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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炼心(情色版)(4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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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大师见了笑道:“好个急性子。”同时施展法术,道灵符向勿用打来。

勿用不敢大意,急忙用乾坤伞护身,可是灵符下变做股浓烟,漫天弥漫,天空陷入了片黑暗。

蜀山大师喝道:“这是我的幻目迷心天罗禁网,让你尝尝厉害。”

勿用见四周无边无际的黑暗,身上股冷气袭来,大吃惊,连忙向边飞冲,同时含怒打出道神光,要把上空这天罗禁网冲破,可是神光所到之处,只见红霞闪闪,然后巨木横飞,金光万道,然后盼间火起,那些巨木下燃烧起来,同时喷出血水,整个世界都在血海烈焰之中。

勿用暗叫厉害,心想这蜀山大师果然神通广大,法力高强,不过这样的大法术绝难持久,暂时看去,虽具极大威力,但料来她也支撑不了多久。

晃眼之间,血焰烈火倏地加强,下向勿用冲来,勿用连忙施展护身法术抵挡,血焰烈火在他两旁身后排山倒海般涌过去,把他完全包围,可是却奈何不了他。

蜀山大师的声音响起:“我再加强法力,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接着蜀山大师将幻目迷心天罗禁网的阵法倒转,勿用眼看血焰烈火加强,血焰也越来越浓,行进已较以前更是退缓,身法也越来越是凝滞。

勿用心知这样可是不行,两眼精光迸射,从怀里拿出茅山派的件镇山之宝—灭魔弹月弩,用灵符打出,灵符飞出,登时变做火龙。这火乃是六阳神火鉴,喷向那些血焰烈火,果然大有奇效,那些血焰烈火都被压制住了,勿用就这样边飞边打,空中给他打出了个通道。

勿用飞行疾速,心中正欢,忽然猛瞥见片碧森森的呈光由左侧飞起,朝他当头罩来,凭着勿用的功力,到了身前这才发觉,勿用这惊真非小可。

勿用毕竟修道年深,经历丰富,心知厉害。见呈风猛烈,好像很难禁受,便将身心合,平心静气,用心打出灭魔弹月弩团护身灵符,浑身发出灵光,把全身护住,又把防身法宝取出防身,果然无事。心中喜,呈风又是顺风,飞行更快。

可是勿用身边异声起伏不定,忽大忽小,宛如海啸。

勿用心想:“这呈风厉害,单看这声势,已是如此惊人。幸好我宝符神妙,又有宝物护身,吹不上身,反倒加快,否则如何忍受?”心念才动,猛觉眼前暗,身子紧,连人带宝光,全被卷入股风旋之中,往上飞去。他仍不知入了危境,只觉风力奇猛,无法相抗。

转盼之间,勿用身子竟和转风车般,路激旋,随风上升,勿用这才知道厉害。这风与寻常不同,色作深黑,目光不能看远。勿用身子被狂风卷入漩涡,不能自制,稍不留意,连防身宝光也受了震撼,丝毫不能与抗。勿用心慌,定睛看,才知卷入风柱以内,风色青檬檬的,好似幢圆锥形的青气,其大无比,用尽目力,也看不到边际,只是四周无边的青雾。人在中心,随同急转,其势比电还快,威力之大,重如山海。

勿用不与之抗,不过随同向上滚转急飞,还好得多;只要朝相反方向略挣扎,休说敌它不过,丝毫无用,连身外宝光也似要被风绞散,风之威力大得出奇。

勿用没奈何,只得听其自然,往上升去。勿用人入危境,心如刀割,无奈身外宝光已被呈瓤裹紧,晃眼便是千百转,早已头昏眼花,更须镇静心神,运用法宝防身。虽有法力和别的法宝,也难施为,空自惶急,无计可施。

似这样吹了天夜,也不知飞有多高,身又不住东摇西摆,颠荡之势更加猛烈,后来快要力尽神疲,暗忖:“老尼姑法术威力如此猛烈,不可思议,风再不散,凶多吉少,幸好坚持这么久,虽然打不过她,也算胜了。”便大喊道:“老尼姑,快住手,别再打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已经输了。”

蜀山大师的声音传来:“如果时辰没到,那么你有何话说?”

