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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02)(124)(1 / 3)

第124章两位岳母与魔妻传说

日上三竿。

杨孤鸿在睡梦里又听见李小波在外面大叫:“姐夫,姐夫!”

他醒来,看见房里只有他和张诗、杜鹃了,他是抱着杜鹃睡的──昨晚在这

房里搬空些东西,又多安置了两张床,也就有三张床了。他回来时,杜鹃睡在

其中张床上,他没有惊醒她,上了床抱着她就睡了。

&omega;&omega;&omega;.〇1В&Zeta;.nеt &Zeta;.net/找回网址diyiban&Zeta;<a href="/cdn-cgi/l/email-protection" class="__cf_email__" data-cfemail="92fae7d2">[email protected]</a> 杜鹃睁开了双灵动的眼睛,看着杨孤鸿,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孤鸿扭着她鼻子,道:“你睡得真死,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

杜鹃道:“人家昨晚直等你,都没有睡,可是都不见你回来,快天亮时人

家才睡着的,当然醒来的也迟了。”

杨孤鸿道:“不见我回来,你不会先睡吗?”

“姐夫,快出来啦!我姑叫你!”

李小波在外面不停地喊叫。

杨孤鸿嘟哝道:“妈的,大早就在外面学鸡叫,这小子也未免太鸡婆了。”

杜鹃道:“你自己出去吧!我还要睡会。”

杨孤鸿道:“不要我陪你睡?”

杜鹃笑道:“不要,你满身都是味儿,臭死了。”

杨孤鸿大笑着下了床,正要出去时,另张床上的张诗道:“哥,你让李蕾

也睡在这房里吧!这里有床哩,别总是要你两边跑的。”

杨孤鸿道:“诗儿,你也醒了?你这建议不错,我就听你的了。”

他开了门,看见李小波,劈头就骂道:“李小子,你什么意思,每次都吵得

我不能安睡,是不是要我敲你的头?”

李小波连忙用手护着他的头壳,嘻笑道:“姐夫,你别怪我,谁叫你惹上我

的姑姑呢?我也是被她吵醒的,她让我过来叫你过去,看来她是要洗澡了。哈哈,

姐夫,我闪了,我想你应该用不着我带路的。”

他果然说完就跑。

杨孤鸿无奈地摇摇头:这李蕾,真是麻烦。我以后绝对不碰天洗两次澡的

女人。

杨孤鸿敲开李蕾的门。

李蕾依然躺在床上,道:“你起来得真早,蕾蕾被你吵醒了。”

咦?不会吧?这女人,吵醒李小波,又间接地吵醒老子,现在竟然说出此等

话来?杨孤鸿突然好想问问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他道:“既然如此,你就多睡会,我走了。”

“杨孤鸿!”

李蕾怒吼道:“你敢走?过来,抱我去冲凉!”

杨孤鸿道:“你不是已经能走动了吗?干嘛还要我抱去?”

李蕾道:“谁说我能走动了?”

杨孤鸿道:“你不是去叫你的侄子了吗?”

李蕾道:“我是让丫鬟去叫他的,你弄得我全身疼痛无力,我自己怎么去叫?”

原来如此。

杨孤鸿只得走到床前坐了下来,道:“你真难侍候,不怪得我老爹不要你了,

唉!为什么儿子总是要替父亲受罪。”

李蕾怒道:“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李蕾几十年的清白身子都给你毁了,你

还有什么不满的?”

杨孤鸿道:“我后悔成为你的男人。”

李蕾很认真地凝视着他,眼泪悄悄地泛了出来。

杨孤鸿连忙把她抱在怀里,道:“说着怎就哭了,啊?”

李蕾道:“春燕姐姐说,是她叫你来搞我的,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李蕾,是

迫于你母亲你才要我的,这已经够蕾蕾伤心的了。你现在说你后悔作蕾蕾的男人,

是不是不想要蕾蕾了?”

杨孤鸿愣:娘真是个惹祸精!

他道:“蕾蕾别哭,我怎么会不要你?我娘说的不是真的,是我自己早就想

搞你了,绝不是她叫我来搞你的。”

李蕾止住哭,道:“我就知道是你自己坏,嘻嘻!”

破涕为笑──女人的大本领也。

杨孤鸿道:“蕾蕾,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也到我房里睡吧!”

李蕾犹豫道:“可是她们?”

“她们和你样都是我的女人,难道你不喜欢和她们在起吗?”

李蕾红着脸道:“她们看着你对人家使坏时,人家会害羞的。”

杨孤鸿笑道:“我和她们相好时,你也看着,不就大家扯平了吗?”

李蕾嗔道:“那种事,有什么好看的?你和她们做时,我就闭眼睡觉,我什

么也不看。”

杨孤鸿道:“哦?可是我记得我与月儿、藕儿时,你却是最忠实的观众耶,

你不记得了吗?”

李蕾怒道:“杨孤鸿,你这色情小子,敢再提我的丑事,我就撕了你!现在,

立即,抱我去沐浴。”

张思雨走进风仁院,见到了她父亲张丰和,时呆住了。

张丰和是今早到达龙城的,他得知四大武林世家暂住风仁院,便直往这里来

了。他的孙子张中亮出来迎接他,并且透露张思雨的情况,老头立即想前往大地

盟找他的大女儿,张中亮却说,爷爷我去叫姑姑吧!老头便坐着等了,当见到他

那有二十年未见的女儿时,老泪纵横,颤抖着从椅子上站直身,张开了他的老怀。

张思雨的泪也跟着涌出来,因为爱情的挫折,她离别了老父二十年,如今再

度重逢,她的父亲已是苍老了许多,她哭着投入父亲的怀抱,伏在他宽阔的胸膛

无言地哭泣着。

张丰和拥着她,道:“孩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爹常想起你,你无缘无故

地就失踪了二十年,也不回来看看爹。”

张思雨哭道:“爹,女儿对不起你,女儿知错了。”

张丰和道:“我不怪你,只要看见你好好的,我就开心了,你们两姐妹,

个离我早去,个却又没了踪影,如今总算把你盼回来了,盼回来了呀!孩子!”

