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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续一)复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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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琳、王诗芸等众女找到李萱诗,安慰了几句。

徐琳开口道:“萱诗,不瞒你说,我和诗芸、吴彤等人已经归服京京。作为好姐妹,我们不希望你一条路走到黑,坠入深渊。你现在需要在京京和郝江化之间做出选择了。”

李萱诗痛惜道:“他们两人我都不想伤害。那么多年我为郝江化生儿育女,付出了那么多,为他如此离去,我心有不甘,被世人耻笑。京儿,我一直不想伤害他,却实际上又深深的伤害他,我无颜面对于他。此时让我选择,我真的不知道。”

徐琳拍着李萱诗的香肩,柔声道:“你一直想维持大家庭,两个人都不想伤害。但是这两个人之间根本无法调和,京京从来没想过要害郝江化,但是郝江化却一次次的主动伤害京京,才造成京京绝地反击。你想把现在两相伤害之人维持在一个大家庭,这本身就不可能,就像水与火一样,水火一相遇就必定有一方熄灭。。”

其实李萱诗何尝不知,她一直选择做一个鸵鸟心态,逃避现实的心理,不敢面对问题的懦弱行为。

徐琳看了看李萱诗没有反应,有些来气了:“萱诗啊,萱诗,枉你也是一个聪明人,对付京京、颖颖、我和诗诗芸等人倒是一套一套的。都说郝江化烂泥扶不上墙,我看你是朽木不可凋,死要面子活受罪,矫情!诗芸、彤彤,咱们走!”

李萱诗一时捉摸不定,看到徐琳等人已走,忙喊道:“琳琳,等等……”

可是徐琳、王诗芸、吴彤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像一只失群的孤雁。

过了一些时日,李萱诗被检察机关带走协助调查扶贫款事项。

审讯室里,约10平方米,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放置于门的平行线上,后面则是一张软包椅子供犯罪嫌疑人坐,对审讯过程进行全程双光盘实时直刻!虽然审讯人员语言并不激烈,但李萱诗内心却惊恐万分,双腿不自然的有些颤抖。

她曾扶贫过困难户,也曾帮助过受灾群众,她奉行与人为善,可是又对至亲不善。

她也许从来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对这种审讯,面对审讯她一一如实交代。

押送途中,她几次开口询问情况,以稳定紧张情绪。

想想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在左京面前说谎可以做到面不改色,面对左京质问时也能从容不迫,但到了宣判那一刻,她心理素质再好,但是还是紧张得难以自抑,身体不自觉的抖动一下。

铁窗内,她锒铛入狱。

到了狱中,有的人认识李萱诗,七嘴八舌开始议论起来了。

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金茶油公司的女老板,你知道他老公是谁吗,是一个又老又丑又恶的农民。

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看上那样一个狗东西,真是瞎了眼了。

听说那个狗东西玩意非常大,常常把他操的嗷嗷直叫。

这么说,平时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一个骚货荡妇,是一个臭婊子。

哎,别侮辱人家妓女好不,人家那些是失足女,至少是按劳所得。

这个婊子不但赔上自己全部家当,还赔上自己的儿媳妇,把儿媳妇送到他老公床上,差点把他亲生儿子给害死。

啊,简直是禽兽不如啊,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害,这哪是一个母亲,简直是一个魔鬼……那个认识李萱诗的妇人,李萱诗不认识,但她却认识李萱诗,她就是那个郑市长的妻子,对李萱诗是恨之入骨。

听着这帮女人骂自己,李萱诗惭愧难当,用长发挡住自己的脸,用手挡住自己的耳朵,不敢看也不敢听。

这帮女的骂完还不算完事,都往李萱诗头上吐口痰,一会边间她头上这一块、那一块脏乱不堪。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缕月光穿过铁窗散在床铺上,李萱诗紧紧抱着腿,蜷缩自角落里,怎么也睡不着。

如果说左宇轩带给他的是美好的幸福,那么郝江化带给她的只有惨痛的回忆,就像一个恶魔吞噬她的身体和灵魂,虽有淫欲之快,却带来无穷尽的痛苦。

在强烈的对比中,她越来越怀念和左宇轩相见甚欢、相亲相爱、伉俪情深那段浪漫激情的岁月,怀念京京出生时第一次喊妈妈、长大后第一次告别上学、结婚后慈乌返哺幸福时光,想着想着这泪水就止不住汩汩往外流泪,面对月光独自啜泣。

如果说这乌黑铁栏是她身体的牢笼,那么那厚黑的心房便是她心灵的牢笼。

在这狱中的岁月里,其他女人都有亲人来探监,唯独她没有一个人来看她,连她百般宠爱的非血亲之子郝小天影子也见不着,唯恐避之不及。

过了一段时日,牢门打开了,狱警对李萱诗说,你可以提前走了,不期而遇的牢狱之灾,不期而遇的出狱之幸,李萱诗内心五味杂陈。

一个人走出监狱门,没有一个亲人前来迎接,哪怕是郝龙郝虎他们。

李萱诗抬头望了望乌云密布的苍天,看不到一丝阳光,突然感觉自己活着一点意义都没有,看不到一丝希望,有时感觉不如一死了之。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低头走着,竟忘了前方的红绿灯。

这时听到后方一声:“妈妈,小心……”

一阵急刹车之后,紧接着砰地一声,李萱诗被撞倒在地,流了很多血。

郝萱、徐琳、王诗芸、吴彤、何晓月他们赶紧冲上前去,只听见郝萱埋头哇哇大哭。

不一会儿,传来一阵阵紧促的救护车声,一会儿声音又远去。

医院内,医生在里面忙碌着动手术,家属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血液告急又紧急找人输血。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李萱诗终于被抢救下来了。

待她醒来,看到郝萱趴在她怀中还在哭泣着,旁边站着徐琳、王诗芸、吴彤和何晓月。

看着郝萱痛哭,李萱诗内心控制不住,抱着郝萱也是一阵痛苦,这哭声透着多少辛酸和委屈。

徐琳赶紧劝慰:“天可怜见,你终于醒了,快别哭了,哭坏了身子。”

李萱诗停住了哭声,摸了摸眼泪,爱惜的抚摸这个宝贝女儿:“萱儿,别哭,现在只有你疼我了。妈妈怎么舍得离开你。”

郝萱看到妈妈好了,破涕为笑:“妈妈好了就好。妈妈除了萱儿,还有大哥哥呢。”

李萱诗摇了摇头:“我把京儿上的那么深,他不会再理会了。”

郝萱眨着大眼睛,突然故弄玄虚道:“妈妈,你可以知道,你在动手术亟需补充血液,但是血库告急时,是谁为你提供的血液吗?”

李萱诗疑惑道:“不知道啊,难道是宝贝你?”

郝萱:“不是我,是大哥哥,他得知你亟需血液时,舍身为你输血……”

李萱诗激动地道:“真的是京儿?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徐琳、王诗芸、吴彤、何晓月都点了点头,又摇头说左京第二天就回加拿大了。

李萱诗内心一阵狂喜,又一阵失落。

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黯然伤神起来。

徐琳看在眼里,忙问:“萱诗,你怎么了?”

李萱诗含泪道:“你不知道,在我和京儿最后一次谈话时,他曾说要学小哪吒『割肉还母。他现在将一身鲜血还将于我,是要和彻底断绝关系。”

听完,徐琳、王诗芸、吴彤、何晓月唏嘘不已。

郝萱摇头不肯相信:“我不相信。大哥哥如果真的那么无情,又怎么会救妈妈提前出狱,又怎么会专门把我从海外接回,来接妈妈。”

听完郝萱略含稚气的反问,李萱诗不知该如何作答,也不知听了是喜还是忧。

李萱诗想起了一件事,问道:“你回来之后,去看你爸爸了吗?”