勿用道:“怎么可能?如果那样的话,我自然便输了,不过……”话音未落,切压力全部消失,身子飘在空中。

勿用从空中落回山顶,哈哈大笑,对蜀山大师道:“老尼姑,你到底败了,你看过了天夜,你能奈我何?”

蜀山大师微笑道:“你问问在场众人各位,刚才过了多长的时间?”

楚流光走到勿用身边,道:“师叔,这也没什么的。都怪我不好,把茅山派的秘籍藏起来不给您,等我把秘籍给您,您练好之后再报仇就是了。”

勿用瞥眼见那炷香果然还在燃着,不由面如土色,仰天长叹,道:“我原来败了!真是败涂地啊!连自己败了还要别人来告诉。就算有秘籍在手,以我的资质,还能练出来什么名堂吗?”说完大啸声,闪便腾空而去。

楚流光喊道:“师叔……”可是勿用早已不见了。

第二章刀剑出鞘

蜀山大师见勿用已走,便回到天龙帮阵中,对白廷玉道:“徒弟,师父对你可算是仁至义尽了,以后的事情就都靠你自己了,你好自为之,不要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就是对为师的好了。”说完微笑,骤然消失不见了。

白廷玉没想到师父说走就走,失声喊道:“师父……”可是蜀山大师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第场比试就这样分出胜败,可是大部分人都被刚才二人的神奇法力所惊,尤其六派中人见输了阵,人人脸色难看之极。

可是杨盈云却不在意,含笑走到场中,笑道:“这比武的主意是我出的,自然接下来的战要由我来应承啦!不过我有个故人,想请他出来,白帮主,不知道行是不行?”

白笑天见杨盈云谈笑自若,点也不把方才的胜败放在心上,看来胸有成竹的样子,正想找个借口否决她的提议,却看见张玄机大笑着出来,道:“小丫头,你不是来找我吧?我们算不算是故人啊?”

白笑天心里放心,松了口气,微笑不再言语。

杨盈云道:“我说的人正是你。不过什么小丫头不小丫头的,若是论起辈份,你这样叫我可是不对。”

张玄机“哈哈”大笑,道:“嗯,的确是这样,当年你师父纵横天下的时候,确实是比我早了些。不过自来大浪淘沙,也不讲究什么先后。你现在定是有了什么对付我的好办法,想要打败我来扬名。如果你把我打败了,以后的天下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谁还能记得我们这些老朽?”张玄机说的轻松,表情似乎有慨叹之意,可是语带调侃之意,任谁都听的出来。

杨盈云却好像没有听出,故做讶异,道:“你既然知道了我有办法对付你,还要往我手上撞,真是奇怪!看来些老古董不打碎是不能自己下台的。”

张玄机道:“是吗?那就试试好了,我倒真想瞧瞧隐湖的传人到底如何厉害!”

他说完之后,大袖甩,股真气涌动,四周的人不自觉地都被逼的后退了步。

杨盈云道:“好,就让你见识下我们隐湖的绝学。上次我怕伤了瑶光妹妹,才让你把她带走,这次说什么也要让你吃吃苦头。”说完取下背后的宝剑。

张玄机道:“你这丫头口气如此笃定,我倒要看看姑娘剑术到底如何精奇,看看上次你是不是留了手,抑或想出什么奇招能来制我!”说完摆了个请字的意思,张玄机动手之前,忽然庄严起来,显然他很是看重,不敢有丝大意。

杨盈云却不客气,出手就是狠招,剑走轻灵,片锋芒直向张玄机肩臂上刺,招急力沉,寒光眩目。张玄机是江湖上有名的几个大高手之,功力惊天动地,他既不大意,又不慌不忙,只是觑准来势,从腰上抽出把折扇,猛的朝杨盈云剑背上砸下,真的快又准,“当”的声,砸个正着,火花激射而起。这折扇是寒铁玉石所制,刚硬无比。

杨盈云立觉对方这砸,功力强猛已极,震得虎口都有些发热,连忙顺势收起剑招,在身前划过道剑光护身。

二人前次交手都大概知道对方功力如何了,张玄机毕竟年纪大的多,功力更深,不料想杨盈云敢不避他的招式,硬接他这招。张玄机使出了独门武器,可是杨盈云还是不知道避其锋芒。