张思雨道:“爹,你坐着吧!”

张丰和坐了下来,扶着张思雨的双臂,激动地道:“孩子,让爹好好地看看

你。”

他凝视着张思雨的脸,久久才道:“你和二十年前样,没变多少,依然是

我美丽的乖女儿,爹却是老了,你若再不回来,或许就看不到你爹了。”

张思雨跪了下来,头埋在老父的膝上。

张丰和抚摸着她的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扶起女儿,对杜清风道:“清风,过来把你媳妇领回去吧!这次别又弄丢

了。”

杜清风走过来扶着张思雨,回到他的座位上,覃玉芬在左,张思雨在右,覃

玉芬朝张思雨微微笑,张思雨也回了她笑。

恰在此时,杨孤鸿从里面跑了出来,看见张思雨,先是怔,然后走到施晓

云面前,道:“小哑巴,你让个位给我。”

施晓云站起来想走到另边,杨孤鸿却当众抱着她坐在她的椅子上。

覃玉芬立即叱道:“杨孤鸿,你检点些,别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乱来通。”

杨孤鸿笑道:“哇,岳母,我抱我的小哑巴,你干嘛这么大意见?你不会也

叫岳父抱着你吗?”

覃玉芬气得脸都红了,张丰和道:“孤鸿,不要没大没小的。”

杨孤鸿道:“爷爷,你今日定很开心了?”

张丰和笑呵呵地道:“开心,开心,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坐在杨孤鸿身旁的杜鹃轻声对杨孤鸿道:“你刚才沐浴了?”

杨孤鸿在她耳边道:“洗了个鸳鸯浴,蕾蕾说,以后绝对不要我帮她洗澡了。

小鸟儿,什么时候我和你也洗个澡,在水里很好玩的耶!”

杜鹃脸红,嗔道:“你还是和你怀里的人儿洗吧!”

杨孤鸿道:“小哑巴,你要和我起洗澡吗?”

“不!”

施晓云连忙拒绝。

覃玉芬狠瞪杨孤鸿眼,牵过张思雨的手,道:“姐姐,我们到里面说话吧!”

张思雨无意地看看杨孤鸿,道:“也好。”

就与覃玉芬走入了内院。

两女进入杜清风的房间,张思雨道:“你虽是清风的妻子,但我还是第次

见你。”

覃玉芬叹道:“清风直都没有忘记你。”

张思雨幽幽地道:“嗯!我知道,他也很爱你,这我看得出来,我本不该回

来的,因为既然离开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你不必担心,清风永远都是你个人

的了,我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他,从二十年前的那天,我就不再是他的妻子了。”

覃玉芬道:“我是不会与姐姐争风吃醋的,其实清风有些地方已经不像以前

了。唉!今晚你与他同房,你就明白。”

张思雨惊诧地看着覃玉芬,道:“大家是女人,我也坦白地说了,在这二十

年里,我其实另外有了男人,如今肚里还有了身孕,因此我不可能再与清风同房,

你应该明白,个变了心的女人很难回到从前。”

覃玉芬睁大双眼,道:“你?有了身孕?”

张思雨点点头,道:“以后清风就烦你照顾了,我对不起他,也无法补偿他,

也许这辈子是该我欠他的。”

“姐姐,可以问下,你现在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覃玉芬等待着回答,然而,张思雨却垂下脸去,她突然道:“我觉得姐姐看

杨孤鸿的眼神有些别样!”

张思雨惊,抬脸与覃玉芬对视,道:“也许吧!他是我的女婿,你似乎对

他很有意见?”

这次轮到覃玉芬无话可说了。

张思雨道:“你刚才说的问题,以个女人的直觉,我已经感受出来了。你

的眉宇间藏着深深的哀怨,是不是清风在那方面已经不行了?”

覃玉芬默默地注视着张思雨,终于无奈地点点头。

张思雨叹息,此刻她知道,回不回到杜清风身边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他根

本就不需要她,她忽然同情覃玉芬,道:“你定过得很辛苦。”

覃玉芬道:“谁不苦呢?或许你比我还苦,清风知道你有身孕的事吗?”

张思雨道:“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名分上我怎么都还是他的妻子,

这种事还是隐瞒着好,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覃玉芬道:“如果你让我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就帮你保守。姐姐,别怪

我如此,女人的好奇心总是大些的。”

张思雨不高兴地道:“你在威胁我?”

覃玉芬道:“也可以这么说。”

张思雨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地道:“其实说出来也无所谓,孩子的父亲是

刚才在大厅里抱着女孩子的小无赖。”

覃玉芬大惊失色,叫道:“杨孤鸿?”

张思雨惨淡地笑,道:“想不到吧?”

覃玉芬平静了心情,道:“的确想不到,看来这个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泄

露出去的了,那小无赖倒没什么损失,他根本就不把伦理道德放在眼里,但为了

清风的名誉,你还是回到清风的身边,孩子出生后,就当是清风的。”

张思雨道:“也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覃玉芬道:“我与他说说吧!他现在已经看得很开了,他常常让我去找别的

男人,但我怎么能对不住他呢?你回到他身边,他也不可能真的与你做那事儿,

你也可以偷偷会杨孤鸿,我权当不知道,只要不让清风难堪就行了,即使清风知

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也许杨孤鸿是个不错的男人,至少跟他的女人,似乎

每个都快乐。”

张思雨笑了,道:“杨孤鸿,有着女人梦想的切,但他不属于我。玉芬,

我听你的,如果清风不介意这孩子的出生,我就回到他身边,且以后不再和杨孤

鸿发生关系。你能够如此守着清风,我想我也是能的,毕竟二十年的尼姑生活我

都过了,还图个什么呢?”

覃玉芬激动地握着张思雨的手,道:“我替清风感谢你。”

张思雨道:“我欠他太多,总得还他的。”

覃玉芬道:“我有些好奇,你与杨孤鸿是怎么发生的?”

张思雨道:“他我!”

“啊!”

覃玉芬再度惊叫出声:“他竟敢岳母?”

