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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小`说`请`大`家`到0*1*b*z点n*e*t阅`读去`掉*星`号

作者:小灵道字数:24243

第01章

茶喝完了,报纸也看得快背下来了,头顶上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我点着一根烟靠在椅子上,斜看着窗对面的小商店,一个二层楼房,四四方方的,谈不上什么布局,这房是我到乡政府上班的时候,为了照顾我这位有史以来唯一的大学生而专门给我住的,房主不知道是谁,据说是什么违建房,乡政府没收了就一直空在那里。本来只住着二楼,我见一楼空着,而且还挨着马路,就开了一个小商店,卖点油盐酱醋啊什么的,反正不要租金,赚点零花钱也好。

浑浑噩噩到了五点多钟,该下班了,我从办公室走出来,看看其他房间早已空无一人,这乡镇办公室就是这样,随便说一声有事就可以走人或者不来,在这里上班纯粹就是浪费生命。

出了办公楼,就有路人打招呼:「曹主任,下班了啊?」「曹主任,有空到我家坐坐。」「曹主任…」我皮笑肉不笑地「嗯,嗯」作答,也分不清是谁在问候。

大学毕业因某些原因,我又回到家乡,在这大山之中,大学生可是稀罕货,所以很快就到乡政府上班,还是一个什么主管科技和教育的办公室主任,在众人眼里更是了得:「大学生,那就是举人啊!」可爱的乡亲们如是说。

我径直走到小商店,店里的小妞连忙迎了出来「今天怎么样?」我问。

「卖了一百四十多元。」小妞满脸春色地回答。「唔,不错,你做饭去吧。」我走进柜台,拿出她记账的小本本,慢慢的翻看着。店刚开张的时候,我只能在下班和休息时以后营业一会,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妞来到我这里,白天也能营业了,生意一天天好起来,还有人洗衣做饭,我也很开心「等妞走了,我得正式请一个帮手才好。」我暗自思量。

「来一盒烟。」我抬头一看「哟,支书啊,快坐快坐。」一边递烟递茶,一边扭头喊了一声:「妞,多炒点菜,刘爷爷来了。」

「不了不了,我拿盒烟就走。」进来的是乡支书刘长宴,我的顶头上司。

「那哪行?已经是吃饭的时候了,再说我还有工作要请教呢。」我拉住支书不让走,支书顺势就站立在那里,我赶紧在屋场上摆开桌椅,拆开一袋花生米,拿了一瓶酒,招呼着支书坐下,满满地斟了一杯酒。

「到底是上过大学,见过市面。」支书一口喝下,嘴里嚼着花生米「我们以前怎么就想不到在这里开个铺子?」

「呵呵,支书夸奖了,买点东西还要去好远的集市上,我这不是让乡亲们方便点嘛。」我小心地陪着笑脸。

「那是那是,大家现在不用坐车就能买到了。」转眼间,好几杯酒就下了支书的肚子。

正瞎聊着,妞端着菜出来了,支书夹了一大口青椒肉丝塞进嘴里,望着妞的背影,说:「妞在你这里还听话不?做事勤不勤快?」

我一边给支书倒酒,一边说:「嗯,都好,就是有点胆小,她爸打她咋那狠?」

「唉,作孽,胜娃以前和老婆没小娃,就抱了她,开始还很好,在家也还疼她,后来胜娃老婆死了,就和现在的老婆结婚,生了个儿子,起先对妞还过得去,后来胜娃开始玩牌,家里渐渐穷了,妞就退学在家做活,她弟弟今年上学了,多了开支,更是对妞狠了,唉,到底不是自己的。」支书吧唧着嘴,似乎对青椒肉丝很是满意。

