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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炼心(情色版)(32)下(1 / 3)

第五章龙归大海

李瑟痴痴地道:“花妹妹,你来做什么?请你不要打扰我和楚妹妹好吗?你放心好了,等我葬了她,心情好了,自会找你们的。”

李瑟人刀合,武功大进,不用抬头,听见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花想容。

花想容道:“郎君你别难过,我有个法子可以救楚姐姐。不过我怕那样的话,我就会变老了,你会嫌弃我。”

李瑟听了,兴奋地道:“什么?你有办法可以救流光?是了,你也会法术。我以为你没楚妹妹厉害,就没办法救她,忘记问你了。真是笨的可以!你有什么办法,快点说来听听。”

花想容道:“我用我的内丹可以救回她的命。可是我失去了内丹,就和普通人样了,再也不能容颜永驻,永远年轻了。过得几年,那时又老又难看,你就不喜欢我了。”

李瑟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妹妹,幸好你心地善良,把这番话告诉我了,否则日后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恨你辈子的。你这样做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花想容道:“那你说来听听。”

李瑟把楚流光轻轻放在路边,然后搂着花想容道:“你想啊,你救了你的楚姐姐,我感激在心,自然更加爱你。再说你如果不救她,你容貌是可以永远这么美了,可是香君她们岂不会很嫉妒?到时她们联合起来对付你,你处境就糟糕了,我那时虽然有心维护你,可能也力不从心啊!”

花想容拍手道:“不错!我怎么没想到这层?不过我老了,你不爱我怎么办?你要发个誓来。”

李瑟当即跪下发誓,心想:“她们都是美丽善良的姑娘,只有她们瞧不上我的份儿,哪有我嫌弃的份儿呢?既然她们真心爱我,我李瑟岂可辜负她们呢?”

花想容见李瑟说的誓言很诚恳,欢喜之下,便吐出玄珠,放在楚流光的嘴里,那珠慢慢进了楚流光的腹中。

花想容见李瑟目不转睛,道:“郎君,你紧张什么?楚姐姐定会好的,不过她以后身体虚弱不堪,远弱于常人,再也不能使用法力了。”

李瑟道:“只要她好好活下来就行,什么法术不法术的。我以后就是拚死也会保护你们的。”当下李瑟把楚流光抱起,和花想容返回王家给楚流光治伤。

皇宫却是另番景象,金忠和袁珙把朱棣唤醒,朱棣当即下令整治皇宫内务,命兵部尚书金忠把全城封闭,内宫护卫并归金忠和袁珙统领。

朱棣召集些心腹重臣,在宫内密议。朱棣先问尚书赛义,赛义支吾不敢回答,朱棣叹了口气,对杨士奇道:“朕今番遭人暗害,贼人胆大妄为至此,卿但所知闻,请直告朕。”

杨士奇思索片刻,道:“臣访得汉王高煦私造兵器,蓄养亡命之徒,及以漆皮为船,演习水战等事,请陛下详查。”

金忠道:“汉王高煦擅募军士三千余人,他们不隶属兵部,只是终日逐鹰纵犬,骚扰京都。先前臣部下兵马指挥徐野驴,捕得其中二纵凶杀人的,按罪惩治,汉王竟到署亲自索要,与野驴谈了二语,不称己意,竟从袖中取出铁爪,挝杀野驴。此事臣先前不敢上报,如今陛下遭此大难,臣扣心自问,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敢再欺瞒陛下了。”

朱棣面如土色,叹道:“这些事朕都知晓,卿等有何想法,但请明言,朕不会怪你们的。嗯,这里再无外人,你们但可放心。”

解缙道:“汉王曾对人言道:”如我英武,难道不配做秦王李世民么?『又尝自作诗云:“申生徒守死,王祥枉受冻。』这两句诗,明明是挟恨陛下,流露夺嫡的意思,请陛下三思。”

朱棣怒道:“那么你们看,该如何处置?”