张思雨不好意思地道:“他那时并不知道我是思思的母亲,而且,当时、当

时我要阉他,后来没阉着,反而被他──唉!场误会,构成了现在的尴尬。”

覃玉芬拍拍她美丽的前额,道:“姐姐,我被你说糊涂了,你还是把事情的

始末说出来好了,我伤神哩!”

张思雨也不怕了,把与杨孤鸿的枝枝节节全部翻述出来,听得覃玉芬头都大

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荒唐之事!

其实火龙的到来并不显得突然,只是让人想不通的是他为何能够这么快处理

完丐帮的事务?

赵子威第个不客气地问他:“你是不是让人赶下台了?”

火龙火了,吼道:“赵子威,你妈妈的别猪眼看人低,老子火龙会给人赶下

台?”

李小波道:“师傅是怎么把丐帮的垃圾事处理得这么快的?”

火龙笑道:“当然是你师傅聪明过人了,我让笑面丐全权处理,哈哈,那些

简单的事,用得着我火龙出马?”

张中亮道:“可是笑面丐不是也跟着你来了吗?”

火龙道:“说你笨你就笨,还自以是说情话高手哩!我交给他处理,而他处

理的结果就是和我起赶来大地盟,所以你们走后两天,我就追着来了。”

李小波道:“师傅,要是你跟着我们来就好了,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个绝世

美女,和秋韵样的够水。”

“人呢?”

火龙急道:“你们到手没有?”

他旁边的赵子青立即扯着他的耳朵,骂道:“什么事?”

李小波很可惜地道:“要是师傅在就好了,凭师傅的高招,当是手到擒来。”

“那是,那是。”

火龙时高兴,竟忘了耳朵的痛了,忽觉得耳朵越来越痛,好像另只也在

痛,他叫喊道:“亲亲啊香香,放手呀!我是帮主了,在帮众面前,你们说过会

给我面子的。”

赵子青和夜来香还是不放手,他就向着他的天竺美女求救:“塔妮,你们帮

帮老公我呀!”

塔妮道:“如果你需要,我也想扯下你的耳朵。”

火龙道:“免了,你还是作旁观者吧!不敢叫你参与。”

杨孤鸿笑着走到火龙面前,火龙的双眼向他流露出求救的神情,杨孤鸿张开

双手,道:“你们两个别折磨他了,让我好好抱抱你们。”

两女放开火龙,左右地投入他的怀里,赵子青道:“你的脸是谁打的?”

杨孤鸿道:“你们两个都怀了孕,还这么火爆,不怕影响到肚里的孩子吗?”

“是呀!是呀!”

火龙说着,却走过去拥着塔妮,深情地道:“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想。”

塔妮垂下了脸,火龙却托起她的脸,轻吻了她,接着他轮流地拥吻了他的天

竺妻子。

杨孤鸿也放开了两女,对火龙道:“你来了就好,我觉得我们应该在龙城留

下我们的千古绝唱。”

李小波突然怕怕的。

火龙大笑着道:“我也正有此意。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我的帮众总叫我

开演唱会给他们看,可是我火龙就会奏乐,唱歌还得劳你的口,作为帮主,只要

是帮众喜欢的,我都乐意去做,而且你说得很对,唱歌真的能使我这个帮主又显

得有气派又有才华,真的,不信,大家可以问问我的帮众,他们都说我这个帮主

最有音乐才华,是丐帮有史以来第个懂得音乐的帮主,他们都要我教他们怎样

敲烂盘哩!唉!想想也是,去乞食时,能够把自己的烂碗敲出高水准的音乐来,

别人更是会打赏多些了,哦?”

他朝着众人长长地“哦”了声,想得到众人的同意,却见众人──除了丐

帮的──都知趣地摇摇头。

更是悲哀:本以为火龙是被逼的,现在也真正成了杨孤鸿的同伙了。

杨孤鸿大力拍着火龙的肩膀,开怀地道:“说得对,我发觉你当了帮主之后,

口才进步了许多,是不是天天发表演说的缘故?”

火龙道:“嗯!点也没错,这大人物免不了会有这些场面,我哪能例外?”

杨孤鸿指了指张中亮和赵子威两人,道:“火龙,他们两个也说过要加入我

们的组合哩,你抽空教教他们,别让他们丢了我们的面子。”

张中亮和赵子威两人异口同声道:“杨孤鸿,什么时候我说要加入你们的组

合了?”

杨孤鸿理直气壮地道:“就是在那玉蛇门那娘们的面前,你们难道没说过?”

赵子威怒道:“杨孤鸿,你提这事我就火,好不容易我赵子威又爱上了

个女孩,你竟把人吓走了!”

“我的鲜花和情话也作废了,唉!切都因为从天而降的人造雷,打湿了

地的伤心人,最伤心的又莫过于张中亮。”

李小波道:“威哥,我记得你好像爱的是梦香吧?还有,张老兄,那鲜花好

像不是你的耶?”

“咚咚。”

李小波的聪明头壳被两人夹攻,他闪到边扪摸着头,抗议地唱道:“为什

么默默受伤的总是我?难道只因为我是李小波?”

“,你唱什么歌?唱歌轮得到你吗?丢人现眼,看我的。”

杨孤鸿敲了李小波的头之后,接着就想唱歌。

张丰和道:“孤鸿,你让老头先离开吧!人老了,走不快呀!给点时间我逃

跑,如何?”

果然,大众人都散开了,别看张丰和年老骨硬,跑起来也如飞般。

谁个逃跑时会慢哩?

杨孤鸿看看众人都跑到了疯人院里,门前剩下的人比刚才不知少了多少倍,

他仔细地数了数:火龙,李小波,张诗──“还有我,你放开我!”

在杨孤鸿怀里的施晓云喊叫着。

杨孤鸿道:“和我起唱歌不好吗?小哑巴,你也拿你的箫来吹吹吧?你看,

这些人都在等着哩!”