「是啊,那天我实在看不过去,才留下妞,他这么打,没人管?」我接过话说到。

「管?大人打小娃,天经地义,哪有小娃不挨打的?再说胜娃是有名的楞子,谁没事去招惹他?」

「哦,」我若有所思的说:「那就过几天,等胜娃没脾气的时候,再送妞回去。」

「啥,送回去,妞不听话?做事不好?」支书听了我的话,停下筷子,直愣愣得望着我。

「不是不是。」我赶紧给支书夹了一筷子菜「她才十五岁,这是用童工,犯法的。」

「瞎鸡巴扯蛋,这乡里七八岁的娃帮人放牛背柴多的是,有谁犯法了?是不是工钱开多了?你可以少开一点嘛。」

支书来了精神,说话也就粗俗起来。「能多呆几天就多呆几天,送她回去又要作孽,妞在你这里帮你看铺子,也还好嘛。」

「是的是的,」我陪着笑脸,心想着还不能送回去,这不是捧了一个烫手山芋?虽然我想找一个帮手,可还是觉得妞小了一些,不太合适。但支书这么说,就先这么着,等她爸来找她再让她回去算了。想到此,连忙岔开话题。

言语间,妞炒完菜,怯生生地坐在旁边,不怎么吃菜,我想可能在家里大概就是这样吧,于是夹了好些菜到她碗里,还给她开了一瓶廉价的饮料,反正我是不喝的,但看得出妞很喜欢。

吃过饭,天快黑了,支书揣着我送的烟,高一脚底一步地走了,乡下也没有夜生活一说,我吩咐妞关门,自己也晕晕乎乎地上楼睡下了。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有响动,我睁开眼,觉得口渴得厉害,起来喝了一大杯水,放下水杯,回头倒在床上,又听到轻轻的响动,好像还伴随着呻吟,难道妞不舒服,我喊了一声,没回答,我吓坏了,赶紧过去,推开妞的房门,拉开灯,只见妞全身赤裸,蜷着身子,两手捂着肚子,一副痛苦的模样。

我急忙走到床前,伸手摇摇她的肩膀,问道:「怎么了,妞,是不是肚子疼?」

妞摇摇头。我又摸摸她的额头,都是汗,温度不高。我急了,用力摇摇她:「怎么了,快说。」

「我想尿尿。」妞声音小得像蚊子。原来是饮料喝多了,我放下心来,于是走进卧室,拿了手电筒,说:「走吧,我陪你去。」说完背过身子,让她起来穿衣服。

乡下的厕所一般都在屋后,而我们住的屋修建在一个小坎下,没多余地方,厕所只好修在后山坡,黑灯瞎火的,我都有些害怕,别说小姑娘了到了厕所门口我站住了,厕所很简陋,一个大坑上面横上两块木板就成了,常发生小孩失足掉下去的事,所以;我就用手电照着木板。

妞大概是憋急了,踏上木板,没等我收回手电,拉下裤子就蹲下了…白白的大腿间,一条粉红的小缝微微绽开,清清的泉水从中间直泄而下,发出欢快的瞿瞿声,声音入耳,牵动着我全身的血液涌向胯间,小弟弟勇敢地挺立着,就像要钻出裤子去迎向他的归宿,心砰砰地跳着,如同催人上阵的战鼓,两手颤颤,仿佛在急切渴望去接触那滑嫩的肌肤…我口干舌燥,喘着粗气,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片红霞。有一股力在我身体里剧烈的翻腾,促使我不是向前扑去,便是要往回跑。但是,身体外面似乎也有股力量钳制着我,使我既不能扑上去也不能往回跑,我就这么木然地被钉在原地…

「叔,我好了。」妞的声音传来,我猛地惊醒过来,被自己刚才的感觉吓了一跳,我暗自出了一口长气,伸手「啪」地给了自己一耳光,看着妞惊异地望着我「有蚊子。」我解释说。

回到房里躺下,小弟弟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用手握住小弟弟上下套弄着,时而想着大学时期的同居女友,时而想着喜欢的女明星,忽而想起妞正在尿尿的屄屄,心头一热,下面一阵酸痒,小弟弟猛地一跳,欲死欲仙的满足后依旧是寂寞的夜。