杨士奇顿首道:“汉王初封云南,不肯行,复改肯州,又仍不行,心迹可知,无待臣言。惟愿陛下早善处置,使有定所,保全父子恩亲,得以永世乐利。”

朱棣勃然大怒,立刻传召汉王朱高煦。

朱棣上朝,在殿上踱步,然后传召文武百官并太子上殿,又对金忠道:“楚姑娘的病情如何了?如果无大碍,请李瑟上朝。”金忠领命。

移时文武群臣毕至,汉王朱高煦才上朝,朱棣就盛怒质问,面诘各事,声震雷霆。

朱高煦无可抵赖,味支吾。朱棣足骂了汉王个时辰,最后冷笑道:“你也不用抵赖了,你勾引妖人,欲致朕于死地,不忠不孝,此事我早已查明了。此刻,你的府邸我已让人围困了,勾结你的干妖人,个也跑不了。来人,把此孽种勒褫冠服,囚絷西华门内,废为庶人。容后查明罪证,再凌迟处死。”

朱棣盛怒之下,群臣都是战栗倾听,此刻见汉王被废,不过他乃是逆上谋位的大罪,暗地支持汉王的也不敢出声。太子朱高炽却越众而出,泣道:“父皇,万万不可啊!高煦怎么说也是您的骨肉,就算时糊涂,也应该给他悔过的机会,再说弟弟有罪,我这个做哥哥的有失监察之罪,愿意为他分担,请父皇饶恕他吧!”

朱棣厉声道:“我为你计,不得不割去私爱,你欲养虎自贻害吗?”太子泣请不已。

这时汉王朱高煦却腾地起身站起,轻蔑地对太子朱高炽道:“你不用假怪怪地猫哭老鼠,我也不领你这个人情。”

汉王朱高煦笔直挺立,大声对朱棣道:“父皇要杀儿子,就不要婆婆妈妈的。

昔日靖难之变,父皇曾经答应我,打得天下之后,便立我为太子,可是父皇却食言而肥。我功劳不小,英明酷似父皇,难道不可以为太子吗?我气之下,是做出了很多出格的事情,可是谋害父皇的事情,都是我的属下希图拥立之功,才这么做的,不过孩儿的罪责不能推托。既然父皇偏心把皇位让给这个废物,那我没什么可说的,请陛下即刻把我凌迟处死吧!我身体发肤来于父母,如今归还,也不为过。请陛下成全。“说完脸毅然。

汉王这番话说出来,众人都是呆了,殿中片寂静。朱棣看着汉王,良久不说话,然后又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太子,微微皱了下眉,突地对在殿尾的李瑟道:“李少卿,你上前来。”

些人不知所指,李瑟见朱棣望着自己,便跪上前去,道:“臣在。”

朱棣道:“朕多亏有你相助,才脱离这次的危险。你说说,朕该如何处置此事?”

李瑟已非吴下阿蒙,心思快转,道:“此事乃陛下的家事,不过天下公器也,天子家无私事。臣以为,鹰翔长空,龙游大海,陛下只要做心中所想的事情就行了。陛下英明神武,必会处置好此事。”

朱棣连连点头,殿上众臣却听得云山雾罩,大部分人想:“这些话说了等于没说,原来这小子善于阿谀,难怪骤升大位。”

朱棣想起道衍曾经对他说道:“二王争位,不必理会,自有十八子相助。”

如今李瑟的名字暗合该语,又说二王争位,不必理会,而李瑟说话的意思,乃是自然行事,不要干预,正所谓物竞天择的含义,不禁心里了然,但仍是大怒道:“好,来人,把朱高煦押迁回府,闭门不出三个月,其余处罚,等日后看其悔过效果再做处置。”

众人都是大惊,见皇上发了这么大的怒,但手掌扬起很大,落下来却很轻。

汉王犯的是仵逆的大罪,居然最后所受处罚如此轻徽,都是大出意料。可是没等他们回过味来,朱棣便宣布退朝了。

解缙和杨士奇与李瑟几人起出殿,解缙道:“李公子果然是人中龙风,说的话滴水不漏,两不得罪,不像我等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李瑟羞愧地道:“我参与朝廷之事不久,不知道该帮助谁,所以实话实说了。其实皇上自有主见,不是我等说什么就可以改变的。”

杨士奇道:“不错,太子殿下虽然天生仁义无双,可是失之于不够英武,圣上神武非凡,以武力得大下,所以不喜欢太子情有可原。”

金忠道:“再加上汉王在殿上当面敢顶撞皇上,敢作敢为,和哭哭泣泣的太子比,太子自然更加不能入圣上的法眼。圣上为以后的江山社稷着想,怎么也不会杀他的了。”

解缙道:“汉王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主意真是大妙,看来汉王背后的高人的确厉害啊!这么惊大的大案,放他这么轻轻招就给化解了,高明!”