郝萱摇头:“没有,我也不会去,我没有那样的父亲。他为了自己伤害了妈妈,伤害了大哥哥,害了好多人,做了好多伤天害理的事。后来又听说那个市长要打我的主意,但是他作为父亲却犹犹豫豫没作回绝。”

郝萱越说越气,又拿出徐琳的手机放了一段视频,只见郝江化在被审讯时,竟把责任尽可能推卸给李萱诗,以此想获得轻刑。

李萱诗看得是一阵心寒。

郝萱接着说:“老师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妈妈好好做,大哥哥并不是绝情的人,我相信大哥哥早晚会有一天,会原谅你的。”

一席话幡然醒悟,一对比患难见真情,我难道还不如稚气未脱的萱儿吗,李萱诗决定洗心革面,内心对左京说,京儿,母亲知道错了,『唯有此心,耿耿相随』,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过了一段时日,李萱诗出院了,又经过何晓月精心调理,身体康复的差不过了。

下定决心后,立刻写了三份离婚协议书,并在无人的时候忍痛把那个金戒指取下,将手帕包起来,一并交给了徐琳,让她转交给郝江化。

徐琳也不想见郝江化,于是把离婚协议书和金戒指交给何教授,让他亲自把这些东西交给郝江化。

监狱内,郝江化一听有人来看他,沉闷的心顿时兴奋起来,已经好久没有一个人来看他了。

他正在期待着,是李萱诗,还是小天,还是郝萱,还是其他亲人。

郝江化满心欢喜来见这个人,发现竟然是何教授,大失所望,也非常不解他怎么会来。

何教授看到郝江化失落的样子,很是欣慰:“郝老狗,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次我没空手来,专门给你带来两个礼物。”

说完先拿出一个包着东西的手帕,交给了郝江化。

郝江化一看,这是他过生日时给李萱诗镶的金戒指,以表明李萱诗彻底属于他,再看手帕上面用血迹写了两个字:决裂。

郝江化气得把这个金戒指扔在地板上,恨得将手帕撕成两半。

一气未消,一气又起,紧接着,何教授又把协议书递给他。

郝江化一看上面写的离婚协议书,内容也没来得及细看,气得一把将协议书撕个粉碎,叫嚣着:“李萱诗你永远都是我的人……我要见萱诗,我要见萱诗!”

何教授嘿嘿说道:“你还有脸见他,你想见她,但是她却不想见你。赢到最后才是赢,笑到最后才是笑,你现在就像一个疯狗一样嗷嗷乱叫,撕了几张纸有什么用,离不离婚由不得你。哈哈,你也有被休的一天!不过这都是你自找的,上天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你不珍惜反而贪婪无厌、得寸进尺,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现在输的连裤衩都没有了,听说你老爷子死了,哎可怜呐,竟然是被你活活气死。”

郝江化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张牙舞爪的恨不得把这个不起眼的何坤撕碎。

这次打击对郝江化来说太大了,他不但连老爷子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最终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李萱诗,失去了一切的根源,没有李萱诗,他什么都不是,他又回到原处甚至更惨。

何教授就像看着笼中的疯狗一样汪汪直叫,轻蔑的笑道:“先别那么急不可耐,下次我会带着法院离婚判决书来看你。”

何教授弹了弹袖子上的灰尘,朝郝江化吐了一口烟圈转身离去,只剩下郝江化一双绝望的眼神。

监狱里,郝江化时不时的被刺激一下,被其他人欺凌侮辱;郝家庄,郝小天时不时被戴一下帽子,阴赢成为郝家一家之主,特意请人把屋顶染成绿色,美其名曰环保,甚至连染指郝江化其他孩子。

郝家之事暂且不表。

TheAvengers未来科技公司在王诗芸的带领下,在徐琳、吴彤、何坤等人的辅佐下开展的是风风火火,网点触角已达小城市。

七八个月之后,左京带着童佳慧、兰馨怡、左静、左翔还有两个宝宝回国。

左京左右手牵着左静和左翔,童佳慧和兰馨怡各自怀抱一个孩子,男孩叫左瞳,女孩叫左?,助理在后面推着行李。

王诗芸等众女望眼欲穿,看到他们,满心欢喜的上前去迎接。

此时李萱诗也要上前去,却被一旁的武越拦住了:“伯母,二弟有交代,他不想见你。希望您能多多包涵,不要为难我。”

李萱诗只好翘首以望,两年多没见,左京已经发生变化,皮肤有点古铜色,眼睛炯炯有神,举止之间颇显精炼。

待童佳慧下楼梯时,左京急忙迎上前去:“妈,小心点,你身体有点弱。”

童佳慧甜蜜的笑道:“我哪有那么娇贵!只要你的宝宝没事就好。”

李萱诗看到自己的亲孙子和孙女,被王诗芸他们逗得咯咯直笑,只见萌态可掬的样子,真的想忍不住上去亲几口,只可惜现在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就这样,左京带着童佳慧和兰馨怡他们一路欢歌笑语走来,路过她的身边,没有扭头看他,甚至没有一丝余光飘向她。

近在咫尺,却形同陌路。

在他们之后,还有30多人的专业救援队紧随其后,他们统一着橙色服装,后背及左臂有特殊的救援标志。

原来左京此次回国,除了回国看看王诗芸、徐琳等众女,还因为国内西南某县发生自然灾害,所以才从国外带来专业的救援队参与救灾。

到家之后,左京和童佳慧、兰馨怡休息收拾妥当之后,晚上与众女共进晚餐,既温馨又热闹。

童佳慧坐在中央,左京和兰馨怡分别坐在左右,依次是王诗芸、徐琳、吴彤等。

另开一席,李萱诗位于中央,旁边是何晓月、何坤、武越和媳妇,还有一帮孩子们。

虽然李萱诗没能与左京他们坐在一席,但是看到亲孙子和孙女欣喜异常,抱着怀中迟迟不肯放下,忍不住多亲几口,心中的不快也一扫而光。

宴席上,王诗芸先把公司的运营状况向左京和兰馨怡汇报,赢得二人的一直夸赞。

紧接着徐琳举杯发话了:“在这场合下,谈什么工作,来,来,来,我们一起举杯欢迎童部长和京京他们回归故里。”

左京看着徐琳,举杯还迎,笑着说:“徐阿姨,在我们不在的日子里,多谢你照顾着她们。不过,你没把诗芸他们带坏吧。”

徐琳举杯来到左京跟前,一阵坏笑:“臭小子,你穿露裆裤的时候,我还把过你小便。现在竟敢取笑我,待会看我不带着她们把你吃了,叫你见识我们的女人的厉害,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说完,伸手扭了左京耳朵一下,左京耳根更红了,佯装哎吆一声,看得馨怡一阵心疼,忙向徐琳劝酒。

童佳慧看着馨怡心疼的样子,含笑道:“这琳琳真是坏,这哪是欺负京京,分明是在欺负馨怡吗。琳琳赶紧自罚三杯。”

徐琳咯咯笑着,仰口就是三杯进了肚子。

只见左京耳根更热了,馨怡脸更红了,真是一对佳人。

紧接着,大家把酒言欢,尽续旧情,格外的兴高采烈,左京沉醉在花海之中。

就这样,左京和众女幸福的待了一段时日。

左京要亲自带队去灾区现场救援,童佳慧她们则带头积极为灾区捐款、捐物、捐血支援灾区,遥寄祝福为他们祈祷!在与地方政府申请、沟通、联系好之后,临走之时左京和武越带着救援队准备出发,可是兰馨怡却坚决陪同左京一起去,与他们一起参与救援,并且还能随时随地照顾左京。

左京拧不过,只好带着她。

左京他们全部修正准备好之后,与众女一一道别,奔赴受灾地区。

一路上,不停地听到救护、消防车辆通过的笛声,看到各种抢修车川流不息。

这次可怕的灾难,摧毁了他们的家园,变成了一片废墟,到处是断墙残垣折,不忍目睹,再也没了以前的美好景象,给他们带来了无穷肉体上的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

树干被拦腰折断,电线杆也变成二节了,电线像脱缰的风筝线般随风飘荡.很多道路都被拦起来,车辆无法通行。

他们只好步行潜行,经过长途跋涉,他们到达受灾最严重的区域之一,看到现场有医护志愿者、救援志愿者、关爱志愿者等等。

到达现场,与当地政府具体负责人对接后,他带着他们的专业救援队快速投入救援的战斗中。

兰馨怡作这个国外救援队的翻译,左京负责与其它救援队的协调与沟通。

这里没有国籍之别,没有富贵与贫贱,只有生命的珍贵。

他们与其他志愿者一起,在废墟上挥洒着自己的汗水,用液压钳、千斤顶、电锯等工具,搬动着一块块石头和一根根钢筋,有时甚至徒手劳作。

他们用生命探测仪探索生命的迹象,虽然他们已经几天几夜不眠不休,那是因为他们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生。