从那天起,每次回家看到妞,就有莫名的冲动,每天晚上都幻想着妞的身体,眼前总是晃动着那看得似清非清的屄,有几次甚至想过去偷看裸睡的妞,但又觉得这很无耻,理智和欲望冲突让我痛苦到了极点「我怎么能对这样一个才XX岁的小姑娘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每当我自己帮自己轻松完了以后,软绵绵地躺在床上,都会这样问。然而每次入睡时都强烈得盼望妞那边再有响动,但是一切依旧,只有蚊虫的嗡嗡声和风吹过树林草丛的沙沙声。

终于有那么一天,下午吃饭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一瓶饮料,颤巍巍地放在妞的面前…

那以后,只要是晚上,妞去厕所都是我陪着,刚开始妞在手电的照射下尿尿下还显得有些不自在,没过几天也就习惯了,有时候还会冲着我微微一笑,到后来她会主动站在门口轻轻地喊上一声:「叔,我要尿尿。」看来,丫头一但习惯了某种事情,就不会怀疑事情本身的合理性了,原始的本能让我不由得起了更多的邪念。从此以后,我就常常找一些事,一边夸她做得好,一边摸摸她的头,拍拍她的肩,或者挑点毛病,轻轻地拍拍她的屁股,拧拧她的脸,总之,一切都要让她「习惯」每每在让她「习惯」的过程中,都有一种莫名的刺激魔障啊,魔障。佛经《大智度论》中这样写道:「问曰:何以名魔?答曰:夺慧命,坏道法功德善本」也就是说,她能把人和智慧、道德、教养、善良的天性全部毁掉,荡然无存。

第02章

一天,晚饭过后突然下起好大的雨,我估计没什么生意,就要妞收拾,自己去灶屋(厨房)洗澡,乡下可没有浴室一说,都是在灶屋里摆个大木盆坐在里面洗的,洗完出来就上楼去了。

山区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刚上楼雨就停了,早知道就不用关门了,我暗骂着往楼下走,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再把门打开,走下完楼梯,听到灶屋有水声「妞在洗澡!」一想到这,不由得躁动起来,恨不得马上冲进灶屋,去拥抱那个想象了无数遍的侗体。我定定神,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上楼拿起喝水的杯子,故意脚步很重地走到灶屋门口,伸手拉开门。

妞大概没料到我会进去,吃惊地「呃」了一声,我装作这屋里没有人的样子,径直走到水瓶旁边倒了一杯水,然后回头瞟了一眼正在洗澡的妞,妞呆呆地坐在盆里,傻傻地望着我,我不敢多看,怕把持不住,赶紧端着茶杯做喝水状,努力装着平静的样子往外走,出门的时候背对着妞说了一声:「快点洗吧,别着凉了。」

回到房中,迫不及待的用手握住小弟弟,一边套弄,一边闭上眼睛,眼前飞舞着妞的影子:妞的小嘴亲吻着我的小弟,妞的舌头游走在我的身上,妞的屁股浑圆雪白,妞的脸细润光滑,妞的屄屄粉红细嫩,妞的清泉晶莹剔透,我要亲吻她的唇,我要摸摸她的屁屁,我要插进她的小洞,我要…我要…

「啊~」我歇斯底里的嘶叫了一声,体内的精液破镗而出。

软绵绵地躺了一会,起来点上一根烟,靠在床头,心想这看她洗澡可不是好「习惯」的,哪有每次洗澡的时候,都正巧要倒水的?洗澡「习惯」了再让她「习惯」什么?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商店的货不多了,我去集市进货的时候专程跑了一趟县城,买回一些比较好的点心和饮料,回到商店嘱咐妞「这些东西十几块钱一盒,是我们自己吃的,不要卖出去了。」

「十几块?」妞吐吐舌头,店里卖的最好的饼干也就是三、四块钱一大包的那种,而且买的人都是乡里比较「富」的家庭,十几块钱的东西,估计也就是乡干部家里才会偶尔出现的的东西了。