杨士奇道:“从此以后汉王恨我们入骨,我们以后可要小心了。李公子,你别以为我们有私心才帮助太子,好希图拥戴之功。天下需要宽厚的仁君,我等是经过许多年才确定的,你只要不误解就好。”

几人谈话之间,出了皇宫,然后各自回府。

李瑟回到王家,刚到门口,就见王老财和王容在门口迎接,李瑟受宠若惊,笑道:“伯伯和王兄太客气了,叨扰多日,已是不安,如何敢劳二位大驾亲迎呢?”

王老财满脸堆笑,道:“李公子客气了。公子现在可是圣上眼前的大红人,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还请公子看在小女面上,对以前的怠慢多多担待。”

李瑟道:“伯伯真是太客气了。我和宝儿义同兄妹,伯伯就是我的亲人,再要客套,那可真是见外了。”

王老财乐开了花,道:“对,对。既然李公子这么说,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

王老财还要宴请李瑟,李瑟忙道:“我还有要事,不如改日再打扰好了。”

王容道:“既然如此,那我和爹爹就不勉强了,李兄请自便。”

李瑟急忙去楚流光住所,前去探看楚流光,楚流光被花想容救活,但身体虚弱的很,需要调理。她虽然吃了宝丹,但她和花想容的体质不同,因此要慢慢化解宝丹才行。

楚流光躺在床上,见李瑟虽然满面堆笑,但眉宇间隐然有怒气,便勉强坐起询问。李瑟只好把刚才的事情说了遍。

楚流光道:“大哥,你和我样,都需要调养。事情过去了,千万不要动气了。你人刀合,需要心境平和,才能和解你所得到的真气。”

李瑟不听还好,听之下,就觉得浑身极不舒服。

楚流光道:“你以前忘记了这件事情,光想着救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快回去休养吧!”

王宝儿道:“是呀!楚姐姐这里有我照顾,大哥不用担心。”

花想容因为失去内丹,身体也是不适,自去练功,好让身体受的损害减少到最小。

李瑟见楚流光没有大碍,便放心回房去了。李瑟在半路上,便遇到了冷如雪和古香君。

古香君道:“妹妹,你看,我说郎君会儿就会回来,你偏不信。”

冷如雪早投入李瑟怀里,道:“郎君,都几日不见你了,宫里我又进不去,什么忙都没帮到。你回来两次,也不见我,是不是厌烦我了呀!”

李瑟笑道:“好啦!办的是紧急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埋怨什么?再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先回去再说吧!”

冷如雪道:“我听说了你们的事,楚流光真的那么厉害吗?你以前不早说,害我见识不到了。现在香君姐姐说她失去法术了,是不是真的?她好可怜啊!我若失去了武功,不定多伤心呢!她现在这样,要我看是生不如死呢!”

李瑟在二女的陪伴下回房。

第二日,永乐皇帝派人探望楚流光,又送来许多的礼物,赏赐了李瑟座府邸,并下旨言道务必要治好楚流光,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人去办理。如是过了几日,楚流光身体渐渐康复了,李瑟便和古香君带着几女搬到李瑟的府邸去了。

切停当,李瑟便带楚流光入宫拜谢皇上。

朱棣见楚流光安然无恙,大是欢喜,笑道:“楚姑娘,我知道你不是凡俗之人,该赏赐你什么朕也不知晓。你立了偌大功劳,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只要朕能办到的,务必让你满意就是。”

楚流光含笑道:“既然陛下这么慷慨,小女子也就不客气了。说来我要的东西,对于陛下也是没有用处的,不如就请赏赐给小女子吧!我要的就是茅山的镇山玉印。”

朱棣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原来皇帝用的玉玺,据说是用“和氏璧”制成的。元代被推翻时,这颗传国玉玺被元顺帝带着跑到漠南去了,所以开国皇帝朱元璋做了三十年皇帝,也没有用到这颗玉玺。

