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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炼心(情色版)(19-2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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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香君嗔道:“那我下面吃什么?”

李瑟笑道:“那每天两次,上下各次喂饱你吧!”

古香君也笑道:“那不行,那会累坏你的,偶尔口爆次就好……”

李瑟哈哈大笑,满足地拥抱那美丽的娇躯,古香小鸟般地倚在李瑟的怀中起睡去。

从这天以后,王宝儿经常找二人起玩耍,喝酒猜谜的,好不高兴。

可是李瑟就不喜欢了,只过了几天,就发起牢骚道:“香君,我们还是回去得了,整天待在这里,又不能出去游玩,你说我们来应天干嘛!”

古香君道:“你要不怕我被淫贼给抢走,我们就出去游玩好了。”

李瑟怒道:“也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你看见王宝儿那丫头没有?老是缠着我,多难受啊!”

古香君笑道:“你啊!点当哥哥的耐性都没有。对妹妹多关心关心,有什么不好?”

李瑟叹道:“你啊!就是副菩萨心肠,你没看见那丫头吗?总是喜欢牵着我的手,和我亲热之极,哪里有点男女之防?这是兄妹的样子吗?我又不好当面的责备她,你不知道心里多么难受!”

古香君白了眼,说道:“郎君就是多心,她个小丫头,懂得什么?是不是你起了什么坏心思啊?”

李瑟道:“你看你,又在编排我的不是,以后有什么话,也不对你说了。”

古香君道:“那才好呢!你呀!就尽管陪你的妹妹好啦!”

李瑟忙急道:“不要,很辛苦的,我才不干。”

古香君道:“那难道让我陪吗?可我已经猜了千多个谜语啦!”

李瑟捂头道:“哎呀!这丫头看来以前太寂寞了,这次终于遇到我们,非要缠死我们不可了。当她的面,我们又不好调笑亲热,真是难过。”

古香君笑道:“啊!我明白了,你要是能和她谈情说爱,你就喜欢了,是吗?那你尽管去吧!让我安静安静。”

李瑟叹道:“她太厉害了,让我的老虎老婆怕成这样,连老公都舍得了,你虽然伟大,可我还不想未老先衰。”

古香君道:“你不是很会猜谜语吗?还怕什么?”

李瑟道:“我会什么?字谜我还可以,别的那是塌糊涂。”

二人起相视大笑。

第九章绝代才女

这日,王宝儿又派人来请李瑟,李瑟哪里肯去,把小青打发走了之后,谁想王宝儿却自己亲自来了。

进门,王宝儿就道:“哥哥架子越来越大了,难道见你面也这么难吗?”

李瑟叹道:“香君,你来瞧瞧这丫头,我们天天几乎在起,她还这样说嘴。”

王宝儿噘着嘴道:“哥哥怎么能这么说,是不是厌烦我?那么你为什么整天和嫂子在起,怎么不见你吭声?”

李瑟脸上红,道:“你小女孩家,懂得什么?我和你嫂子的事情,怎么能和你比?”

王宝儿脸带红晕,低下头道:“谁是小孩子了!我都长大了,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啦!”

李瑟见王宝儿脸娇羞的样子,笑道:“你知道什么啊!还是让你嫂子来教你教吧!香君,你来陪这丫头,我先去休息会儿。”

王宝儿忙道:“别,你别走。我们是去参加宴会的,你走了,还怎么去?”

古香君道:“什么宴会?为什么叫我们去?定是妹妹你要请我们吧?你不要这么客气的。”

王宝儿笑道:“这个宴会啊!可不是我请的,我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呢?这个宴会可是邀请了好多有名的人物去的,而且人家特意要求你们去呢!我可是打了保票的,人家才没亲自来请。”

李瑟转过身,问道:“谁啊!瞧妹妹把他说的!你很少称赞人的,这人是谁,能这么得你的青睐,快点告诉我。”

王宝儿道:“薛瑶光薛姐姐啊!你们这次都很想去了吧!”

古香君道:“原来是她?”