张玄机心里暗叫:“好个丫头,找死不成?”他趁势便出招攻击,杨盈云招退后,登时便落在下风,张玄机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张玄机右臂展,折扇打开,舞成团,矫夭飞起,直向杨盈云扑来。杨盈云也不示弱,见招拆招,发挥出长剑的全部威力和张玄机闻名天下的折扇相斗,以剑之长,克扇之短。

杨盈云与张玄机斗抢攻势,招式,毫不放松,分寸之间,互争先手。二人短兵相接,若是招失手,后果便不堪设想,这种打法比之别的打法较量要凶险百倍。要知在空中较量,因为身法飞快,就算中招也可卸去大半力道,或者借势避开,而要是斗法的话,也有机会逃跑躲避。可是二人招式的贴身肉搏,份力道也不浪费,难看是难看了,可是这些功力都用在对方身上,可见多么险。要知他们的功力可开山碎石,天崩地裂,这时不能借法使力,心法若不上乘,内功如不精纯,那是丝取胜的机会都没有。武功练到极致,大巧若拙就是这个道理,最简单的方式反而是最上乘最难的功法。

杨盈云剑法奇绝,似前忽后,似左忽右,忽轻忽重,杂有各路剑法,却又无招雷同。

张玄机的扇中夹杂掌法,也极怪异。尽管他出手迅若雷霆,疾如风雨,看似毫无章法,可是身法步法却是按着“八门”、“五步”,丝毫不乱。“八门”即是指八个方向,根据“八卦”的坎、离、克、震、翼、干、坤、良八个方位而来,即四个“正方向”和四个“斜方向”:“五步”是指五个立足的位置,根据“五行”的金、木、水、火、土五个方向而来,即:前进、后退、左顾(含向左转动意)、右盼(含向右转动意)。张玄机功法纯正大方,隐然有王者气度。

二人搏命狠斗,众高手看得都是手心出汗。只见张玄机的掌法配合扇法,刚劲之极,脚下用的是“八门”、“五步”的身法步法,刚柔合用,若非功夫已到化境,万万不能。可是杨盈云和他以攻对攻,斗了二百来招,虽稍落下风,可是却无败象。杨盈云年纪轻轻,有此修为,别说看的人佩服不已,就是张玄机也暗暗吃惊,面色凝重,专心于敌,把几十年的武功独门心法,越发使得凌厉无比!

两位绝世高手之战,峰上众人都看得入神。那些流高手看得惊心动魄,那些看不出二人到底有何高明的庸手便只是暗地里加油鼓劲了。

李瑟见了张玄机武功博大纯正,和传说中魔教的武功不符,心想:“都说魔教邪功厉害,阴毒无比,看来也不尽然。武功练到极致时,殊途同归啊!”心中对杨盈云很是担心,手心都出了汗水,比自己比武之时可紧张多了。

这时张玄机看准个时机,掌运足内家功力,掌劈去,呼呼风响,杨盈云掠避过,衣袂风飘,长剑突自半空刺下,张玄机霍地个转身,扇掌齐出,碎击杨盈云命门要穴,杨盈云身形微动,长剑反挑上来。

张玄机似早已料到她要使这招,抢前步。杨盈云剑尖在他肋旁倏然穿过,他双臂合拢,左右分,霎忽之间,撞向杨盈云,痛下杀手。

杨盈云剑把沉,剑锋反弹,转向张玄机腋下的“期门穴”刺去。张玄机脚步不动,身形陡然缩,避开这招,突然左手化掌为拳,招横身向杨盈云胸口打去。杨盈云拨身纵,飞起丈多高,斜斜向下落。剑身横,平削出去,张玄机脚踏“坎”位,转进“离”方,左手掌,就要擒她持剑的手腕,右手折扇攻她面门。哪知杨盈云剑削去,方到中途,剑势忽变,正向着对方所避的方位削来。

张玄机大吃惊,心想隐湖绝学果然精妙,杨盈云功力逊色于他,可是凭借匪夷所思的剑法和他周旋,居然有攻有守。张玄机武功精湛,变招迅速,从“离”位旋,左掌骈了中食二指,反点杨盈云肩后的“凤眼穴”。杨盈云剑势疾转,以攻对攻,迫得张玄机又从“离”位避开,两人的攻势都落了空。

两人斗得难解难分,双方都是险招迭见,不过打了个平手。

张玄机纵横江湖几十年,和个年轻的姑娘打了半天,还没占到上风,不由脸上挂不住,见杨盈云脸上笑殷殷的,心中微怒,突然呼的掌劈来,杨盈云扭腰闪,还了剑张玄机左拳右扇,击胸切腕,招两式,同时发出。杨盈云霍地个转身,宝剑封,从侧翼进袭,啤貌斜视,出招非常缓慢,目光中大是蔑视,就像是儿戏样。张玄机不由气往上涌。可是杨盈云本来极其缓慢的剑招突然变得快如掣电,青光闪,剑锋已划到面门!