一个个老人、一个个小孩,一个个学生、一个个伤者被解救出来,一点点希望被点燃,这是对他们辛苦付出的最大肯定。

晚上,停电断网,只能点着蜡烛,也没有其他娱乐活动,兰馨怡与那些爱心志愿者开展心理抚慰、照顾孤残等志愿服务,并且发挥自己的特长,为他们唱歌、为他们跳舞,没有乐器,他们的掌声就是乐器。

随着氛围的被点燃,有些藏民同胞也手舞足蹈起来,一起心联心,手拉手,唱着我们的歌谣,一阵欢歌笑。

左京在下面坐着,手掌已经麻木,痴痴的看着兰馨怡,发现此时的兰馨怡格外的美,是一种由内到外的美,正如其名像兰草一样散发清香,怡悦人的内心,愉悦人的精神。

天蒙蒙亮,左京一个翻身趴在兰馨怡身上,突然扑了个空,一下子惊醒了,发现兰馨怡不见了,赶忙去找。

为了获得更好的视野,他朝不远处的小山爬去,刚要大声喊兰馨怡。

突然发现兰馨怡穿着澹蓝色的睡裙,双腿并拢,长袜宛若纯透的薄纱,嫩脚穿着一字式扣单鞋,鞋上绣着莲花般细花纹,精致而典雅唯美。

只见她靠着大树坐在草坪上,正在拿着一本书聚精会神的阅读,只有一双美目上下流动,非常静谧出神,左肩上绣花上竟然还停留一只彩蝶,轻轻扇着双翼唯恐惊动这位美女,此时此景此人此物相得益彰、美不胜收。

有人曾说“读书的女人,让人看上去总是很美的。我喜欢女人看书的样子,平静、恬澹,彷佛世界一下子都变得美丽起来。”

果然,此言不虚。

左京就这样痴痴的站在近处看着。

兰馨怡捋了一下秀发,翻了一页书,歪头细看另一页时,发现有个人站在旁边,原来是左京,只见她顾盼生辉,俏皮的合上书,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吭一声?”

左京走上前来笑道:“看到你刚才看书的样子,美不可言呀!”

坐在馨怡的身旁:“你看得是什么书?那么认真”

兰馨怡递给左京道:“我看得是应急救援的书,在救援时发现自己许多不足,需要补充一些知识了。白天又忙,晚上也没灯光,只好起早借着晨曦读一会儿书,看你那么疲惫、睡得那么香,所以不忍心打扰啦。”

两人静坐了一会,听到武越喊吃饭了,二人便携手下了山。

两人来到吃饭的地方,看到各个救援队围在一起吃饭,唯独一个医生远离人群,独自一人蹲在地上吃饭,也不来夹菜,也不和他人言语,看着甚是可怜,吃完饭又随手把口罩又戴上。

左京夹了一块肉放到兰馨怡碗里:“馨怡,来多吃一点,你身子弱,多补一补。”

兰馨怡心里很是甜蜜,但是拒绝道:“不了老公,你太劳累,更过需要补充身体。再说,若再吃我都变成小肥猪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左京笑道:“怎么会。嘿嘿,只不过是从林黛玉变成薛宝钗而已,我也是喜欢的。”

两人就这样甜蜜的调笑着。

那位医生从两人身旁走过,用手扶了扶眼镜,余光瞟了一眼没做停留走了,但是步法有些慌乱。

连续几天的高强度作业,兰馨怡以前作为大小姐哪里干过这样的活,再加上生育之后身体有些薄弱,竟然着凉感冒了,刚开始还在坚持,后来鼻音有点加重,这个吓坏了左京。

左京于是让武越赶紧找医护救援队医生来为兰馨怡看病。

队长爽快的回答:“放心。待会让我们这里最好的医生给夫人看病。”

转身对正在忙碌的女医生说道:“皂医生,麻烦你去一下。”

此时,左京来到兰馨怡病床前,用手摸了摸额头,发现很烫,于是找来湿毛巾,敷在额头上。

恰巧此时,那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个药瓶和输液瓶。

兰馨怡看着左京为自己忙碌,浑身湿透了,心疼的说:“老公,我没那么娇嫩,看把你累的。”

伸手为左京擦汗。

左京笑道:“傻瓜,老婆不就是用来疼的吗?再苦再累也是心甘情愿的。”

说完,左京又打下水,给兰馨怡洗脚,然后让兰馨怡微屈膝,将一手掌心正对膝关节髌骨上,揉揉按按上百下。

兰馨怡看着左京:“老公,你这是做的什么呀?”

左京低头答道:“这是推拿缓减病情,民间便有『揉揉按按足三里,相当吃只老母鸡』说法。

兰馨怡赞道:“老公,你真棒,手法那么娴熟,什么时候学的呀。”

左京抬头看了兰馨怡一眼:“这是专门为……噢,专门为妈消除疲劳、保健身体学的。怎么样,手法还行吧。”

那皂医生看到对方如此恩爱,心里莫名有一道醋意,在为兰馨怡扎针的时候,连扎几针就是找不准血管,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心慌意乱。

疼的兰馨怡哎呀一声,紧收双腿,冷汗竟然冒了出来。

左京见状,霍的站了起来,来气嚷道:“你这医生会不会扎针!扎的我老婆好疼。”

对方非但没有道歉,反而还更有气,心道我才是你老婆,扎她几下只是皮肉之苦,可是你们却深深扎在我心里,扎的心非常疼,赌气扔下针头,把输液袋摔向左京怀里,哭着跑了出去。

左京很是郁闷:“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气的医生,我只简单说了几句,就哭了。不行,再找一个来。”

那医生,跑了很远,拿下眼镜,摸了摸眼泪,蹲在一个角落里呜呜痛哭起来,似乎她才是受委屈的人。

那医生,跑了很远,拿下眼镜,摸了摸眼泪,蹲在一个角落里呜呜痛哭起来,似乎她才是受委屈的人,本该属于自己的老公却被他人鸠占鹊巢,作为原配只能在这里偷偷哭泣,泪眼婆娑中遥想起当年。

晚上,白颖做完手术回家,非常疲惫把皮包一扔,把高跟鞋踢到一边,慵散的喊道:“老公,快来抱抱。老婆,我实在走不动了。”

于是左京放下关上笔记本,拦腰把白颖抱起,抱到沙发跟前将要放下。

白颖踢着双脚,嘟着嘴娇滴滴的,用手往里指了指说:“嗯哼嗯。嗯,不是这里,是那里。”

左京于是又抱着白颖走进卧室,轻轻将白颖放在床上。

只见白颖打了一个哈欠,埋头就要睡。

左京:“颖颖累了,洗个澡再睡也不迟啊。”

白颖眯着眼:“今天太累,穿着高跟鞋站了好几个小时,腰酸腿疼的,不想动手动脚了。”

左京叹道:“真是小懒虫,那好吧,我端盆水来。”

于是左京转身出去,一会又回来拿着毛巾和端着一盆水进来了,悉心的为白颖洗脚。

白颖起身坐起来,看到丈夫在给自己洗脚,于是打趣说:“老公你给老婆这么洗脚,不怕传出去被人笑吗?”

左京低头温柔的给妻子洗着,憨厚的笑道:“给自己妻子洗脚怎么啦。古人尚且还天天为妻子画眉,今后我要永远为老婆洗脚,为老婆消困解乏。”

白颖一阵感动,突然很认真的说道:“老公,你说的是永远哦,以后可以不要反悔。”

左京点头那是当然了,为白颖洗完脚,出去一会又回来,忙问道:“都是哪里不舒服,为夫为你服务服务。”

白颖俏皮的看着左京:“不是那里,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左京拍了手,说了声好的,于是为白颖推拿按摩起来。

白颖趴在床上很是舒服,软绵绵的说道:“老公,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呀。”

左京答道:“看到你每次动完手术,都腰酸腿疼的,所以在刚刚在网上偷偷学的,还比较生硬,希望老婆不要见笑哦。”

白颖甚是感动,双手抱着左京,亲切的喊道:“谢谢老公,你真好,么么哒。”

经过一番推拿,白颖紧绷的身体缓解了很多,随着左京探入到一对玉峰,为其有节奏的揉搓按摩,白颖忍不住呻吟了几声,紧紧抱住左京,翻身而上云雨起来。

经过几天的治疗和左京的细心调理,兰馨怡身体很快康复了,紧接着又投入到救援当中去了。

最近灾区天气很是不好,余震还不断,大家暂停了搜救。

左京回到住处,忽然看到一个纸条,上面写着:XX点X分,XX角落里见——皂医生。

左京很是奇怪,感觉这字体似曾相识,不过还是如约到那个角落见。

兰馨怡与专业救援队交待好之后,也回到住处,却没有见到左京,问了旁人也都不知道,心里非常焦急,因为现在外面天气非常不好,还余震不断。

于是和武越分头去找左京。

此时在那个角落里,白颖背对着左京,心情忐忑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左京有些不耐烦:“皂医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于是白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

恰巧此时兰馨怡在呼喊左京,往这里走来,白颖没有说完,心想真不是时候,改日再说吧,于是转身跑了。

左京心里一阵发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声音有点熟悉,停在那里发呆。

又一阵余震,这时墙壁有些开裂,左京还不自知,兰馨怡看得很清楚,于是喊了声:“老公,小心!”