「我放到你房里,免得搞错了。」说着,提着东西准备上楼。

「不用了,放灶屋里,你把它收好,免得招老鼠。」

「哦。」妞答了一声,提起东西走进厨房,看着妞的背影,我心里很阴险地暗笑着。

吃点心的时候我都会叫妞过来,先是给她几个,后来就直接喂到她嘴里,有时候还像逗小孩那样,等她嘴伸过来我又把点心拿开,慢慢地她也似乎喜欢这样的游戏,给她吃的时候她基本上就是直接伸嘴过来了。

这些平常的东西在妞眼里简直是八珍玉食,每当给她点心,她都是那么欣喜和感激,我则是一边看着她的吃相,一边逗逗她,手当然也不闲着,说她吃东西像个小猪啦,顺便摸摸她的脸;或者去拧一下她的屁股,妞则是一边咀嚼着,一边笑咪咪地假意躲闪着,我知道我可以有下一步行动了。

那天,我洗完澡先上楼,静静地等待着。妞扫地收拾,末了关上门,听到关门的声音,我的心一跳,赶紧仔细听着下面的动静,妞走进厨房,不一会传来给木盆添水的声音,再过了一会,水声又起。

机会来了,我高兴地走下楼去,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先咳嗽一声,让她有个思想准备,然后推门进去。妞背对着我坐在大盆里,我进去时,她正扭过头来,四目相对,她赶紧又扭过头去。

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妞有点瘦,可能在家也没吃过什么好的,吃没吃饱都是问题,看到这,忽然间我没有邪邪的欲望,倒是有了一丝怜悯心,我定定神,说:「妞,饼干你放哪里了?」

从那以后,我隔三岔五地都会在妞洗澡的时候去厨房,倒水或者拿点吃的,妞似乎也「习惯」了,我拿我的东西,她洗她的澡,时不时还和我说上几句话,我在走过澡盆的时候常常顺手给她喂上一块,她也能坦然接过去,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有一天,我拿出葱油薄饼,走过她身边喂她一块,她伸嘴来接时候我轻轻一捏,薄饼立马碎了,她只吃到一小点,大多掉进澡盆,我看到她的脸上流露出惋惜的表情,于是也装作可惜的样子「哎呀」了一声,赶忙又掏出两块递过去:「好吃不?」

「呣,好吃。」她嚼着薄饼,口齿不清地回答,我见她咽下去,马上又递过去两块,就这样,她边洗边吃,我一边喂她吃,一边说一些与美食有关的话,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觉得我并没有注意她在洗澡。

「叔,我洗完了。」妞拒绝了我递过去的美味,小声说。

我知道她这话的含义,是要我回避一下「啊,洗完了啊,洗完了起来去穿衣服啊。」我故意装傻,心里想:「我这一出去,以后就不容易再多逗留了,可不能开这个头。」

妞似乎有点犹豫,于是又趁热打铁催了一句:「快起来,洗了这么久,当心搞病了!」

妞看我没有出去的样子,只得背对着我站起来,我看着好笑,尿尿都习惯过来了,这第一次只要开头,以后就没什么障碍。

看着妞刚从盆里出来的侗体,我的头有点晕,虽然只是背影,但青春的气息依然,特别是当她擦水的时候,屁股一颤一颤的更是诱发我内心的燥动,我还是忍住了,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我暗暗告诫自己。

有了良好的开端,一切都很顺利,先习惯了洗澡的时候,我坐在旁边喂她吃东西,又习惯了我用手给她身上浇水,最后终于习惯了我给她洗澡:从开始只是洗洗背,渐渐地到前胸、到屁股大腿乃至全身。每当在让她「习惯」一个新的动作时,她还是有些困惑,我总是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问她:「你以前在家不是这样吗?」以此来暗示她,我做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只不过没有在她身上发生。