李瑟脸的诧异,王宝儿不明白怎么回事,问道:“大哥你这个样子做什么?”

古香君见了,笑道:“她的事情我知道点,不过听妹妹的口气,你好像和她很熟悉,你能不能讲讲她的事情给嫂子听听啊!”

王宝儿眉飞色舞,笑道:“说起薛姐姐的事情啊!可是有来历的……”口里滔滔不绝说了起来。王宝儿虽然说了个大概,但对薛瑶光,还得细说。

原来,这薛瑶光出身于四大世家之的薛家,薛家世代是经营丝织业的,经几代之后,闻名天下,历代的家主都在朝廷的“织造局”、“神帛堂”中任职。

帝后使用的袍服,如皇帝的龙衣和蟒袍,规定由“神帛堂”来生产,常需数月以至年余才能完成件,其实都是由薛家的人来织造。

但是到了薛瑶光的父亲薛冠带这代的时候,薛冠带醉心武学,痴迷练功,无心管理家业,对丝织窍不通,虽名“冠带”可是却心思点也不放在丝绸上面,无心管理家业。

他也是天纵奇才,竟然把薛家祖传的武功“天丝手”,发展到了个空前绝后的地步,二十年来,他和碧海山庄的碧海心碧庄主,并称当世两大宗师,锋芒竟盖过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及许多历史悠久的剑派,只有天龙帮主堪可与之比肩。

自从武林第人,代刀君传英在三十年前退隐,花开花落,辞旧迎新,除了些老人,谁还会记得传英的名字呢?只不过在笑谈中恍然有他的些传说罢了。

当今三分天下的是薛碧二宗和威镇江湖的天龙帮主白笑天。

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不进则退的,商场上尤其如此,薛家因群龙无首,致使声势越来越弱,有八家也是世代经营丝绸生意的商家就趁虚而入,联合了起来,逐渐蚕食薛家的地盘,薛冠带虽有“冠代宗师”的美誉,可那是在武功上,在商场上就毫无办法了。

薛家的家业越来越衰弱的时候,薛家又遇到了个大劫难。

在永乐皇帝朱棣将要祭祖的时候,交付薛家织造的龙袍却被薛家最老的师父薛衣人给烧了个大窟窿。

薛冠带闻讯赶来,见薛衣人白发苍苍,老泪纵横,心里虽急,也是不忍责怪,反劝慰道:“老人家,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劳您深夜赶织,失手被蜡烛烧了衣服,也是常事,都是帮手的不是。我家世代为宫中裁剪衣服,从未出错,这次虽然犯了大错,但皇上看在往昔的面上,料来不会降大罪的。唉!都是我的不是。”

薛衣人流泪道:“少主真是宽宏大量,老奴老了,忙碌了大半生,没料到薛氏丝织将要在我手上断送。误了如此的大事,少主在织造局、神帛堂的职位定会不保,没有了官府的支援,薛家的声势就要葬送了。”

薛冠带叹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我们薛家从元朝至今,历经八代,想来盛极而衰,也是常理,您老不必过分悲伤。”

薛衣人道:“少主如此想也好。不过您把此事交给六小姐处置,她也许有办法也未可知,老奴老了,想回故土安葬,今夜就告辞了。”

薛冠带见他去意已绝,也就没甚留他,只是把六小姐,也就是他最小的女儿,当时才十三岁的薛瑶光叫了过来,问她此事如何是好。

薛瑶光拿过龙袍,见龙头少了,烧了个大窟窿,便轻笑道:“这事容易,过三天来我房里取衣服就是了。”

果然,不到三天,衣服就织好了,龙头的地方,夹以金丝,金光闪闪,宛如画龙点睛,比之未坏之前,更胜许多,薛家的很多织匠都是赞不绝口,自叹弗如。

本来要补救这块地方,最少要个月,没料到薛瑶光突破了当时那些人的技术,只花三天就以新的技术完成了这件事情。

七天之后,皇帝的祭祖盛典如期举行,这件龙袍深受皇帝赞赏,并赐了贵重的礼物。

薛冠带思索了几日,在看望薛瑶光的时候问道:“光儿,你怎么这么厉害,我看你比我们有『针神』之称的先祖也不承多让。”