奔跑扑了过去,将左京推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轰隆一声,兰馨怡被埋在了断垣之下。

左京待回首,发现兰馨怡被埋在了土墙之下,哭喊了一声:“不!”

左京跪在残垣上,用双手使劲扒土,嘴里喃喃喊着馨怡。

一掬一掬、一捧一捧,双手受伤已鲜血直流,两边大腿也肿了起来,但是左京还在疯狂的扒着,不顾血肉之躯,不顾手疼脚麻。

他们的救援队闻讯赶来,考虑到用铁锹可能会对兰馨怡进行二次伤害,遂决定不用铁锹等工具,也改用手刨土。

渐渐露了出来,兰馨怡戴着安全帽,蜷在角落里,脸上被蒙上了一层灰尘,腿上留着鲜血。

左京做了多次人工呼吸,可是还没见反应。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心爱的女人那毫无血色的脸庞,左京的心被无情的揪痛了,彷佛被撕碎了,泪像掉了线珍珠源源不断的滚落下来,滴在兰馨怡的脸上,将脸上的尘土洗去,慢慢显露出洁白的面孔,距离那么近又似乎离的很远,远的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看到兰馨怡这个样子,让他一阵心慌。

白颖并没有走远,在不远处偷偷看着,兰馨怡戴着安全帽头部应该受伤不大,腿部受并不危机生命,其他位置尚不可知,估计或许还有救,但是救还是不救内心复杂至极,如果救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兰馨怡与老公卿卿我我幸福,如果补救那么自己或许还有机会,与左京再续良缘。

白颖是离得最近的医生,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而时间就是生命,最后决定还是上前相救,眼前只有病人而忘掉其他。

左京看到她又来了,以为她又在使什么坏手段,恼怒痛恨一起迸发,怒道:“你这个恶女人,害的我们还不够吗?”

于是一使劲将白颖推在一边。

只见白颖脚下不稳,栽倒在地,姿势甚是难堪,但是她不放弃,扶了扶眼镜又走上前去,又被推倒在地,一次又一次像一个执拗的蜗牛在井壁上滑下来又爬上去。

左京看到她那么执着,只好罢了。

白颖跪在跟前,细心查看了一下,赶紧为兰馨怡作胸外心脏按压、心前区捶击、人工呼吸、胸内心脏按压等心肺脑复苏。

经过一阵抢救,自己已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瘫坐在一旁。

正在绝望时,突然咳咳两声,兰馨怡睁开了微弱的眼帘,看着丈夫在留着泪:“老公,你怎么哭了。”

左京看到心爱的人活了过来,激动地哭了起来,似有埋怨:“傻姑娘,你不要命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兰馨怡替左京摸着眼泪:“老公,我愿做那样的傻姑娘。如果你离去,我愿做你的”

观音婢“,『若有不讳,义不独生,相约共卧昭陵』。

你就是我心栖息的地方,你若不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左京听完,把兰馨怡抱得更紧了,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众人看着,也不禁潸然泪下。

白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多么希望自己是躺在那怀中的女人,即使是付出生命。

兰馨怡获救后,被左京抱往大本营进行全面检查,并对受伤的腿进行包扎,打上了石膏。

为了不耽误治疗,左京通过卫星电话联系到童佳慧,调用私人直升飞机来运送兰馨怡和其他部分受伤的群众。

没过多久,直升机终于飞到灾区,在信号的引导下在空挡地方,缓缓降落。

左京扶着兰馨怡走到直升机跟前,握着握着兰馨怡的手说:“馨怡,这次我不能陪你回去了。回去之后,妈和其他姐妹自会好好照顾你。”

兰馨怡摇了摇头:“为什么?老公,你不走,我也不走。”

左京劝慰道:“馨怡,你的心意老公我明白。看到你为我受伤,我也想陪伴在你身边,但是这个30多人的救援队既然是我带来了,我也有责任将他们安然带回,不然我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待。何况家里还有咱们的孩儿需要你,妈也需要你,宝贝,听话好不好!”

说完,刮了一下兰馨怡的俏鼻子,尽力逗她开心。

左京转身对武越说:“大哥,拜托你一路上好好护送馨怡。”

武越满口答应:“二弟,大哥义不容辞。即使是豁出性命,我一定会将弟妹安全送到长沙。你也要多加小心!”

此外,直升机还帮助带走一些受伤的老人和孩子。

受伤的群众对此也非常感动,其中几个代表为左京和兰馨怡献上最美的哈达,表达自己的诚心和美好的祝愿,祝福左京和兰馨怡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祝福兰馨怡早日康复、越来越美丽。

兰馨怡含着泪,恋恋不舍的与左京告别,几步一回头,一直到上了直升机,趴在窗口处,向左京挥手,直至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武越将兰馨怡安全送到家,王诗芸她们如众星捧月般照顾兰馨怡,童佳慧为了左京的安全,于是安排武越再赴灾区,务必要保护好左京周全。

一个多月后,灾区这边终于救援结束,由于道路抢修还在进行着,为了让给更多的生命通道,左京他们于是决定徒步跋涉,走出灾区。

经过几天的翻山越岭,就快要走出灾区,再翻过一座山,往前就到达一个小城市了。

天色已晚,左京、武越带着救援队和医疗救护队等在山上宿营。

大家一起吃过晚饭后,各自回到帐篷里。

这些天,真是太累了,左京躺在帐篷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跑到了南非大草原,他和同事与当地土着也是,在晚上野外宿营,视野不是一般的好,抬头望着星空,看看那么皎洁的月亮,嫦娥抚摸着白兔,总是浮想联翩,不知那位佳人今夜可好,是否也在思念远在天涯的游子。

睡到半夜,突然感觉有一个冰凉的东西,在自己身体上爬来爬去,于是被惊醒,发现一条蛇在自己身上游走,不时还吐着芯子,吓得左京急忙将蛇甩开,心砰砰的乱跳。

此时,山上,帐篷里,左京还在沉睡,朦朦胧胧感觉有一个东西,趴在自己身上,软软的、滑滑的,不似蛇那么冰冷、那么轻,从上到下不断在舔着,不时还发出嘤嘤的声音。

左京心里发毛,从梦中惊醒,一咕噜翻起了身,将那白色的物体推开,对方哎呀一声,定睛一看,原来是白颖。

左京看到是白颖,没好气的道:“刚才吓死我了,魂差点被你弄丢了,你可真是个郝夫人啊。”

白颖见左京醒了,柔声道:“老公,是我,是颖颖,是你的好夫人。”

左京惊奇道:“你怎么进来了?”

白颖抱着左京的胳膊:“老公,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让我为你补偿好不好。”

人还是那个人,身体还是那个身体,虽然有条细细的小疤痕,但瑕不掩瑜,依然那么洁白如丝缎那般柔滑,可是左京心境已经不同,甩开白颖的胳膊:“我不稀罕!”

白颖并没有退缩,垂泪道:“老公,我知道你嫌弃我。这么多年的漂泊流浪、辛酸经历,我已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是我的心一直在你那里。老公,你知道的,我并不是那种邪恶无情之人,不然,我又怎么会来到这里来救灾。并且经历了这些苦难,我现在已经改了,渐渐成熟起来了,早已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温室花朵,恳请劳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让我们再续前缘好不好。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愿意为你生……”

左京不听则以,一听更来气,冷讽道:“我问你,我不育的症状你是否知晓?”

