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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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破啼为笑,立起身来对着他盈盈拜,道:“果真如此,妾身便多谢大人了,奴婢先行告退,明日等大人的好消息!”说完往院外走去,快要出院门时,忽又回过身来,低着头轻声道:“如果大人真能办成此事,奴……我……我可以前事不计!”说罢脸红,低着头奔出了院子。

吕文德呆坐在亭子里直疑在梦中,想不到黄蓉竟这样放过了自己,美人儿亲口对他说前事不计,明天只要说服郭靖放过郭大小姐,这条老命就可确保无虞了,这几天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落地了,美中不足的是,美人只说前事不计,可没说后续犹可为,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将她梅开二度,老是被她这么钓着,颗心没着没落,甚是难过!

这才发现自己晚上温香软玉抱着,心中竟没起丝毫淫念,胯中之物也是老老实实地没起半点反应,心下大奇:“难道老子对这个小婊子动了真情?”连忙告诫自己:“这个小骚娘们只是老子的头猎物,供老子将来淫乐的床上玩物而已,切不可对她真的动情!”这样想着淫邪欲念便被唤醒,胯下老二开始举了起来,心中骂道:“小蹄子,明明都被我射了炮了,还在老子面前端着,且看你能端到几时?被老子搞过次,不信你不想念在床上被老子干的那般滋味,迟早叫你跪在地上求老子肏你!”

……

翌日,黄蓉正在屋内打坐调息,巧娥(郭芙)慌慌张张闯进来,脸惊恐道:“娘,爹爹为何到这里来了?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在这里,要来砍我的手臂……”头扑入黄蓉怀中,悚悚颤抖道:“娘,我好怕,我不要被爹斩断胳膊,我不要变成个废人!”

黄蓉搂住女儿不住安慰道:“芙儿不怕,你爹并不知晓你在吕伯伯府中,想来定是有公事来找你吕伯伯商议,你且呆在屋子里不要出去,为娘出去探探消息”。她也不清楚郭靖此次前来吕府着目的,口里安慰着女儿,心中也甚是惊慌,六神无主。

轻轻将女儿推开,走出门外,回身关门时只见郭芙把整个身子藏在被窝里匍匐在床上悚悚发抖,心中酸,暗骂:“狠心短命的冤家,瞧把咱们的宝贝女儿吓成啥模样了!”

匆匆忙忙向书房走去,刚到窗外走廊便听到里面传来郭靖冷冷的声音道:“……此乃郭某家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

“呵呵,郭兄此言差矣,你夫妇二人之于我大宋便如廉蔺之于赵国,你二人同心协力夫妻和睦,则我襄阳安稳大宋安稳!你二人失和,不能同心同德,蒙古人知晓定然趁机兴兵来犯,则大宋危怠!此乃关系江山社稷的大事,岂独是你家私事那么简单。”屋里传来那个人的声音。

黄蓉心想:“这人平时看似昏庸无能,此次却把靖哥哥的脉摸得挺准的,靖哥哥最看重的便是家国大义,以此对他进行说服确实不失为个上好的切入点,以前倒把这人小瞧了!”

屋内郭靖果然沉默了会,才道:“郭某乃介草莽,又是后进末学,何德何能得八方豪杰鼎力相助,共谋抗蒙大业,所倚重者‘道义’二字,此番小女鲁莽,断我义弟之子条手臂,我若护短不予责罚,如何当得起这两个字,又如何取信天下英雄?”

吕文德道:“道义也分大小高低不同,给故人之子个交待乃是小义,匡扶江山社稷方是大义,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天下板荡中原倒悬,正是急需用人之际,天下英雄顾念郭大侠家为国操劳,断不会以此小事与你计较,郭兄不妨先将此事按下,对外只须宣称郭大小姐离家出走尚未寻得,待时局有变之时再让郭大小姐出来帮忙,届时众人定会为郭大小姐求情,郭大侠只须顺水推舟顺了众人之请,如此不违江湖道义又可保住女儿条手臂,岂不是两全其美?”

郭靖低头沉吟不语,他本极爱护这个女儿,对郭芙的宠爱不下于黄蓉(因此造就郭芙刁蛮任性的性格),此番要断女儿手臂实非心中所愿,只是碍于江湖道义不得不为,狗官这个提议确实不失为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便不免有些动心,只是此乃人前套背后套的小人行径,有违他做人的原则,虽然心动却仍再三斟酌,难下决心。

吕文德见郭靖似有些被自己说动,心中暗喜,他这个提议看似是在帮郭靖解决难题,实际更有另层龌龊的用意:“如此在事情没解决之前,你那娇滴滴、香喷喷的骚货老婆便只能在老子府上住着了,给老子机会去接近挑逗于她,她欠下老子之个人情,说不定会有所图报,到时……嘿嘿,想想那晚,你老婆那身光溜溜、粉嫩嫩的皮肉,滋味真是美得很哪!反正你也不会消受,与其看着她韶华渐远红颜衰竭,白白地浪费,不如便宜了老子,代你享受番,免得暴殄天物啊!”