他指着没有离开的乞丐──但笑面丐已经不在其中了。

众乞丐片起哄,杨孤鸿和火龙笑得更爽了,就连李小波也觉得有了点面子,

立即从乞丐手中借来烂碗烂盘,准备着开场表演。

张诗道:“哥,你让晓云走吧!诗儿留下来给你鼓掌就够了。”

“好吧!”

杨孤鸿看看张诗,对施晓云道:“我今日想抱着你和诗儿唱歌,你若不喜欢,

明天我找个男人把你嫁出去。”

他放开了施晓云,她走了好几步,回头看着杨孤鸿,又垂着脸慢慢地走了回

来,偎着他的胸膛,轻声道:“晓云不给你。”

杨孤鸿微笑,拥着两女,士气高涨地道:“火龙、小波,奏乐!”

“我是个男人,抱着两个女人,谁说我不是男人,我就打他变成女人,好

像施竹生──”“不准唱!”

施晓云娇叱声,打断了杨孤鸿的真情献唱,她流着泪道:“他是我哥!”

杨孤鸿怔,道:“小哑巴,你打我巴掌吧?”

施晓云哭道:“我现在甘心情愿地让你抱着,你知道吗?我哥怎么不好,你

也应该敬重他,此刻在你怀里的可是施竹生的亲妹妹!”

“真的?小哑巴,你太可爱了,嗯!他是你哥,我也就认他这个老兄了。咱

们继续唱歌,今日真是太高兴了,哈哈!”

于是,无止境的歌乐再度响起,夹杂着群吃饱不干事的哪怕是有钱也要穿

着烂脏衣服的职业乞丐的欢呼与呐喊。

如雷的掌声!

这些杂乱的声响充塞着大地盟的每个角落,连狗也跟着狂吠了。

洛雄不能静下心来与武林群雄商谈,让人过来看看,来人看了回去向他报告,

他又让那人再次过来请杨孤鸿不要唱了,却被火龙丢到边去久久才爬起来,正

想逃走,又被杨孤鸿空出只手去擂了拳,便在地上昏睡了。

洛天过来看了下,回去回覆他的父亲:“爹,没什么,是三个疯子在疯人

院卖唱,他们献丑够了,自然会安静的。”

洛雄只好说:“各位英雄,我们到龙城外走走。”

继洛雄之后,他的宝贝妹妹洛幽婵也是无法忍受,只是她行动不方便,所以

不能出来看过究竟,但她在心里发誓:若让我知道是谁唱歌,我以后定要打烂他

的嘴。

当杨孤鸿的歌声顿起时,腾珍就把她的棉被撕了,取了两个棉花塞到了耳朵

里。

张思雨问妙缘小尼:“是谁在唱歌?”

妙缘正闭眼唸经,听得张思雨发问,睁眼看下,合十道:“你的小老公。”

张思雨:“还蛮好听的。”

妙缘突然倒在床上,眼睛睁得圆大圆大的,好像怎么也不能瞑目了。

最耐人寻味的是瑶琴房里的对话。

梦香怒道:“杨孤鸿这无赖,又在封杀别人的耳朵了。”

瑶琴皱眉道:“你说这唱歌的是杨孤鸿?”

梦香道:“不是他还能是谁,歌神呀师傅,你听听。”

抱月道:“姐姐,我听着也没什么呀!”

梦香没好气地道:“你当然没什么了,你和他是同个鼻孔出气的。”

瑶琴道:“他的确不像他的父亲,我越来越喜欢他了,他只是个爱玩爱闹的

孩子。”

“什么?”

梦香道:“师傅,他这样子你还喜欢他?香香不知多讨厌他这些,他就不能

正经点吗?”

瑶琴道:“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是,香香,你是清楚些事的,我只能对你

说,他正经的时候,总令人感到恐惧不安甚或是恶梦。”

抱月抗议道:“师傅,为什么你们说的话,都不让抱抱听懂?”

瑶琴笑道:“因为抱抱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他是你大哥就行了。”

抱月道:“为什么?”

瑶琴道:“因为师傅可能要认他做干儿子哦!”

抱月道:“那是师傅的事,抱抱说过,绝不做他的妹妹。”

“师傅,香香也绝不要他这个大哥,即使他是师傅的──咳,干儿子,香香

也样讨厌他,他根本不配作香香的哥哥,他太可恶了。”

瑶琴突然笑道:“香香,你那晚与洛天约会,怎么哭着回来?”

梦香愣,牵起抱月的手就道:“抱抱,我们出去让那混蛋闭嘴。”

抱月犹豫道:“他会听我们的吗?”

梦香美眉竖,道:“他敢不听?”

两女跑出大地盟,走到疯人院门前,看见杨孤鸿抱着女人引吭高歌,抱月倒

没什么,梦香却怒吼道:“杨孤鸿,你够了没有?”

杨孤鸿正唱到得意处,谁料会平地声雷,扭脸看,是两个蒙面女人,他

道:“梦臭屁,我警告你,别来扫老子的兴。”

梦香走到他面前,叱道:“放开她们!”

杨孤鸿不理她,却对那群乞丐道:“众多忠实的狂热的我的歌迷,本歌神要

暂停下,请大家耐心等候,待会再为大家尽情演唱。”

梦香扫视了群丐眼,道:“如果你们不想成为我发泄的对象,最好赶紧离

开,走得越远越好。”

众乞丐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明月峰的新圣女,哪敢久留?

“喂,你们别走呀!梦臭屁你,敢这样对待我的歌迷?”

杨孤鸿留不住他的歌迷,实是气愤之极。

梦香如梦似的双眼凝视着杨孤鸿,道:“你还敢在我面前抱着她们不放?”

李小波和火龙同时怔:梦香不是来阻止杨孤鸿唱歌的吗?怎么只在意杨孤

鸿怀里抱着女人?

杨孤鸿道:“你也不是第次见我抱女人,何必这么大的意见?况且我抱的

是我的妻子,难道也不许吗?”

梦香断然道:“我就是看不过眼。”

“你越看不顺眼的事,我就越要做。来,晓云小哑巴,让我亲个给她看。”

杨孤鸿俯首就侧吻住施晓云,梦香气道:“你、你──”杨孤鸿离开施晓云

的唇,示威似的道:“怎么样,梦臭屁?要不要也来个?”