当我那天冷不丁从屁股后面伸手过去触及到她最后的处女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本能地用手捂了一下,我很平静地问她:「你爸给你弟弟洗澡的时候也不洗这里吗?」妞听了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趁机用中指轻轻地按压到缝中,两片嫩肉包裹着指头轻轻滑过,如同小鳝鱼从指尖游走,再往下就到了那桃源洞口了,我正犹豫要不要再深入一点,妞忽然拍手笑道:「弟弟是小鸡鸡啊,叔你真笨。」

「啊,对对对,」我收回手「还是妞聪明。」嘴里说着,心里还是告诫自己:好险,千万不要给妞发现有异样,否则后面就不顺畅了。

妞在我的指导下,习惯的东西越来越多,我和她相处越来越亲密,但最后的坎还是没迈过,虽然我认定一切都会发生,但肯定不是现在。

转眼间到了九月下旬,山里的九月已经明显的露出秋的信息,白天照样骄阳似火,可是一到晚上,风已经是冰凉的了,我都穿上夹克衫了,可是妞还是穿着那两件打着补丁的单衣。妞在我店里已经做了快三个月了,期间她爸只为要工钱来过两次,再就没见过人影,看来真如支书说的那样,只看着钱,没把妞当一回事,看着妞瘦弱的身影在秋风里瑟瑟的样子,心里多了一份爱怜,有心给妞买几件衣服,可总怕别人说什么,这大概就是做贼心虚吧。

我忽然来了灵感,决定到妞家里走一趟,就说是给妞拿衣服,主要是再探探她家里人对她的态度,也好决定下一步行动,她爸可是个刺头,搞不好羊肉没吃上还惹一身臊就惨了。

星期六,很好的阳光,我揣上两瓶高粱酒走在前面,妞在后面指路,看得出她很不愿意回那个家,但又不敢违拗我,只得乖乖地跟着。

弯弯拐拐地走了一个多小时山路,来到她家门口,门口大黄狗吠了起来,妞只得上前安抚它,我喊了一声:「胜娃在家吗?」随即进了屋。

屋里坐着几个人在打麻将,看到我进去,齐刷刷地站起来,胜娃惊愕了半秒,马上反应过来:「啊,曹主任来了,稀客稀客,快坐快坐。」又回头往屋里喊了一声:「娃他妈,快泡茶快泡茶。」其他的人好像才反应过来,递烟的递烟,让座的让座,忙的不亦乐乎。

我不客气地坐下,几个月的村官当下来,摆谱还是学会了一些。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才对其他人说:「坐啊。都坐,站着干什么?」众人才都坐下了。

第03章

胜娃满脸疑惑,看到我在悠闲地喝茶,也不好开口问,抬头看见门外的妞,脸立刻阴沉下来,忽然他好像明白过来的样子,冲着妞大吼起来:「肯定是你做不好事,把你退回来了,死背时的娃儿,老子打断你的腿。」说着气冲冲地站起来就往外走。「哎哎,你做什么?」胜娃听到我出声,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我,我又喝了一口茶,随即叼上递过来的烟,旁边马上有人过来点火,我吐了一口烟,先喊了一声门外吓得脸色苍白的妞「妞,进来。」妞望望我,又望望她爸,没敢动。

「要你进来你就进来,找打啊?」胜娃又是一吼。

妞赶紧低着头走到我身边,我拉过一个小凳子让妞坐下,才不紧不慢地说:「天冷了,妞没衣服穿,我最近忙,没时间去买,你们又不送过去,我只有来拿了。」

听到这话,胜娃如释重任地出了一口气:「哪能让您亲自来呢,带个话我就送过去了。」又往屋里喊了一声:「把腊蹄子炖了,中午曹主任在这里吃饭,对了,再杀只鸡。」「不了不了,去把衣服拿来就走,饭就不吃了。」我也学着老支书的样子假意客套着。