朱棣即位之后,传下道圣旨,派出名能干的官员,到茅山要这颗玉印进宫。

钦差大臣到茅山的前大晚上,茅山道观就有了预兆。这大的半夜子时,茅山元符宫和崇禧宫的值夜道士,发现大茅峰九霄宫红光灿灿,忙鸣锣报警。两宫道士起身看九霄宫的红光,便都争先恐后地抢上山来,但山上什么事都没发生。等大家回至各宫后再看大茅峰,依然是红光似火,道士们又往九霄宫赶,却仍旧看不见有何灾情。就这样翻来覆去,搞得道士们忧心钟钟,不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等到大刚破晓,钦差就捧着金牌、圣旨到了茅山。

原来朝廷在茅山设有“灵官”,是正七品、正六品的官。因为茅山派曾经帮助元朝抗击过明朝,所以茅山都在朝廷的监管之下,见金牌和圣旨,道士忙备香案,跪拜接旨。

听说是宣调茅山的镇山玉印,虽是万个不情原,也只好捧出玉印交给钦差。钦差接过玉印,心满意足地回朝覆命去了。

玉印到京,正值永乐皇帝早朝,钦差进宫覆旨,值班大监接过玉印奉上,永乐皇帝龙目观,果然是隐隐瑞气、霞光闪闪的颗四寸见方、无理美玉精制成的玉印;再看印面,却镌着“九老仙都君印”六个篆体阳丈,心想:“只要将这原来六字磨洗去掉,再刻上奉天承运之宝六个篆字,不就是我大明皇家的御用之玺了吗?”于是传下旨意,着文华殿掌中书事中书舍人篆写印面;着尚宝司卿负责侍护管好玉印;着工部尚书拣选天下民工镌刻印面篆字;着钦天监拣吉日良辰。刻日兴工。

圣旨下了之后,中书舍人斋戒沐浴,熏手起草印面篆字。钦天监天官运周易,推八卦,精度日月,详掐黄道、黑道。工部尚书即时发出许多文书牌票,拣选镌玉匠人。

工部拣选工匠,并严格考校,精中选精,强中选强,给果拣选出三十五名个个身怀绝技的良工巧匠。工部将这批玉匠逐填表登记,以使有功奖赏,有过罪罚。

天下至宝都有灵性,因这颗玉印是“和氏璧”镌制,因此工部不敢轻易功手改镌。但圣谕催逼,不敢动手也得动手,因此要钦大监择取了个吉日良辰,工部尚书朝冠朝服,先焚香拜告天地,并在工部大堂之上陈设了两张公案,恭恭敬敬地到尚宝司,向玉印大礼参拜后,才捧到工部大堂的茵褥上。各玉匠亦依次拜天、拜地、拜玉印,然后拈香焚纸,默默祷告。只见玉印霞光万道,瑞气千条。

这时云响,钦大监差官喝道:“辰时已到!”工部尚书即令兴工。

三十五名玉匠被分为上、中、下三班,每班九人;尚余八名,则两名添砂,两名换水,两名补空,两名提点,三班轮流,周而复始。每日不到时辰不兴工,切都循序而行。其活功大致是:寅时玉匠进衙,卯时准备,辰、已兴工,午、未磨洗,申时停息。为什么有这么多讲究呢?因为寅、卯之时红日初升,大阳尚斜;辰、已、午、未四个时辰太阳居顶;而至申时,大阳西坠,所以每日之间有可用工之时辰,也有不敢用工之时辰。

转眼间已是个整月时间,工程才告圆满。工部尚书率先验看,只见印面上雕镌着“奉天承运之宝”六个阳文篆字;尚宝司卿验看如旨无误,于是两衙同乐,众玉匠也欢呼雀跃,静等封赏。要图吉利,于是将玉玺铺绞盖缎,插上对金花,喜气洋洋地捧着上殿覆旨。

五更三刻,永乐皇帝登殿临朝,尚宝司卿捧了玉玺,工部尚书出班奏道:“万岁洪福齐天,开玺工程圆满完竣,臣等覆旨。”

永乐皇帝龙颜大悦说:“捧上来,待朕观。”

尚宝司卿即双手将玉玺捧与礼部尚书,礼部尚书捧与掌朝阁老,掌朝阁老捧与司礼太监,司礼太监上与皇帝。

永乐皇帝见印面上果然镌上了“奉天承运之宝”的阳文篆字,仿佛自己这才真正像那南面君王的皇帝!心中大喜,忙道:“司礼太监将玺用到纸上递与朕看!”朱笔太监急忙刷上朱砂,司笺太监急忙打开素茧笺,司礼太监连三印,奉与圣览。不想看了印文,永乐皇帝的脸竟下子阴沉了下来。众臣僚全都莫名其妙,近旁太监伸头往素笺上看,脸都吓白了,不知何故,那素笺上竟还是赫然印着“九老仙都君印”六个篆字。文武大臣也全愣了,个个呆若泥塑木雕。金銮殿下子静悄悄、阴森森,竟像变成了阎王殿。