梦香道:“你敢对我无礼,我就杀了你。”

杨孤鸿笑道:“也是,我早就说过上次是最后次吻你,怎么可能自己打自

己的脸呢?”

抱月惊叫道:“小姐,他什么时候吻你了?”

火龙师徒也大惊道:“你吻过她?”

梦香辩白道:“没有,我怎么可能让他这种人吻?杨孤鸿,你敢诬赖我,我

让你的脸永远见不得女人!”

施晓云道:“你又想打他?你和他有什么仇,为什么总是要打他?”

这小妮子,总是执着个“仇”字。

梦香道:“不的事,我要打他就打他,不须什么仇。”

抱月急忙道:“小姐──”“杨孤鸿!”

个熟悉的声音撞入人群里。

七人看见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扑倒在地,其中个女人抬起脸来,从那肮脏

的脸上依然认得是冷晶莹?

七人赶紧走过去,扶起三个女人,其余两个赫然是:春蝶和玉蝶。

只见三女身上有许多处伤,虽然已经包扎好,但触目惊心。

杨孤鸿扶着的是冷晶莹,他道:“岳母,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

李小波扶着春蝶,对杨孤鸿道:“姐夫,她们急需治疗,你有什么话,待会

再问,如今春蝶已经昏过去了。”

“那你还等什么?扶进去呀!”

张诗帮忙着李小波把春蝶扶持着走入门里,李小波的嘴里同时喊道:“爹娘,

快出来。”

冷晶莹睁眼看见杨孤鸿,用虚弱的声音道:“杨孤鸿,她们、她们都被杀了!”

“什么?”

杨孤鸿突然横抱起冷晶莹,猛的直起腰板,高大雄壮的躯干往后仰,长嚎

狂吼,犹如虎啸龙吟悲彻龙城,久久不绝!

虎泪从他的双眼急涌而出。

泪流的双眼竟忽地变得血红,影着那泪,如那血。

久违的兽魔之血再度从他的灵魂里喷发出来──梦香和抱月看着此时的杨孤

鸿,记起了刚才瑶琴的那句话:他正经的时候令人恐惧不安。

──龙城,在血泪中,听见了野兽的呼唤!

冷晶莹自从离开神刀门回到蝴蝶派,就回复她以往的生活,每天与拚命三郎

合作床上戏,其实整个蝴蝶派,除了,也真的没有什么可做的了。蝴蝶派的门徒

总有本事弄到他们的经济收入,比如说某个女徒搭上了个富商之类,裤子脱,

钱自然来了。

冷晶莹知道杨孤鸿没有死,这令她兴奋了几天,于是在那几天里,拚命三郎

差点把命也拼上了,才能把冷晶莹的兴奋平息下来,可谓劳苦功高了。作为冷晶

莹的三个挂名老公,他们的切都围着她转,只要她高兴,他们可以做任何事─

─除了吃屎。

蝴蝶七姬直很安分,在蝴蝶派里静静地等待杨孤鸿,她们相信杨孤鸿会来

接她们的,以前杨孤鸿向她们保证过,要她们成为他的娇妻;当然,玉蝶却是火

龙的正名妻子了的。

在安逸中,谁也无法料到灾难的来临。

当冷晶莹在房里与拚命三郎欲火备战的时候,突然听得片嘈杂,接着便是

打斗之声不绝。

牛郎从冷晶莹里蹦出来,四人急忙披上衣服,七姬跑了进来。

云蝶道:“夫人,有帮东洋武士杀了进来。”

牛郎怒吼道:“谁敢在俺蛮牛脚下撒野?我把他打成肉饼!”

说罢,就直冲出去。

众人也跟随而出。

到达蝴蝶派的大门前,只见四五十个东洋武士与蝴蝶派的门徒厮杀,但看情

形,蝴蝶派并不敌东洋武士。

冷晶莹道:“住手!你们为何无缘无故挑衅本派?本派与你们有何冤仇?”

东洋武士里直未出手的八个人其中之──个近三十岁的英俊青年,用

生硬的中原话冷笑道:“蝴蝶夫人,是吧?”

冷晶莹道:“对。”

青年摆摆手,东洋武士退了回来,其时,蝴蝶派已近半人丧命,而东洋武士

只有少数几个人受了伤。

青年道:“你是杨孤鸿的岳母?”

冷晶莹点点头,她感觉这帮人是冲着杨孤鸿而来的。

青年道:“杨孤鸿杀了我们的前辈阳龙君,你说我们有没有仇?”

正如塔妮所想,原来阳龙君真的是东洋人,当时,阳龙君被杨孤鸿扑杀之前,

明知无生还之理,所以大声地吼出杨孤鸿的名字,而让外面接应的人清楚他是被

谁所杀。

野郎冷冷地道:“既是姑爷的仇人,当是我们蝴蝶派的仇人。”

青年道:“我今日来到中原,就是要杀杨孤鸿,从血洗蝴蝶派开始。”

青年左边的美丽少女用东洋语言道:“哥,与她废话干嘛?”

冷晶莹等人听不懂她的话,青年右边的矮小中年武士翻译道:“我们公主说,

不想与你们废话。”

少女笑道:“哦!忘了你们听不懂我们的语言,下次改进,在中原就说中原

话吧!虽然我们的语言源自中原,但你们的语言并没有比我们进步多少,我就会

说你们的话,而我们的语言,你们连听也听不懂,群蠢猪。”

情郎也笑道:“姑娘,你似乎忘了,狗也听得懂人的语言,可是人就听不懂

狗的吠叫。”

牛郎大是鼓掌,道:“情哥哥,你不但说情话要得,连反驳也这么好听,佩

服佩服!”

情郎道:“谢谢牛弟弟,美女面前,即使是骂人的话也要说得美丽些,谁让

我叫情郎呢?”