原来杨盈云精灵聪慧,故意先令张玄机动怒,扰乱他的心神,再用状类儿戏似的缓慢剑招,令他疏于防备,然后才突然使出独门剑法,倏的变招,说来轻巧,但这招非绝顶聪慧的人不能用,个拿捏不准,便会成为败招。果然张玄机大吃惊,急忙躲闪,杨盈云剑锋转,刺他咽喉,张玄机肩头缩,左掌拿,想硬抢她的宝剑,哪料杨盈云的剑势,看来是刺他咽喉,待她闪时,剑尖送,却突然自偏旁刺出,张玄机跃,只觉寒风飒然,从发边掠过。

杨盈云本以为占了便宜,可是张玄机不知道如何身形起,大违常理,突如大鹤掠空,蓦然飞至。杨盈云怎样地想不到对方如此高强,变招如此之快,当下百忙中挥剑疾挑,身躯却向相反方向斜旋。张玄机这出手,凌厉之极。杨盈云虽是占了先机,但时大意,画虎不成反类犬,张玄机扇打在杨盈云剑之上,他有数十年功力,只听锵声响处,人影倏分,杨盈云跃开了七八尺,喘息未定,显是受了伤,吃了暗亏。

张玄机悠然自得,也不进击,任由杨盈云调息。

杨盈云突然狠狠盯着张玄机,狠毒地道:“你年纪这么大了,还是老而不死,你年轻时又放荡又不负责任,十足的个败类,居然没有受到老天的惩罚,我今天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玄机略微呆了下,大是诧异,全没想到杨盈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随即领悟:想是因杨盈云长得太美,又淡雅如仙,因此她生气说出这番话来,令他感到诧异。

这时杨盈云眼含怒火,仗剑刺来,张玄机虽觉杨盈云说话怪异,但此时也不便细想,见杨盈云愤怒攻来,气势虽盛,但失之于浮

躁,剑法的精确已经是谬千里了。

此时杨盈云可以说是以卵击石,高手相较,差之毫厘,便如两岁孩童和壮年男子的打斗了。

张玄机见杨盈云攻来,随手应了招,杨盈云便被打退。他见杨盈云犹如失去理智般,虽然全是拚命的招式,可是却点威力也都没有了。他不明白杨盈云这样个修为到了很高境界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失常,可是在决定两派命运的关键时刻,也没时间细想,心想先打倒了她再说吧!

张玄机看准了杨盈云的个纰漏,招攻去,杨盈云勉强抵挡住,可是破绽毕露。张玄机再攻招,满以为杨盈云会被点中穴道,可是杨盈云使出了惊人的招,把他的招法化解了。

不是说杨盈云的招法多么巧妙,在行家眼里这招虽然巧妙,但仍有破绽。可是这招在张玄机眼里却如石破天惊,因为这招是他年轻时自创的招法:雾里看花,世上除他之外只有人会用。

张玄机下呆住,两眼放光,奇道:“杨姑娘,你因何会使这招?”

杨盈云闭口不答,只是挥剑拚命进攻,完全是不要命的招法,张玄机更是奇怪。可是杨盈云怒极之下的招法非常凶狠,张玄机逼不得已,被迫还击,他看准个时机,招点向杨盈云的胸口穴道,可是杨盈云身体犹如水蛇,避开了穴道,不过衣服被折扇点破,块双鱼样的玉佩掉了出来。

张玄机胸口犹如被大石击中,呼吸不畅,表情也很是激动,道:“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有这个玉佩?”