半天才晌起永乐皇帝十分不悦的声调:“传旨工部尚书,再行开洗。”

工部尚书领着这颗王玺,两泪双抛,哭哭啼啼,转回本衙。心想,十年寒昼,多载勤勉,才捞到这二品之位,今日看来要断送在这颗玉印上了。好在玉匠并未发放,于是又将其拘到处。众匠人听到这段惊奇的故事,都十分惊讶,可是身不由己,只得照原样分班协作,每日寅时众匠入进衙,卯时准备,辰,已兴工,午、未磨洗,申时停息。工部尚书害怕因此获罪,催促不停,不足月,又已镌刻完毕。看看确实字不差,而且字字清晰,便又捧进宫来交旨。

小太监说:“万岁爷在谨身殿议事。”工部尚书又慌忙投谨身殿而来。到了谨身殿,他也不待三宣两召,径自走进。

永乐皇帝道:“卿何事来得这样急促?”

尚书道:“开玺完工,特来覆旨。”随即双手递上玉玺。

永乐皇帝看上面确是“奉天承运之宝”的篆字,忙命人刷朱砂印在纸上;待掀开看时,却依旧又是“九老仙都君印”。永乐想,该印是古灵之器,难道是我对其尚不够恭敬,故不愿为我所用?

于是永乐帝将玉玺恭恭敬敬地奉于御案之上,三鞠躬,九叩首,然后念念有词地祝道:“玉玺,玉玺,朕今有礼,听旨莫傲,珍贵无比!”祝罢仍旧传旨工部尚书再行镌造。

古语说“伴君如伴虎”。这颗印两次镌造不成,工部尚书真所谓惶惶不可终日。

他胆颤心惊地仍旧点齐全部制玉匠人,吩咐道:“旧字要洗得清,新字才开得明。众匠人要小心了!”

众匠人齐声道:“明白了。”

这次,大家格外认真地开洗,只因这“洗得清”三字,就将这王玺洗薄了半。众匠人恭恭敬敬地按时而作,细心镌刻;工部尚书须臾不离,认真检查每个环节,丝毫不敢马虎敷衍。终于再次完工了,众人看到印面上“奉天承运之宝”六个篆字格外醒目耀眼。

五更上殿,尚书献上玉玺,忙刷朱砂,印在纸上掀开看时,仍是“九老仙都君印”!

这下可把永乐皇帝气得七窍生烟,恼羞成怒,雷霆大发。举了这玉玺,往九间殿丹樨之上就是摔,骂道:“纵是能者,不过草仙,怎敢戏弄朝廷!”接着,便传出道圣旨,押入国库,封锁不用!

永乐皇帝想起前事,道:“既然楚姑娘开口,朕自然应允。”

第六章颠三倒四

李瑟夜之间,大名传遍大下,是京师当下最炙手可热的名人,自然巴结的人无数。李瑟平素不喜见陌生人,再说身边几女都缠着他,因此多半对于访客都闭门不纳。

这日李瑟好不容易哄了几女不再缠他,闭门练功。忽然听见敲门声,李瑟只好开门,道:“香君,有

什么要紧事?是皇上有旨?”

古香君道:“不是,汉王派人来请你去赴宴。你去是不去,我拿不了主意,因此来问问你。”

李瑟沉思半响,道:“你没和楚妹妹商量吗?”

古香君道:“她说见见也好。”

李瑟道:“那我去就是了。身在朝廷,身不由己。不过能见识到这么多的奇人,也不错。”

李瑟备马去汉王府邸,才到门前,就见汉王带领群人前来迎接,李瑟连忙施礼,道:“小子何德何能,敢劳王爷大驾!”