两人知道今日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这种生死关头,心胸大开,如果

有正道人士在场,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就是这三个被武林唾骂的蝴蝶派三大护

法,在面对令人恐惧的死亡之时,会表现出如此的豪迈气概。

冷晶莹道:“你们要找的人应该是我冷晶莹,可以让我的门徒离开吗?”

青年右边的中年人道:“我大哥的命,即使用你们百条命也无法抵偿。”

蝴蝶派众人露出愤慨之色,斗气也从他们的眼中迸发出来,虽然他们自知不

敌这群东洋武士,但既无生还,当以死赴义。

蝴蝶派经刚才战,还剩七八十人,他们本已退到冷晶莹身后,此时竟同时

排前,列队在冷晶莹身前。

青年道:“你们中原,黑道中人比正道中人有骨气得多,想不到你们这个以

秽著称之派,也有如此不惧死之人,且护主之心值得敬重,就凭这点,我给你

们个痛快。”

冷晶莹道:“我创立此派,本是让想大家像活在花丛中的蝴蝶般快乐,如

今却让你们为我牺牲,唉!”

野郎道:“我们本是亡命之人,能快活天就是天,但到有天不能快活

下去了,也要痛快地大干场。夫人,野郎或许不能陪你了,若你能突围出去,

请你向姑爷转告野郎的话,你对他说,野郎希望他能照顾夫人的生,并且替野

郎复仇。”

牛郎叹道:“好想见见姑爷,他是俺蛮牛的偶像哩!”

情郎悄悄对云蝶道:“七姬,你们护着夫人逃跑,我们带领众人突出个缺

口,那时你们不要管我们,只要能见到姑爷,我们的血就不会白流。”

他突然看看其他两人,笑道:“原来我们的名字起得对了,拚命三郎,总是

要拚命,不然怎对得起这称号?”

冷晶莹含泪喊道:“走吧!大家同走这最后程!”

情郎率先迈前,同时道:“云蝶,记住我的话。”

牛郎狂吼声,朝下蹲,双脚没入地里,他在为他的混元气功聚气,他需

要大地般坚实的力量;野郎身体前俯,弯腰接地,双爪深插在土里,如同狼在

撕扑前的刻。

情郎抽出佩剑,对身边的冷晶莹微笑道:“夫人,以前都是我们听你的,但

在这刻,你能否听我们句?”

冷晶莹沉默,在沉默中,她轻点了头,晶莹的泪珠儿也跟着掉落。

情郎道:“孩儿们,我们与这些东洋人玩玩,我讨厌他们这么矮还穿着这么

长的水鞋,妈的,恶心死了。”

野郎仰首长身嘶叫,身体急速扑前,东洋武士迎击过来──随着野郎的率先

出手,蝴蝶派的众徒也相跟而至,与东洋武士拚杀在起。

这些东洋武士的武功招式以霸道和狠辣见长,蝴蝶派的众徒并非他们的对手,

但对于拚命三郎来说,他们并不足以惧,很明显,这些东洋武士没有个可以与

拚命三郎作抗衡,然而,冷晶莹看得出来,直未动手的那八个东洋人,每个都

是绝顶高手。

七姬与冷晶莹也没有出手,她们看着蝴蝶派的男女被东洋武士击杀,又看着

拚命三郎杀得眼红。

云蝶道:“夫人,你从后门走吧!我们掩护你,见到杨孤鸿,你对他说,我

们爱他。”

冷晶莹道:“七姬,你们的心意我清楚,可是你们知道我是要面子的人,怎

么可能逃跑呢?并不是男人才要面子,女人也有尊严的,人家来踢我,我就飞,

什么意思?”

冷晶莹毕竟是冷晶莹,虽说荡,却也还算骨气,她并没有听从大家的劝告,

而是飘身落到战群里,她的剑像她的姓般的冷,谁也想不到,那么热情的女人

使起剑之时会使周围的空气也变冷的,七姬见她动起手了,顾不得其他,也跟着

与东洋武士厮杀。

因了她们八人的加入,东洋武士渐见劣势,为首的青年看着皱了皱眉,道:

“青田君、大佐、政宗、野本!”

青年右边的四个人应声而出,领命加入战圈。

此时,未动手的四个人,个是青年,个是阳龙君的弟弟,还有就是青年

左边的美丽女子,另个是与女子同般年纪的男人,大概二十多岁,不高也不帅,

双眼中时常透露着丝残忍的味道,如同受伤的狼。

女子道:“哥,我也要打。”

青年看看打斗的双方,刚才那四人已经有三人各自与拚命三郎对上了手,但

冷晶莹与七姬仍然是个大患,如果不尽早除去,或者令他的人全军覆灭,他道:

“好的,你与村野去帮政宗把那八个女人了结。”

“是,殿下!”

少女身旁的残酷青年冷酷地道。

这两人的加入,少女与冷晶莹独战,村野与政宗对抗着七姬。

与情郎交战的青田,是这群东洋武士中少数的高个子,不过也很瘦。

情郎边施展他的挑情剑,边道:“你们的国家定很穷,要不怎么会有

你们这样的人?要么就矮小,要么就是长高了却身无半两肉,而且你们定是缺

德事做得太多,所以没几个长人样的,老实说,你还是剖腹自杀吧!在我这美男

面前,你不自卑吗?这不是我说你们,你看看就知道了,咦,少见的肥猪,这应

该算是你们那国的异种或说特产。”

情郎看见与牛郎火拚的大佐,惊奇他的肥肉的发达。

青田知道情郎口中的肥猪就是东洋相扑第高手大佐,他道:“你死到临头,

还这么多废话?”

他的武士刀狂砍十刀,都被情郎的挑情剑挑开,气正在头上。

情郎道:“我的剑法本来是对女人才有威力的,在你面前大打折扣,要不,

你早就到阎罗王跟前重新整容了。”

牛郎气喘呼呼地道:“情哥哥,你说得很对,应该把这肥猪的肉分点给他们,

妈的,他妹妹,肥肉真多,这么重,又腻又滑,打着打着还脱去衣服只在腰间围

条白布,真想把他的白布扯去,看看他底下的那条香肠是否像他的人样肥?”