张玄机正精神错乱的时刻,杨盈云挥了个圆弧刷刷两剑,指东打西,似左反右,已闪电般擎剑攻去,但见光华大盛,隐隐挟着风雷之势,直取张玄机。她这剑自然而然出的手,比之用心驾驭的剑式竟要凌厉上千百倍,招法之妙,胜过存乎心。

张玄机但觉剑气森厉,平生尚未遭遇过如此威猛的攻击,甚至已深信决计抵挡不住这石破天惊般的击,心想:“上当了?她原来知道我的弱点,是在欺骗我!”他毕竟是绝顶高手,应变迅速,拼着受伤也奋力还击,这样来,虽然杨盈云可以刺到他可是他左手含愤而尽出的掌力,杨盈云也会吃不消。

眼看二人就要两败俱伤,可是在最紧要的时刻,杨盈云忽然收力化掉剑势,凄然道:“姥爷,难道您想杀死孙女吗?”

张玄机只觉脑里轰的声,可以说是斗志全消,喝道:“什么?”可是左掌已经印在杨盈云的胸口,感觉杨盈云丝内力也无,想来她是要死在他的掌下,张玄机连忙奋力猛的向后仰身,平穿出去。可是掌力都已发出,这样收回,掌力大全部回到身上,虽然是自身真气,但也化解不易,张玄机下喷出口鲜血,跌坐在地上。

杨盈云嘴角也流出滴血迹,不过杨盈云趁机扑向张玄机,点中了他的穴道,道:“你败了。虽然我胜得不那么正大光明,但力不胜智,你败的也不算窝囊。”

张玄机像忘了胜负以及自己的伤势般,盯着杨盈云吼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说我儿子没死?”犹如疯了样。

杨盈云却转过头去不再说话。李瑟连忙出去挡在她的身前,古香君也上去把杨盈云搀扶下来。同时天龙帮出来群人,把张玄机救回。

李瑟道:“我们胜负,打成平手,不如大家就此言和,团和气,岂不是好?”

白笑天走出朗声道:“昔日龙虎山阁下刀尚未还清,怎么能说罢手就罢手呢?我来领教阁下的刀法。”说完也不客气,便开始出招。

只见白笑天脚下如行云流水,绕李瑟迅走,几个圈子走下来,他自形成了股摧毁切的霸气。他手中的撕空裂元刃,吞吐不定,隐现无常,大有鱼龙曼衍,化无方之慨,这等极为诡异精妙又气势庞大的刀术,绝大部分之人,尚是平生首见,不由都瞧得发呆。

忽然白笑天大吼声,只见他刀光指,化为道七色彩虹,身刀合,向李瑟砍去。

李瑟也大喝声,身形如刀,犹如蓦然出鞘,发出下龙吟虎啸的响声,只见刀光闪处,二人骤然分开,接着李瑟又化为大刀,迅若雷霆般向白笑天劈去。白笑天横刀封架,两刀相触,火星迸射,同时发出震耳的金铁交鸣之声。二人这刀都是非同小可,都是退了十六、七步之远。

李瑟虎虎生威,右手宛如巨刀,枚忽再上。白笑天见他刀势如虹,威勇难当,不敢硬接,招“飞星逐月”,人随刀走。

李瑟岂容白笑天闪避,如影随形,刀刀砍去。可是白笑天动作如电,快如鬼魅,在刀光笼罩之下,忽左忽右的进退自如。

李瑟的刀光遍布全场,众人都看不出丝缝隙,但是白笑天俨然穿出了那重刀幕。群雄见了他这等身法,都大为惊凛佩服。

李瑟虎躯旋,定了下来,漫天刀光消失不见,道:“帮主武功盖世,小子很是钦佩。今日你我战事关江湖大势,否则小子断不敢邀战。如果帮主此刻想罢兵的话,小子愿意跟随帮主左右,只求能饶过六大门派。”

白笑天道:“阁下岂是甘居人下之人?到了此刻,还说这些话做什么?不过是你死我活而已!你不必客气,手下见真章吧!”