薛瑶光道:“这有什么,要是我来管理咱们家,你就知道我多厉害了。”

薛冠带道:“好,那咱家就交给你了。”

大家谁都以为这是句笑话,可是薛冠带当真任命薛瑶光为大当家的,管理薛家的切经济的时候,大家都在等这个小小女孩儿的笑话,可是接下来却是奇迹。

薛瑶光先是以金线和银线织成“彩色汝花缎”名震天下,接着又推出了各种精美的丝织品,如纱罗、织金帛、斗牛、飞鱼、飞仙、飞鱼、麒麟通袖等,时皇室纷纷采购,供不应求,这样也就罢了,薛瑶光的绝代才华又通过别的事情显露了出来。

从件小事就可以知道她的才干。紫花布的衣料本为“送终”之服,可是薛瑶光做了件儒服送给了侍读解缙,解缙是当时最有名的才子,以博学闻名天下。

他奉皇命带领帮文饰人编纂的“永乐大典”,是我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类书,共二八七七卷,目录六十卷,分装零九五册,因卷帙过多,始终未能刻板,正本在永乐六年(四零八)缮写完成,嘉靖、隆庆间又缮写部副本。

永乐正本不知毁于何时,副本在九零零年八国联军人侵北京时,大部分遭焚毁,余亦多被劫掠。今国内外所存约计三八零册左右,现在“永乐大典”存世仅百之三四。

解缙穿上了之后,因为他是名人,人人争相模仿,布价骤高,紫花布这种卖得很少的布料竟然流行于时,这件事当然说的是件薛瑶光的小事,其余的事情多不胜举。

比如每有新的布料衣服,她都送给王宝儿及永乐皇帝最年幼的爱女无双公主等显贵人物,她们每穿上,就带动了批的贵妇及千金小姐购买,既拉拢了人情,又做好了生意,不露声色,真是高明之极。

如此来,和薛家竞争的其他丝绸家,哪里是薛家的对手,纷纷度日艰难,最后通过当朝的显贵,依附了薛家,才免受了薛瑶光匪夷所思的商业手法。

这还不算,丝绸本为薛家祖传的产业,借其声势,成事容易,可是薛瑶光另辟蹊径,生产起女子用的脂粉和香水饰物来。

她在城南建立了加工地,那里的脂粉和装饰花等女子用物都销行全国各地,“画脂杭粉名香宫皂”是京师最大最著名的女子用的香店,都是薛瑶光手所创。

从她经管薛家,十三岁开始,短短五年,薛家的声势就大震于天下,本来在四大世家里积弱的地位,下子可和“天下钱王”王家较日之长短了。

王家家主“王老财”王万全,是天下闻名的最尖酸刻薄的人,可是他曾这样说过薛瑶光,他说:“若得以十万银易薛六丫头,我当弹冠相庆。”

由此,薛瑶光的名声更盛。

薛瑶光虽名闻京师,可是深居简出,外人极少见到,她虽被列为武林八大美女的第五位,可是因为从不公开露面,因而有人传说她其丑无比,不敢见人。

去年皇帝亲自召见,她光华艳丽,震动朝野,人人都传闻永乐皇帝本想要把她指配给太子孙,可是被道衍所阻,恐其惑乱朝政,永乐皇帝这才罢了。

永乐皇帝为什么听从道衍的意见呢?

原来,朱棣是洪武太祖皇帝的第四个庶子,有智略而且骁勇,因为出征朔漠有功,封王于燕,时称为燕王,掌管北平府(今北京)。

道衍是江湖行脚僧,并不出名,他俗姓姚,名广孝,不知何人传授给他望气占星、行兵布阵之术。他在应天时窥见燕王有异相,便通过宦官狗儿,得以拜见燕王。

道衍见到燕王,长跪进言道:“臣此来,要制顶白帽子与王戴,不知殿下答应吗?”

