”

“哦,原来你们是徐平的兄弟,”站岗的皇协军哨兵说,立即收了枪,“那你们进去吧!”

“多谢你兄弟!”徐刀冲那哨兵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柳伟胜和岳凯往里走去。

皇协军兵营的大院里,有个精瘦的皇协军正准备往外走。见了他,徐刀赶忙大声地喊道:“徐平,徐平!”

这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透出种显著的精明。当他听到人喊,立即抬头看,见是徐刀,立即笑道:“哦,原来是徐兄弟,今天你带人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儿?”

“我想请你喝杯酒,你有空吗?”徐刀问。

“有空!”徐平答,“此时我也正好准备出外喝酒呢!”

“那我们走吧!”徐刀说,“有些事儿,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那好,走吧!”徐平说,与徐刀三人走出大院,顺街来到家名叫“好再来”的酒馆,进去,上楼,找了个小小的包厢,点了酒菜,进行聚餐。

斟好酒,徐刀敬给徐平。然后,与柳伟胜、岳凯三人端了酒,与徐平碰杯:“大哥,我们敬你杯,喝!”

“喝,刀老弟,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徐平碰杯,仰脖,将杯中的酒饮而尽。

“我们三人想学枪法,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徐刀说,“大哥你看我们向谁去学好?”

“这个嘛,”徐平端了酒杯沉吟着,“叫你们参加皇协军吧,你们又和鬼子有仇,这条路肯定行不通……”

“皇协军别人又称『二鬼子』,是鬼子杀人放火的帮凶,我们与鬼子有血海深仇,肯定不会参加!”听,徐刀就斩钉截铁地拒绝。

“不参加皇协军,那你们去参加共产党游击队,”徐平说,“不过你们要做好准备,游击队吃穿都差,据我了解,他们很多人还用大刀、长矛,目前枪也很少……”

“我知道,共产党游击队杀鬼子不含糊,”徐刀说,“只是他们枪少,我们想向他们学打枪,目前还是不现实……”

“那你们去参加国军吧,”徐平说,“他们人多,枪好,方便你们学习。再说他们当中有人枪法极好,你们参加他们,训练,学习打枪,都会很有帮助和便利!”

“大哥,怎么你对他们国军的情况这么了解?”徐刀问。

“不瞒你们说,我虽然在皇协军里,”徐平说,“但是我也是中国人,我同情他们!因此你们想学枪报仇,最好是前去参加国军!”

“好,我们听徐大哥的,前去参加国军!”听了徐平的话,徐刀拿定了主意,“只是不知我们到哪儿去找国军?”

“据说,国军驻扎在山那边的柳林镇,”徐平说,“那儿离这里只有百多里地,很容易就能找到!”

“好,”徐刀和柳伟胜、岳凯快速地交换了下眼色,立即说,“我们就听徐大哥的,到柳林镇去参加国军!”

“对头!”徐平说,“你们到了柳林镇后,要加强训练,加强练系,把枪法练得棒棒的,为你们的亲人、街坊邻居们报仇!”

“行!”徐刀说,“徐大哥,谢谢你为我们出了个好主意,酒后我们立即就到柳林镇去,参加国军,学好枪法杀鬼子为乡情们报仇!”

“干!”徐平听说,立即端酒与徐刀他们捧杯,仰脖,喝酒。

四个人干过酒,徐平说:“你们先去柳林镇参加国军,反正这皇协军当鬼子的帮凶,跟在鬼子的后面杀中国人,我也不想再害人了,只要你们扎下了根,有机会我也到柳林镇参加国军去!”

“好,”徐刀、柳伟胜、岳凯三人齐声说,“那么我们先到柳林镇去,参加国军,徐大哥你随后就来!”

“我肯定会去!”徐平说,“来,喝,我们今天来个醉方休!”

“喝,醉方休!”徐刀、柳伟胜、岳凯与徐平,四个人,四只酒碗,再次砰的声碰到了起……

第七章、挥刀,杀鬼子

喝罢酒,告别了徐平,徐刀对柳伟胜、岳凯说:“反正家里已经没人,回去也没意思,我们不如赶到柳林镇去,参加国军,学习枪法,打鬼子去!”

柳伟胜和岳凯想了想,觉得徐刀说的没错,就说:“好,我们听你徐大哥的!”

于是,他们三个人,就随徐刀回家,简单地收拾下行李,各人带上把锋利的快刀,水也不喝气也不喘,直接出福川镇,往离此百多里地的柳林镇而去。

三人带着简单的行李,怀揣锋利的尖刀,顺路赶往柳林镇。这天,他们来到个小山村,天色已晚,三人决定,进村休息。

村口,有几个老人在聊天抽烟。“大爷,”徐刀领着柳伟胜、岳凯走近前去,问其中个白胡子老头,“我们赶路晚了,想在贵村休息个晚上,不知可否?”

见问,那几个抽烟聊天的老汉齐住了口,转头盯住徐刀三个人。

“可以,”老汉回答道,这个老汉约有七十多岁,胡子和须发都白了,满脸的沧桑,“你们随我来!”说着,白胡子老汉就与其他的伙伴们告辞,领着徐刀三人往家里走去。

顺着街道门楼走入条小巷,来到个小院跟前,开门进去。老汉喊:“秀莲,来客人了!”

“是哪儿的客人?欢迎欢迎!”随着话音,只见个约有二十来岁的年轻妇女,从里屋出了来。

“妹子,我们是福川镇人,想到柳林镇去,”徐刀近前,向那年轻姑娘说明来意,“天晚了,想在你家休息个晚上!”

“秀莲,”白胡子老爹对女儿解释道,“他们问路,相求住宿,我看他们不像是坏人,就领家里来了!”

“对不起,妹子,”徐刀对那年轻姑娘施礼,“打扰你了!”

“没关系,大哥,”那年轻姑娘微笑着答,“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你们进来吧!”

徐刀仔细地打量这年轻姑娘,只见她:丹凤眼,柳叶眉,瓜子脸,双大大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最明显的是,她那粉红色的脸腮上长着对深深的酒窝,苗条的腰身,丰满的胸脯,看到这儿,徐刀禁不住在心里猛喝声彩:好个标志漂亮的姑娘!

跟着那个白胡子大伯,徐刀三人走进屋去,那个名叫秀莲的漂亮姑娘问道:“三位大哥,你们吃过晚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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