白笑天已横心豁了出去,是以毫不犹疑,横刀作势,蓄聚功力。李瑟见了,只好不答话,凝聚功力。两人对峙了顷刻,双方的气势都是般的坚凝强大,无懈可击。

忽然白笑天刀上迸出千百道精光,耀眼欲花,向李瑟杀去,隐隐挟着风雷之声。

李瑟虎目睁,口中大声叱道:“好刀!”声中,人已跃在半空,然后化做大刀,刀光如闪电般出现,耀目生辉,迎头扑下。二刀发出声巨响,震耳欲聋。

但见地裂山崩,尘土飞扬,尘土散尽,白笑天连退五步,方始稳住脚步。而李瑟也好不到哪里去,半身陷进土中。

白笑天虽然没有占到便宜,但气势有增无减,冠绝当世,犹如天神在世,威严无比。

他大喝声,飞刀再出,李瑟右手也化刀而出,二刀在空中兵刃相触,“当”的声金铁交鸣,迸出片火花。

李瑟稍占上风,趁势倏地又招化“移山填海”,暗运真力,把白笑天那刀压下。白笑天觉着对方那刀压在自己刀上,沉重得真像是压下了座小山,逼得他大怒,气愤之下,似乎转化成强大的力气,猛的抽刀出来,挥刀猛砍,竟然扭转了战局。

李瑟和白笑天打在起,正好是棋逢敌手,旗鼓相当,会儿你占上风,会儿我占上风,转眼之间,但见翻翻滚滚,仿佛怒龙毒蟒,翻江倒海地在恶斗样,峰上沙飞石走,场大战好不惨烈。

李瑟和白笑天正斗的难解难分,两派人马都看得目瞪口呆,忘记了欢呼和鼓劲。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木鱼声传来,接着山崖上透迄走上来队和尚,共是百多

人,两边人马都看得呆了。

那些和尚口念阿弥陀佛,走上峰来,激斗的李瑟和白笑天如闻暮鼓晨钟,慢慢停了下来,各跃在边喘气,显然二人各尽全力,都是筋疲力尽了。

和尚们适时停诵了念佛,李瑟道:“白帮主,我们两人战成平手,不是天意吗?不如两家罢手,大家各自回家睡觉,没有人伤亡,岂不皆大欢喜?两派如果有什么纠葛分歧,我们协商共同解决,岂不是好?”

第三章跪平天下

白笑天还没等答话,白廷玉突然哈哈大笑走了出来,道:“李盟主,你说我们打平了,可是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处在下风呢!你的三个老婆可都在我们手上。当然啦,你若是不顾惜她们,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反正像你这样的男人,美貌的姑娘有得是,可不在乎这么两个。

李瑟见白廷玉让人押着王宝儿、薛瑶光和冷如雪三女出来,三女无精打采,眼皮也不抬,呆呆地垂着头,容颜大是憔悴。

虽然李瑟晓得三女都被点中了穴道,但是见了这样的情形,仍是心如刀割,喊道:“她们……她们怎么了?你……你为什么这样狠心?”双眼喷火,狠命地盯着白廷玉。

白廷玉却满不在乎,懒散地道:“她们又没死,你急什么?不过你要是不救她们的话,等下说不定她们就会死!”

李瑟大怒,就听背后人群中传来杜开先的声音,“盟主,这个混蛋敢抢你的女人,真是大扫您的颜面啊!从来都是您抢别人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抢您的女人了?为了老大您,我们就是拚死也要为您报仇。”

不知道谁带头喊道:“为盟主报仇,为盟主报仇啊!”声势很盛。

白廷玉却看着李瑟,大是轻蔑。

李瑟挥手让众人停止呐喊,道:“你也看到了,不清大师率领少林罗汉堂的高手前来增援,你们就算能打赢我们,也讨不了好去。大家两败俱伤,这是何苦呢?不如大家做朋友。”

白廷玉道:“谁胜谁败,大家手底下见吧!今天定要铲除你们这些败类。”

李瑟爱怜地望向三女,晓得若是开战,她们定会性命不保,恨声道:“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了她们呢?”

白廷玉嘲笑道:“除非你跪下来求我喽!”

李瑟突地跪下,磕头道:“求白公子大人有大量,饶她们三人性命。”李瑟“砰砰”磕了九个响头,这下大出人意料,所有人都看呆了,好会儿才发出惊讶地“嘘”的声。

白廷玉错愕当场,他不过是顺口句玩笑话,打击李瑟的信心,让他们有所顾忌,等开战的时候不能尽全力,但全没想到李瑟会这么做。

所有人时愣住了,过了会儿,不清用哭腔喊道:“盟主为了保全我们的性命,不肯轻易开战,宁肯自己受委屈,也不要我们为他的女人拚命,这是何等伟大的情怀啊!盟主这样为我们着想,我们还能顾惜我们的性命吗?”