于是趁势打铁道:“郭兄不为自己,也要为尊夫人多想想,尊夫人自小遥居海外仙岛,逍遥自在惯了,养就散漫随性的性子,向往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心中并无多少家国情怀,自从嫁与郭兄之后,被迫跟着你忧国忧民,忧思劳神地辅佐郭兄,如今郭兄功成名就,尊夫人除了为你高兴之外,心中其实并无多少欢乐可言……”。

席话说得郭靖眉头紧锁,面色黯淡,心中充满了对妻子的愧疚,吕文德继续道:“相反却要被困在这襄阳城内,每日与丐帮那些污浊粗鲁的莽汉为伍,行动举止受到各种约束不但,更要整天为郭兄的安危提心吊胆,为郭兄的抗蒙大计忧烦,又要长期忍受夫妻分离之苦,实在是欢少苦多,郭兄心只想着为我大宋救危扶厄,她心中的苦闷郭兄了解多少?她的寂寞孤独郭兄又了解多少?心中所稍感欣慰的不过是看着自己的女儿渐渐长大成人,出落得亭亭玉立表人才,可是郭兄竟要断其臂膀毁其终生,这仅有的点幸福眼看也要被郭兄毁之旦,尊夫人如何能答应?这些日子她惶惶不可终日,忧惧焦虑、凄苦委屈,全都是拜郭兄所赐……”

屋外的黄蓉听着听着,不禁泪眼婆娑,视线渐渐模糊,心中暗道:“想不到这个狗……竟这般懂我!”

郭靖听着愈发垂头不语,这些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每天公务烦忙无暇他顾,偶尔念及也是心怀愧疚,想要速速回家体恤妻子番,却总是被俗务阻断,渐渐地也就习惯性地将体恤妻子的想法抛在脑后,体谅妻子的心情也越来越少,仿佛妻子所为他做的切都是应该,此次为了女儿事更将妻子逼得离家出走,心中对妻子已感万分愧歉,此刻狗官将妻子搬出来,历数妻子的辛酸与不易,对妻子的愧疚之情更股脑地涌上心头,心中的天平开始倾向妻子女儿。

吕文德望了郭靖会,见对方迟迟不下决心,心中暗骂:“他娘的,好象你那宝贝女儿是老子亲闺女还不止,话说到这份上还不答应放过她,非得逼老子出杀手锏,罢、罢、罢,为了你那娇滴滴的骚屄婆娘,老子就下点血本,以后非得想方设法让你老婆为老子生个白白嫩嫩的闺女,才不枉老子今日为了你的女儿劳心劳力,还要耗费不少钱财!”,望着郭靖道:“如果郭兄答应吕某,将此事揭过,吕某将上书朝庭,恳求朝庭每年多拔二十万石粮食,郭兄意下如何?”

此言出,屋内郭靖、屋外黄蓉俱皆身体震,万没料到狗官为了做这个和事佬竟然开出这般条件!此时南宋朝庭虽然已经默认了郭靖对襄阳的实际军事指挥权,但仍忌惮其江湖草莽的身份,不肯授于正式官职,不肯下放募兵名额,对其后面招募的兵丁律不予以承认,是以每年拔下来的粮饷本就不足,又经过层层官僚盘剥,最终拿到手的粮饷往往只有半不到,逼得黄蓉每年秋收季节还要想法设法都乡下去募集粮食,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说,加上收上来的粮食最终也只够将士们吃个半饱,以至于这几年越来越难招募到新的兵丁,士兵出逃的事件越来越多,全仗他夫妇二人的号召力,才勉强维持这支军队没有完全解散,却也越来越难以维系,这二十万石军粮对郭靖来说不啻是久旱逢甘霖,天降及时雨,教他如何不心动?

听到狗官这席话,郭靖是又惊以喜,惊的是不知这个狗官为何会对这件事如此上心,喜的是有了这二十万石军粮,今年就可以多招募些新兵,补充越来越捉襟见肘的兵力,还可免去妻子每年为筹集粮食的奔波劳累。黄蓉却是阵阵地感动,想不到这个狗官为了帮她竟然如此不计代价!她知道要让朝庭发放这二十万石粮食,吕文德必须动用他在朝庭的人脉,上下疏通打点,其所费巨糜将何止以百万计,说不定还将影响他今后的仕途,虽然不曾挑明,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朝庭肯定交给了吕文德项很重要的任务,那就是要他节制监视在集结在襄阳带的江湖人士,此番上书必然会引起朝庭的疑虑,怀疑他是不是被这帮江湖人士给收买了,南宋朝庭对他的信任将大打折扣,在他的仕途上埋下颗不小的地雷,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大到黄蓉明知道他此举不过是要让自己欠下他个大大的人情,将来好借此来索取她肉体的鄙劣算计,仍不免有所感动,“他……他竟真这么想要我么?”黄蓉想道:“为了得到个女人,男人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那个女人便是顺从了他也不算冤吧……唉,我在想什么啊!我竟中邪了么,这段时间怎会冒出这许多荒唐的想法!”

“此乃利国利民的好事,大人若果能促成此事,郭某定当感激不尽!”迟疑了半晌,郭靖抱拳说道,嘴上没有明说同意就此饶过郭芙,但讲出这番话来,显然是默许了吕文德的条件,吕文德与黄蓉俱都松了口气。

条件既已谈好,二人再无多余的话好讲,客套了几句之后郭靖起身告辞,吕文德起身相送。

黄蓉连忙闪身躲到了墙角,从墙边向外窥探,只听“吱呀”声门响,郭靖高大的身形从屋内跨将出来站定,只见他丈夫胡碴满脸眼窝深陷,形容甚是憔悴,想是这段时间为郭芙事苦恼所致,黄蓉心中疼,暗道:“冤家你却是何苦,弄得家人都不得安生!”

狗官跟着从屋内出来,笑呵呵向着郭靖问道:“实不相瞒,弟妹现今便屈尊在府上,郭兄可要去见下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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