燕王想“王”上加“白”,是个“皇”字,大感诧异,问道衍:“你说这个白帽子,是怎样的制法?”

道衍说道:“那白帽子,臣自有个制法,但不是人制造得来,还要几个文武将相相助才能成功。”

燕王悟其意思,就暗暗招纳异人,召募勇士,以等待机会。

燕王的爱妃徐氏,是开国魏国公徐达之女,她听闻之后向燕王劝说道:“皇帝为根本之计,久立储君,群臣忠心归附,四海倾心,纵使张良、陈平复生,亦无所用其权谋。先前胡惟庸自取灭族,都已经做出了警示。大王贵为帝子,富有千乘,传之子孙,尽可荣显,千万不要听信那狂僧之语。”

因此,燕王便稍稍冷了念头。

道衍又进言道:“汉高祖处于草莽,吕公识为帝王之相,天所兴者,谁能废之?今市上有相士,姓袁名珙,号柳庄,其风鉴与吕公相似,愿殿下请来决。”

燕王起初不信。过了数日,悄然同了几个卫士,装束着样衣冠,到袁珙对面寓所酒肆中饮酒。

袁珙望见,即趋前拜道:“殿下何亲自至此?”

燕王佯装不明白,说道:“我们都是卫士,请别胡言!”袁珙微笑不答。

第二日,道衍带袁珙晋谒,袁珙道:“昨日之卫士,他日之太平天子。”

燕王问:“当在何时?”

袁珙说:“等须长过腹就知道了。”

燕王笑道:“我年将四旬,须鬓岂能复长?这是不经之言。”

道衍又进道:“袁珙人之言不足信,臣闻军卫中有卜者,叫做金忠,人多称为『活管辂』,令他卜,如何?”

燕王密召金忠至府,卜得卦兆曰:“二文皆亡,王乃为皇。”

王问:“怎样解说?”

金忠说:“此天机也,至期自应。若要明白这缘故,请大王随手写字来。”

燕王以指在茶杯内蘸了水,写个“马”字,水点淋淋漓漓,共有六滴。

忠曰:“此六马渡江之象,当应在大水之年,绝无可疑。”

燕王忻然得意,就拜道衍为军师,袁珙与金忠同参谋议。

后来太祖宾天,皇太孙嗣登大位,改元建文。燕王便召道衍同议。

正好当时暴风雨吹檐瓦坠地,道衍拜贺道:“飞龙在天,从以风雨。”

燕王道:“瓦堕而碎,又怎么说?”

道衍道:“此瓦碎而无用,是天使盖造黄屋之兆。”

燕王心里很是犹豫,于府中独坐凝思,不觉霍然睡去。

徐妃来到王所,见微风吹来,王髯欲动,顿思相士有须髯过腹之语,乃戏剪青丝绺,将他髯逐茎接长,意在开悟燕王,说须长过腹是假的。

谁知燕王豁然而醒,舒手捋,其须竟如天然生就,直过于腹。

徐妃细细看时,全无补接之痕,诧道:“太奇怪了!大王难道真是天子吗?”

燕王道:“怎么说呢?”

徐妃即将接存余发给燕王看,把经过说了遍,燕王道:“袁珙之言,真的灵验了!”

遂召道衍,将须给他看,道衍曰:“发可为须,王可为帝,天下事要在人为尔。”

燕王在道衍的鼓动和谋略下,便发靖难之变,后来果然做了皇帝,因而对道衍十分信任,几乎是言听计从。

薛瑶光这件事情结束后,新年过,人人都传言薛瑶光要开始公开择婿,引得各种人物齐汇京师,京师更是热闹了。

王宝儿把薛瑶光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其中的很多道理和事情她虽不懂,但因为钦佩她的薛姐姐的缘故,也是吹得天花乱坠,当然说的都是她自己幼稚的看法。

不过李瑟听得仍是大赞道:“好个奇女子啊!居然十三岁就懂这么多,和她比起来,我在十三岁的时候,还是个只知道玩泥巴的臭小子呢!”