司徒明壮怀激烈地喊道:“誓死为盟主效命!”六派所有人看见李瑟受辱,都热血沸腾,恨不能厮杀场,也都拚命地吼道:“誓死为盟主效命!”、“誓死为盟主效命”、“杀光天龙帮贼子……”

白笑天见六派高手们都双目喷火,蕴涵极大的愤怒,晓得若是开战,他们必会被激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武功能被激发出潜力,心中大寒,再说少林和尚参战,这是不能估量的事情,少林藏龙卧虎,岂是易与之辈?

白笑天当机立断,对手下道:“放了她们。”

三女被解开穴道,都扑向李瑟,几人拥在起,此时六派人人发出欢呼的声音。

白笑天对李瑟道:“李盟主,你武功高强,智慧过人,六大门派有你统领,我们天龙帮是讨不了好了。我愿与你履行前盟,不知盟主意愿如何?”

李瑟喜道:“那是再好不过啦!”

白笑天道:“那好。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了。”说完拉起发愣的白廷玉便走。

李瑟欢道:“白帮主好走。”时天龙帮众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龙帮众人走后,六大门派人人欢天喜地。

不清走到依红偎绿的李瑟身边,道:“盟主智慧通天,大勇大智远胜古人,昔日韩信胯下受辱,也没有当那么多人的面前,可是盟主却为了大局,甘愿牺牲个人名誉,老衲今天才知道盟主是古往今来天下第的英雄豪杰啊!”

古玄中也道:“不错,韩信胯下受辱,那时他还没发迹,哪比的上盟主现在身分这么高贵?可是盟主还是不怕身外的名誉受损,这样的顶天立地大英雄,您是第个。”

司徒明兴奋地道:“是呀!是呀!盟主这样委屈自己,使我们都很愤怒,激发了我们的斗志,如果天龙帮不识时务,硬要和我们开战,定然吃亏甚大。啧,盟主真是算计到骨头里去了,这样的智慧,简直是胜过诸葛亮啊!”

李瑟笑道:“你们几个就会拍马屁,遇到正经事就不行了。”忽然李瑟瞥见古香君和公主神色焦急,向他又是招手又使眼色,急忙来到她们的身前。

古香君道:“你快看看杨姐姐。”

公主朱无双也道:“恐怕很难救治。”

见楚流光抱着杨盈云,向他摇了摇头,显示她无奈之意,李瑟心里紧,连楚流光和朱无双都没办法,可见受伤之重。

他在杨盈云耳边轻声道:“杨姐姐,你醒醒,我们打跑了他们了,你身上可好吗?”这时众人也都围了过来。

李瑟握着杨盈云的手腕,感觉她内息微弱,手指阵冰凉传来,受伤颇重。可恨的是偏无办法治疗,二人渊源虽深,但内功路数各成家,殊难相助。

这时杨盈云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迷离,对李瑟轻声道:“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家。”

李瑟道:“可是……”

楚流光在旁道:“杨姐姐说的对,只要姐姐回到隐湖,还怕救治不了吗?姐姐修为高深,路途虽远,但可坚持的”。

李瑟对楚流光是非常信任的,连忙道:“那好,我这就上路。还有什么吩咐吗?”

楚流光退疑了下,摇了摇头,道:“路小心,我看那姓张的老头不会这么容易让杨姐姐走。”

李瑟点了点头,再不说话,抱起杨盈云就走。

众女见李瑟说走就走,豪气冲天,晓得若是她们中的个人受了伤,他也会这么做的,因而不仅没有嫉妒,反而股爱意涌上心头。

李瑟抱着杨盈云,犹如奔马,可是上身却稳稳当当的,没有丝震动。杨盈云受了重伤,不能经受颤簸,可是李瑟比之什么样的马车都要稳当,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奔下了华山。

李瑟目视前方,飞快地奔走。他耳听着杨盈云的呼吸声,因此不需要时刻探看她的伤势,忽听杨盈云喃喃道:“没想到我会这样被人抱着,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多久了,个人要面对所有的切,没有人能够依靠,能够依赖。哎,要能永远这样下去该多好啊!”