白颖低头沉默了良久:“我……”

左京又道:“你可知道,馨怡和童妈妈为帮助我治疗这不育之症,走访了多少名医,踏遍了多少医院,花费了多少金钱,流尽了多少汗水,承受了多少痛苦。而作为妻子,你明知道我不育,反而不陪同我一起积极治疗、共度难关,竟然期满了我这个丈夫七年之久。现如今,你再拿这个来补偿,你他妈的根本不配!”

白颖哭着看着左京:“老公,你别急,先听我慢慢给你说……”

左京正在气头上,再加上听过白颖太多的谎言,受过那么多次的欺骗,对白颖的话早已不信任,哪里听得下去,用手指着外面,怒吼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白颖披着外衣含着泪珠,灰头丧脸的跑了出去。

经过这么一闹,左京哪里还能睡得下去,也披上衣服拿着随手护具,在外面熘达。

正在苦恼期间,突然听到远处白颖一声尖叫。

难道遇到什么危险了,左京也不敢再犹豫,拿起随身的匕首和手电筒,向声音的方向赶去。

白颖受到左京一阵抢白,内心委屈至极,无心回到帐篷睡觉,于是向外面跑去,坐在一个树底下,用手将脚下的干枯的树枝折断,发泄心中的闷气,拿起土疙瘩想黑暗处一阵乱扔。

正在此时,她发现黑暗处有一对发着绿光的眼睛,越来越近。

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是一头狼,舌头耷拉着。

山风袭来,让白颖更加毛骨悚然,吓得惊叫一声。

紧接着白颖赶紧转身,往大本营抛弃,岂至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脚竟然崴了,只能慢慢往前爬。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左京闻声赶来。

左京见状,左手将手电筒交给白颖,让她朝大本营方向闪烁发出SOS呼救信号,右手抽出匕首与这头狼对峙。

左京和狼就这样对视着,就像两个格斗者对观察对手的弱点,估摸着是否对敌,在拼勇气、胆识、力量和意志。

静静地,好像能听到狼在喘气,听到左京的心跳声。

经过观察,这条狼并不大,似乎不是野狼,但是左京从来没有单独面对过恶狼,所以不敢掉以轻心,口中噙住一个短树干,右手紧箍着匕首,眼睛不敢留神,注视这个狼的一举一动,拖延越长对他来说越有利,武越他们就会越快赶到。

一般来说一头狼是不会对一个成年人类发起进攻。

但是那头狼却按捺不住了,也许几天就没有吃到东西了,实在饿的不行了,一步一步在靠近,已经到了危险距离。

左京先发制人,左手抓起脚下小石块砸向恶狼,那狼加快速度暴起扑向左京,左京立刻颔首、左臂护住喉咙,饿狼咬住了左京左臂,左京趁机将匕首对准腹部一阵狂刺,饿狼挣扎了几下,躺在了左京怀里,双方一动不动。

白颖看到左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吓坏了,也不顾树枝划伤腿,拖着身体爬向左京,只见脸上、身上都是血,哭喊着:“老公,你不能走,你不还没兑现父亲的承诺!你若走了,我将只剩下个空虚的躯体!老公,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呜呜呜……“还没死,哭什么哭?”

左京将恶狼推开“你们俩这样压死我了。”

白颖听到声音,喜出望外,破涕为笑,赶紧查看左京伤在哪里了,为左京简单清理伤口,将自己衣角撕下为左京包扎。

这时,武越他们已经赶到,看到了现场情景,医疗队留下帮助左京和白颖,其他人到周边搜寻看看有没有其他狼。

经过一番搜查,暂时没有发现其他野兽。

之所以这个山上会有狼,估计是地震时附近的动物园墙体、拦网破损,一些野兽跑了出来。

还好有惊无险,忙碌了一阵子,天边已经泛白。

大家吃过早饭后,开始出发,瞄向前面的那个小城市。

左京左臂受伤倒无大碍,白颖脚崴住了、腿部受伤,无法正常行走。

医疗队于是安排专人来背白颖,但被白颖拒绝了。

白颖坚决让左京来背她,其他人一概拒绝。

左京自然是不愿意背,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

白颖说如果他不背,那么她就不走了,宁可留在这里被野兽吃掉。

别人并不知道左京和白颖之间的事,包括武越也只是第一次见白颖,所以他们就劝左京背她。

左京有苦难言,又拗不过,只好担负起背白颖的职责。

一路上,白颖爬在左京背上,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幸福,安全感油然而生,心里暖暖的,不时还傻傻的笑,为左京擦汗都心里乐滋滋的,多么希望这山连着山,路连着路,永远走不到尽头。

翻过这座山,很快就到了那座小城市。

各个救援队也将握手告别,医疗队队长对着白颖说道:“皂医生,我们走吧!”

白颖拒绝道:“队长,你们先走,我还有件事情。”

转头看着左京,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京哥哥,能不能送再送我一程,送我到住的地方?”

左京看着白颖如此祈求,于是答应再送她最后一程。

白颖趴在左京身上,用手指着方向,倒是吸引了不少路人,观看这对俊男靓女如此恩爱浪漫,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啧啧称赞,赞左京是负责人的男人背着受伤的女人,赞这受伤的女人也十分疼自己男人,不时为左京擦汗、捶肩膀、耳鬓厮磨。

可是旁人眼中的这对恩爱之人,内心早已隔了几重山了。

就这样穿过了几个街道,来到一个小区,与其说是小区到不说是城中村贴切些,环境脏乱不堪,也没有物业管理,楼房非常破旧,道路也不平坦,偶尔还翘出一块板子来,就像上个世纪的房子。

正在左京放下白颖,扶着白颖正要上楼时,不知何时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人来。

只见那人凶神恶煞的瞪着左京,紧接着对着白颖怒喝道:“你这贱人,又从哪里找的野男人,竟然带到家里来。”

白颖:“谁是野男人,你不要乱喊。你来干什么,不要再骚扰我了好不好!”

那人怒道:“臭婊子,难道你忘了你身上的疤痕了吗?你忘了被皮鞭打的嗷嗷求饶了吗?看来你还是欠打,欠鞭子抽。”

左京不明所以,有点不快的看着白颖:“他是谁?”

白颖急忙解释道:“老公,不要误会。我真的和他没有什么瓜葛,都是他一直骚扰我。”

那人好似被羞辱一般,上前怒吼:“你这贱人,见到陌生的男人叫喊老公,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上来就要抽白颖的嘴巴子。

虽然左京对白颖已经没有夫妻感觉,但是又岂能容忍他人打自己的名义的老婆,挡在白颖前面,左臂架住对方,右手顺势握住手腕,用力一拧,紧接着急转身把那家伙来个过肩摔,只听见对方扑通一声砸在了地上,对方像猪一样嗷唠一声惨叫。

左京右膝盯住对方的胸膛,对着那人的脸就是狂揍,边打边骂道:“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我的老婆都敢打,我都不舍得动一根手指,你竟然敢用皮鞭打她。你他妈的这是找死!”

那家伙真是假李逵碰到真李逵,原来的威风一扫而光,只剩下抱头求饶:“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左京打了一阵子,一脚踢在那人裤裆,那人也顾不得疼,连滚带爬逃跑了。

白颖看到左京还为他出气,感动的热泪盈眶,关心的问:“老公,你的左臂没事吧?”