古香君道:“瞧你把她赞的,这次人家特意的来请你,你还不赶紧换了衣服快去?瞧瞧天下闻名的既是才女又是美人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模样。”

李瑟笑道:“我才不去呢!就算她很出奇,可我也不想去,她定是想邀请你去,碍于情面,顺便也邀请了我,我可不去凑这个热闹。”

王宝儿听了急道:“啊!不是啊!哥哥。薛姐姐确实是诚心要认识你的,而且啊!这个集会,能认识很多的人呢!为什么不去?”

李瑟道:“我最怕见人了,你竟然还叫我去。你们去就好了,我实在懒散的很。”

王宝儿道:“哥!你怎么回事啊!人家可是打了保票的,定能请到你们,再说,你真不想去认识薛姐姐?”

忽然想起古香君在身边,这才想起了什么,便对古香君撒娇道:“嫂子,我们只是去认识些朋友,又没什么的,你就让哥哥去吧!大家起去,嫂子在身边的,怕什么?”

古香君笑道:“他啊!哪里会听我的,我是有事情要做的,不能去的,再说抛头露面的,我也不合适。李郎要是真不想去,就陪妹妹猜谜语好了。”

李瑟立刻道:“啊!我想明白了,我还是和妹妹去参加集会好了,其实老是在妹妹家闲逛,尽管妹妹家豪华美丽,惯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去结识些朋友,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王宝儿忙道:“好,好。我们立刻去。”

古香君只是抿嘴偷笑。

第十章群英之会

李瑟和王宝儿进去的时候,满屋的人都已经在座了,分成两列,人在谈论着,其余的人都在倾听。

王宝儿径直向中间的主位行去,李瑟见中间坐着个少女和位白面黑须,四十余岁的儒者,便不再跟着王宝儿前去。

王宝儿诧异了下,回头来拉李瑟,李瑟连忙挣脱,在最末尾的处空位坐下,王宝儿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再去拉他,只好噘着嘴,赌气坐在那坐主位的少女的身边。

李瑟料来那女子便是薛瑶光,便仔细看了几眼,见她容貌秀丽,瓜子脸儿似玉如花,典雅异常。

只见乌云巧挽斜,两鬓金钗,娥眉两道宛同春山,粉面桃腮恰似出水芙蓉,樱桃小口相衬点朱唇,香唇之间配着编贝,十指尖如春笋,虽然坐着,但仍见杨柳细腰款款,丰姿十分秀美。

李瑟呆看了下,见她容貌虽美,但和般女子没有什么不同,心想:“她竟然那么聪明,真是看不出来,面上瞧,个娇滴滴小姐罢了。是了,我真是糊涂了,难道她长的还和人不同吗?哈哈,我是犯傻了。”

他不再看薛瑶光,转眼瞥见王宝儿笑吟吟瞧他笑,似乎有嘲弄他的意思,脸上红,心想:“这丫头,小小年纪,又想到哪里去了。”

李瑟这才留心这些人在谈论什么,这时刚才说话的人已经说完,薛瑶光站起道:“久闻南宫公子才华过人,文武双全,可惜今日不是比武大会,显不得公子的武艺。不过公子精通贸易,对生意之道必有高论,可否说出来,让瑶光和大家起见识见识。”

人闻声站起,此人虎背蜂腰,修长身材,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朗然笑道:“薛姑娘纵横商场,胸有块垒,计谋韬略胜在下数倍,我南宫喧可不敢班门弄斧。”

薛瑶光道:“公子虽然客气,可是却不给大家面子,连我的面子也扫了进去,唉!看来小女子愚鲁不堪,是请不动尊神的,真是自讨没趣。”说完坐下。

南宫喧笑道:“罢,罢。小姐的言语如剑,在下可承受不起,就斗胆乱说气了,各位见谅。”

薛瑶光含笑点头。

南宫喧道:“我家世制铁器,哪里有什么学问,只不过负责监造,开凿铁矿,然后再按朝廷需要,制造部分,其余的才流行于世间,可不比赵兄家的生意,那才是大有学问呢!