语音虽轻,但李瑟听的清楚,心潮起伏,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嗯”了声。杨盈云再不说话,只是在李瑟怀里拱蹭了下,似乎便沉沉睡去了。

李瑟听到杨盈云呼吸沉稳,虽然失去了练武之人的那种气息悠长,但伤势没有恶化,心里很安慰,便放心赶路。夜半时分,李瑟找到处山洞,便放下杨盈云,把路上买的干粮和水放在她的身侧,然后在洞口小睡了会儿。天刚亮,李瑟便醒了,去附近的小溪边洗脸。

说来也怪,虽然天龙帮没有占到便宜,算是大败而归,但杨盈云伤势未卜,让人担心,可是此刻李瑟心里平安喜乐,仿佛个久旷的浪子回到家中,和妻儿在起样,特别的温馨甜蜜,李瑟不由心中奇怪,望着水中他的影子,发起呆来。

会儿,李瑟眼前浮现起杨盈云美丽的面庞来,他举手揉揉眼睛,再定睛注视水面上的人影,还是没有变成别的人,依旧是杨盈云。

他缓缓的仰头向后面望去,恰好望见她那弯腰俯视着他的面庞,淡雅如仙,高贵美艳,使人不敢逼视。杨盈云绽出丝浅笑,向他点头招呼,坐在他的身边。李瑟大是尴尬,仿佛有什么心事被人看破,却也只好堆起笑脸,也点点头。

二人无言对视片刻,杨盈云轻轻道:“多谢你来护送我,昨天盟主大勇若神,令人钦佩。”

李瑟听见杨盈云称呼冷漠,非常客气,大异以前,昨天在路上杨盈云宛如依人的小鸟,现在却态度大变,想起为了几个姑娘下跪之事,心中沉。若是别人瞧不起他,他只会暗笑那人见识浅陋,不值得理会。可是杨盈云的态度,却对他如重锤击,大是疼痛,心里想道:“我果然错了吗?我太让她失望了,她定是因为这个瞧不起我。”不由喃喃道:“对不起,唉!我……”可是他能说什么呢?

杨盈云见他窘得满脸通红,露出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知如何生出不忍之情。她功力尽失,感觉到要完全依靠李瑟,不知不觉地对他产生了依赖之情,这对她的修行大为不妥,她此时清醒过来,不自觉产生了抗拒之心。二人又是孤男寡女在起,因此杨盈云不想和李瑟太过亲密,但见李瑟无奈的样子,心里甚是怜悯。

杨盈云微微笑,道:“好啦,瞧你,我只不过是想捧捧你,你不知道怎么就多心了,不知道想到什么问题上去了。你兵不血刃,让天龙帮退兵,功莫大焉。这样高明的手段,正所谓不战屈人之兵,让姐姐很佩服啊!尊你声盟主难道过分吗?”

李瑟心中极为感激,不快就像漫天乌云下散尽样,觉得杨盈云实在是大度和体贴,为刚才的误解而尴尬,羞愧地笑了笑,慢慢站起身子,忽道:“我饿了,姐姐有吃过干粮了吗?”

杨盈云摇了摇头,二人起回山洞吃饭,才拿起干粮,杨盈云忽然变色,道:“你仔细听?”

李瑟忙集中心神,不由眉头皱,然后道:“我们快走。张玄机还是追来了。”背起杨盈云便走,他心中本对杨盈云和张玄机到底有何渊源大是疑惑,可是杨盈云不说,他也不好问。

杨盈云伏在李瑟的背上道:“你尽管赶路,不必隐藏行迹。长江边上有条船等我们,只要上了小船,就不怕他追上了。”

李瑟心中动,心想:“姐姐行事如此深谋远虑,难怪楚妹妹欲言又止,原来她知道姐姐早有安排。”轻声道:“是。”然后便展开身法飞奔起来,连食物都没顾上拿。

就这样奔了半日,已是午后,李瑟离长江边大约有几里之遥了,水流之声隐约可闻。

杨盈云手指前方,说道:“那边已备好船只。”

李瑟依言走去,大约里许之遥,道河流横亘在前面,岸边停泊着艘双桅大船。二人从跳板上登舟,没等他们盼咐开船,大船便起航了。

船到河中间,只见张玄机也已赶到河边,副无奈心碎的样子。李瑟有些纳闷,好会儿这才随杨盈云走入宽大的船舱内。

李瑟扶着杨盈云在软绵绵的垫褥上躺下,觉得这艘大船迅速地无声无息地航行,很是平稳,可见这船建造之巧。这时有个丫鬟笑殷殷地挽了个食盒进来,端出几盘饭菜,其中还有大碗热腾腾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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