「到了吃饭时间,不吃饭还行?」其他人也极力挽留。我也没有说走还是不走,只是要胜娃快去拿衣服,很快胜娃提着一个包袱出来,递到妞手里。

我看了一眼旁边低着头的妞,回头开始摆官腔了:「我说胜娃,妞还小,你这个当爸的怎么下死手打她?」胜娃嘿了一声,没有说话,其他人也附和着我数落了几句。

「做事勤快,洗衣做饭样样都行,有这样的闺女是你有福气,」我喝了一口茶顿了顿「我都想有这样的闺女呢。」

没想到胜娃听到这句话一下就跳了起来,忙不失迭地说:「妞,快叫爹。」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机械地推辞说:「不行不行,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就喊吧?」

「对对对,曹主任说的对,不能随便,我去找人。」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出什么事了?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根本听不到旁人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胜娃领着一个白胡子老者过来,众人簇拥着我走出大门,骑虎难下,我只得象新娘子上轿一样听他们摆布。

我被带到一个沟壑边,上面横搭一块木板,老者在我腰间拴了一根红布带,我站在一边,胜娃牵着妞的手在另一边站着,老者叽里咕噜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然后旁人端过一杯茶递给妞,妞双手捧着茶从木板上走过来,跪在我面前把茶举过头顶,叫了一声「爹」我应了一声,接过茶一饮而尽,妞再给我磕了一个头,我拉起妞,解下红布带系在妞的腰间,妞转过身去又给胜娃磕了一个头,我再从后面拉起妞,老者又叽咕了几句,仪式结束!

然后就是大家道喜,吃饭,喝酒,直到吃过下午饭,我才告辞,胜娃他们几个一直把我送到商店门口,分手时,胜娃又露了本性:「妞要是不听话,您只管打。」

我理解胜娃的含义,不要把妞送回去了,给工钱就好,什么人啊,这不象以前《包身工》里的工头嘛!「我不打,她要不听话我就把她送回来。」与其说我在回答胜娃,不如说是说给妞听的,说完,我瞟了一眼妞,她果然面有惧色。乡下的苞谷酒就是厉害,第二天早上醒来,头还隐隐作疼,我穿戴完毕下了楼,妞看到我,连忙喊了一声:「爹,您起来啦?我给你下面条去。」

妈的,从叔变成爹,听起来还真别扭。在我们家乡,亲生父亲叫爸,义父叫爹,妞虽然不是胜娃亲生,但当时是抱养的,跟了姓,也就视同亲生了。继父也是一样,没改姓就叫爹,改姓就是爸了。当爸的要是对女儿不轨,是要被大家诅咒挨雷劈的,如果是当爹的,只会被人作为笑谈,骂一声「不正经」想到这一层,我不由得心情舒畅起来,觉得冥冥中自有天意。

妞端着面条出来,早上的天气还是比较冷,妞穿上昨天拿来的衣服,这哪能叫衣服啊,大块的补丁不说,长得都盖过屁股,估计还是她爸妈的衣服。我呼哧呼哧吃完面条,对妞说:「等会把门关了,我带你去县城。」

妞大喜:「我去煎饼。」说着往厨房去,我一怔,忽而明白过来,她是准备干粮呢,我笑了笑「不用了,你把碗收拾一下我们就走。」

太阳伸得老高,天气又转热了,我要妞换上一件勉强看得过去的衣服,搭过路车往县城而去。妞从来没有到过县城,看什么都新鲜,兴奋地问这问那,我带她去二手市场买了一些衣物鞋袜,不是我小气,在比较穷的山村,穿的太新招人耳目反而不好。又带着她顺着大街小巷品尝各种小吃,还看了一场电影,最后提着一大包糕点水果回到家里。

晚上我洗完澡,然后喊妞进来:「妞,今天跑了一天,快来洗吧,洗了穿新衣服。」

「哎,」妞应了一声,给澡盆换水,毫无顾忌地脱下衣裤,走进澡盆,我搬了个椅子坐在她侧边,摸摸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说:「看,都吃圆了。」

妞低头看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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