进行的粮食买卖我们谁家不需要的呢?我们各位吃的食物大半都来自赵兄家吧!赵兄的家里,乃豪商大贾,累世大家,挟其金钱,先前收购粮食,买贱卖贵,每年数万金甚至以数百万金计。“

他续道:“但是最近几年,每到秋收粮贱时,先以较低的买入价收购大量谷米,然后转手以较高的卖出价当给王家的典当行,取得质钱后再去买粮(好比现在的批发商),通过随收随当,辗转翻腾。资本无多,营运甚巨的方法,获利极大,此种妙计,非才智不高的人绝想不出,令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赵世兄就在座上,大家何不听赵兄的高论呢?”说完对赵四公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赵四公子起身道:“南宫兄这招移花接木之计真是高妙,你的『碎玉掌』要是有这样的功力,那么小弟可是要甘拜下风了。说到这个做生意,大家都是知道的,谁也比不过南宫兄家的,不说这个武林的兵器,以南宫家的最为出名,就是那平常人家用的锹斧刀锄,哪样还不是经由南宫家之手的,现在北面战事不断,南宫家的生意那才是红红火火,如鱼得水呢!”

南宫喧听出赵铭有挖苦之意,说他家发的乃是战争财,便假意没听出来,打了个哈哈道:“赵兄言重了,似乎我们家的生意有多大似的。要论起生意之大,谁比得过王家呢!可惜世伯世兄都不在,不能聆听教诲,真是遗憾。”

他虽然如此说,但厅中之人大部分都知道他说的乃是客套的话,因为他们知道王老财虽然聪明,但王家的大公子王容,虽名列武林四大公子,可是又胖又肥,他的名声是靠王家用钱换来的。

王家不惜大造舆论以及收买武林人物,才使王容得以入选,而王容深居家中,几乎都不露面,是以般的江湖人物和百姓都不知道底蕴。

这也罢了,王容的智慧极低,相传有人对他说有很多穷人,连饭都吃不着时,他竟然说,那为什么不吃肉呢?因而成为笑柄。

赵铭道:“你说起王家,我倒深有感触,他们的典当行先利用当金折扣赚取差价,再将收当的粮食囤积起来,待到青黄不接之际,高价抛售(有如零售商),只等市价腾涌,顿取数倍息,其利也是颇大。再加上各处的钱庄无数,王家的财产那是无数的。”

“在全国,王家的当铺最少有五百家。取利三分、四分,而徽州人经营的铺小,又少,取利仅分、二分、三分。人情最不喜王家,亦无可奈何。王家典当行坚持高利,可是王家还缺钱吗?如果取利少,徽州典当行还能竞争吗?我曾问过王世伯这件事情,他说:”如果不是律法限制,我们还会多取利的。『“

(对于典当利率,“明律”规定:“凡私放钱债及典当财物,每月取利不得过三分,年月虽多,不过本利。违者笞四十,余利计赃。重者坐赃论罪,杖百。『)”这个我倒有些不明白了,王家这么大的收入,为何却如此做法呢?如果普降利息,再侵占全国,不是利益更大吗?薛小姐乃当世奇才,请小姐为我解释疑问。“

薛瑶光心念转,笑道:“赵公子是考校瑶光来了,我个小女子,才疏学浅,哪里能有什么好见识呢!些愚鲁不算答案的解释,不知道你要听不要听?”