左京回头道:“不要再叫我老公,听到没有。”

白颖呆了呆,刚才感动的心突然凉了半截,还是在左京的搀扶下伤了楼。

到了房子里,白颖请左京先坐,自己坚持瘸着腿为左京烧水喝。

左京看了看四周,老房子里东西很少,电器也也不多,仅有的家具也是陈旧的,不过电视、冰箱、洗衣机这些都还有,不过墙上倒是挂了一些相框,走进一看发现就是那晚决裂时白颖紧紧护住的相片一部分,还专门精心裱了一下,周围以爱心搭边,非常干净明亮,看来白颖是经常擦拭。

看到这,左京感慨万千,逝去的岁月都凝固在这些照片里,那些年的情感也都封印在这里。

正在凝思中,白颖已烧好了水,为左京沏好了茶,看着左京在注目着那些相片,心里有一丝安慰,端起茶递给左京:“京哥哥,茶泡好了,喝一口吧。”

左京盛情难却,接过茶抿了几口:“对了,刚才楼下那人是什么人,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谈起那个人,白颖一阵心伤和后悔:“那人叫怀仁,是在火车上碰到的。当时,我离家出走,在陌生的城市游荡,一个人孤苦伶仃。刚开始他非常热心肠,帮我找住处。后来经过他作为中介,我得以在这个城市的一家医院找到工作,对他心怀感谢,也没有多少防范。后来,他觊觎美色,想让我做他的女人。我当即拒绝,他也没有强求,还是照旧体贴照顾。后来看到我没有被软化,他按捺不住,本色开始暴露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我的一些身份证件还有其他东西,竟然被他偷走藏了起来,我一时也难以脱身,也不敢让你们知道。他仗着我一个人在外无依无靠,对我采取暴力,甚至用皮鞭抽打我,让我屈服。但是我抵死不从,趁他不注意打电话报警,才没有让他得逞。后来,前面那个城市发生自然灾害,我们医院也在招募志愿者,我于是积极参加了抗灾救援,去了那里。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我在哪里碰到了你。“左京听完立刻给武越打电话,让他找到叫怀仁的那个人,把白颖的一些东西夺过来,并顺便把那家伙再狠狠教训一顿。左京看着就像一个大哥哥看着受气得小妹妹一样:“你这个样子,又怎么能让人放得下心。若是今天我不出手救你,难道你就这样一直逆来顺受下去?”

白颖抬头看着左京,揉着鼻子道:“不会的,老公,我也不是以前那个傻白甜了。对于怀仁那样的人,再加上这些年的风雨,我算是明白了,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他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不然,那天我就不会报警了,不会暗地里留下了一些证据,也不会与队长他们一起救援了。”

左京听到白颖这么说,抚摸着白颖的头发:“长大了就好,我心里甚感欣慰。我已让武越去要回你的那些东西了。以后要擦亮眼睛,不可盲目相信一个陌生人,不可以一味忍让委屈自己,自己抗不了就要去找亲人、找警察、找朋友相助。无论你以前犯了什么错,作为亲人,我和妈都不会置之不理的。”

白颖听完,心里倍感温暖:“谢谢你,老公,你几次三番救我。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爱的。”

左京看了看白颖,顿了顿:“颖颖,现在我只能把你当成妹妹,我曾答应过岳父,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没想到你受到那些伤害,我很是惭愧。真是对不起!”

白颖听完一下子痛了起来,哭了起来:“你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愿意当你妹妹!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如果你心里没有我,怎么会去寻找我;如果你不爱我,又怎么会对我舍命相救;如果你对我无情,又怎么会对侮辱我的那个人那么气愤?”

左京扶着白颖的瘦肩:“颖颖,你又何必那么执拗。你可知道,我为何后来又不去找你?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以免难堪。何况现在我已经有兰馨,我们俩真心相爱,即使为对方付出生命也无怨无悔。这是一张银行卡,足够你使用的。噢,对了,有时间去看一下妈,他想你了。既然已经送到地方,我也该走了。”

说完,左京递给白颖一张银行卡转身要走。

白颖听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左京的双腿:“老公,我知道伤你太深。我也知道拦不住你,但是只求你晚上能不能留下来吃个晚饭再走?”

左京停了半晌,看了看白颖祈求的目光和跪着的受伤腿和脚踝,叹了一声:“好吧!”

左京只好回来坐在椅子上,一时百无聊赖,总感觉时间好漫长,随手翻了一些旧杂志,上面讲了一个小故事:《两京新记》记载了这样一段陈国的驸马徐德言和他的妻子乐昌公主情意绵绵、悲欢离合的故事,一对恩爱夫妻,在国家山河破碎之时,劫后余生受尽了离散之苦,最终夫妻二人真情动天再续良缘,携手同归江南故里。

看着看着联想自己的这些年的感情经历,时移世易,沧海桑田,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心早已不是那个心了。

此时白颖早已穿上围裙在厨房忙碌起来了,快乐的做着老公爱吃的饭菜,时不时的还哼着以前的歌曲,忙的不亦乐乎,只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早已忘记了腿和脚踝的疼痛。

饭菜做好之后,左京帮助白颖把饭菜和汤端在桌子上。

白颖忙完之后,拍了拍手:“好了,老公尝尝吧。这是你爱吃的鱼香茄子、这个是你爱吃的酸菜鱼、这个是夫妻肺片、这个是回锅肉,这个是专门给你熬的大补汤,来尝一口。”

左京看着这饭菜,迟迟没有动筷子,若是没有心情,再好的饭菜又有什么用,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白颖见状,关心的说道:“老公,是不是太热了,没关系,颖颖给你吹一吹。”

说完,白颖端起汤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又吹,然后又放在嘴里尝了一下温度,欣喜的送到左京嘴前。

这一无意的动作,让左京想到白颖曾经嘴里含过郝老狗那东西,顿感非常恶心,肚子一阵作呕,没有去喝白颖喂他的汤。

白颖手擎在半空中,一时非常尴尬,急忙道:“老公,是不是汤不好喝,饭菜不好吃啊。没关系,颖颖再为你去做其他的。”

说完,白颖起身欲向厨房走去。

左京感觉很失态,于是伸手抓住白颖的手,干笑道:“没有啊,挺好吃的,你看!”

说完,左京拿起筷子埋头吃了起来。

两个就这样吃着饭,白颖不断往左京碗里夹菜,可是左京一句话也没有,气氛非常尴尬,也许这是两人相识以来最尴尬的一次晚餐。

白颖看着左京只是埋头吃饭,并不说话,于是开口道:“老公,你怎么不说话?”

左京:“我不想说。”

白颖:“你这样,我感觉好冷,好害怕。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堵得慌,心里有好多话要问我?”

左京停住筷子:“现在问已经没有意义?”

白颖:“有意义,我不怕你打我、骂我,只怕对你第二次伤害。其实这么多年,这些事情憋我心里也非常难受,对你的那些伤害经常往复缠绕着我。我觉得作为妻子,是应该向你坦白一切……”

左京缓了缓情绪道:“那好吧,我会以哥哥的身份来作一个倾听者,你尽管说。”

听完左京这么说,白颖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她想看到不是左京冷漠而是情绪的波动,甚至是愤怒,至少说明他还在意。

白颖捋了捋秀发,将故事娓娓道来:“前两次与郝江化事的正如临别信所说那样,第二次之后,我非常愤怒对郝江化充满了怨恨,打算告诉你和妈妈,但是萱诗妈妈以腹中的胎儿,跪在地上含泪苦苦相求,并严厉惩罚了郝江化,将他逐出了山庄。萱诗妈妈恳请我再留几日,她会会好好补偿我,以弥补她和郝江化的罪孽。那时,我还是信任萱诗妈妈的,那些天也确实没有见着郝江化的影子,为了安全起见,萱诗妈妈每天都与我形影不离,晚上还陪我一起睡。萱诗妈妈每天还为做许多可口的饭菜,晚上专门熬大补汤给我喝,关切的说刚生完孩子身体弱,多喝些营养汤补补身体。也不知怎么回事,晚上身体非常敏感、发热、发痒,有的时候会感到子宫蠕动,头脑也迷迷煳煳的。萱诗妈妈说,她是过来人,这是产后的自然反应,由于分泌的雌性激素和促甲状腺素增多,使女性的”

性趣“可能高涨,不必太担忧。事后我才知道,那个汤就是郝江化给萱诗妈妈的春药汤,身体会释放肾上腺素,让心跳加速、手心冒汗。那段时间,你经常出差,萱诗妈妈于是晚上专门找了一些情趣的东西,慰藉我的身体,还经常进行角色扮演,甚至扮演你来增加情趣,那时感觉身体特别淫荡,有一种特别的东西在我们的大脑和身体里引起精神状态的改变,感到兴奋、眩晕、或愉悦,晚上总是晕晕乎乎、云里雾里,那种性爱感觉是从来没有过来的。后来我才发现最后的两次竟然是郝江华偷偷熘进房子里,代替萱诗妈妈与我做爱,性质发生了变化,通奸做成了事实。那天晚上,我羞愧难当,我没想到我信任的婆婆会把自己的儿媳妇送给她男人,没想到一个母亲会那么伤害疼她爱她的儿子,那次我第一次狠狠抽了萱诗妈妈一嘴巴,我觉得自己没有脸面见你,觉得自己非常下贱、非常淫荡。萱诗妈妈开始对我洗脑,说郝江化不过是一个活的性工具,就把当成一个听话的狗,至于京儿的事情不用担心,京儿对她一直有严重的恋母情节,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对母亲有一种潜意识的欣赏敬仰,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依赖和服从,只要不告诉京儿就行,定会掩护好一切都没有问题……”