情郎的剑吻向青田的胸脯──对不起,他把青田当作女人招呼了──应该是

胸膛的,他笑道:“笨牛,你不会也脱去衣服吗?”

牛郎道:“和男人打架也脱光衣服,这好像很恶心耶?情哥哥,我想只有他

们才会有这种爱好,哈哈,不然这肥猪怎掀外套就光溜溜了?慢着,肥猪,俺

蛮牛也要脱衣服,你给点时间,让你看看什么才叫肌肉。”

大佐似乎听懂了牛郎的话,竟然扎着马步立在当场等待着牛郎脱衣服,看来

他果然是喜欢与男人脱光衣服摔跤──,够变态!

与情郎、牛郎相比,野郎便显得不怎么轻松了。他本是冷色的人,向不爱

言语,自从出手,他的急速狼撕爪就不知撕破了多少人的喉咙,此时与野本撕

缠,野本是个矮壮结实的中年人,他使用的仍然是武士刀,但野郎以速度见长,

他的刀很难砍到野郎,野郎也无法近他的身,两个“野”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干

耗,力气是使出去了,却不见任何功效,汗水流湿了两人的衣服,可见这战的

激烈。

七姬这边以现在的情形看来,似乎打成了平手。

冷晶莹对付起少女来却有些艰难,这少女是众多东洋人中唯的女性,也是

唯用剑的,冷晶莹的落花无情剑的飘忽并不能应付少女,因为少女的身法也是

以快打快,且以快而论,她似乎还及不上少女的速度,她会的武功很多,但以落

花无情剑最为厉害,仙缘谷的武功分男女修练,所以冷晶莹并不会雪花春情剑,

且仙缘谷的武功以男为主,所传给女弟子的武功都是惜花秀士当年的某些女人的

武学,不见得很高明,后来因为收了冷晶莹,惜花秀士才特别精选了落花无情剑

加以修改传给了冷晶莹,至于另项绝学“寒冰禅”这世上,除了冷如冰会之外,

就只有秋韵了。

要说的招式,冷晶莹不但懂得多,且招招厉害,可是打斗嘛!并不是她热衷

的。

冷晶莹讨厌暴力──除了在中显现出来的。

但这少女似乎不是同性恋,所以冷晶莹无法可施,只得拚命地抵抗着,七姬

也看出冷晶莹的困境,却苦于被政宗和村野两人缠住,脱不了身。

拚命三郎也明白他们的性伴侣正在被黄毛丫头欺负,个个心里头都火大,情

郎的剑势变,仿佛变得很慢,剑尖慢慢地刺向青田的眉间,青田冷笑声,尖

刀急速直刺,在他以为,他会早步刺进情郎的胸腔,然而,他错了,在他刺入

情郎的心脏的时候,情郎的剑也穿透了他的额头,抽出团脑浆,他的身体便随

着剑势扑倒在地,不动了。

鲜血从情郎的胸腔里喷出来,洒在青田的头壳,染红了青田的发,他笑道:

“我曾经说过,像我这种多情的美男,总是比你这种丑陋的男人活得久点的,看

看,你就死得比我早,我老母,我替你染发,你他妈的还没给我钱,老子到地狱

去向你讨债,哈哈──”情郎朗笑着仰躺落地,结束了他浪情的生。

牛郎正与大佐上演相扑界的经典──你拉我的腰带,我扯你裤头,仿佛谁先

把对手的最后的遮羞布撕开,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似的──这是没办法的,大佐

这肥猪的肥肉好像不惧打的,牛郎的混元气功拳劲打在他身上好像打在海绵样,

白费力气,只得与他来个相扑比赛。

情郎的死激火了牛郎,他大喊声“情哥哥”便把大佐的白布撕碎,全身混

元气功爆发,震开大佐,奔到情郎身旁跪倒在地,喊道:“是谁在你胸口捅了

个洞?是这红头发的死人头吗?”

牛郎的巨拳接着便落在已经死去的青田的脑袋,把青田的脑袋轰个粉碎,然

后抬起头,猛的狂笑。

原来被他撕去白布的大佐正红着脸呆站着,那东西和他的身体形成极强烈的

反差,就连在悲痛中的牛郎看了也要边流泪边狂笑。

牛郎指着大佐道:“肥、肥猪,俺蛮牛三岁的时候也比你的大,你应该去撞

墙,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罢,他不再看大佐,用手抹了抹情郎的脸,然后梳理着他的发,道:“你

活着的时候最怕形象不好,我现在替你把形象弄好些,让你去泡那些鬼女──

呃,肥猪,你偷袭我!”

大佐在牛郎说话的时候,已经从背后勒住了他的喉颈,使得牛郎挣扎不脱,

大佐喊道:“把他的双手砍了!”

“不!”

冷晶莹悲叫,但为时已迟。

随着大佐声喊叫,两把武士刀砍落牛郎对粗壮无比的手臂,牛郎惨叫

声,几乎昏过去。

血从牛郎的双臂涌出,大佐冷笑着放开牛郎,用很生硬的中原话道:“看你

的、还能笑得、出来的、吗?”

牛郎摇晃着站了起来,盯着大佐,双眼几乎喷出血,忽然惨笑道:“你把俺

蛮牛逼急了!”

他的庞大无比的身体向着三步之远的大佐飞撞过去。

青年喊道:“大佐,快闪。”

“砰!”

牛郎的前额与大佐的前额撞个正着,也撞了个粉碎,两个庞大的身躯往相反

的方向同时飞落。

冷晶莹悲痛过度,更是不敌少女,野郎大急,狼爪加速,身体前扑,左爪抓

往野本的右颈,野本的刀变刺为外削,在他削断野狼的左手之时,忽觉心口痛,

野郎的右手的五个手指插穿了他的胸腔,他惊愤变招,回刀尽最后的力气横砍野

郎的腰,刀没入野郎的身体之时,野郎的手中已经多出颗血淋淋的肉心──他

把心脏抓个粉碎,同时踹出脚,把野本无心的躯体踢飞出去。

“夫人,野郎不能陪在你左右了。”

野郎的右手抓住刀柄,把刀从他的腰肉里抽出,双脚无力地弯了下去,他手

中的刀忽然土里,支撑着他的身体,双膝跪在地上,极力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已

经无能为力了,最后双眼突睁,头额顶在刀柄上,就这么长跪在天地之间。

拚命三郎的死亡,令冷晶莹整个人发了狂,寒气从她的剑尖射出,不畏死地

与少女拚斗,身中许多剑也不顾了。

少女突然退出老远,道:“你这女人疯了不成?”