汉王含笑把李瑟扶起,二人说笑着起进入大厅。李瑟见汉王英气勃勃,暗自钦佩。想起他敢当面承认刺杀皇上的大罪,敢作敢为的大丈夫气概,真是世间罕见。虽然似乎汉王有不孝的失德处,但李瑟觉得大下乃是公器,如果为了大下,那么私德就可以放在边。

宴会上许多都是朝廷里的大官,众人品尝佳肴,观赏歌舞,都是言笑甚欢。

酒正酣时,汉王道:“李少卿,那日多亏你在父皇面前替我美言,否则小王恐怕要遭不测呢!早就想邀你来把酒言欢,可是待罪之人,不敢不避嫌疑。今日但放开胸怀,畅饮番才好。”

李瑟道:“王爷客气了。小子只是胡言乱语番,王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时众人都夸李瑟少年英雄,前途不可限量云云。酒酣之时,大臣们便开始说些汉王的好话,说只有汉王才能当皇帝的话。

李瑟听了,便喝酒掩饰过去,也不接话,内心很警惕。要知皇上老迈,如今皇子争位,胜负未定,如今看他在老皇帝面前得宠,便着力拉拢他。杨士奇等诸位大臣都不支持汉王,必有其道理,如果不陷入到两派之中,方是上策。

李瑟装出副醉了的样子,适时群舞姬翩翩舞毕,汉王见李瑟脸迷醉的样子,戏道:“李公子醉了,是因为美人儿呢?还是喝得多了?”

李瑟假意朦胧起双眼,笑道:“自然是王爷的美人啦!”随手指着个舞姬道:“如许美人,只有王爷家有此佳丽。”

汉王笑道:“少卿果然年少风流,既然你对她青眼有加,不如就送给你如何?”

李瑟笑道:“在下有些醉了,方才胡言乱语,唐突之处,还望王爷海涵。王爷的心意,小人心领了……”

汉王道:“怎么?难道你看不起小王吗?以为小王舍不得吗?只不过送你个美人而已,少卿就不必推迟了”

李瑟笑道:“非是不想,而是怕家中有人哭闹罢了。昔日太子丹送荆轲美人,最后只送美人玉手,定是太子丹知道荆轲家有悍妻,不敢授受。哈哈!”

汉王听了大笑,也不再相强。会儿李瑟装作不胜酒力,起身告辞,汉王亲身相送,道:“少卿不必着急,请拿着小王送的礼物再走。”说罢叫人端上来个盘子。

盘子打开,李瑟见了,差点晕倒。只见盘中放着个美人头,正是方才他随意夸奖的舞姬的。

汉王笑道:“太子丹为义士不惜美人,难道小王就不如他吗?少卿想要什么,小王绝不会吝惜的。如果少卿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毁掉,这点和小王颇类。哈哈!”

李瑟勃然变色,怒道:“汉王你大错了。我本随口说上几句,并无要这女子的意思,虽然王爷大是器重在下,要让我投靠王爷,不借任何代价,可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王爷若要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是位仁君的话,自然有人爱戴。可是王爷草菅人命,视人命如儿戏,这样的人,恕在下不敢高攀。告辞。”李瑟大怒而去。

汉王脸惊愕,这时他身边走来老者,神采奕奕,气度非凡,道:“这次老朽失算了,没有拉拢成此人。不过此人的弱点已经被我们知晓,日后要是控制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汉王道:“这小子早被我哥哥拉拢过去了,在我父皇面前卖乖,装做脸正义的样子,不过是想讨得我父皇的信任。小王得脱大难,还不是亏先生的神机妙算?小王之前糊涂,不听先生之言,几乎铸成大错,幸亏先生的计策高妙,才化险为夷。”

那人道:“王爷不必客气。我张玄机得王爷器重,自然为王爷分忧。欲成大事,焦急不得。夺嫡之事,容我们慢慢图之。圣上既然想要能者得天下,王爷还怕不能面南背北吗?”

二人起大笑。

李瑟愤怒回家,但于事无补,心中歉疚不已。回到家里,到大厅的门前,听见几个熟悉的声音。李瑟推门,就见不清、司徒明、古玄中六大门派的三位掌门听见门响,齐齐望来。

三人见到李瑟,立刻满脸堆笑,迎上前来。司徒明道:“恭喜先生,恭喜先生啊!多日不见,先生便大展宏图,名闻天下,先生真是大才啊!”

古玄中道:“是啊!真是高深莫测啊!谁想到先生能得到当今皇上的宠爱,真是能者无所不能啊!”