听到恋母,左京心里咯噔一下,他确实对李萱诗有一种恋母情节,而这种恋母情节,让他在李萱诗面前蒙蔽了双眼,盲目信任母亲的话语,不忍看到母亲任何不快,即使明知母亲有错,明明意见和母亲相左,但仍唯唯诺诺唯不敢顶撞,恐惹母亲生气,而这个母亲却是害他最惨的人,把白颖推入深渊,把自己推进了监狱,于是说道:“确实这个恋母情节害苦了我,也片面伤害到了你。不过,现在我已和李萱诗断绝母子关系,你也不必那么客气了。”

白颖继续道:“知道之后,我立即回家,李萱诗坚持陪我一同回去。看到你从国外出差回来,风尘仆仆的还不忘给我带礼物,我到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里。待了几天之后,李萱诗就回去了。你后来又出差,李萱诗又发出邀请,并以徐琳、王诗芸为例子只是玩玩而已,禁不住欲望,又去郝家庄几次。后来,李萱诗过生日,你与我一起到郝家庄给他拜寿,我也不知怎么了,也没想到郝江化竟然会在你眼皮子底下更加肆无忌惮……”

一听到李萱诗生日那些天,左京怒气油然而生,一使劲将筷子折成两段,冷哼道:“不过,既然如此。在我说郝江化人品低劣时,你可是很护着你郝爸爸,还替他说好话啊!说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不重内在,说他忠厚老实,手脚勤快,体贴入微,懂女人心思。他可真是很懂你啊,真是你的郝爸爸!在我眼皮子低下做出那些苟且之事,替你郝爸爸狠狠打着你亲老公的脸,你真是他的好儿媳啊!”

说完,左京一气之下,将手中的碗筷一把扔到了地上。

白颖看了吓了一跳,忙过去跪在左京腿前呜呜痛哭:“老公,我对不起你,你有气就打我、骂我吧!别气坏了身子!”

左京真想把白颖臭打一顿,但是扬起的手掌停住了,自己既然做一个倾听者,那就继续听下去:“好,我不生气,你继续说。”

白颖见左京怒气渐消,捂着自己的胸口继续说道:“事实不是那样的。我之所以为郝江化辩解,是为了不让你怀疑,怕奸情败露。那是伪装、是狡辩、是颠倒是非。其实我心里忐忑不安,心里也是难过的,看到你不满的表情,我心里也知道伤到了你的心,可是当时我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郝江化哪有什么体贴,只有一些小恩小惠,性能力也确实强,可是在做爱时从来不考虑对方的感受,不顾姿势的难受,都是强行做事,也不洗澡,常常让我一阵作呕,事后只知道躺在床上吸烟,还得我们去清理烟头和污浊。在李萱诗生日那些天,我也发现你竟然会因郝小天吃李萱诗的奶而吃醋,跳舞时眼睛常常盯着李萱诗的一举一动。而你近在咫尺,却没有发现那些的苟且之事,没有发现一些踪迹。李萱诗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惴惴不安、无语作答,甚至一个眼神都让你噤若寒蝉,让郝江化越来越大胆,而我也沉迷于那种欲望、紧张和刺激之中。不过后来,你提前决定离开郝家庄,我发现你对郝家庄的淫秽现象有所察觉,于是告知了李萱诗,表达了我的担心。李萱诗于是思索了一会之后,安慰了我一番,由她策划了那场最后一夜。“左京突然拍起手掌,哈哈笑了起来:”

呵呵,为了奸夫不惜踢伤我的蛋蛋,为了奸夫拒绝我的索爱,为了奸夫不惜侮辱你的老公……“白颖急忙摇头道:“不是的老公。没想到踢疼你,我很是过意不去,但不是因郝江化,而是气得是你那句我们俩个一起去陪妈同睡、大被同眠,气你胡说八道、乱开玩笑,事后我也很紧张,向你承认了错误。我承认是自己淫荡,我的身体是肮脏的,可是我的心永远都属于你。那一晚,我确实不该那么做,确实不该与李萱诗谋划欺骗你,不该屈服于郝江化,也担心你郝江化对你暗地里伤害你,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只是希望那是最后一次疯狂之夜把。之所以后来编造谎言掩盖这件事,怕你不要我,怕你离开我。”

左京听完,呵呵冷笑了几声:“我他妈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愚弄,对你们还那么信任,竟然对一些破绽视而不见,可怜却成了你们助兴的工具。亏我读了那么多年书,做了那么多年的高管,做了那多多好事,一直与人为善,却被两个最亲的人联合欺骗和伤害,到头来想想真是可悲,比黄俊儒还惨。”

白颖看着左京难受的样子,急忙继续道:“从那以后,我就决定再也不去郝家庄。可是我不去,却挡不住他们来,感觉总是有一种无形的手在拉着我,让我内心痛苦不堪,用性爱麻醉自己的身体。后来你工作安定下来之后,我就下定决心割断这段孽缘,所以近一年之久没见郝江化。那时,你也有时间陪着我,还带着我去世界各地去游玩,带我畅游爱琴海,这片拥有浪漫名字的海洋,去寻找古希腊绮丽多彩爱情故事;游玩在马尔代夫海岛上,自由自在地嬉戏,享受两个人的浪漫;漫步哥斯达黎加海滩上,一起穿越整个丛林,一起在海上冲浪,自由翱翔;相伴而行在普罗旺斯,去过一段一种简单无忧、轻松慵懒的生活方式,感受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闲适意境,忘记世间的烦恼。那段时光真的是我最幸福的时光,让我摆脱了生活的桎梏,忘掉一切烦恼。“说到这,白颖突然闭上眼睛,回想那段美好浪漫的时候,脸上慢慢绽放出笑容,双手握在胸前,好想把那些幸福揽在手中,不让她从指缝中熘走。砰地一声,将白颖从梦中惊醒,只见左京霍的站了起来:“这些世界旅行怎能比得上你的伦敦之行。在伦敦,将我赶走,你和郝江化却是卿卿我我,乳胶是漆,白天携手漫步,一起看电影,甚至跑到西班牙去看斗牛,晚上一起共享烛光晚餐,在床上翻云覆雨不亦乐乎,不知道你们还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来,不知郝江化是否为你披上婚纱,再来个浪漫婚礼,过起了夫妻生活。我却自作多情,还给你打电话,听到你感冒的样子,还心疼的要命,甚至想飞到伦敦去陪你,哪曾想你那时却含着郝老狗的那丑陋玩意。你们一个个外表光鲜,端庄贤惠,实际上内心淫荡不堪连婊子不如,我真他妈的贱!“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左京抬腿往门口走去,白颖立刻扑过去抱住左京的左腿,左京提脚蹬开了白颖怀抱,继续往前走,白颖又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左京的腿,左京怎么弄白颖就是不放手,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白颖就这样被拖着一路,泪水湿透了左京裤腿。“老……公!呜……呜……呜……你听我说!”