赵铭道:“愿闻其详。”

薛瑶光道:“其实呢!别看我们四大世家名声在外,可是俗语说得好:”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各人家的困难,各家知,做起事来,也是多受钳制的。要想生意做大,可是人手又不足,有时明知道利益很大,可是钱财又不足,各有所限制,所以呀!外人只是看见好处罢了,却哪里知道人家的难处呢?“

赵铭和座中些了解王家的才智之士,立刻都知道了薛瑶光所说的意思,王家是人手不足。

当然有些人就头雾水,不知道薛瑶光说的是什么,见人人都点头有赞许之意,也就跟着胡乱叫好罢了。

这时众人已经高谈很久了,主要的人物大都谈了些,再要他们深入地谈论,当众人面,也不太可能了。要知四大世家虽名为气,但暗里也是互相争斗的,方才赵、南宫二公子也是暗中讥讽对方,人人都是有些察觉的,因而接下来大概就是饮酒作乐了。

薛瑶光道:“各位高谈阔论,令瑶光大开眼界,大家都是当今的翘楚,武林四大公子之名,果真名不虚传,今日得见其中的二位,真乃三生有幸。不过,这里还有位奇才,大家定要见识见识的,他是谁呢?”薛瑶光含笑扫了遍全场,然后道:“大家先不要急着知道,还是先叫王家的小姐,这里真正的主人,宝儿小姐给大家猜个谜语吧!”

这下人人都打起了精神,不知还有谁是比四大公子更重要的人物。

王宝儿微笑着站起,笑道:“我要说啦!大家请听好,『二人并肩,不缺边,力见其可,十字撇添。』猜四个字,谁要猜到,我生日那天,我就请谁喝酒,当然还有特别的好处,不过此刻却不便透漏。”

王宝儿的话说完,李瑟就立刻低下了头,虽然这是个字谜,是他比较擅长的,难不倒他,不过他可不希望猜了出来,然后吸引王宝儿注意,以后受王宝儿无穷无尽的猜谜折磨。

上次把她的谜语猜出来后,就已经很令他后悔了,最好这里的这些人杰们猜出来,令王宝儿喜欢,去缠着他,好令自己安静。

李瑟是这样的想法,别人自然不是。薛瑶光扫众人的神色,见南宫喧和赵铭二人面带微笑,就知道二人已经猜到了,便笑道:“我看这小小谜语也难不倒各位,南宫兄就把谜底说出来吧!赵兄就算不和宝儿妹妹很熟识,以你的才干,知道谜底也是不难,你就做个裁判吧!”

南宫喧笑道:“这四个字乃『天下奇才』,可是?”

赵铭道:“不错。”王宝儿也脸笑意,大家都知道猜对了。

薛瑶光笑道:“好,这『天下奇才』四字此人当之无愧,李瑟兄台,既来之,为何言不发,隐于隅,是何道理呢?难道是不屑于和我们这些见识短浅的人交谈?”

众人的眼光都随着薛瑶光的视线,下子盯住了李瑟。

李瑟万料不到在这样的场合,居然会点到自己的头上,这里闻名江湖的人物,都是家业根基颇深的,议论的又是生意贸易上的事情,怎么说也是轮不到自己的,就算再怎么出人意料,匪夷所思,也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李瑟脸茫然,惊讶异常,站起吃惊地道:“小……小姐可是和在下说话。”

薛瑶光噗哧笑,真是百媚俱生,虽然她直都是笑容可掬,却都是礼貌性的微笑,虽然可亲,却和现在的真情流露大是不同。

见众人忽然都瞧着自己,眼光大是迷醉,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内敛了下,道:“李兄这话奇怪,难道这里还有人和你样的名姓吗?”

李瑟道:“这个……那么请问小姐,垂询在下有什么事情吗?”

薛瑶光道:“请李公子论述下公子的经商之道,好令各位同好开开眼界。”

李瑟脸色立刻通红起来,他哪里知道这些什么道理呢!他尴尬异常,心想:“真是倒霉,好好的陪宝儿来参加这个什么破聚会,还不如陪她猜谜语了,要是比武大会,我好歹现在还有些武功,可是现在却参加这样的聚会,我窍不通,还要讲话,不是出丑吗?宁可说不懂,也比乱说气强。”

李瑟想罢,便硬着头皮道:“真是太对不起各位了,我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懂得,不知道这里是这样的聚会,就贸然的参加了。要我说什么经商之道,我是点也不懂的,真是失礼之极。”说完团团施礼。