不清见李瑟若有所思的样子,道:“先生,难道您功成名就,不想再见到我们了吗?难道不愿意理会我们这些老家伙了?你忍心看着我们六大门派被人剿灭?”

李瑟这才笑了笑,道:“前辈不必多心,我因为刚才遇到不开心的事,是以有些失态。前辈请借步说话。”

李瑟示意在客厅陪三人的古香君陪着司徒明和古玄中,然后拉着不清到外间客厅。

二人落坐后,李瑟喝了口茶,道:“大师,您不必瞒我什么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们为什么非要逼我做六大门派的门主,这其中有什么隐情,请实言相告。您也看到了,我不再是刚出道时懵懂的小伙子了,您要再想糊弄我什么,再也办不到。”

不清嬉皮笑脸地道:“这个先生多虑了。先生聪明过人,雄才大略,乃人中之龙,如果率领我们六大门派,定可以胜任盟主的位置,是以我们求贤若渴啊!我们所做的,就是求您出任我们六派的盟主啊!”

李瑟勃然变色,怒道:“好,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来人,送客,你们再要来厌烦我,定把你们打出去,到时别怪我不客气。”

不清连忙道:“别,别,别忙!先生何必动怒呢!”

李瑟道:“那么你就给我说实话。”

不清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说的的确是实话啊!”

李瑟冷哼了声,道:“好,算你说的是实话。那我问你,为什么我出山,你们非得要废了我的武功呢?你们都不是糊涂的人,当中必有隐情,你说是有高人指点你们,他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听他的?”

不清道:“这个,这个先生日后定会知道的,要小心些就是了,我答应过他,不能泄露。不过既然先生敞开说话,小的能告诉您的,自然不敢隐瞒啦!”

李瑟原本以为不清三人是受师叔道衍所托,废掉自己的武功是为了磨练自己,但见不清不肯说出实情,看来他们和师叔道衍没有瓜葛,否则师叔已死,要有什么旧事,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抬眼见不清脸媚态,不由叹气道:“大师乃世外高人,何苦戏弄小子呢?不必做出副巴结的样子,我知道你们定有所图,请直言相告吧!能帮的我必然会帮,否则的话,别怪我袖手旁观。”

不清堆笑道:“先生别客气了。还是按原来的叫法,叫我阿大就行。其实初始我们的确是想除了花蝴蝶的,后来见先生的武功的确很像刀君的,就不想杀您了。”

李瑟道:“但你们为什么要废了我的武功?”

不清叔然道:“嘿嘿,因为您如果是刀君的话,就不会理会我们六大门派了,只会修炼您的刀道。只有废除了您的武功,利用您的才智,才会助我们渡过难关。”

李瑟若不是境界高深了,武功又恢复了,非气得吐血不可,道:“没有武功,你们相信我的才智就能帮助你们?”

不清道:“刀君可不是般的人,这点我们坚信。再说,嘿嘿,凭您和剑后的关系,剑后难道还不会襄助您吗?”

李瑟口气噎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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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些家伙真是好深的打算。”用手点着不清的秃脑门道:“你们这几个无耻的家伙,为了这事,你们就这样来算计我?还装出这样副无耻的样子!你们真是六大门派的败类。堂堂武林正派,就是被你们搞的鸟烟瘴气的。”

不清道:“是,是!先生教训的是,我们领导不好,日后先生您多多教诲,我们在您的领导下,就定会重振声威了。”

李瑟这时负气骂了几句,随即冷静下来,道:“你们若有因难,我帮忙可以。至于什么盟主,说什么我也不会当的。”

不清还欲再说,被李瑟阻止了。李瑟先安排三位掌门住下,然后把古香君拉到内堂,适时冷如雪也在内堂,被李瑟赶回她的房间。

李瑟对古香君道:“其实你爹让你在我身边,用来监视和控制我的,是不是?”

古香君笑道:“郎君,看你严肃的样子,好怕人。你在开玩笑吗?不要啦!我不喜欢。”

李瑟愣愣地看着古香君,道:“其实你根本不爱我,只是想利用我,否则没有见面就爱上的道理。”

古香君见了李瑟的神态,她本聪明,知道此刻若不能说服李瑟,后果大是不妙,脸上先是白,然后红,微笑道:“其实郎君说的对,我不是见你才爱你的。”

李瑟茫然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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