白颖哭喊道:“听到你那么关心我,我很感动,深深体会到你的爱,不曾忘记,午夜梦回,我常常梦见送我上飞机的的背影,会想起你在冬夜里为我暖冰冷的脚,会想起你不顾疲劳为我推拿缓解压力和困乏,想起你写过的字字句句的情书,想起你为我做过所有温暖的事情。我也知自己罪孽深重,辜负了你一片深情厚义。但是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是爱你的,这颗心都是你的,尽管我的爱不是那么纯粹。但是我是真心爱你的,为你温柔,给你体贴,愿陪你到天涯海角。你爱吃什么我总是铭记于心,为你做些可口的饭菜,看到你吃的开心我也感到很开心。理解你的工作,鼓励你上进,虽然你常出差但从未对你怨言。内心很在乎你的感受,关心你的冷暖,注重你和李萱诗之间的母子关系,尽可能的去满足你的要求,宽容你的一些坏毛病。怕你受到伤害,怕你因为这事再出现什么意外,那才是我以死也无法弥补我的罪过。至于伦敦之行,是郝江化长期得不到我,忍不住在闹,必须满足他,不然闹起来可能事情暴光到时无法收拾,威胁李萱诗,李萱诗又给我做工作,陈述利害关系,把柄在他人手,不得已而为之。在伦敦与郝江化的那些日子看似浪漫,其实不是那样的。他这个人邋遢不注意卫生,爱讲脏话不顾人的感受。伦敦之行,和郝江化根本无法恋爱,看电影他也看不明白只知呼呼睡觉;在路上走路也不讲文明交通害的被交警训斥;走在大街上,习惯随地吐痰,引起他人的鄙夷的目光;每到一个地方他不识字,都得需要我来带路,甚至会闹出进女厕所的笑话;谈文学丶艺术他也一概不懂,也会不欣赏,和他说简直是对牛弹琴,就像美妙的音乐可以陶冶情操,洗涤的身心,带来意想不到的感受。可是他除了上床还是上床,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共同语言,也无法引起共鸣。在伦敦那些日子里,只是沉迷于性欲而无法自拔,郝江化这个人凡事好用强,根本不懂怜惜人,才强行夺取了我的后庭。可是,我真的是想将那处子留给你的……“左京冷笑道:”

至于你爱不爱他暂且不论,你以为郝江化真爱你吗?若是爱你,那也应该尊重你,他明知你是爱洁净的女人,却做事之前也不洗澡、清理污物,不顾你的感受,强行将那臭烘烘的东西塞进你嘴里,这很有可能带来一些生理疾病。

他明知道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却不顾你的形象,在公园野战将你暴露在可能被曝光的危险之中。

我爱你给你完全的自由和空间,可是他恨不得把你当成自己的禁脔。

他为了满足郝小天,把你当做礼物送给他那宝贝儿子,他为了自己的前途甚至想把你作为礼物送个那个郑市长。

这难道就是他口口声声说的爱吗?“左京的一番言语让白颖如闻棒喝,特别是最后两句振聋发聩,如梦初醒。白颖双手捂着头,有些痛苦,又抬头泪眼望着左京道:“老公,你听我继续说。在伦敦那些日子里,郝江化他以六年通奸作为威胁,对我百般调教,降低了我的羞耻心,失去了理智,在一定程度上荼毒了我的思想和灵魂,这也是后来回来之后公园野战等疯狂的原因之一。回来之后,郝江化越来越大胆和肆意妄为,已脱离了李萱诗的约束,不再满足于以前的那种偷情,以己之私利却把我和李萱诗都置于中危险之中,以至于奸情暴露。至于你说为什么会袒护郝江化,那时当时奸情正浓事发突然,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袒护谁,只是谁伤得重,更多减轻伤害而已,不想让冲突爆发的不可收拾,看到你要对他有杀意,而郝江化又身手厉害一个人打好几个人,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然不论是谁倒下,那一个都要面临牢狱之灾。你到现场捉奸,让我如梦初醒,将我从原来那种荒唐的性欲中脱离出来。捉奸后,看到你坚决的态度,让我害怕起来,害怕我会永远失去你。但我真的还是爱你的,不想失去你,不想离婚,所以我在你面前发誓再也不会与他有关系,即使郝江化怎么求李萱诗和我,怎么威胁李萱诗和我,也都没用,我还是坚决与郝江化划清界限。但是没想到郝江化暗里使坏,却让郝小天以六年奸情和视频威胁我,后来在李萱诗的劝说下含着屈辱被她送上了郝小天的床。我真的好悔恨,悔不当初自己不坚决,恨自己为何那么心软妥协,恨自己为何沉迷于性欲,恨自己为何不鼓起勇气勇敢说不,恨自己为何那么不珍惜……“说完,白颖又痛哭起来。左京实在不想纠结那些不堪之事,澹然道:“既然你已悔恨了,但是你却没有担当,而选择了逃避,丢下了童妈妈和孩子。你可知道,当你留信不辞而别时,我崩溃了,才怒刺郝江化摊上了官司,是馨怡不顾绯闻不离不弃,为我打官司据理而争。当我身陷囹圄时,是馨怡和童妈妈前去看我,慰藉我受伤的心灵,给我冰冷的心一个温暖。当我身处危险时,是馨怡为我舍身相救,差点付出生命。她有品位、有思想,既有长在心底的善良,也有融进血液的骨气,更有刻进生命的坚强,与我不离不弃,与我同甘共苦,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安心和惬意。爱情就像棉被,当我们用心去暖棉被时,棉被也会给我们温暖。爱情就像洞箫,当唇舌与十指相互配合,付出真诚才能发出圆润轻柔、幽静典雅的音色。遥想当年,我们相遇如梦一般美丽,站在教室门口只为目睹你这一世容颜。我曾幻想过,我们的爱情犹如那望夫石痴情,任他风吹雨打,眼里只忠于你和我。我曾幻想过,我们的未来会如山一样安宁,等年华褪色,仍能执手与共相伴老去。不曾想,背叛击碎了所有的梦,留下的只有一个人的舔舐伤口。谁走进你的生命,是由命运决定,可是谁会停留在你生命中,却是由你自己决定。离开一个地方,风景就不再属于你;错过了一个人,那人便不再与你无关。和和气气分开,你好,我也好,你我还是亲人。颖颖,希望你能明白!“说完,左京把白颖扶了起来。”

老公,我能不能趴在以怀里一会“白颖昂首祈求的看着左京。就这样,两人无言,白颖趴在左京怀里哭泣了良久,回首离家出走这些日日夜夜,目睹兰馨怡的为爱情奋不顾身,低头悠悠的说道:”

请允许我说一声亲爱的。

有些事,我想放下但是实在是做不到。

走过的岁月总会留下一些记忆,而那些记忆并未走远,深深扎在心灵深处,怎么也挥之不去,反而历久弥新。

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当自己在外面漂泊,回想那些不堪的人和事,就像父亲说的那样,愿意和你分担、度过风雨、同甘共苦的人才值得交心和付出。

遇到了委屈、困难和曲折才会感觉家的温暖,走过那么多条路,经历那么多事,心里孤寂空虚没有着落。

我才体会到,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

我才明白爱是什么,是由亲密、激情、忠诚、情义、责任、付出、承诺凝练成的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爱情包含性但不等于性,性也不能代替爱情,她是神圣与纯洁,而我却玷污了她。

十年前,那时你青春年少,你的笑容灿烂的像一束阳光,洒在我的心田,让我砰砰心动,遇见你是我此生最美丽的意外,从此我的生活便不再孤单。

你那张英俊迷人的笑脸深深的刻在心上,我多希望就这样一直待在你的身旁,听你轻声唤起颖颖,和你热情激吻,和你尽享鱼水之乐。

那一本集满相思的相册,里面都是你我相亲相爱的照片,早已深深刻在我心底。

看到你和兰馨怡那么恩爱,我真的不甘心,我妒忌自己的幸福就被那样夺取,恨自己失去了才知道去珍惜。

我后悔的是,今生没有紧紧抱住你,错失了一个爱我我爱的人。

如果上天眷顾,我会在三生石上等你。

在你走之前,能不能陪我吃完这顿晚饭?“听完,左京想到反正是最后一次晚餐,也不再拒绝。白颖坐在座位上,为左京夹菜,为左京盛汤。白颖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红酒,打开之后倒在两个高脚杯里,用手摇晃了一下醒酒,散发香气让红酒处于最佳口感。走到桌前,左手的递给左京,右手的留给自己。白颖举起酒杯,笑着对着左京说道:“京哥哥,祝福你我都找到相爱的人,来干杯!”

听到白颖已看开,心情大好,举杯相迎:“这就对了嘛,颖颖。有一句话叫做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梅。”

喝完,感觉这酒特别醇香,心情愉悦,大口吃菜,大口喝汤。

白颖反而伤感的说道:“你可知道王朝云每当唱到『枝上柳绵吹又少』时,就掩抑惆怅,不胜伤悲,哭而止声吗?东坡问何因,朝云答:『妾所不能竟者,天涯何处无芳草句也』。

你可知,四方处处是芳草,只有你对我最好!”

左京听完,感觉失言,握着白颖的手安慰道:“颖颖,你何必那么执拗,再找一个人,找一个爱你的人。”

白颖温柔道:“可是,你就是我找的那个人!”

左京断然道:“我不能辜负馨怡。好了,时间不早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我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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