薛瑶光笑道:“好,既然李公子不欲赐教,那么我就把李兄的事迹说上说,看看大家能不能饶过公子。”

她沉吟了下道:“公子原来无名,可是出起手来,就震动天下。杭州乃是天下富裕之地,可是为当地的富户所垄断,杭州的百姓只相信本地人的货物。别说我们薛家,就是『天下钱王』的王家,以其财力的雄厚,王伯伯的精明才智,都不敢贸然前往开设钱庄和典当铺。而李兄以天大的气魄,过人的胆识和智谋,趁杭州闹灾荒的时候,举捐献了银两五十万,其思维之天马行空,其魄力之大,足以为我们商场的典范,接下来也不用细说了吧!公子举在杭州打响了名号,然后开设钱庄,经营典当,取以薄利,那里的百姓真是人人感激,纷纷拥戴。从此公子的财源那是滚滚而来了,各位觉得如何?”

薛瑶光话说完后,座中人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李瑟却听得目瞪口呆,心想:“糟糕,天大的误会了。”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绝无此事。”

薛瑶光又是笑,笑道:“公子的生意虽然开张不久,可是却瞒不过我的耳目的,你的钱庄都叫『李氏钱庄』对不对?在杭州大小十四个分号了。”

李瑟心想:“妈的,我知道了,定是不清等三个混蛋打着我的旗号干的,天哪!我可不能再受他们的冤枉了。”

李瑟脸苦笑,说道:“薛小姐,您才真是奇才,什么你都知道,不过虽然你说的事情是有的,可是你和王小姐样都误会了我。这些事情,都是六大门派的少林和泰山及华山派的三位掌门做的,因为机缘巧合,在杭州的捐款,都算在了我的头上。所以呢,我捐款的时候,是没抱着什么目的的,至于以后的事情,就算他们打着我的旗号,可是却和我点瓜葛也是没有的。要说做生意,我就是和妻子经营着家小酒店,和你们比,那算什么生意啊!所以说,我真是个卑微的人。我啰嗦了这么多,不知薛小姐听懂了没有。”

李瑟见众人都像看见怪物样盯着自己,虽大是难堪欲逃,可是仍咬牙坚持,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心想:“哼,你们怎样看我都好,反正我也要离开这里的,不过宝儿妹妹……”

他抬眼见王宝儿脸惊奇,看着自己,倒没什么鄙视的样子,心下稍安。

薛瑶光咬着嘴唇,盯着李瑟,见他虽然惶惶张张,可是却满不在乎,看了看四周的人,又看了看王宝儿眼,但却点也没在意在他面前的自己。

不知怎地,她心里忽然腾起股怒火,良久,才自失地笑,心想:“我是怎么了,比这大多少倍的事情我都不在意,今日是怎么了?”

忽有所觉,果然见众人都瞧着自己,脸奇怪的表情,才想起自己盯着李瑟呆看,大是不妥,忙假意笑道:“李公子,你真是会说笑话,编这样个笑话逗大家。”

李瑟道:“怎么是笑话?绝对都是真的,大家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薛瑶光道:“好,算你都说的是真话,可是你说你经营家酒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再反悔了吧?”

李瑟道:“自然,这是真的,有什么可反悔的。”

薛瑶光笑道:“好啊!这回你可承认了。你既然非要逼我说,那我只好不客气了。在个大镇上,有家酒楼,忽然天贴出了个这样的告示,上面说:”在酒店买酒的人,超过斤,就有用铜钱投掷个酒瓶的权力,谁要是投进了,就可以赢得名美女。『这个美女在柜上卖酒,别提多么美丽了,结果吸引了大批的人前去光顾。可说也奇怪,那个酒瓶就是无人投中,后来消息越传越广,连大批的武林高手都去了,里面有许多的暗器名家,可是仍无人投中,这样循环往复,这家酒楼真是不知道赚了多少钱!大家看这酒楼的老板是多么的聪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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