冷晶莹不理她,只顾跑到野郎面前,哭着替他遮掩上双眼,道:“你死也不

瞑目吗?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少女回到青年身边,看着冷晶莹的背影,道:“大哥,我们是不是残忍了点?”

青年沉默。

青年右边的矮小中年人道:“公主,武士道精神首先就是残忍。”

少女反驳道:“那是你们的事,我是女人。”

中年人不敢出言,因为他看得出少女显是有些生气了──女人总是心软的。

少女道:“哥,你让政宗和村野停手吧!她们似乎无法招架了。”

青年道:“在我们的国度,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逃阵的战士,你想让他们

开这个先例吗?”

少女垂首。

在她低头的时候,云蝶忽然道:“蝶心吻花。”

只见七姬在同瞬间倒退,在空中飞舞,这是她们即将使出最后的招也是

同归于尽的绝招──蝶心吻花。

政宗和村野被她们围在中间。

七女的身影急速飘闪,分不清谁是谁,仿佛不是七个女人在飘,而是无数彩

蝶围着朵花在狂舞。忽然,七只巨大的彩蝶同时合拢,向着地上的两人激射过

来,两人手中的武士刀扬起阵狂风,吹打着天空中的乱蝶,爆出天的色彩,

然后就是片平静。

政宗和村野各自身中数剑,跌坐在地上。

七女跌倒在地上,只有玉蝶和春蝶能够挣扎着坐起来,其余五女已是香消玉

殒,红颜永逝。

“收拾下,我们走。冷晶莹,麻烦你告诉杨孤鸿这里的切,我等待他的

到来,我想不久我们会再次见面,那时再收取你的灵魂!对于你们来说,我是来

自地狱的使者。”

青年说罢,转身率队离开,他们来时,有五六十人,此时只剩下三四十人了,

而蝴蝶派却只剩下三个活人。

这之间相差的代价,将由谁来讨回?

三个女人的脑中同时现出个俊美无比的野兽般的人物──杨孤鸿。

在李初开夫妇高超的医术下,冷晶莹三女脱离了,玉蝶被抬到火龙的房里养

伤,因为她想要火龙单独陪着她,女人在这种时候,总是希望看见自己的男人在

身边的。

冷晶莹和春蝶另安排了间房,此时,杨孤鸿和众人都在这房里。杜清风陪

在冷晶莹身边,杨孤鸿抱着春蝶,脸面没有了平时无赖的表情,浓重的悲伤爬上

他的脸,五女的死亡令他在悲伤的同时极大的愤怒,这六个女人虽曾是人尽可夫

的,却是他刚出道时遇到的女人,并且更是这六个女人解开了他的九阳之劫,如

今这六个女人只剩下春蝶──这是他永不能忘的女人。如果说火凤是他感情的第

,那么春蝶就是他的第,是春蝶让他告别了的生涯。不管他在心里能给春蝶

多少感情,他可以肯定,春蝶永远都以“第个女人”存在于他的生命里。

陈醉道:“杨孤鸿,她没事了吧?”

杨孤鸿道:“刚才岳父说休养十多天就能完全康复,醉姐,我想让她和你住

在起。”

陈醉点点头,道:“我会照顾好她的。”

春蝶脸色苍白地窝在杨孤鸿怀里,道:“杨孤鸿,你不让我和你在起吗?”

杨孤鸿道:“醉姐是我的女人,她和晓云跟你睡。现在你有伤在身,不好和

我住,你知道的,我这人某些时候很暴力,我怕到时你忍不住要我的暴力,所以

让你先避着,等你伤好了,你再搬过来和我同房。其实我经常到她们房里去的,

你和她们在起,就如同和我在起样,你和她们都是我的女人,嗯?”

施晓云在旁细声抗议道:“晓云不是你的女人。”

杨孤鸿掉头看着她,她不自觉地低下头,杨孤鸿道:“小哑巴,你再说次?”

施晓云不说了,拉起张诗和杜鹃的手儿就拖着她们往外跑,样子儿可爱之极。

“她说她不是你的女人,听到没有?”

梦香替施晓云回答了杨孤鸿。

“梦臭屁,我又没有问你,你干嘛多嘴?”

梦香怒道:“杨孤鸿,你敢再叫我作梦臭屁,我就打烂你的嘴。”

“你敢?”

野玫瑰和陈醉异口同声道。

梦香狠瞪了杨孤鸿眼,转身道:“抱月,我们走。”

赵子威道句:“杨孤鸿,我出去了”便跟着梦香后面走了。

李小波叹息道:“威哥不愧是威哥,果是够猛,明知没希望还这么下本。”

赵子豪摇摇头,道:“大海、阿龙,我们出去安排下吧!想不到阳龙君是

东洋人,看来这次又有场大战了。”

三人出去之后,杨洋夫妇和李初开夫妇也跟着出去,到大厅里与张丰和等人

商量。

杨孤鸿见众人离去,抱起春蝶,道:“岳父岳母们,我要抱小蝶到醉姐房里

了,待会再过来看你们。”

杨孤鸿三人走后,房里只剩下杜清风、覃玉芬、张思雨和冷晶莹了。杜清风

面对着三个女人时不知从何说起,这三个女人都各替他生了个女儿,但他只

爱过覃玉芬和张思雨,对于冷晶莹他只有愧疚和怜惜,如今冷晶莹的受创,他多

少有些愤伤,可是他竟不知如何安慰冷晶莹了──如果冰冰在这里就好了,女儿

总会安慰母亲的。

冷晶莹道:“你是四大武林世家的领头人,很多事要你处理,你去做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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